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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梟絕寵契約妻》第22章
22.-第22章 相親會

 對不起,我有女朋友了。應彩直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這一次,她算是一絲希望,一絲陽光都沒了,徹底墮入黑暗深淵。心,一片一片一片一片地碎掉,再也無法復原,從此以後,她再也不要奢望任何的陽光,她再要不要為了任何一個男人卑微地順從,卑微地討好,卑微地等待。

 你看,十七歲開始,她的眼裡就只有他一個,把他當成依靠,當成信仰,當成天和地,可是現在她都得到了什麼?

 應彩努力的搜集著身上的所有力氣,轉身,走開。沒有什麼好說的,這樣的時候,她該說什麼,對他說,沒關係。對他說,再見?深愛過的人知道,許多的話都是多餘。

 熱鬧沒看到的人,一陣唏噓,真是的,相親會上表演離別,真不吉利。

 vip房間裡坐著看報紙捱時間的君承桓,被他的助理阿奈叫住:「桓少,剛才好像應小姐來過。」

 君承桓不動聲色地合上周中的報紙,淡淡地開口:「她來做什麼?」難道也是來相親?

 「她好像是來找人的,就是上次給你提到過的,那個律師,不過好像談得很不愉快,應小姐走的時候非常傷心……」阿奈將剛才他看到的和根據看到的猜測的都說了出來。

 君承桓修長線條完美的腿,一條疊在另一條上,穩穩地坐著,彷彿阿奈說的應小姐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可是那只搭在沙發扶手上的手微微握住,是的,他有些惱了,他君承桓的女人,何時輪到別人羞辱和拒絕?

 阿奈匯報完了剛才的情形,試探著開口:「桓少,要不要我派人去接應小姐來見您?」天天都要詢問一遍,還不如直接見一面,桓少想見哪個女人,絕對是那個女人的恩賜。可是桓少為什麼不見她呢?

 果然君承桓抬手打斷阿奈的話:「盯著她就好。」沒必要見面,她不過是屬於他的一個東西而已,他對她有所有權,如此而已。可是很快地君承桓心底的另一個聲音在說,既然是他所有的東西,綁在身邊看得牢牢的豈不更好?

 心裡一下子就多了一絲煩亂,君承桓不耐地站起身來,想不明白為何自己會因為如何處置一個女人而這麼煩亂矛盾。大批大批的上萬億的資產,他都能處置的妥妥當當,為什麼一個女人,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就在這時,這個大幅的玻璃隔出來的vip房間外面傳來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君承桓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又是她。她竟然能知道他會在這裡,看來付市長夫妻倆沒少花心思。

 歡歡今天為了在這場相親會上吸引君承桓的目光,特地花了大大的心思,又是弄頭髮又是選禮服的,比跟著媽媽一起去參加政要夫人們的派對還要用心呢。好不容易都弄好了,她就急不可耐的要來找他,在他的眼前亮相了。

 歡歡記得媽媽曾經說,男人都喜歡看漂亮的女人,上次桓少不待見她,她不在意,因為那天她都沒有好好打扮,今天她花了十二分的心思打扮了,她在心裡篤定,他一定會喜歡上她的。

 這樣想著的時候,歡歡故作優雅地推開了這個vip房間的門,衝著君承桓甜甜地喊了一聲:「桓哥哥。」

 君承桓的臉部頓時僵硬起來,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握緊,若不是那女人堵在門口,他一定會奪門而走。君承桓看了阿奈一眼,阿奈立刻會意,走到付歡歡的身邊客氣地說:「付小姐,請坐。」

 歡歡見君承桓的助理對她挺客氣的,以為自己今天有戲,於是笑微微地走到那個淺綠色沙發上坐了,四處環視一下,小房間佈置得好浪漫,一想到等下就要和桓少在這樣的環境下談戀愛,歡歡的小心臟就開始撲通撲通的跳。等等,歡歡忽然覺得不對勁,為什麼桓少走開了?

 眼看著君承桓已經走出房間的玻璃門了,歡歡再也忍不住從沙發上刷地站起身,緊接著一條男人的胳膊擋在面前,然後阿奈的聲音對她說:「付小姐,請坐。」

 請坐,原來是這樣的意思。歡歡氣急了,他竟然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可是花了好些功夫來打扮的,連相親會都遲到了。阿奈跟著君承桓多年,就是熏也熏出了幾分迫人的氣勢來,他微微瞇起眼睛睨了歡歡一眼,歡歡頓時就軟了下來,只能不甘心地撅著嘴巴恨恨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阿奈見這位市長千金終於老實了,這才離開這個房間,朝著君承桓離開的方向趕去。待走到相親會場的門外時,君承桓的那輛帝君跑車早不見了蹤影。

 應彩從那個相親會上離開之後,心裡一片空洞,仔細一算,從十七歲到二十四歲,七年了,整整七年了。七年的時間足夠一個剛出生的小嬰兒長成一個調皮搗蛋的男孩兒,七年的時間足夠一座城市發生一連串的翻天覆地的變化,七年的時間足夠一個樹苗長成一棵粗壯高大的大樹,七年的時間……那些愛情早已經成為一種習慣,像是肺部不停得要呼吸那樣的習慣。

 可是現在,七年來的愛情,一筆勾銷了。就好像是要摀住她的鼻子讓她不要呼吸一樣。應彩抬起手摀住自己的嘴巴和鼻子,摒住呼吸,沒有了氧氣的緩衝,鑽心的心痛和絕望瞬間充滿整個心房,酸澀,沉悶,壓抑,黑暗,這樣一股一股的鈍痛像電流一樣瞬間席捲了整個身體,彷彿下一刻奔赴死亡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這一刻眼淚是多餘的,哭泣是多餘的,全世界都是多餘的,心痛的無法呼吸,這樣的窒息不知道究竟維持了幾分鐘的時間,應彩突然間大哭起來。沒有力氣走路,就這麼坐在街頭,旁若無人的哭著,這一刻,所有的所有對她來說都是多餘的。她還有什麼尊嚴,什麼臉面好在乎?妹妹和爸爸都沒了,所的所有都沒了!

 這個時候的應彩,一定沒有發現,在她坐在的不遠處的馬路上,一輛非常氣派奢華的跑車緩緩停下。安安靜靜的停在馬路上,引得後面的車輛一陣不滿,可是想著這樣氣派的車子的車主一定不簡單,所以只能忍氣吞聲地繞道而行。

 君承桓就這麼安靜的坐在車裡,看著路邊坐在角落裡哭得傷心欲絕的女子,忽然想了起來,那一天祥渚大酒店的門口,她也是這麼痛哭的。說起來,君承桓見過窮途末路痛哭流涕的人太多,太多,從前他總覺得那些人技不如人,沒本事,活該去哭,勝者為王,敗者活該走向滅亡。

 可是這個女子的眼淚,讓他的心裡升騰起一絲憐惜。他不是給了她一個億嗎?一個億雖然在他看來並不起眼,可是卻也能幫她解決不少問題的吧?為什麼還要這麼傷心呢?

 應彩痛哭了一陣後,想起來自己還欠著莊羽兩萬塊錢。於是隨便抹了眼淚去銀行取錢。既然要還,那就所有的一切都一併還清吧。他幫著她在比較好的墓園裡安葬了家人,那就把這所有都折成金錢還給他吧。她已經卑微了七年了,難道還要再卑微下去?

 君承桓坐在車裡看著應彩哭完了,站起身走開了,這才想起來看手腕上的鑽石表,一看才發現竟然過去了那麼長時間了,他微微凝眉,浪費時間四個字在他的字典裡可不存在。為了挽回剛剛無聲流淌過的時間,他啟動了車子快速離開。他有著許多比看一個女人哭鼻子更有用的事情要去做。

 應彩去銀行服務台提了兩萬現金,然後朝著莊羽的律師事務所趕去。此時的莊羽已經從相親會現場回來事務所了,正在辦公室裡埋頭研究案子。應彩直接走了過去,將兩萬塊錢拍在他的面前:「還你的。」

 莊羽抬頭看了應彩一眼,臉有些花,估計是哭過了。她總是這樣,他只是一句不起眼的話,她就能哭上好一陣。既然已經都說開了,那就希望她自己能看開一些吧。莊羽將那兩萬塊錢收進辦公桌的抽屜,開口說:「等一下吧,中午一起吃個飯。」他現在手頭的事情還有幾分鐘就好了。

 應彩冷笑了一下:「不必了,說吧那片墓園,你花了多少錢,我今天就還你。連本帶利!」

 「什麼墓園?什麼連本帶利?」她該不會恨上他來胡鬧了吧?莊羽當即放下手頭的所有事情,站起身來,對應彩說:「小彩,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走吧,一起去吃午飯。」

 「我不去!」應彩大聲喊道,今天起,她再也不要和他一起——吃飯!

 莊羽耐著性子說:「不管怎樣,認識這麼多年,總還是朋友。走吧,一起出去走走總可以吧?」

 應彩還想大聲拒絕,猛然間想起來他似乎說過,他有女朋友了。他有女朋友了?應彩忽然很想知道,到底是哪個女人得到了他這顆冰冷的心。於是答應了:「好,那就出去走走。」

 週末的中午,大街上少了一些穿著職業裝的白領,多了許多的熱鬧和繁忙,可是這些都和應彩有什麼關係呢?她和莊羽並肩走在人行道上,來往的行人比較多,她不得不時不時錯開身子給人讓路。

 「前面那個餐廳裡面人不多,我們去那裡吧。」莊羽做了安排。應彩勉強地點了頭,就當做是最後的午餐吧。

 可是這頓最後的午餐並不可口,餐廳的廚師似乎今天心情不怎麼好,做出來的食物都不好吃,不是太淡就是加了許多的鹽,難怪別的餐廳都滿員這個餐廳卻如此清冷。好在應彩也不怎麼想吃這頓飯。

 莊羽也沒怎麼動筷子,在他看來,這個餐廳不過是一個把話說清楚的地方而已,冷清一點,剛剛好。

 「四年前,在我出國之前,真的有想過讓你做我的女朋友的打算,可是後來我在國外認識了小悅,很多的感受就都不一樣了。」莊羽平靜的述說著,彷彿不是在說他自己的故事,只是在敘述一宗案子一樣。

 可是應彩就做不到這麼平靜,不僅平靜不下來,還感覺心臟要被生生的扯開一樣的痛:「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你出國的時候,為什麼不給我說一聲?!」

 莊羽終於打破了平靜,他看著應彩直接說:「說一聲?怎麼說!你那麼依戀我,把我當成你生活的全部,什麼事都要我給你拿主意,一點點自己的主見都沒有,我怎麼給你說,說我們不合適,彼此分開想想清楚嗎?你萬一纏著我不讓我走怎麼辦!」

 「我纏著你?我怎麼會纏著你?」應彩說著說著自己都說不下去了,是啊,從前可不都是她纏著他嘛,什麼事都想聽聽他的意見,做什麼事都想和他一起,可是到頭來竟讓他覺得她沒主見!糾纏不清!沒臉沒皮!

 事情怎麼會這樣?事情不該是這樣的啊!應彩抬手按著額頭,無力且無措地拿手指梳了頭髮,心裡除了鈍痛更多的是自嘲,多失敗啊,自己這些年來,到底有多失敗啊!

 莊羽歎了口氣說:「對不起,剛才我說話有些過分了,其實你是個很好的女孩子,曾經我也有想過讓你做我的女朋友,可是……可是相愛和在一起生活是兩碼事,在一起生活的話選擇你足夠了,你對我那麼好,我不是沒感覺,可是找個人相愛的話,你還差一些重要的東西,比如……你不曾讓我有過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應彩苦笑了一下,他在說愛?他在說心動?曾經他在學生會有事,她在樓下的花壇邊頂著寒風整整等了他兩個鐘頭,他看到她時一再的埋怨,可以不用來等的,她說她沒事,就是想來等他,他當時真的是很感動的。難道說,那個時候他沒有心動過,沒有愛過?

 愛,應彩感覺自己早已經看不清楚它了。她悲涼地笑著問莊羽:「這麼說你很愛那個小悅了?你們在國外一起過的很幸福吧?她比我有主見,比我能讓你心動,比我值得你去愛是嗎?」

 「這個……」口齒伶俐的大律師莊羽語結了,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只得搬出大眾版的回答:「你們兩個,各不相同,不能……」

 「沒事,你直接說吧。」應彩打斷莊羽的話,「說實話吧,我沒事的,今天你找我說話,不就是把什麼都說清楚嗎?既然這樣,何必繞彎呢?」

 莊羽想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了客觀呈述:「小悅比你要有思想,她有自己一套完整的思維方法和行為目標,她比你要有主見,凡事都有自己的選擇,她很善解人意,很有靈氣,像一汪靈動的清泉……」

 應彩在桌面下的手狠狠地揪住自己的大腿,原來那個小悅竟然這樣的好,心痛嗎?不痛,因為早就痛得麻木了,她就這樣麻木的聽著莊羽對小悅的溢美之詞,看來他真的對小悅心動了,呵呵,他真的忍心,他在國外談了戀愛,最起碼要告訴國內的她一聲啊,他不知道她在等他嗎!

 莊羽似乎猜出了應彩心裡的委屈,對她說道:「小彩,四年多了,我以為你已經找到了新的男朋友。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們以後可以做朋友的……」

 「不必了!」應彩堅決地說,「朋友我有。」他是把她當朋友才借錢給她的吧?他是把她當朋友,才到樓下去到處打聽她的吧?朋友,多可笑。

 應彩深深吸吸進一口氣,彷彿吸入很多很多的空氣就能稀釋掉自己心中的鈍痛一樣,她故作平靜地問莊羽:「既然你這麼喜歡小悅,為什麼還要去參加今天的相親會?」

 「小悅還沒有回國,沒有見過我的父母,而且我父母似乎很看重白渚市付市長家的千金,聽說她今天也會去相親會,所以就軟硬兼施地逼著我去相親會。我想著去相親會上坐一會兒先應付了家裡的老人,過段時間等小悅也回來了,再帶著她去見我父母。」莊羽解釋說。

 也許是出於一種不平衡的心理,她心裡不好過,憑什麼他和那個小悅可以過得這麼舒坦?遭遇了這麼多的事情,心裡不恨,是不可能的。於是應彩忍不住開口對莊羽說:「你怎麼就確定你的父母會喜歡小悅而不是他們很看重的付市長家的千金?」

 「我父母都是政府裡面任職的,想要巴結付市長這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小悅家裡是很有實力的富商,政商聯姻,我想我父母應該不會太反對。」莊羽似乎已經篤定了他和小悅的婚事會很順利。

 明白了,應彩終於明白了,小悅的家裡是很有實力的富商。當然不是自己這樣的窮酸的小模特比得起的。可是既然輸給了那個叫做小悅的女人,總得輸得明白一點吧,於是應彩問莊羽:「小悅的家裡到底是哪裡的?她的全名該不會就是叫小悅吧?」

 「她家就是華夏國,迎瑞市的齊盛集團,她的名字叫做齊成悅。好了,我該說的都和你說明白了。」莊羽和應彩已經在這個餐廳裡坐了好一會兒了,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明白了,再說下去似乎就要變味了,於是莊羽對應彩說:「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臉色不太好,也早點回去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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