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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臣(極品女王受X寵受忠犬攻)》第97章
第九十六章

冷硬的槍口抵在喉間的冰涼觸感,使人血液都要凝固般,帶著死亡的威脅。郎夙終於收斂了他的不可一世,他抬著頭,眼睛往下瞥著那黑色的槍身,不自覺的喉嚨一陣翻滾。

他竟然敢用槍指著他?他敢殺他?從開始的不可置信,到後來對死亡臨近的恐懼,使他汗濕了背脊。只是那一瞬的驚疑掙扎過後,他彷彿想到了什麼般,邪異的笑了起來。

路理臣冷冷看著郎夙表情變化,手穩穩的握住槍支,緊緊抵著郎夙的咽喉。他只是急了,掏出了槍,可是他是不可能朝郎夙開槍的,尤其,不可能在老頭子家開槍。

或許郎夙就是想到了這個,才又笑了起來。但是終究對別人用槍指著自己非常不滿,雖然笑著,但他的眼神卻冷的刺人。

「你敢嗎?就算用槍指著我,你還是怕的想逃,不是嗎?」郎夙幾乎是篤定的說出這樣的話,而在象徵死亡的槍口下,依舊那麼自負,顯得毫不在意。

路理臣被說中了心思,臉色一白,握著槍的手緊了緊,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就射穿這渣滓的喉嚨。只是郎夙會這麼說,顯然也是想到了他的顧忌。

第一次,路理臣對著對手幾乎沒有還手的餘地,他已經不是那個了無牽掛,可以不顧一切的為求目的不擇手段的路少了。他顧忌的太多,老爸安定的晚年,路家的生死存亡,他手下的兄弟,還有,郝斯伯的錦繡前程,這一切都讓他舉步維艱。

他手中的槍稍稍移開了一些,從他的頸項的大動脈,指向他的心臟。惑人的眼睛卻幽幽的看著那個非要逼他走上絕路的男人,「是,我不敢開槍,你猜得一點兒沒錯。」

聽他這麼說,郎夙沒有如意料中露出得意的笑容,而是詫異的眨了眨眼。「你......認輸了?」他不確定的問,胸口處抵著的槍在主人無意識下劃著圈,慢慢的動著。卻莫名是他心口發緊,剛剛一閃而過的對死亡的恐懼又一點點的席捲神經。

「不不不,我不能背叛,所以不能認輸......」路理臣困擾的搖著頭,漂亮的臉上帶著些無措。他樣子恍惚,看起來精神狀態及其不好,就是這樣的人手上拿著槍才是最恐怖的,郎夙忽然真的害怕起來。他緩緩地舉起雙手,柔聲說,「你沒輸,把槍放下,我就離開,好不好?」

「你當我傻子嗎?」路理臣忽然冷笑一聲,眼角斜挑,「把槍放下?呵呵,把槍放下......」說著說著,路理臣忽然沉下了臉。「你別以為你郎家嫡子,就可以為所欲為,大不了我一槍穿倆,咱們一起死!」

路理臣是真怒了,真逼急了他,這種事兒的確是他敢做的。尤其是在他精神狀態極為不佳的現在。

郎夙見他情緒激動,有動真格的意思。有冷汗從他額角滑落,這就是所謂的不要臉的怕不要命的。他簡直開始後悔來路家,就當他要說些什麼來穩定某人情緒的時候,緊張的氛圍裡突兀傳來手機震動的聲音。

「嘟~~~嘟~~~」

莽撞震動的手機在此時卻像是警鈴,震醒了神經繃緊的兩人。路理臣看了郎夙一眼,見他只是討好的笑笑,露了一口白牙。便收了槍,此時清醒過來,他倒是有些後悔方纔的衝動。不過似乎還是有些作用的,這麼一想,悔意便又抵消了。

「我不會開槍,你走吧。」說完路理臣便接了電話,原本還算淡然的臉色,在接了電話的三秒鐘後,立刻變的黑沉。

郎夙見了,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便止住了往後退的腳步,靠在一邊的椅上,抱胸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會讓他瞬間變色的事,有幾件?郝斯伯出事了?不過以那個那人的小心謹慎,顯然這個可能性不大。他老爸出問題,剛剛還在花房好好的,也可以排除。那麼剩下的就只有他賴以依賴的路家,和那個他視為珍寶的至交好友席殊同了。

這麼一揣測,再聯繫最近得到的一些小道八卦,郎夙幾乎可以確定,肯定就是那個席殊同了,想到這裡,他眼珠一轉,便生一計。見路理臣臉色越發陰沉,隱隱有火光從眼裡翻騰,他盡量用溫和的聲音勸說,「是不是家裡出了事?或許我可以幫你?」

「不用。」路理臣戒備的看了眼笑的一臉真誠的郎夙,稍稍調整了面容,「郎少還是先請回吧。今天的事兒是理臣魯莽了,還請郎少莫要介懷。」

郎夙嘴角一撇,心想這傢伙現在倒是腦袋靈光了。知道現在出了問題,不能得罪他,不過今天這事兒就先算了,本來也不過是來試探他的底線。不過他想起剛剛驚心動魄的一刻,直覺這傢伙似乎不大對勁。

「那,你若是有事,就來找我。」郎夙看了看書桌,拿了紙筆,唰唰的寫了一串數字,「我想你也清楚,在這京城裡,很多地方我都要比那人要玩兒的通。」說完便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瀟灑飛了一吻,就開門離去了。

相信不久,這傢伙就會撥通這個電話吧?郎夙得意的看了看陽光明媚的天空,爽朗的笑容下,卻深藏著算計。

路理臣見郎夙離開,也飛快的和老頭子打了招呼,就開車疾馳回家。

剛到門口,就見門裡門外都站著清一色黑色西裝的男人,幾乎堵死了他家小樓的大門。

還好提前打了電話給郝斯伯和殷弛,否則還不是送上門給人虐?只是他們怎麼還沒過來?他焦急的看了看周圍,兩端的路上都沒有什麼動靜。看來還有一會兒才會到。

他將身影藏在樓層間的陰影,遲疑著要不要等他們過來再進去,畢竟他一個人也幫不了什麼。可是他又擔心殊同一個人在裡面被欺負,受委屈。

電話是舒桐悄悄打來的,估計也是趁著對方不注意。來人是舒太太,舒桐的母親。似乎是個很厲害的角色,得知自己的寶貝兒子被個男人拐帶壞了,就來興師問罪。

路理臣氣急,明明是他的混蛋兒子來糾纏他們殊同,現在卻想把罪名都按在殊同身上,簡直豈有此理。

就在他遲疑間,樓裡忽然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碎裂聲,依稀還有零零落落的碎物落地的聲音,然後濺起更小的破碎聲。路理臣一驚,他知道會發出這種聲音的,必定是那個擺在一腳高台上齊人高的白瓷花瓶,那是他無聊收藏的一個裝飾藝術品。

剛剛那一聲巨響,明明是槍彈擊中才會產生的激烈碰撞。那個女人,竟然開槍了!!

路理臣再也站不住,立刻衝出陰影,朝小樓奔去。

「站住!」黑西裝的男人攔住他的去路,面無表情的看著在他面前,顯得瘦弱的路理臣。

路理臣咬牙,凶狠的瞪了那人一眼,「滾開!這是我家!」

那人見他滿臉凶相的瞪視自己,剛想發作,裡面卻傳來冷笑,「讓他進來。」黑西裝男人立刻收回了攔截的手,側身讓路。

路理臣冷哼一聲,便直衝進去,一路估算,估計有十六人。心下一緊,這麼多人,這舒太太的氣派也的確夠大了,難怪臉一向囂張的舒桐打個電話也偷偷摸摸。

「你就是路理臣?」一個穿著黑色長裙,配著皮草的中年女人,坐在客廳正中的沙發上,冷冷的睨視著剛剛跑進來的路理臣。雍容的臉上卻帶著刻薄的冷意,果然是能生出舒桐的人,看著就叫人倒胃口,路理臣一邊走進,一邊腹誹。

眼睛掃到一邊坐在沙發上的席殊同,他垂著頭,看不見他的臉色。但是路理臣幾乎可以想像他此時的臉上,一定是佈滿了自責和懊悔,以及痛苦和掙扎。他知道,殊同他,一定寧願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也不願意看他愛的人為難。他知道,他就是這樣容易被人欺負,可是被欺負了,也不願意為自己聲討。

「你是舒桐的母親?」路理臣走到舒桐媽媽面前站定,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幾乎可以稱之為怒不可遏的母親。

「是。你倒是真長得一副勾人的樣子,他是和你學的?」舒桐媽媽冷笑,手遙遙的指向一邊沉默的席殊同。帶著黑色皮手套的手將剛剛開過火的金屬物件按在指下,儀態萬方。

路理臣聽她言辭刻毒,冰冷的目光轉到了一邊靠在柱子上的舒桐。見他只是歉然的閃了閃眸光,並無動作,心下更是氣急。這傢伙是在做什麼?看戲嗎?

「舒太太這話是什麼意思?」路理臣咬牙冷笑,和他學?他怎麼了?他下意識的又朝舒桐看去,見他已是垂頭不語,其神態倒是和殊同一般無二了。

「我的意思你不懂?別以為你和郝家那小子的事兒我不清楚?況且又是在這個時候,你讓他勾搭我們家舒桐究竟有什麼用意?」

呵,這倒是他路理臣指使的了?真是可笑?她是真不瞭解自家兒子還是故意混淆視聽,陷他們於不義?答案顯而易見?這個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斷他兒子的心,順便把責任推得乾淨,抹黑自己的競爭對手郝家。真是一石二鳥的好計策。

路理臣冷笑連連,看著舒桐媽媽的時的臉色都開始有些微的扭曲。這種虧可不是路理臣吃的下的,他當即就沉了臉,似笑非笑的。

「舒太太,話可不能亂說,當初若不是你家公子非得纏著我們殊同,他會放棄安逸的少爺生活,到這裡來受這活罪?」路理臣理了理氣的有些起伏不定的情緒,盡量保持冷靜,「若不是你的好兒子舒桐百般引誘,萬般哄勸。我們殊同會不聽我勸,著了你兒子的道?你看看你兒子,把人害到這個地步,卻站在一邊,看著自己口口聲聲愛的死去活來的人被人欺辱,卻一聲不吭。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路理臣辟里啪啦的說了一大堆,邊上的舒桐媽媽臉色變了又變,從紅色到黑色又轉成青色,好不精彩。終於在那句「有其母必有其子」的話出來後,

「啪」的一聲,將手中的槍,重重摔在玻璃茶几上。周圍虎視眈眈的西裝男便立刻圍了上來,將路理臣團團圍住。

「怎麼?理虧了說不過,就想動手?想殺人滅口嗎?」路理臣一邊往無人的角落退,一邊嘴上不饒人。

「抓住他,給我打爛他的嘴!」舒桐媽媽惡毒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往後退的路理臣,被說穿心事般急的跳腳。臉上的雍容都去了大半,臉上扭曲的肌肉都開始微微抽搐。

路理臣看的只想笑,卻不料後面已無退路,西裝男一擁而上,一下便將路理臣制住,按在另一邊沙發上。

「啪!」響亮的一聲,路理臣的臉被打得撇到一邊,白皙的臉上瞬間浮起了紅腫。他漂亮的眼睛此時已是不能用怨毒來形容,他死死的盯著那個一臉凶相的女人,恨不能將其撕碎。

「不!」驀地。一個淡色的身影撲到路理臣身邊,護住了他的臉。「不要打他!求你了,阿姨!錯的是我,是我!求你不要打理臣,他不是故意要得罪您的。」席殊同跪在路理臣身前,雙手捧著路理臣的臉,臉上淚痕早已濕透面頰,越發的憔悴易碎。

「別求她!殊同!」

「別停!繼續!」

「夠了!」就在單方面施虐又要開始的時候,一直沉默的舒桐終於開了口。他像是孤寂的寒星,獨自倚在那角落,不大的聲音從他口中堅定的溢出,他抬起那寒星般的眸子,直直望進回首的席殊同眼裡,溢著承載不住的深情,語氣更為堅定:「夠了!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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