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電梯外,黑衣人分列兩側,整齊而有序的對著那開啟的電梯門處躬身執禮,整條走廊走瀰漫著嚴肅而緊張的氣氛。
艾子晴面無表情的走出電梯,被那黑衣人帶向走廊盡頭的一間辦公室,米修見到走廊內如此陣仗,早已深深的皺起眉頭,看向艾子晴的目光多出了一抹深思。
韓穆離亦是很少見到擎社這種陣仗,他雖然走在艾子晴的身側,但餘光卻一刻也沒有離開身側那看似平平淡淡,實則氣勢十足的少女。
那是一種從內散發而出的氣勢,似乎面前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所以她可以平淡以對。
房間大門開啟,艾子晴三人先後走入,那名帶路的黑衣人則是停在了門外,將大門從外面帶上。
進入房間,艾子晴眯起眼眸,這是玉石軒京城分部為她準備的董事長辦公室。
辦公室內裝潢高檔,流露出一股書香之氣,讓人不自覺升起肅穆凜然之感。
艾子晴走入辦公室時,馬玉喜正站在床邊與兩名警官進行交涉,那兩人態度認真的記著什麼,馬玉喜指著辦公室的一扇牆壁不住的筆畫。
兩名長官只是抬眼掃了艾子晴一眼,便繼續與馬玉喜說著話,他們來時並未見到擎社的人,自然也不知外面是何種陣仗。
馬玉喜卻停住了話頭,快步走到艾子晴的身邊,使得那兩名長官暗暗皺了皺眉,面上卻依然掛著笑顏。
「艾總,我把血兔藏在這扇牆壁暗室中,今天忽然收到一條信息,信息竟然說血兔被盜,我馬上就過來查看,可那時血兔還在,我派人嚴密保護看緊,可不多時就收到血兔被盜的消息了!」馬玉喜指著那扇牆壁開口說道。
艾子晴皺了皺眉,「你這是中計了。」
她一語中的,這種伎倆在後世電視劇中也並不少見,很顯然,對方拋磚引玉,讓馬玉喜親自帶路來到血兔藏放的地點,隨後又施展手段將血兔盜走。
馬玉喜點頭,「我隨後反應過來,但已經晚了!」這並不能怪他,收到血兔被盜的消息時,他怎能不急?當然要過來查看一番東西是否還在,而查到後發現自己被騙,他也囑咐手下嚴密看緊,只是防不勝防,最終還是讓人算計到了。
馬玉喜懊悔的抓了抓頭,放低聲音道,「現在黑白兩道都已經出動,對方帶著那麼大的東西肯定跑不掉!」
艾子晴淡淡的看著他道,「如果對方乾脆不跑,或是不帶著它跑呢?」
「怎麼可能?」馬玉喜一愣,隨即一拍額頭,是啊,如果對方乾脆不跑,在京城又有藏匿地點,那該怎麼辦?
再者,對方若是將東西藏在某處獨自離開京城,不是也逮不到嗎?
「這可怎麼辦!」馬玉喜單手成拳砸在手掌右手手掌之中,萬分愧疚的道,「晴姐!都是我的錯!都怪我!我萬死難贖啊!」
艾子晴擺了擺手,「馬叔,珠寶節開始在即,當務之急是將寶物找回,其他東西多說無益。」
馬玉喜點了點頭,伸手指向一名坐在沙發上一直未起的警服男人,「這位是京城西區副局長。」說罷低聲在艾子晴耳邊道,「王伯生。」
艾子晴點頭開口,「王局長,你好。」
看這女子氣度沉穩,馬玉喜有稱其艾總,而玉石軒董事長一直不太高調,這女子的身份基本已經不言而喻了。
那人看起來有些高傲,但對於玉石軒的董事長倒還是給有兩分薄面的,當即站起身笑道,「艾總,久仰大名啊!」說罷走前兩步與艾子晴握手。
見他模樣,分明就是不認識自己,不過面上功夫而已,艾子晴也微笑點頭,「王局管轄內治安有方,艾某才是久仰大名。」
那王局哈哈一笑,也不多言,一隻手掐著煙頭指向那兩名警員,「艾總把情況跟他們說說就好,我們會儘力而為,將玉石軒的東西找回。」
這王局親自到場,倒也是賣了玉石軒這一大型玉石集團的面子,但是就算比玉石軒再大的企業,對他們這些個局長副局也得客客氣氣的結交,所以他這副態度倒也並不奇怪。
艾子晴理會得,「具體情況我們馬總應該已經說過,不知道王局對此有什麼想法。」
王局愣了愣,沒想到艾子晴反問他,便皺眉道,「首先我們必須確認玉石軒,又或者艾總、馬總等有關人員,是否有仇家具備作案動機。」
艾子晴挑眉,「王局,這樣偵查發範圍太廣,排除法只怕無法在短期內找回東西,而過兩日便是珠寶節,我必須在珠寶節前將血兔找回。」
王局聞言皺眉,「兩天時間太倉促了,我覺得可能性很小。」
艾子晴從馬玉喜手中接過一隻香煙遞上,王局自然的抬手接過,馬玉喜上前幫他點燃,那王局打量了艾子晴一眼,他倒是沒聽說過玉石軒的背景,只知道是一家很出名的珠寶公司,自己的夫人也經常提及。
只是玉石軒的東西據說極貴,即便他是個警局副局,平日裡有些油水,可是京城爭鬥水深火熱,他的撈頭也不敢太明目張膽,而玉石軒的首飾,只要夫人看得上眼少則五位數,他哪裡供得起?
他供不起,夫人便經常數落他這局長做得窩囊,平時到也沒覺得什麼,現在見玉石軒的董事對他恭敬有加,自然有些飄飄然了起來。
他心思活絡,覺得這次說不定可以撈到不少的油水,自然越發的拿捏起來。
艾子晴聞言卻斬釘截鐵道,「王局可能有所不知,這次峰會對我國珠寶界來說極為重要,因為血兔出世,全世界的玉石愛好者全部將目光集於玉石軒,若是血兔丟失,玉石軒的笑話可就鬧大了。」
玉石軒鬧笑話管他什麼事?王局呵呵一笑,搖頭打著官腔道,「艾總的心情我十分理解呀!只是這次任務並不輕鬆,我們警方必當竭盡所能,但具體落實效果如何我也不敢打包票,只能說儘力而為,我看艾總還是先想辦法應付這次珠寶節的好。」
艾子晴微微皺了皺眉,任務並不輕鬆?她自然知道,但對方這樣說出可就有些值得深思了。
難道是想藉機撈點油水?只怕他還並不夠格,她與這王局講了這麼兩句,無非是因為馬玉喜報了警,對方也到了場,僅此而已,若說真的指望他們辦事,只怕這事情確實難以落實。
別忘了劉飛的父親劉超在京城警系的職位,而艾子晴曾與劉超合作過掀翻王姓黨羽一事,若是這次借用劉超的勢力,只怕還要更加有用一些。
之所以要借用到警方的勢力,是因為剛剛那名擎社兄弟所言沒錯,擎社在京城勢力薄弱,可以說並未發展到京城方面,人手自然是有的,但想要大的動作只怕還要靠白道在各個環節疏通。
「既然這樣,這件事就不勞煩警方出面,王局今日辛苦了,馬叔,代我送客。」艾子晴微微側了側頭,輕飄飄的開口說道,她現在還有一堆事情需要落實,沒有一點時間可以耗費在這什麼王局身上。
馬玉喜猶豫了一下,但也知道艾子晴既然決定必然是有了自己的想法,便點了點頭,「王局,既然這樣,這件事還請警方暫時不要泄露消息。」即便外面的記者已經聞訊,但確切的消息還不適合現在傳揚出去。
王局明顯愣了一下,手中掐著的煙頭還未吸上兩口對方就要送客?這是哪門子的道理,是不是太不把他當回事了?
這樣想著,王局長沉下臉來,「艾總,你這是什麼意思?現在是失竊案,你們既然已經報了警,警方也趕到做了調查,怎麼能說停就停?難不成你們這是虛假報案,拿我們警方耍著玩呢?這樣吧,事情還有待進一步調查,你們先跟我回警局做個筆錄。」
說罷,他將煙頭扔在地面,也不踩滅,冷哼一聲向外走去,心中卻大為氣憤,想著今日要這些商人好看,即便他們這些經商的都有些關係門路,自己不好太過為難,也得叫他們折騰一番。
這就是權力的作用,哪怕只是一丁點小小的權利,平民百姓也得打掉牙齒咽進肚裡。
而艾子晴此時也是皺了皺眉,血兔丟失找不到絲毫線索,她已經壓抑著一股怒火,還有兩天珠寶節就將開幕,屆時玉石軒將顏面掃地,萬眾矚目頓時成為笑柄!
而這芝麻綠豆的小官竟然看不清形式在此與她拖遝時間,若是自己真的沒有本事,只怕這剩下的時間真的就要消耗在警局裡了!
「送客。」艾子晴聲音微冷,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那王局站在門口的腳步微頓,側頭對那兩名警察沉聲道,「將艾總和馬總請回局裡做筆錄,沒有聽到嗎?」
那兩個警察對視一眼,苦著臉走向艾子晴,「抱歉艾總,請你跟我們回去做趟筆錄。」
艾子晴面色看不出喜怒,只是一片平靜,卻見她當即轉身走向大門,那王局就勢也打開門來,卻在打開門的一瞬間驟然愣住,因為他見到了走廊內森然的黑衣人馬。
同時,身後一隻冰冷的東西也輕輕抵在了他的太陽穴處,同時,一道意味不明的聲音也緩緩響起,「艾某送客兩次,王局就是不願離去,難道是不想走了?」
王局僵硬的微微側頭,看清了那抵在自己頭上的森冷槍口,臉色大變道,「你要做什麼?」
不待艾子晴說話,他怒氣道,「難不成你要襲警!別忘了這是什麼地方!你、你給我把槍收起來!你膽子也太大了!」
「哦?」身後的聲音輕輕上揚,同時王局感到頭上一松,那槍口確實已經離開,他剛要回身繼續怒吼指責,卻聽到噗嗤一聲輕響,小腿頓時傳來一陣劇痛,他整個人也隨之倒在了地面。
慘呼響起,小腿處血流如注,兩名警察嚇得面色慘白,但他們出來做筆錄的,哪裡有配槍?當即是動也不敢動的僵立在一旁。
而走廊上的黑衣人們也聞風而動,瞬間湧上幾人將門口堵嚴,艾子晴淡淡道,「玉石軒董事長艾子晴因保護日本首相小淵惠三得罪恐怖組織,導致玉石軒血兔被盜,警方出動人馬協助偵查,遭到恐怖組織惡意報復,王副局長當場殉職。」
那王局長臉色大變,從這句話中他得到了兩個信息,第一是艾子晴竟然參與保護日本首相活動,權利似乎不小,是他所得罪不起的。至於第二,是對方已經決定要了他的命,而且官面上的說辭已經在短短數秒之內想好了!
王局長心中翻起滔天巨浪,只是幾句口角,對方竟然要了他的命,是不是太過無法無天且心狠手辣!他再如何說也是京城官員,且手握權柄!
想到這裡,一名黑衣人已經激靈的掏出手槍,砰的一聲照準這王局長的腦袋就是一槍!他們擎社的人,眼中可沒有什麼官員百姓之分,只要是晴姐的敵人,就只有一個下場。
一聲悶響,剛才還以權壓人,派頭十足的王副局長就慘然倒地,變成了一具屍體。
艾子晴走到沙發坐好,馬玉喜雖然早已知道自己給什麼人做事,卻沒見過這種陣仗,但好歹也知道這時候應該由自己出面說話,不可能要艾子晴來收拾這個殘局。
他輕咳一聲,對那擎社兄弟說,「你、你先把屍體帶下去報警,就按晴姐說的。」
那擎社人員卻是沒有動彈,看向艾子晴,見後者輕輕頷首才有所動作。卻聽艾子晴指著兩個面色煞白的警員道,「把他們兩個先帶下去,報警就不必了。」
隨後,黑衣人將兩名警察和地上的處理帶出了辦公室,又將地面清理乾淨,這才盡數退出。
全程,韓穆離和米修都站在一旁看在眼中,後者心中亦是翻起滔天駭浪,顯然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平平淡淡的女生竟然真的殺人不眨眼,再想起那日讓他見不到明天太陽的一番威脅,看來也並不只是信口威脅。
韓穆離這時坐到艾子晴對面的沙發,「剛才的事情和調查疏通關節交給我做便好。」
艾子晴一愣,剛剛想到了找劉超,卻忘記了韓穆離,似乎是自己什麼事情都依靠自己習慣使然,從未想過身旁這個男人在京城有著怎樣的人脈和權柄。
她微笑著點了點頭,至於那王局長,隻怪他在不該的時候招惹到了艾子晴,而他所招惹的人,並不是眾人以為的狠辣無情,只是做到了對生命的漠視。
米修這時卻是緊緊的盯著艾子晴問道,「你跟擎社到底是什麼關係?」他想到了一個極為不可能的可能,但那確實太過不可思議,致使他沒有勇氣直接問出。
「就是你看到的關係。」艾子晴微笑著看向米修,馬玉喜到一旁為三人沏了茶,然後請示艾子晴後退出房間。
在馬玉喜退出房間後,米修雙手撐著茶幾身體前傾,緊緊的盯著艾子晴,音調上揚的問道,「我看到的關係?你知道我剛才看到了什麼?你明目張膽的殺害了你們中國的官員!」
即便是義大利黑手黨在義大利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殺害官員,或許是社會體制和大環境的關係,總之他們暗殺倒是有過,但對於這種明目張膽到近乎瘋狂的行為還是表示了極大的震驚!
「然後呢?」艾子晴和韓穆離同時開口,他們都屬於外表循規蹈矩,內心桀驁不羈之輩,對於這樣的事情的感覺,多少談不上瘋狂二字,何況比這更瘋狂的事情,艾子晴經歷的隻多不少。
「然後?然後我要知道你的身份,你的身份!晴!」米修說到這裡,眼眸驟然緊縮,「晴?擎……」
「你很聰明。」韓穆離輕輕一笑。
米修睜大眼眸,「嘿!你們瘋了嗎,公子擎他是個男人,不折不扣的男人!」
韓穆離惡意的笑了笑,轉頭對艾子晴道,「你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是個男人?」
艾子晴托起茶杯聳了聳肩,「從沒。」
「所以傳言不可盡信,我以為你知道這個道理的,米修。」韓穆離向後一靠,覺得這一幕有趣極了,他從未看到過米修如此不知所措的模樣。
米修此時卻騰的一下站起身來,在原地兜了兩圈,自語道,「天吶,上帝保佑,我一定是瘋了,這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
說罷還重重的捶了捶自己的腦袋,轉頭緊緊盯著艾子晴,似乎原本深信的事情被無情的打破,叫他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而他並不是因為見到了公子擎,甚至是公子擎是個女人而無所適從。
他真正無所適從的,除了公子擎是個女人外,竟然還是他朋友的女人,這個一直被他當成假想敵的『男人』突然間變成了『自己人』!
「你知道嗎,這次你的手下參與拳賽,導致我們嚴重虧損的事情,是由我來負責的!」米修突然感覺很有趣,他沒想過會在現在就這件事跟公子擎面對面的對話,他很想看看對方的反應。
誰知艾子晴只是挑了挑眉,「確實很巧。」其實她上次放走米修又藉機與他結識,也不光是因為許倩的原因,她正想找機會與米修提起這件事來,今天倒是一個機會。
就算沒有韓穆離的這層關係,她也想過亮出自己的身份,畢竟與義大利黑手黨合作要比翻臉來的更有利些。
而且她並沒有將自己的身份當成什麼秘密,只是習慣低調,且暫時不願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至於她的仇家,對於她的身份是早已一清二楚的。
而米修見艾子晴這副態度頓時大感挫敗,他雙手撐著茶幾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的意思?」
「嗯?那麼你的意思是?」艾子晴輕笑著凝望米修,後者露出得意的笑容道,「第一次你派人過來,我回絕了他言和的要求。」
「這我知道。」艾子晴輕輕喝了一口茶水,將後背輕輕靠進沙發。
「第二次你再派人來,我給出的意思是考慮一下。」米修繼續道。
艾子晴輕輕的嗯了一聲,這點她自然知曉,而且這次以後,義大利就再無動靜。
米修坐回沙發看著艾子晴輕笑道,「但內部會議上,我決定對擎社展開報復。」
艾子晴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這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米修更加得意,「義大利中層勢力最近有些躁動起來,我們出手打擊風頭正旺的擎社正好可以樹立威信,再者說,擎社影響了我們的利益,對於敵人,黑手黨從不手軟。這一點非常符合我家老頭子的方針,他對此深表贊同。」
艾子晴眯起眼眸,輕輕的放下了手中茶杯,淡淡的開口道,「你該慶幸,義大利黑手黨目前並無動作。」
米修收起笑容道,「我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難不成你認為擎社可以撼動義大利黑手黨的根基?還是擎社具有擊敗義大利黑手黨的實力?」
「難道金三角沒有深厚的根基,沒有雄厚的實力?」艾子晴淡淡反問,提醒他一件重要的事實,而且這件事剛剛發生在了前不久。
米修呼吸一滯,這件事帶給他個人的印象十分深刻。對於公子擎,他是忌憚中多出一分敵意,與一較高下之心。
「金三角,我認為那是個例外,而且它距離中國太近了,但對於我們,擎社沒有這個優勢。」米修淡聲開口反駁。
艾子晴又笑道,「難道美國也距離如此之近,擎社有這個優勢不成?」
米修抿唇,「可你與美國黑手黨卻是選擇了和平共處,而我並不認為真正的義大利黑手黨會弱於他們。」
「那麼好吧,我們就試一試。」說到這個份上,就是佛也生出三分火氣,何況是艾子晴,而在她心底,米修既然選擇主動說起此事,想來對於此事已經是有了自己的看法。
果然,米修擺了擺手,站起身走到床邊點燃一根香煙,「我們已經沒有爭執的必要,在信任韓的基礎上,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
艾子晴與韓穆離對視一眼,唇角露出一抹笑容,而後抬手為自己添上茶水。
「說說看,怎樣合作。」艾子晴問。
米修望著窗外繁華街景,說道,「我父親是一位瘋狂的玉石愛好者,他曾經為了一塊金絲血翡派人暗殺地區政要,這件事情在義大利幾乎人盡皆知,我的父親因此被指控買兇殺人被傳上法庭受審。」
艾子晴並不知曉這些事情,想來也是許久以前發生的。
她靜靜地聽著米修繼續說道,「這件事發生在十三年前,那時的黑手黨教父被關入獄或是接受調查的事情非常普遍,我的父親曾經三次被指控入獄,當然,他都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噢!有點跑題了,我只是想說,他是一名瘋狂的玉石愛好者。」米修淡淡的回頭笑了笑。
艾子晴瞳孔微縮,「難道這次血兔丟失與你有關?」她說的還算好聽,其實她想說,難道這次血兔失竊是你搞鬼!
米修不悅的提示道,「我的父親大人一共有三個兒子,我親愛的大哥納瓦羅之所以深得父親大人喜歡,就是因為他善於討那老傢夥的歡心。」
這句話提示已經十分明確,這起血兔失蹤的事情想來跟米修的大哥納瓦羅脫不了乾係。
米修又搖了搖頭,「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納瓦羅曾經派人打探過關於血兔的事情,而對於父親大人將這次的任務委派給我也表示十分不悅,看起來他很想親自來中國一趟呢。」
艾子晴點了點頭,那麼納瓦羅只能作為懷疑對象之一,未必真的就是他。
對於血兔打著主意的人,除了她的對手有意為她製造麻煩外,也不排除有人早已盯上了這塊價值不菲的曠世翡翠。
那麼現在就剩下一個問題,只有兩天時間,如何才能尋回血兔。
「你所說的合作是?」艾子晴開口問道。
「我可以幫你打探血兔下落,甚至是找回它,但在我有需要的時候,你也要隨時站在我這一邊。」米修挑高聲調的笑著說。
艾子晴眯眸,這個範圍可就太大了一些,隨時站在他的身邊,她可不敢妄下承諾,她肩膀上扛著的可並非自己的命運,而是整個龐大的社團,成千上萬人的身家性命。
沉思了一會,艾子晴開口道,「我只能答應你,在我能力範圍之內。」
「成交。」米修痛快的點頭,其實不論如何,他也不喜歡他的大哥可以順風順水的辦妥這件事情,家族之間的爭鬥早已到了水深火熱的階段。
而艾子晴也是猜測到了米修的意圖,他是希望在家族爭鬥的同時,為自己建立起強大的人脈以及後援。至於血兔一事,也是舉手之勞,估計米修剛剛所屬的『只是猜測』也並不能盡信,說不定他已經知曉這件事就是納瓦羅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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