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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臣(極品女王受X寵受忠犬攻)》第126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

呼吸瞬間凝滯,剛剛舒緩的神經又立刻繃緊。他怎麼可能知道?

「你剛剛剛一直低著頭,在想什麼?」路理臣打破了寂靜,疑惑的瞥了一言不發的郝斯伯一眼。

原來是這樣,郝斯伯立刻放鬆下來。在這方銅牆鐵壁裡,如果沒有他的首肯,路理臣是絕不可能會知道這些事的。況且他的身邊只有他而已,雖然看起來他干涉了他的自由,但是,他只是希望事情能往更好的方向發展。

既然他不知道,就永遠也不知道好了,很快,他們就會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我不是說了,在想和你一起出國的事,總是要費些波折。」郝斯伯坐下來,理了理衣領,像他這種人,即使大夏天的也要穿一身正裝,實在是磨人。他說的隨意,像是在說計劃已久的事情,但是卻更讓人願意相信,他不是在說笑。

「你是說真的?」這的確讓人難以相信,只要是個思維正常的人,就不會選擇在他披荊斬棘,終於脫穎而出的時候,選擇撒手一切,自此隱退。

路理臣自然也無法理解,就像他即使放話說,如果他出事,便將路氏大權給路織染時,也是留了後路的。畢竟路家,實在是一個極大的誘惑,即使自己不想要,也不願意放手給別人,這是人類共有的自私心理,獨佔欲。

「自然!」郝斯伯理所當然的說,甚至有些疑惑的看著路理臣,「難道你不想嗎?我們去國外,買一棟房子,養些花草,或者再養一隻貓,或者一隻小狗。我們可以註冊結婚,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不好嗎?」郝斯伯微笑著,看著前方的眼睛似乎含滿了憧憬與期待。忽而他轉過頭,看著路理臣,無比認真,且深情,「我們可以一直在一起,不必再周旋於任何人,任何事。」他的話實在是太誘人了,路理臣幾乎要陷在裡面出不來。他的想望那樣美好,美好的令人不敢去想像。

「你,真的這麼想?」路理臣不自覺的盯著郝斯伯的眼睛,希望能在裡面看到他的真實。然而經歷了那麼多=後,他已然發現,自己永遠無法將那人看穿。

「我以前沒有想過還有這樣的方法,我一直以為只有讓自己足夠強大,才可以保護你,可是我發現,無論我多麼努力的讓自己強大,總是還有更多地比我更強的人存在,他們會牽制住我,讓我無法隨心所欲,讓我無法正大光明的對世界訴說我的心聲。權利越大,束縛也就越大。如果一開始我就明白這個道理,一開始就帶你走,該多好。」

「一開始?從來就沒有一開始,過去的事,即使重新來過也不會消失。」路理臣苦笑了一番,才緩緩的說道,那表情,頗有一番歷經滄海般後的感慨。只是他還沒有看開。

郝斯伯看著路理臣,臉上的笑容漸漸消散了。路理臣不相信,不肯相信,也不敢相信。他有什麼辦法呢?只有付諸行動,才可在說那些藍圖。

理臣,很快的!等這裡的爛攤子解決了,我們就走。

郝斯伯無奈的走出路理臣房間的時候,正好看見迎面而來的周尋。眸色閃了閃,朝他示意了一眼,往外走去。周尋見老大會意,也只好硬著頭皮跟著。

還以為他會在周信那裡處置封堅,所以想來看看路理臣,就當是為從前的那一份晦暗不明的感覺做個交代。況且,這個男人,這三年,可從來沒有消失他的視線。那是和對周信不一樣的感覺。會讓人,隱隱的覺得辛辣,卻很刺激。

而他知道,沒有什麼是可以瞞的過郝斯伯的。所以他也從來沒有刻意隱藏過什麼。就像當初他對周信隱晦的感情,他也沒有隱瞞。即使他不承認,這個人也會有各種方法獲取他想要的訊息。而郝斯伯也很符合他風格的,利用他的這一軟肋,讓他服從他多年。甚至臣服。

當然,他敢來也是仗著郝斯伯不會當面撕破臉來揭穿他的小心思。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怕被這個男人抓個現行,當前面的步伐越來越快的時候,周尋就知道,郝斯伯已經知道了他的來歷,並且很不高興。

「溫雅的情況怎麼樣?」郝斯伯冷淡的聲音清冷的響在前方。周尋的腳步微不可見的紊亂,一滴冷汗從他背上滑下,融進了襯衫。

果然,他沒有直接提起他的來意。轉著彎問溫雅,他會在那個女人身上找跘子?不會吧?這不像他的性格啊?

「嗯?」郝斯伯沒有聽到回應,立刻停下了腳步,一聲輕微的鼻音發出。似乎很不滿周尋的散漫態度。

周尋一驚,黑色的眼珠轉了轉,才說,「已經再往我們所預計的方向發展,估計很快就會甦醒的。」

「嗯,找的人都可靠吧?」

「絕對可靠!您放心!」周尋盡量保持著平靜的口吻,但是冷汗還是在背脊上越積越多。

郝斯伯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甚至還破天荒的對他笑了一下。雖然那笑在周尋看來實在是再驚悚不過,總覺得這笑裡藏刀啊!

「我會盯著的!」他立刻補了一句,雖然覺得毫無意義,但是至少能讓自己的心臟安穩一些。那個人果然是沾不得的。但是就像是不能碰的禁果,越是危險,越是誘惑。

「嗯,你可以去盯著了,沒什麼事不要離開。這件事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否則後果不是我一人所能應對的。」

「是,我知道!」周尋哪敢說不?人家說的冠冕堂皇,可是傻子都知道,他是在警告他,要他別再覬覦他的人。

周尋走後,郝斯伯臉上溫溫的表情才散去。冷著一張冰山臉走遠了。

郝斯伯離開後,路理臣便給路家打去了電話,大致說一些他沒事很安全的話,然後要他們正常運行路氏企業。而他的一番電話,卻是苦了一心一意等著繼承路氏的路織染。他為了能順利的掌權,甚至從路家老宅趕來了京城。

只是她不知道路理臣的行蹤,在路家收到路理臣的電話後,自然更沒有把那禪讓的話放在心上。對路織染這不速之客自然是冷淡了。

在路理臣得知路織染到來的時候,只是皺了皺眉,說「她是客人,要好好招待。」便沒有說其他,對方自然就這樣的會意,不敢拉攏或親近。

路少終究還是會回路氏的。所有人都這樣認為,且期待著。

雖然外面嚴密封鎖了路理臣和溫雅失蹤的消息,但是知情人還是有的。只是那兩位,似乎都沒有再插手的意思。那個人出手了,他們便再無希望可言。況且,某人的目標已經轉移。另一個人,也免不了那無法甩脫的命運,只是強勢如他,又會怎樣應對郎夙的熱烈進攻?這些都是後話!

在路理臣失蹤後,殷弛便被溫公瑾強制的留在身邊。殷弛對此呢雖然非常氣憤,但是深陷感情泥潭的他,又如何抗拒那強勢的枷鎖?溫公瑾的承諾與謊言,凌虐與溫柔,都像是刺一樣深深紮在他的心間上,不能將它刺死,也無法將它拔出。

他覺得自己就快要在溫公瑾的手下潰爛,他找不到自己,找不到他所能依托的一切。他開始漸漸相信,那天溫雅奪門而入時,陪他演的那場戲,只是個預演,而他已經深陷在這場突如其來的演出裡,沒有脫身的自由。

溫公瑾是隻老狐狸,冷血的老狐狸,他怎麼可能會放過自己?殷弛總是想,他以前究竟是吃了什麼雄心豹子膽,竟然敢對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頤指氣使,對他冷淡,對他不滿。果然,魔王怒了,他也該付出代價了。

直到如今,他已經無法想起,當初他是如何走進他的世界,如何陷阱他的手心。他無望的,只盼著有天他能大發慈悲,將他放走,自生自滅。他不需要奢華的生活,更不想要被奴役的命運。他們曾經平等,而現在,他只能匍匐在他腳下,請求他放過自己,他只想要自由,僅此而已。

「如果你肯放了我,我保證,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眼前。我會走的很遠,不會讓你看見惹你生氣。你放過我吧,漂亮的男孩多的是,我已經殘破不堪,如何能入你的眼。讓我走吧。」

「求求你,我不想要這樣的生活,我生不如死!」

「溫公瑾,你怎麼能這樣殘忍?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對不起,求你放了我吧!我會滾的遠遠的,消失的乾淨!」

殷弛反反覆覆的乞求自由,可是高高在上的,看著聽他狼狽不已的男人。只是柔軟著眼神,像是珍愛般,捧起他的臉。親吻他紅腫的,水光粼粼的眼睛。

「這雙眼睛曾那麼明亮,我總是渴望它能屬於我。我多麼希望,它在看向我的時候充滿愛意,那樣會有多美?」

「為什麼,你總是想著別人?我對你那麼好,你卻只想著逃離。即使你那樣的厭倦與我相伴,但是怎麼能捨得放過你?」

殷弛的絕望就像是一記致命的毒藥,會上癮,會讓凌虐主愛不釋手。他會讓他徹底臣服,絕望永無盡頭。

「求求你!」殷弛茫然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的鼻樑,目光虛無的放空。

「你知道路理臣失蹤的事嗎?阿雅也失蹤了。你猜,會是誰帶走了他們?」溫公瑾挑著殷弛削尖的下巴,指腹輕輕的摩擦著蒼白的肌膚,觸電般的快感,隨著強烈的情感起伏,幾乎將人的理智淹沒,他的眼神近乎狂熱。

殷弛在聽到路理臣三字的時候,明顯的愣住了。但是滯頓的思維還是無法及時思考,那話的含義。他只是脫口而出,叫出了那個名字,「郝斯伯……」

溫公瑾驚喜般的捧起殷弛的臉,重重的吻了下去,「阿弛,你真聰明,一猜就中。那你知道,阿雅為什麼會失蹤麼?在郝斯伯不在忍耐的今天,阿雅隻身闖進郝斯伯的地盤,她會被怎麼樣?」溫公瑾的眼睛開始泛紅,嘴角的笑意也開始變得猙獰。

「阿雅啊!她可是處在敵人的刀尖下!就為了那個路理臣,一個要死不活的廢人,你們所念想的究竟是什麼?她堂堂溫家的大小姐,為什麼要委屈自己愛這樣的一個人?犯什麼必要,要為他做到這個地步?真是傻子。」

「她失蹤,不是正中你下懷?」殷弛忽然瞇起了眼睛,直直的對上溫公瑾的。「你不是一直想取而代之嗎?這麼好的機會……」

「啪~~」殷弛頭被打得偏到了一邊,痛苦的臉卻霎時扭曲的笑起來。

「這不是你的陰謀嗎?你不開心嗎?」他近乎報復般的嘲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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