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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兒子去種田》第64章
064,開張大吉,賺個盆滿缽滿

 對面閣樓之上,兩個男人相對而坐,桌上幾碟小菜,雖然色香味俱全,風逍遙拿起筷子夾了放到嘴裡,嚼嚼總覺得不對味,擱下筷子,端起酒輕輕的抿了一口,總覺得那裡不對勁,心頭空落落的,干脆連酒杯也重重的放到桌子上,歎了口氣。

 “哼哼,還裝小娘們歎氣,簡直丟我們大老爺們的臉!”慕容白冷哼一聲,刻薄的說完後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眨巴著嘴說道,“這酒還真不錯,喝了這麼多年,就這滋味帶勁,可惜就是少了一個人,如果……”

 慕容白說著,歎息一聲,微微的搖了搖頭,眼底數不盡的苦澀。

 風逍遙聞言,擱在桌子上的手一頓,隨即揚起笑容嘲笑道,“瞧瞧你這德行,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思春了呢,嘖嘖,你瞧瞧眉頭,皺得都可以夾死蚊子了,那眼神失落的,別說,還真像!”

 慕容白一聽眼睛一瞪,雙眼冒著熊熊怒火,風逍遙又指著他說道,“龍一,你過來瞧瞧,你家莊主現在這德行像不像思春,還是單相思那種!”

 這番話好像是想某人說過的,風逍遙說完後,眉頭蹙起,暗暗的搖了搖頭。

 龍一聞言淡淡的看了風逍遙一眼,不吭聲,隨即又低下頭。

 “風逍遙,別太公分,小心本莊主打得你滿臉桃花開,讓你娘都認不出你來!”慕容白說著,威脅的比劃了一下握成拳頭的手,朝風逍遙拋去一記示威的眼神,“看見沒,這拳頭還是和當年一樣,幾拳就可以把你揍成豬頭!”

 想到當年的豐功偉績,慕容白一掃剛才的挫氣,得瑟起來。

 “是啊,當年某人躺在床上三個月起不來床,我那臉就不算什麼了!”風逍遙說著,見慕容白漲紅了俊臉,繼續說道,“其實我還要謝謝那人呢,把我打得這般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瞬間就能迷倒萬千少女!”

 被提到多年的糗事,慕容白頭一歪,恨恨的說道,“不要臉!”

 “誰,誰,誰不要臉,讓本城主去幫他把臉撿回來!”風逍遙一臉的痞意,順勢朝地上看去,毒舌道,“阿白,你的臉掉哪了,我咋沒找到呢!”

 慕容白蹭地站起身,越過桌子一把揪住風逍遙的衣襟,咬牙切齒的說道,“風逍遙,別太得意,今天非把你揍得滿地找牙,要你好看!”

 簡直氣死他也,這麼多年過去,風逍遙的毒舌一點都沒變,反而越發的爐火純青,而他還需要潛心修煉幾年才行啊!

 風逍遙看著揪住自己衣襟大手,伸出手指頭點了點,滿臉嫌惡的說道,“放開,放開,男男授受不親,我可是名草有主的人,要是被我家那位看到了,我還要小心我的第三條腿,快松開!”

 “少跟我提你那位真真假假的,就你那傻樣,你知道第三條腿的什麼嗎?”慕容白不屑的說了一聲,松開了手,還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風逍遙一聽慕容白這赤裸裸的鄙視,心裡不樂意了,“難道你知道?”

 慕容白冷哼一聲,坐回了椅子上,不屑的看向了窗戶外。

 正好瞧見一輛馬車從大道上駛來,那駕馬車的伙計很是小心,把馬車駕的比較穩,生怕顛簸了馬車裡的人一般。

 慕容白覺得沒有什麼意思,剛想轉回頭的時候,一個人忽然朝馬兒上撞去,慕容白嘴角一勾,淡笑道,“有點意思,”然後看向風逍遙,毫不留情的揶揄,“風逍遙,你這春風城城主真是白做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還有碰瓷這玩意出現,絕了!”

 風逍遙一聽,也坐到椅子上,朝窗戶外看去,只是在見到掀開馬車簾子,走出來的沐飛煙時,兩人極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嘴裡吐出幾個字,“這下有好戲看了!”

 “阿白,你就不出手嗎?”風逍遙看的津津有味,眸光掃視了一眼慕容白,淡淡的說道,“她將來可能會是你的表嫂哦!”

 “將來,將來再說,現在她還是有夫之婦!”慕容白說完,冷冷的哼了一聲,心裡氣極了沐飛煙,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趕著他第一莊的馬車離開,他派出去尋找的人,一個個身受重傷的回來,卻說不出被何人所傷,恨得他咬牙切齒,卻無處可發。

 後來聽說她們似乎要到春風城,他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

 “她,有夫之婦,阿墨的口味真是有夠特別的!”風逍遙說著,拿起酒壺替慕容白倒滿了酒,賊兮兮的說道,“看好戲,怎能不喝點小酒呢!”

 慕容白拿起酒杯和風逍遙碰了一杯,相視一笑,又不約而同的看向大街上,真真是一醉解前仇啊!

 沐飛煙坐在馬車裡,和湯圓說著話。

 “姐姐,沒有想到你那圖一拿出來,穆師父頓時就沒有了火氣,你都不知道,我看見他的時候,還嚇了一跳呢!”湯圓心有余悸的說著,然後捂嘴呵呵一笑。

 “有才華的人麼,都是有點怪脾氣的,這穆師父驚才絕艷,一般的圖他早已經看不上眼,而且你沒看他隨意丟在院子裡的作品嗎,那雕工可真是一絕,如若他願意,怕是皇帝也會親自請他出手的!”沐飛煙說著,馬車驟然挺了下來。

 伙計著急是朝馬車裡說道,“沐姑娘,不好,我們被碰瓷了!”

 碰瓷,沐飛煙在二十一世紀並不陌生,那些人故意碰到別人的轎車上,然後哭爹喊娘,說要去醫院做全身檢查,有的車主嫌麻煩,直接掏錢解決,也間接助長了這些人的膽子,有的甚至開著奔馳寶馬去跟人碰,那車一碰,一修得好幾萬,有的一輛車,同一個位置就能訛到十幾二十個受害者,要是受害者機警一些,直接打電話報警,這些人就會落荒而逃。

 雖然和這伙計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沐飛煙相信這伙計的技術,她們一路去穆師父家,馬車駕的平穩,連顛簸一下都不曾,回來的時候也是一樣,而且伙計已經明白自己遇到了什麼事,可見是個機靈的。

 沐飛煙讓湯圓呆在馬車裡,別出去。掀開馬車簾子,伙計早已經跳下了馬車,把小凳子放在馬車邊上,等著沐飛煙下馬車。

 “沐姑娘……”伙計有些擔憂。

 沐飛煙朝他點點頭,示意他不要慌,看著邊上慢慢的聚集了人,沐飛煙走到那倒在地上的男人身邊,見他雙眉緊鎖,雙手緊緊的抱住膝蓋,哀嚎不止,一副很疼的樣子。淡淡的開口,“你怎麼樣了?”

 男人動動嘴,不說話。

 沐飛煙眉頭微蹙,站起身剛想吩咐伙計找人把他送到醫館去,人群裡,一個老頭跑了出來,不管不顧的抱住了卷縮在地上的男人,“我滴兒啊,是誰,是誰把你撞成這樣子的,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爹也不活了!”

 圍觀的人指指點點,有知曉是怎麼回事的,也不敢吭聲,他們可是清楚,這碰瓷團伙和不止這兩個人,暗處怕是還有四五個,他們只是看熱鬧的,要是多事被報復了,那真是得不償失了。

 那男人伸出手指了指沐飛煙,又指了指她身後的馬車,那手上全是血,一滴一滴的低落在地上。

 “是你們,是你們撞了我兒子!”那老漢見自家兒子指著沐飛煙,把兒子放到地上,站起身伸出手顫抖的指著沐飛煙,說話的同時,口水直噴。

 沐飛煙微惱,伸出手捏住老頭的手指頭,冷冷的厲喝一聲,“閉嘴!”

 她生平最恨別人用手指頭指著她,也恨別人對著她說話的時候,口水直噴,尤其是這個老頭滿口黃牙,不知道幾日沒有漱口。

 老頭疼的額頭上汗水直冒,結結巴巴的說道,“哎呀,要殺人了,救命啊,救命啊!”

 沐飛煙不語,手上一用力,然後太極一推,把老頭推摔倒在他兒子身上,父子兩疊在一起。

 哀嚎聲四起。

 人群裡頓時就哄然了,有的覺得沐飛煙做的太過分了,有的了解內情又吃過虧的,倒是緊抿著嘴,一聲不吭的看著。

 沐飛煙走到老頭面前,伸出手捏住他的手腕,把他扯起推到一邊去,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男人,一字一句如冰錐一般的問道,“你說是我的馬車撞到你,你可有證據?”

 男人一聽,明顯有些慌亂,但是看見人群裡自己的同伙時,膽子又大了起來,說道,“當然是你的馬車撞了我,不信,你問問,剛剛肯定有人看見的!”

 男人話落,立即有位婦人站了出來,“是,我看見了,剛剛他走路走的好好的,是你的馬車撞到了他!”

 沐飛煙冷冷一笑,“呵呵!”然後抬頭看向那個站出來說話的婦人,點點頭,“很好,那還有人看見嗎,只是一個人看見,我不得不懷疑,這是不是你們精心准備的圈套?”

 那站出來說話的婦人一聽,有些慌亂,眼神四處瞄了瞄,落到一個男人身上,然後又轉了開去。

 沐飛煙一直注意著那個婦人,看他瞧向人群中的一個中年漢子,沐飛煙嘴角寒著譏笑,走到那個中年漢子面前,冷冷的說道,“你看見了嗎?”

 中年漢子被沐飛煙毫不掩飾的陰厲眼神盯得背脊心有些汗濕,頓時明白,今天是踢到鐵板了,不禁往後退了一步,搖搖頭說道,“我沒有看見!”

 “沒有看見,是來湊熱鬧的,很好!”沐飛煙說完,朝人群裡看了一眼,大聲說道,“剛剛大家見我撞了人的,往前走一步,沒有瞧見的,都往後退一步,我倒是要瞧瞧,到底有多少人在昧著良心說慌,在說謊的同時,他害不害怕惹怒了各方神靈,此生不得善終!”

 沐飛煙的用神靈詛咒,有好些人害怕的退後了幾步,生怕自己說錯了話,惹了神靈的懲罰,真的不得善終。

 中年大叔眉頭緊緊的蹙起,深吸一口,往後退了幾步。

 頓時,中間位置就空了許多,一輛馬車,躺在地上的父子兩,傲然而立的沐飛煙,還有那個想落荒而逃的男人。

 沐飛煙看著那個婦人,冷冷一笑,“你可千萬不要逃跑,不然,你會害死他們的……”說完指了指倒在地上的父子兩,眼眸裡閃過憤怒。

 是的,她憤怒,她如今忙死了,居然還敢算計她,她是沉默很久,讓別人以為她真的就是一只病貓了嗎。

 剛剛在人群裡,她可是看見了一個人,那是甄海身邊的狗腿,見沐飛煙這麼強勢,鬼鬼祟祟的離開。

 別以為主使的走了,這幾個人就能討得了好。

 沐飛煙一步一步走到躺在地上的男人身邊,蹲下身,一字一句的問道,“你說我的馬兒撞到你了,請問撞到你那裡了呢?”

 男人被沐飛煙盯得頭皮發麻,往後縮了縮,“是你的馬兒撞了我,撞到我的腿了!”說完還拿起滿手的血的手,“你看,都流了這麼多血呢!”

 “流了很多血?”沐飛煙似笑非笑的問。如果她的鼻子沒出錯,他手上的全是雞血。

 “當然!”男人信誓旦旦點頭,只是這其中的可信程度讓人懷疑。

 “那是左腿還是右腿,大腿還是小腿!”沐飛煙問的露骨,人群一陣唏噓,一個個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天朝居然有如此膽大開放的女子。

 “左,左,左腿!”男人顯然沒有想到沐飛煙會如此大膽,眾目睽睽之下問他傷在了那條腿。

 “左腿是吧!”沐飛煙滑落,一手捏住男人的腳腕,一手揪住他的褲腳,用力一扯,只聽得嘩啦一聲,布被撕裂的聲音傳來,人群頓時用力的吸了口氣,一個個瞪大了眼睛,連大氣都不敢出。瞠目結舌的看著沐飛煙一下子撕破了男人的一只褲腳,露出半邊褲衩,“哇”的叫了一聲後,捂住了自己的嘴。

 這女子太凶悍了。

 沐飛煙不管邊上的人是怎麼看的,只見男人的小腿上除了腿毛和點點血跡,哪裡有傷口,冷冷的說道,“沒有傷口,難道是右腿!”

 男人終於在沐飛煙的聲音中回過了神,結結巴巴的說道,“不,不,不!”

 沐飛煙卻不管他,用力丟下他的左腿,捏住他的又腳腕,再次用力一扯,撕拉一聲後,男人下半身只剩一條褲衩。

 男人見眾目睽睽之下被沐飛煙明目張膽的死掉了褲子,“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然後撿起地上的破布,遮在前面的重點部位,發了瘋的朝人群鑽去。

 雙腿跑的飛快,哪裡像是受了傷。

 那老頭一見不妙,立即想跑,沐飛煙上前一步擋住了他的去路,低下頭冷冷的說道,“帶句話給甄少爺,希望以後他能高明些,不然這禁足怕是要從一年變成無期,等他出來的時候,這甄家都是別人的,那真是可憐了!”

 說完不顧人們那異樣的眼光,走到馬車邊,接過湯圓遞來的帕子,擦拭掉手上東西,才鑽進了馬車,朝愣在原地的伙計說道,“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回去!”

 伙計回過神,恭恭敬敬的應了聲,“是,沐姑娘!”把小凳子放好,架著馬車離去。

 直到沐飛煙的馬車離去後,人群裡發出一聲,“這是誰家的人,怎麼這般彪悍!”

 “我知道,我知道,是一品居的當家,她還說一個月後一品居開張那天酒水免費,而且我還聽說,昨晚城主帶著春風城的富人們在一品居吃到了從來沒有吃過的飯菜!”

 一時間,一品居又被推上了一個高度,人們茶余飯後都在想,要努力存銀子,待開業那天,好好的喝一頓。

 閣樓上,慕容白和風逍遙面面相覷,手中酒杯的酒灑出來都沒有發覺,直到沐飛煙的馬車再也看不見,兩人才收回視線,風逍遙滿臉的佩服,“彪悍,太彪悍了!”

 當街把一個男人的褲子給撕掉,男人羞哭了,她還若無其事,夠彪悍。

 慕容白瞠目結舌,好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怪不得當初敢跟阿墨叫板,果然不一般啊!”

 說不清楚心底的百般滋味,反正不好受就是了。

 轉眼二十多天過去,離開業的日子越來越近,沐飛煙也越發的忙碌,劉師傅的那幾個師兄弟廚藝的確不錯,而且一聽一月二十兩銀子,個個都開心的很,沐飛煙當時就讓他們簽下十年協議,這十年只能在一品居做工,要是將來去別的地方,將賠償十萬兩銀子,最先幾人還猶豫,見劉師傅毫不猶豫的簽了,其它幾個一想,要是一個月二十兩,做十年後,也能安安心心的養老了,也簽了下來。

 沐飛煙每個月多給劉師傅五兩銀子,把廚房一切都交給他管,劉師傅感恩戴德的表示一定會好好做,這二十多天來,每一件事情都做的極到位,沐飛煙對他倒是很滿意。

 放酒的地窖裡,早已經堆滿了從各地運來的佳釀,有的放不下,沐飛煙干脆讓人把酒放到魅影住那個院子的空房間裡。

 大門口處,沐飛煙早已經動手寫下了對聯貼上,用紅綢蓋住,只待開業那天,掀開紅綢便好。

 劉師傅那些東西早已經送到,沐飛煙讓人擺好,二樓三樓按照自己設計好的,一一隔開,二樓以十二生肖為題,三樓以十二花仙為題,房間裡,是沐飛煙親手寫下應景的詩句,掛在牆壁四周。

 梅蘭竹菊四大院子,沐飛煙讓人重新裝修過,親手畫上了梅蘭竹菊的畫,又寫了詩句掛在牆壁上。

 那些客房裡,沐飛煙讓人徹徹底底打掃了一遍,除了床和櫃子,棉被什麼的,都讓拿出丟掉,那些伙計見被子都還好,便一一分了。

 沐飛煙走到廚房,廚房的角落裡,堆滿了各式各樣的菜,劉師傅和他的師兄弟一見沐飛煙走來,立即站起身,“沐姑娘!”

 沐飛煙笑著點點頭說道,“你們不必拘禮,你們幾個把廚房打理的很好,好好做,只要一品居賺錢,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沐姑娘說笑了,沐姑娘不藏私,教我們師兄弟幾個做菜,我們哪敢怠慢!”劉師傅說著,滿臉的笑意,這二十幾天,是他們學了幾十年都沒有學到的東西,做菜,切菜,裝盤,哪一樣不是精致到了極點,尤其沐飛煙毫不藏私,一一教給了他們,師兄弟幾個早就暗下了決心,要跟沐飛煙好好干。

 “那好,你們幾個先忙著,我先去別的地方看看,明天就要開張了,到時候要忙的事情很多!”沐飛煙笑著說完,朝劉師傅他們點點頭,轉身去了別的地方,做最後的檢查。

 “沐姑娘!”阿山從遠處跑來,額頭上還有汗水,顯得很心急。

 “怎麼了,這麼這般急!”沐飛煙問。

 阿山一笑,“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我老娘說,明天會很忙,她能不能來幫忙洗碗!”

 “難得大娘上心,那你明兒讓她過來吧!”沐飛煙笑著說道,又想起來,“阿山,對了那些紅包都准備好了嗎,還有需要入會員的銀牌准備好了沒有!”

 “沐姑娘放心,這些事阿山早就准備好了!”

 “嗯,那你下去忙吧,記得明兒讓大家都把衣裳穿上,你也是,既然是一品居的掌櫃了,哪能還穿粗布衣裳!”阿山的確是個聰明伶俐的,膽大心細,什麼事一教就會,腦子也靈活,這段時間也漸漸的成熟起來。

 “哎!”阿山喜滋滋的應了一聲,“那沐姑娘,我先去忙了!”

 沐飛煙擺擺手,讓阿山下去。

 便往家園走去。

 家園家園,那是她親筆寫下,寶兒玉卉她們調皮,硬是一人在邊上印了個手指印,然後還要裱起來,掛在拱門上。

 “哎呦,這是哪來的美人,莫不是走錯院子了!”蘭蘭跟著大家住了快一個月,慢慢的從失去丈夫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加上玉卉湯圓寶兒都是活潑的性子,漸漸的也開朗了許多,一見沐飛煙從院子外走進來,忍不住打趣道。

 沐飛煙沒好氣的看了蘭蘭一眼,揶揄道,“就打趣我吧,那天我勢必要打趣回來的!”說完走到涼亭坐下,倒了杯茶水喝了幾口,感覺不那麼熱了,才繼續對笑著縫衣服的蘭蘭說道,“對了,我明兒要穿的衣服做好了嗎,試都沒試過,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放心吧,肯定合身!”蘭蘭說完,用剪刀把線頭剪掉,把衣裳放在自己面前比劃了一下,“飛煙,你看看,這衣裳漂亮嗎,我可是花了好些心思呢!”

 沐飛煙看著蘭蘭掛在身前的衣裳,點點頭。“很漂亮呢,是按照我那畫上做的嗎?”這段時間忙,這做衣服和買布料,還有後院的事,她都交給了秦姨和蘭蘭,根本就甩手不管了。

 “這件不是呢,我最先做了一件,感覺不是很好,我有稍微修改了一下,本來要和你說的,可是見你那麼忙,我就自己做主了,你不會怪我吧!”蘭蘭說著,覺得自己修改了沐飛煙的畫有些過意不去,現在說感覺有些欲蓋彌彰,倒是有些後悔那時候為什麼不說就做了。

 “呆子!”沐飛煙瞠了蘭蘭一眼,說道,“我那圖就是那麼一畫,連修改都不曾,你能想到把它修改一下,把這衣服最美地方的演繹出來,可見你的確有做衣服的天分,蘭蘭,看見你開心,我也跟著開心的!”

 蘭蘭一聽有些想哭,可隨即想到,明天就是沐飛煙一品居開張的大好日子,她不能觸她眉頭,硬生生的笑了出來,說道“就知道你是肚量大的!”

 沐飛煙笑笑。

 只有對待親人,她才是肚量大的,她這二十多天可都聽見有人在議論,她那天當街撕破了男人的褲子呢。

 遠處,寶兒一本正經的走來,這二十多天來,寶兒穩重了許多,也不在像以前一樣,不管不顧的撲進她懷中撒嬌,晚上還會一個人睡,可那眼神裡的濡沫之情,沐飛煙是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看的見的。

 “娘親!寶兒給娘親請安!”寶兒走到沐飛煙面前,規規矩矩的行了禮。

 “回來啦!”沐飛煙說著,笑了笑,打趣道,“看來學堂先生教的不錯,寶兒不止有禮了,也有學問了。”

 “娘親……”寶兒不依的紅了臉。

 他其實也想像以前不顧一切的撲進娘親的懷中,可是現在不行了。魅影叔叔說,真真正正的男子漢,是不能老是粘著娘親的,他發誓要做真真正正的男子漢,將來要保護娘親,所以他要跟魅影叔叔學武。

 雖然練武後,晚上睡覺渾身都酸疼,可是第二天卻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好好,不打趣你,快去跟你魅影叔叔練習武藝去!”沐飛煙說完,看向像條尾巴跟在寶兒身後的潘康,笑著說道,“康兒也要去哦,可不能偷懶!”

 “姨,姨,我有練武功,真的!”潘康奶聲奶氣的說著,還不依的撅起了嘴巴。

 “是是是,我們的康兒是最棒的,快跟哥哥去吧!”沐飛煙點點康兒的紅彤彤的鼻子。

 潘康卻張嘴要咬沐飛煙的手指,在他張嘴的時候,沐飛煙把手縮了回來,來來回回逗了他好幾次,潘康終於不瞞的叫了聲,“姨欺負人!”說完,氣憤憤的牽著寶兒的手,去找魅影練習武藝去了。

 秦奶奶玉卉湯圓蘭蘭幾人笑的腰都值不起來。

 天還微微亮

 沐飛煙早就睡不著了,起身的時候,看見桌子上的箱子,她知道,蘭蘭她們早已經把今日開張要穿的衣服,鞋子都准備好了,卻神神秘秘不肯拿出來。

 打開箱子,一見紫色的錦衣靜靜的躺在箱子裡,拿起滑膩才觸感極好的衣裳,輕輕的打開,衣領上,衣袖上都銹滿了薔薇花,款式簡潔大方,是她當初畫的其中一款,蘭蘭在腰間稍微有所改動,一朵大大的薔薇花怒放。

 箱子裡,還有鞋子,襪子,沐飛煙拿起一一穿上,剛剛坐到銅鏡前,拿起梳子,糾結著要梳個什麼發髻才配得上這套高雅的衣裳,蘭蘭和湯圓推門走進來。

 “姐姐,你醒了,剛剛送衣服將來的時候,見你睡得正香,就沒有喊你!”湯圓說著,把手中的銅盆子放到架子上。然後走到沐飛煙身邊,接過沐飛煙手中的梳子,笑嘻嘻的說道,“姐姐,一會你還要大忙,這梳頭的瑣事就交給我吧!”

 在沐飛煙微楞的時候,湯圓利落的把沐飛煙越來越烏黑亮麗的發絲挽成了發髻,蘭蘭立即打開手中的小錦盒,拿了發釵遞給湯圓。

 沐飛煙只覺得眼前金光一閃,晃的她眼睛都瞇了起來,淡笑著說道,“你們要給我弄什麼,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湯圓和蘭蘭只是呵呵的笑著。

 半響後,湯圓又在沐飛煙臉上擦抹了一番,才把一面打磨的光滑,人影都能看的很清晰的鏡子,遞到沐飛煙面前。

 眉目如畫,似遠山含黛,紅唇輕抿,微微露出潔白的牙齒,潔白的臉龐上毛孔細致,沒有一絲絲瑕疵,最最顯目的是那雙璀璨生輝的眼睛,在注入堅強的靈魂後,越發的吸人魂魄。

 沐飛煙楞,這就是她嗎?

 “姐姐,你真美!”湯圓由衷的贊歎。

 前幾天,她覺得沐飛煙那渾身的氣勢很是懾人,她就在蘭蘭和玉卉面前扮演了一番,結果兩人直搖頭,說沒有沐飛煙那種氣魄與氣場。

 她原先是不信的,此刻一瞧,她的確模仿不來沐飛煙的氣勢。

 沐飛煙笑著伸出手指,點點湯圓的額頭,打趣道,“傻丫頭,你靈動活潑,蕙質蘭心,肌膚甚雪,何嘗不是美人!”

 “姐姐,我知道我是美人,可是我的美和姐姐的不一樣!”湯圓說完,見沐飛煙和蘭蘭笑了起來,跺了跺腳,“人家說真的,看你們笑的!”

 “圓子這丫頭,那有人自個說自己的美人的,真是丟死人了!”蘭蘭說著,把錦盒中的耳墜拿出,遞給湯圓,“還不快點給飛煙帶上,一會放鞭炮的吉時就要到了!”

 前廳,秦奶奶一見沐飛煙過來,立即讓玉卉把銅碗端過來,接過遞給沐飛煙,喜笑顏開的說道,“飛煙,來把這招財進寶飯給吃了,我祝你財源廣進,賺個盆滿缽滿!”

 沐飛煙接過,點點頭,拿起秦奶奶准備好的調羹,一口一口的把裡面的飯吃掉。

 見沐飛煙吃完了招財進寶飯,寶兒一身錦緞衣裳抱著一個大大的金元寶走過來,甜膩膩的說道,“娘親,這是金元寶,接過金元寶,財源滾滾來,娘親,你抱好了哦!”

 沐飛煙接過,然後把金元寶放到財神爺下,又點了香,拜了三下,秦奶奶才把香接過,插進香爐中。

 其它幾人見這些都完成了,才松了口氣。

 太陽初升的時候,一品居門口早已經圍滿了人,大人小孩,老人,有的一家三口四口全部都來了。

 原因不為別的,只因為沐飛煙說開張這天,凡是能說出個吉祥詞的,都給一個紅包,雖然不知道紅包裡有多少錢,但是,多少總是有的。

 當沐飛煙從屋子裡走出來的時候,那些圍觀的百姓一個個張大了嘴,這一品居的當家什麼時候換人了?他們倒不是很在意一品居當家換了,擔心的是,今天紅包還有嗎?

 其實也不怪他們,他們從二十多天見過沐飛煙後,就再也沒有見過,有的甚至以訛傳訛,說沐飛煙是血盆大口,粗腰肥臀,活生生就是一母夜叉。

 “各位,今天一品居開張,凡是到場的人,只要說一句吉祥話,就能得到一個紅包!”沐飛煙話落的時候,立即有伙計抬著十幾口大箱子出來。

 沐飛煙走到箱子前,把箱子打開,許許多多的折疊好用漿糊黏好的紅包出現在眾人面前,沐飛煙見人群似乎激動了,大聲說道,“大家別激動,一會,你們排好隊,去那邊領取,我也希望你們不要擁擠,紅包人人有份,如果因為你們擁擠,導致了百姓受傷,那麼我立即把這些紅包收回來。我也希望大家相互監督,領了紅包要吃飯了可以進一品居,不吃飯的,就回家去吧!”沐飛煙說完指了指右手邊空出來的地方。

 百姓們一聽,剛剛還想往前擠的人都停了下來。

 沐飛煙讓阿山帶幾個人去發紅包。

 紅包只是頭戲,她要的是一會把一品居招牌打開後,大家都進去吃飯。

 光是發紅包,幾個伙計足足發了一個小時,才發完。

 沐飛煙眼看午膳的時間快到了,准備讓他們把鞭炮點起來。

 “第一莊莊主到!”

 隨著一聲大喝後,慕容白一襲玄白色的錦袍,玉扇輕搖,風度翩翩的走來,他的身後,幾個伙計抬著幾口大箱子。

 慕容白走進沐飛煙身邊,大聲說道,“飛煙,你不夠義氣哦,一品居開張,居然不請我,幸虧我消息靈通,不然可要錯過這次大好機會了,一會你得自罰三杯!”

 說完哈哈哈大笑了起來,顯然心情很好。

 “慕容莊主大駕光臨,飛煙歡迎都來不及,一會自當罰酒三杯!”沐飛煙豪氣的說道,別說三杯,就是三十杯對她來說也是小菜一碟。

 “好好,這可是你親口說的,一會可不能反悔!”慕容白得意的笑了。

 沐飛煙看了看人群,奇怪這風逍遙怎麼還沒來,這幾天他可是每天都到她這報道,調教泡妞秘笈,可惜啊,她是傾囊相授了,他卻還沒有把那個真真姑娘泡到手。

 “沐姑娘,吉時就要到了,我們點鞭炮吧!”阿山從邊上走來,靠近沐飛煙身邊,小聲的說道。

 沐飛煙點點頭,剛想喊一聲點鞭炮。

 “春風城城主到!”

 只見風逍遙一襲藍色錦袍,發絲用玉釵固定在頭上,大笑著走來。“飛煙,我來遲了,哈哈哈!”

 沐飛煙搖搖頭,“剛剛好,吉時還未到,沒遲!”

 “那就好,那就好!”風逍遙說完,朝慕容白擠了擠眼色,像在說,看見沒有,待遇不一樣啊。

 沐飛煙見風逍遙已經到了,立即說道,“阿山,點鞭炮!”

 阿三拿著火折子,吹了吹,走到長長紅紅的鞭炮下,剛想點鞭炮,一陣馬蹄聲傳來,縣太爺端坐在馬背上,春風城的捕快們快速的把路分開。

 沐飛煙抬起頭看去,只見君一騎在高頭大馬之上,他的身後是十輛馬車,每一輛馬車上都坐著兩個黑衣人。

 心口微緊,不自覺的跨出去一步,想看看那輛熟悉又陌生的金絲楠木馬車是否在。卻在望眼欲穿後,失望的收回了眼睛。

 低下頭,澀澀的笑了笑。

 終歸還是妄想了。

 “沐姑娘,恭喜一品居開張大吉,這是本官的一點心意!”縣太爺說完,遞上一個錦盒。

 沐飛煙笑著接過,然後交給身邊的湯圓,讓她收好。

 君一跳下馬,威風不已的走到沐飛煙面前,恭恭敬敬的說道,“屬下逢主子之命,給沐姑娘送賀禮來!”

 沐飛煙看了看君一,笑了笑,“君一,辛苦你了!”又轉身對阿山說道,“阿山,帶他們去安頓一下,跟劉師傅說一聲,做幾個拿手菜,替他們接風洗塵!”

 君一揚揚手,讓他們把後面九輛馬車趕去了後院,留下了第一輛。走到馬車邊,掀開馬車簾子,拿出一塊用紅綢包住的匾額,返回沐飛煙身邊的時候,對沐飛煙說道,“沐姑娘,這是我們主子送你的匾額,”又拿出一個本子,“這是我們主子送沐姑娘的賀禮清單!”

 沐飛煙伸出手拉開紅綢,一品居三個大字赫然入目。跟著風逍遙來的那些富商一個個驚呼,好書法。

 沐飛煙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君非墨親自寫的。伸手接過,交給了侯在一邊的伙計,讓他送去家園。

 君一不解,沐飛煙為什麼不把頭上的匾額換下來,卻也沒有開口詢問。

 由於阿山去了後院,這點鞭炮的人就沒有了,沐飛煙干脆自己拿了火折子,吹了吹,點在引線上,鞭炮辟裡啪啦的響了起來,沐飛煙運氣一躍,拉住匾額的紅綢,用力一拉,順便連著門口的對聯也拉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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