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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梟絕寵契約妻》第20章
20.-第20章 思嫁

 應彩就這樣揣著一顆小鹿一樣亂撞的心,一面忙著自己手中的工作,一面等著莊羽的再次出現。

 一直到臨近中午的時候,應彩才等到莊羽從公司的玻璃感應門裡走了出來,看樣子工作已經忙得差不多了。

 莊羽和送他出來的設計部部長笑著握手說:「大致情況我已經明瞭,兩天後我給給出一個方案。打贏這場官司並不難。」

 「這樣的話真的是太謝謝你了,你看現在也中午了,莊律師不若留下來一起共進午餐?」聽到莊羽說能打贏官司,部長同志心花怒放,為了和這位聽說國外剛回來的大律師拉拉近乎,以備以後的不時之需,便開口挽留莊羽一起吃午飯。

 莊羽有些為難,視線掃了不遠處的前台位置上坐著的應彩,不知道該怎麼答覆。他本來是想請應彩吃午飯的,上次咖啡廳裡他匆匆離開,這次難得遇見,怎麼也得補請一頓飯才是。

 機靈的部長同志頓時覺察出莊羽的意思,忙朝著應彩大手一揮:「小應,今天中午提前半小時下班,去樓下的那個西餐廳裡訂幾個位置。位置訂好了不用上來,中午陪著莊律師一起吃飯。」

 設計部的部長大人都已經發話了,應彩不敢不從,只得站起身來,應了一聲,朝電梯間走去。誰讓她只是個小蝦米,隨便哪個部門的領導都能支使她呢。

 莊羽看著應彩順從唯諾的模樣,心裡閃過一絲憐惜,當年他不告而別,也不知道這些年她一個人都是怎麼過的。當年……莊羽想起當年和應彩在一起的時光,不自覺地開口喊了一聲:「小彩!」

 應彩沒走出幾步,聽到莊羽的聲音在叫她,連忙回過頭來看著他:「有事嗎?」現在於公於私他都是她的貴客呢!

 莊羽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尷尬地笑了一下:「那個……我想說,不用去西餐廳,換一家吧。」

 莊羽的這麼一句新手拈來的借口在設計部長這邊得到非常合理的解釋:「差點忘了,莊律師剛從國外回來,肯定早就吃膩味了西餐,是我的疏忽,小應,那就不定西餐廳的位置了,你自己去選一家合適的。」

 「好。」應彩答應了之後快步走開,再幾分鐘就下班高峰了,可不得快點。

 應彩的身影小時候,莊羽的心裡不免升起一些憐惜,從前他是她的目標和方向,他說她適合做模特,她就去做模特,他想要考什麼學校,她就努力拚命去考什麼學校。可是後來,他離開了她,是不是她就找不到了自己的目標和方向呢?所以明明可以很優秀出色的女子,現在居然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前台小姐。

 她永遠都有本事讓他擔憂和牽掛。莊羽在心裡微微歎息。

 午餐應彩訂在一家湘菜館,算好了就餐的人數,市場部和設計部的部長是一定要來的,不知道總經理來不來,還有要點什麼菜好呢,不知道這些年,他的口味換了沒有。應彩在餐廳的包廂裡坐著,給設計部長打了電話報告了餐廳的名字地址後,就陷入了往事的回憶。

 大一的時候,學校餐廳,她總是喜歡和打一樣的菜,有一次他問她:「我記得你不喜歡吃胡蘿蔔,為什麼還打了這麼多?」

 「因為他喜歡吃啊。」她不假思索的回答。然後就看到他臉微微有些紅了,哈哈,現在想起來還好好玩,那個時候他們有多大?十八歲還是十九歲?好年輕啊。

 可是後來,他不辭而別了。她頓時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掏空了,去他的宿舍樓下,再也等不到他,然後她不死心的去闖他的宿舍,他從前的室友告訴她,他出國了,國外很好的大學,家裡有意讓他移民,可能以後都不回來了。

 然後呢?應彩記得自己蹲在他的宿舍門口哭得差點斷氣,最後還是宿管員連拉帶勸的把她趕出男生宿舍的。

 當時應彩以為自己再也活不下去了,沒有了他,她就沒有了生活的目標和處理事情的主見,沒有了他,她就沒了心。

 可是後來呢,她還是漸漸地收起傷心,度過了幾年的時光,就像這一次她獨自一人收起親人過世那樣沉重的悲傷那樣,將它們一個人消化掉,時光不停留,那些傷痛總有一天會化作一道硬硬的血痂,保護自己脆弱的內心不再受傷。

 這一頓午餐進行的很成功,餐桌上,莊羽機智有趣地和公司的幾位高層聊著天,幾年的沉澱,他的身上少了年少時的青澀,多了許多世故圓滑,沉穩機智。應彩一邊默默地吃著飯菜,一邊出神地時不時地看他幾眼。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些緊張,難道是決定了要和他結婚永遠和他在一起嗎?

 「小應,來,敬莊律師一杯酒!」某領導給應彩面前的杯子滿了酒。應彩有些無措,本來今天的午餐她就不該來的,現在要如何敬酒?該說什麼?萬一說錯了什麼豈不是領導們剛才的那些努力營造的好關係不就破壞了?

 莊羽心裡微微歎息,她還是當年的她,都沒什麼變化,一樣的一著急就會猶豫不決拿不定注意,於是主動端起酒杯說:「讓美女敬酒多不好意思,這酒我喝了,美女就隨便喝一口吧。」

 大律師主動喝酒,幾位在座的領導連連叫好,一時間應彩被眾人遺忘,躲在角落垂頭臉紅,他果然還是那個熟悉的人。他真的回來了!重要的是,他還是這樣的關心她,瞭解她。是不是到了天堂的爸爸怕她一個人吃苦,所以在天之靈讓莊羽重新出現,來給她幸福嗎?一定是的!

 午飯過後,莊羽是真的要走了,幾位領導說了一些客套的話後就各自散了。畢竟一個律師而已犯不著十里相送。應彩站在一旁,一直等到只有莊羽一人在場的時候,才走到他面前,看著他熟悉又帶著些許陌生的臉,想要開口說話,卻不知從何說起。

 是問他,到底愛不愛自己,還是問他,當年他為什麼要不告而別?這些問題,顯然不適合這樣多年之後第二次見面時直接問起,可是如果不問這些,還能問什麼呢?應彩再一次的為難了。

 莊羽微微一笑,他就知道,這一次的談話還得由他來發起,於是他開口問她:「這幾年,你過得好嗎?」

 過得好嗎?應彩的眼神有些閃爍,怎麼會過得好呢?模特的訓練很苦,走進社會打拼的日子更苦,可是這些苦她說出來,就能換來他當初的一絲不捨嗎?她歎了口氣說:「過得還行,就那樣唄。」

 莊羽再次笑了:「不要試圖當著一個律師的面說假話,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你過得並不好。」

 是的,並不好,應彩感覺心頭本來已經硬邦邦的血痂裂開了一道縫,陣陣隱痛襲來,她看著莊羽的帥氣的臉,想要質問他,明明知道她會過得不好,為什麼還是要離開?可是她又不敢這麼問,怕她一旦這麼問了,他萬一回答她,他並不愛她,那就麻煩了。

 莊羽微微搖頭,看,她又猶豫了,什麼時候她才可以奮不顧身的勇敢一次,勇敢地作出決定然後大聲的說出來?

 「這是我新作的名片,上面有我的手機號和地址。」莊羽從西裝內袋裡掏出一張名片放到應彩的手上,「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

 應彩拿著那張做的大方美觀的名片,心裡說不出來什麼滋味。其實發名片是個很微妙的行為,關係不近的,或者不夠資格的人,不會給他發名片,可是初戀女友這樣的關係親近的人,發名片的話有顯得生分。他終於還是和她生分了。

 終於,應彩還是小心翼翼地收好了那張名片,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對莊羽說:「好的,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莊羽應了一聲,通常說到這裡的時候,就意味著一通談話已經進入尾聲。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應彩後,說:「那好,我先走了。」

 就在莊羽轉身的時候,應彩急忙叫住他:「等一等。」她真的害怕他這次一走就又不回來了。

 莊羽詢問地看向應彩。應彩這一刻終於有勇氣來,開口問他:「你愛我嗎?」

 依舊是陽光明媚的笑容,莊羽微微一笑,坦然回答說:「我愛過你。真的。」說完後轉身走開了,當年的事,他也不想過多回憶。

 愛過,是什麼意思?應彩呆愣地站在原地,不停地問自己,愛過,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律師們說話都是這樣的看不透真意?

 愛過的意思,當然就是曾經愛過,然後現在不愛了。可是執著倔強如應彩,寧願自己笨一些再笨一些,笨到永遠不明白這兩個字的意思。

 從中午到下午不過也就是幾個小時的時間,應彩硬是覺得像是好幾年的時間那麼長。下午下班的時候,應彩毅然決定了,一定要去找莊羽,讓他所有的話都說明白,幾年前為什麼要走,現在回來又為了什麼,他到底願不願意和她結婚。

 塵寰帝國,這樣的下午五點左右的時間,顯然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

 日光西移,光線斜斜地透進大幅的落地窗,落在塵寰帝國最隱秘也最奢華的所在,總裁的辦公室裡。君承桓早已完成手頭的事務,他現在有十分鐘的時間,聽他的私人助理阿奈匯例行報各項事務。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十分鐘後他就會按時下班。

 工作已經匯報得差不多的阿奈,見君承桓並沒有讓他離開的意思,仔細一想恍然大悟,原來關於那位應小姐的事情還沒有匯報,於是開口說:「桓少,應小姐那邊這幾天一直都沒什麼事情,不過……」阿奈拖長了聲音觀察君承桓的神情,而君承桓的神情就是沒有神情,可是阿奈知道他在聽,還聽得很認真。

 「不過今天應小姐見了一個人,一個律師,兩個人的關係似乎很親近,因為那個律師離開以後應小姐一個人傷心好久。」阿奈將今天盯著應彩的人送過來的情報狀告給了君承桓。

 君承桓沒有一絲表情的俊逸冷凝的臉上終於顯出一絲玩味來,磁性動聽的男性的聲音道:「關係很親近?」

 阿奈憑著跟隨君承桓多年的經驗判斷出現在的君承桓是在隱隱發怒了,可是他為什麼要不高興?哦,對了,阿奈忙補充說:「應小姐和那個律師只是一起吃了午飯然後說了一會兒話,並沒有太過親密的身體碰觸。」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你可以下班了。」君承桓站起身來,向阿奈宣佈了今天的工作已經結束,阿奈並不敢立刻就走,他走到君承桓的身後將座椅後背上搭著的西裝外套拿在手裡,打算跟著君承桓一起離開。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總裁辦,落地窗外透進來的光線,斜斜地照見總裁辦的牆上的時鐘,時針和分針表示出現在的時間,下午五點二十。是的,下午五點二十是君承桓離開辦公室的時間,四年來從未變過,他是一個守時的人,同時也是個喜歡規律生活的嚴謹的人。

 五點四十五分的時候,君承桓回到君逸苑,自己做了簡易的晚餐吃。因為君承桓不喜歡女人接近,所以君逸苑裡沒有保姆,至於室內清潔都有阿奈每週派專人來徹底打掃一次,事實上桓少生活作風良好,室內的物品一直都各歸各位整齊有序,就連每天更換下來的西裝也都平整的衣帽間的固定位置堆成整齊一小摞。

 晚上八點的時候,君承桓再一次來到「流欲」夜總會。晚上八點多鐘的時候,流欲夜總會裡面的才迎來第一番娛樂的小高潮,新來的舞小姐穿著迷你熱裙在台上跟著熱辣的音樂跳鋼管舞,旋轉,翻身,妝容精緻的眼眸柔媚迷人,在場了許多人忍不住連連叫好。

 這一次,君承桓並沒有進他專屬的那個鑽石VIP區域的一號會所,而是在大廳的一個角落裡坐了下來,依舊戴著一副茶色墨鏡,饒是他很想低調的將自己丟在角落,可是仍然有許多的女人們驚艷地看著他,想要接近他套個近乎,卻被他渾身散發出來的冰冷和凶狠冷凝的氣場所震懾,可是這麼一枚天君一樣的男人,只能遠遠地看著太可惜,於是有女人開始掏出手機偷拍。

 不料君承桓一記銳利的視線砍了過去,偷拍的女人立刻被定在原地不敢亂動了。

 劉永強來到流欲,找到君承桓的時候,便看到了這一幕,忍不住想笑,桓少這還戴著墨鏡呢,都能把那些個不規矩的女人嚇成那樣。難怪盤龍國際的幾個長老私下裡玩笑說,不怕吃槍子兒就怕被桓少這麼冰冰冷冷的剜一眼,那可是會讓人骨頭縫裡都生出懼怕啊!因為沒有知道桓少那道冰冷鋒利的目光的後面隱藏著怎樣狠辣的招數,那可是比槍子兒還難料百倍!

 「桓少,今兒個怎麼沒去一號?」劉永強在君承桓的不遠處坐了下來,他說的一號正是君承桓專屬的vip區域的一號會所,整個流欲夜總會裡面最高等的會所,也是他們盤龍國際的人私下裡碰頭的地方。

 君承桓瞥了劉永強一眼後淡淡的開口:「不過是給你交代件事,範不著去那裡。」

 桓少親自和他見面,難道盤龍國際裡出了大事?不然一通電話不就交代好了犯得著跑這一趟?想到這,劉永強不動聲色地將身子朝君承桓的身邊挪了挪,壓低聲音說:「要交代什麼事?桓少您儘管吩咐。」

 「老六那邊,你暗地兒裡跟著,必要的時候搭把手。」六夜上次口無遮攔惹惱了君承桓,君承桓讓他單獨負責病毒計劃,前兩天六夜就帶著他的人手動身了,君承桓怕他失手壞了大事於是今天就約了劉永強來流欲見面,讓他多幫著點六夜。

 劉永強聽了君承桓的話後,有些反應不過來,今天巴巴地讓他跑一趟,就為了這事?莫說是一通電話,就是暗號過去他就能明白的啊。摸不著頭腦的劉永強想問還沒有別的事,這時看到君承桓難得認真的看著一個方向,順著那個方向看去,原來是舞台上一個新人正在跳舞。

 奇怪,太奇怪了,桓少今天太奇怪了。他竟然在認真地看女人跳舞?劉永強畢竟是老江湖,雖然感覺奇怪,還是用還算正常的語氣道:「桓少,那個娘們兒確實不錯,您一句話,我這就讓人把她送到您的君逸苑。」

 君承桓的眉頭不由抖了一下,這個阿強在說什麼?他不過是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的那個跳舞的女人罷了。明明動作很不熟練,偏能跳出一種難以言說的美,和整個夜總會的女人都不同的美。君承桓意識到自己走神了,收回視線,看著劉永強說起了正事:「超級病毒的情報,你知道的,這次老六在明,你在暗,別人一概先瞞著,不能有任何閃失。」

 這才是盤龍國際的桓少,劉永強正色道:「是,桓少,您就放心,等著兄弟們的好消息吧。」

 人多嘈雜的場合不宜多說,事情交代完了以後,君承桓站起身來,淡淡地開口:「回吧。下次碰面就定在病毒計劃得手之後。」說完後頭也不回地離開,離開了這個嘈雜喧鬧,淫靡奢華的「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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