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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兒子去種田》第106章
106,終於找到回家的路

 君非墨心急火燎朝沐府趕來,站在大門外徘徊,猶豫著要不要進去,進去以後應該和沐飛煙說些什麼,怎麼和她解釋。

 他多想告訴沐飛煙,他信她,無論發生什麼都信她。

 只是那時他是青龍堂的統領,他不能在屬下面前徇私,只要沐飛煙辯駁解釋,他就能循著蛛絲馬跡為她洗冤。

 卻偏偏忘記,她的性子是那麼的驕傲,由不得任何人褻瀆,包括他。

 魏明因為淺笑的吩咐,笑嘻嘻的朝大門走來,想起淺笑,眼角眉梢掛著笑意,在看見徘徊在大門外的君非墨時,一喜,立即上前,“見過四王爺,”左顧右望不見沐飛煙時,魏明臉上的笑僵住,聲音頓時冷了幾分,“四王爺,我家小姐呢?”

 她還沒回來嗎?

 君非墨大驚,立即轉身准備去尋人,魏明飛身躍至君非墨面前,“四王爺,我家小姐呢,她怎麼沒回來?”

 君非墨深吸一口氣,“我去找她!”

 魏明聞言錯愕的看著君非墨,回過神來才發現君非墨早已經離去,恨恨的跺了跺腳,轉身急匆匆的朝沐府走去,湊巧和淺笑撞在一起。

 “魏明,你發什麼顛,走路不長眼睛,橫沖直撞的,要是撞到小姐怎麼辦?”淺笑說著,惡狠狠的瞪著魏明,恨不得用眼神把他生吞活剝了!

 魏明不吱聲,拉著淺笑往門外走去,見四周無人,才湊到淺笑耳邊低聲說道,“淺笑,小姐可能和四王爺吵架了!”

 “什麼……”淺笑大驚,隨即抬手捂住嘴,不可置信的看著魏明。

 魏明點點頭,“剛剛四王爺一個人在府外徘徊,我上去問了一句,他臉色大變,然後說了句,我去找她就離開了!”

 淺笑拉住魏明的衣袖,擔憂的問,“魏明,怎麼辦,要不要告訴甄真小姐,小姐現在懷著孩子呢,要是出事了可怎麼辦?”

 淺笑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了翅膀飛出去尋人,饒是平時獨立冷靜的她,此刻也有些焦躁不安起來。

 “淺笑,你去告訴甄真小姐一聲,我先出去尋著!”

 淺笑聞言,點點頭,“魏明,那你小心一些,我去和甄真小姐說了,就出來找你!不管找到小姐與否,一個時辰後,一品居匯合!”

 看著魏明快速你去的身影,淺笑立即朝沐府走去,路過大門時,對守門的人說道,“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誰要是偷懶,明日就發賣出去!”

 “是是是!”淺笑的發狠的話把兩個守門的門房嚇得點頭哈腰,一點都不敢大意,最先還混混沌沌想要打瞌睡,瞌睡蟲一瞬間就被嚇跑了。

 淺笑冷冷的哼了一聲,朝甄真住的院子走去

 甄真倒在床上,修長的腿擱在風逍遙身上,激動的說著宮裡發生的一切,說道興起時,還哈哈大笑起來。

 “扣扣……”

 甄真錯愕的看了看風逍遙,嘀咕道,“半夜三更的誰啊?”

 “你躺著吧,我去!”風逍遙說完,拍拍甄真的腳,示意她挪開,站起身,整理了衣裳,才開門。

 見門外是淺笑,錯愕了一下,“淺笑,半夜三更,有何事?”

 淺笑見風逍遙,眼眸往屋子裡瞄去,問道,“風城主,甄真小姐呢,我有要事和稟報!”

 “淺笑,你進來啊!”

 甄真本就爽朗,見淺笑站在門外,喊了一聲,見淺笑不為所動,干脆起身,衣著單薄的走到門口,“淺笑,這麼晚還來找我,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淺笑深吸一口氣,“甄真小姐,剛剛四王爺來過!”

 “君非墨送姐姐回來嗎?”甄真問。

 淺笑搖搖頭,說道,“小姐沒有回來,魏明見過四王爺,只是四王爺臉色不愉,魏明斗膽猜測,小姐有可能和四王爺發生了爭執,所以……”

 “什麼!”甄真尖叫一聲,打斷了淺笑的話,立即扭頭轉身,找衣服穿上,罵道,“君非墨那王八蛋,敢欺負我姐姐,我找他拼命去!”

 風逍遙立即拉住甄真,“甄真,先別急,或許……”

 甄真一把甩開風逍遙,低吼,“風逍遙,你要是我男人,就閉嘴,然後穿衣服跟我出去找人!”

 風逍遙歎了口氣,只得找了衣裳穿上,和甄真淺笑出去找人。

 沐飛煙看著對面不曾動筷子的獨孤傲寒,咬咬嘴唇,說道,“獨孤公子,你既然找到了你姑姑,為什麼我感覺你,身上還是帶著一股哀傷呢?”

 不要問她為什麼看得出來,她就是感覺到,獨孤傲寒就像是一個奇怪的中合體,明明想笑,可笑出來卻比哭還難看。

 明明想表現的雲淡風輕,可雲淡風輕後,卻掩藏著心酸。

 心酸?

 獨孤傲寒看了一眼沐飛煙,不去接話,卻拿出隨身攜帶的小酒壺和玉杯,倒了酒慢慢的品嘗,“為什麼老是說我,不說說你?”

 沐飛煙錯愕,低眸澀澀一笑,“我有什麼好說的!”

 “真的沒有嗎?”獨孤傲寒問,修長的丹鳳眼直直的看著沐飛煙,一字一句的說道,“那你的眼眶為什麼發了紅,說話聲音都有些哽咽!”

 沐飛煙忽然自己的隱私被獨孤傲寒這般赤果果的剖析出來,惱羞成怒,低吼,“你又不是我的誰,要你多管閒事!”

 想起最先在青龍堂,被君非墨的屬下攔住去路的委屈,如果不是理智和驕傲告訴自己,不能哭,也不許哭,盡管眼淚落下,她也快速的拭去,不讓別人看出她的脆弱。

 “我不是你的誰?”獨孤傲寒反復呢喃這幾個字,優雅的飲盡玉杯中的酒,癡癡的笑了笑,“如果我告訴你,我是你的親人,飛煙,你當如何?”

 “親人……”

 沐飛煙搖了搖頭,“我在這世間,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人有幾個,可是有還不如沒有,他們想方設法的陷害我,無情的傷害我,最後還出言惡毒詆毀我的名聲,獨孤公子,你說,這樣子的親人,該當如何?”

 “喂以三屍丸,斷其筋骨,挑其心肺,續一口氣,想死,卻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獨孤傲寒淡淡的說著,忽然看向沐飛煙,“飛煙,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沐飛煙錯愕了一下,她沒有想到獨孤傲寒會和她說這樣子的話,那種語氣,帶著一點點寵愛和憐惜。

 “你?”

 獨孤傲寒在沐飛煙開口拒絕之前說道,“別急著拒絕,聽聽罷,反正你不想回家,而我無家可回,在這喧鬧的塵世做個伴也好!”

 聽了獨孤傲寒的話,沐飛煙所有拒絕的話頓時咽了回去,淡淡的開口,“你說吧,我聽著,聽完以後我們就分道揚鑣,再見無期!”

 獨孤傲寒失笑的搖搖頭,“不必這麼急著下定論,聽了我的故事後,再說吧!”

 獨孤傲寒的母妃只是越國皇宮一個小宮女,他的父皇有一個很寵愛的妃子,兩人夜夜笙歌,那一夜皇帝喝得太多,無意中臨幸了獨孤傲寒的母妃,一夜恩寵後,有了獨孤傲寒,可皇帝不認,寵妃嫉妒,宮中本就是一個見高踩低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獨孤傲寒的母妃懷著他可見吃盡了苦頭和委屈,滿心想著,只要能夠安然生下獨孤傲寒,她的日子就會好過一些。

 十月懷胎十月心酸,除了先帝爺最小最寵愛的小公主獨孤涵兒時不時送些吃食,給些銀錢救濟著,或許獨孤傲寒的母妃早就餓死在皇宮。

 可惜她滿懷憧憬,在獨孤傲寒就要出生那晚,寵妃派來人來,不管獨孤傲寒是否能活,下了命令把兩人丟入亂葬崗。

 那一年,獨孤寒兒六歲,獨身一人強忍恐懼到亂葬崗把獨孤傲寒抱了回來,偷偷放在自己宮殿養著。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獨孤傲寒三歲時,獨孤涵兒九歲,寵妃使了詭計把獨孤傲寒抱走,獨孤涵兒無奈,只得交出先帝爺留給她的藏寶圖以此換獨孤傲寒一命。

 人的欲望都是喂不飽的,在獨孤傲寒七歲,獨孤涵兒十三歲時,皇帝故技重施,想從獨孤涵兒手中拿的先帝爺留給她的暗衛兵符,而獨孤涵兒一直不知道那塊號令暗衛的令牌到底是什麼東西,惹來皇帝的殺心。

 那一日漫天飛雪,獨孤涵兒背著渾身是血的獨孤傲寒,在雪地裡疾走,腳凍木,身子凍僵,前面懸崖,後有追兵,獨孤涵兒眼淚婆娑的對獨孤傲寒說,“我是姑姑,我要照顧你,所以,你一定要活著,將來進宮替我報仇!”

 然後褪去獨孤傲寒的衣裳,把自己的衣裳套在獨孤傲寒身上,用樹枝撐起獨孤傲寒的衣服,背在背上,當作那些追兵的面,縱身跳下懸崖。

 獨孤傲寒被鬼面聖衣所救,把畢生醫術毒術悉心傳給了。

 期間獨孤傲寒多次到懸崖下找尋獨孤傲寒,看著那急流湍急的河水,他絕望了,跪在河邊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不吃不喝。

 可他還是不能放棄,沿著河岸四處打探。

 一年前,他在皇宮聽見皇帝和一個黑衣人的話,尋著蛛絲馬跡,獨孤傲寒才來到天朝探尋獨孤涵兒的消息,兜兜轉轉,卻查不出有獨孤涵兒這個人。

 直到一個多月前遇到沐飛煙,引起了他的興趣。

 或許冥冥之中,獨孤涵兒一直牽引著,讓他找到姑姑在世間唯一的血脈。

 沐飛煙聽著獨孤傲寒的故事,不由得感動,“你姑姑對你真好!”

 獨孤傲寒錯愕的看著沐飛煙,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的娘親叫什麼名字嗎?“還有呢?”

 “還有,那你替你姑姑報仇了嗎?”沐飛煙問。

 獨孤傲寒點點頭,“報了,皇帝如今日日頭痛欲裂,多吃一口,胃疼,少吃一口,心髒疼,大笑脾會疼,憂傷腎會疼,不憂不怒不惱時,肝會疼。

 他的寵妃,我對她下了毀顏,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快速衰老,頭發掉光,最後是耳朵,鼻子,手指甲,腳趾甲,一樣一樣的掉,只要她在意什麼,就掉什麼,我很客氣,讓她那幾個孩子一丁點痛苦都沒有嘗到,就死在她懷中。

 飛煙,如果是你,你贊成我這麼做嗎?”

 獨孤傲寒說著,眼眸中有著執固,就算是這樣讓皇帝生不如死,日日在疼痛中度過,就算那個人是他的親爹,他還是覺得不夠解氣。

 就算他這般折磨,他的姑姑回不來了,再也回不來了。

 沐飛煙被獨孤傲寒那濃烈到化不開的恨熏得心都有些疼了,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半響後平穩了氣息才說道,“獨孤公子……”

 “飛煙,你還記得你娘親的模樣和名字嗎?”獨孤傲寒打斷沐飛煙的話,深沉的問。

 “我娘?”

 沐飛煙死勁的回想,那不屬於她的感情一下子襲來,讓她有些承受不了,眼淚順著臉龐話落。

 腦海中那些記憶不屬於自己,可是卻磨滅不了。

 “娘親的樣貌,只記得她很溫柔,不愛笑,可笑起來卻很美很美,只是她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就走了。

 那一年我才兩歲,眼睜睜的看著周氏,我的祖母把那一碗烏黑黑的藥灌入娘親口中,還一個勁的喊著這是對她好,娘親一個勁的掙扎,藥汁流在衣裳上,把娘親華美的衣裳弄得好髒,後來,娘親用力的在喉嚨裡掏,想要把喝進去的藥全部吐出來,可是……”

 “別說了,別說了,別說了……”獨孤傲寒咻地站起身,撕心裂肺的大喊,修長的丹鳳眼中充滿了血絲,身上冒著一股黑色霧氣,開始朝四周蔓延。

 “該死,該死,沐家的人全部該死,我不會放過他們,一個都別想逃,不讓沐家的人死絕,我獨孤傲寒無顏去見九泉之下的姑姑!”

 沐飛煙見邊上有好些人倒了下去,顧不得危險走到獨孤傲寒身邊大喊,“獨孤公子,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

 “獨孤公子?”獨孤傲寒聞言,低頭,雙手緊緊的抓住沐飛煙的肩膀,嘶吼,“煙兒,我不是獨孤公子,我的你表哥,你是姑姑的孩子,我們是一家人!”

 沐飛煙聞言愣在原地,腦海裡想著,獨孤傲寒的話。

 他是娘親的孩子,他們是一家人,他是表哥。

 輕輕的搖搖頭,不可置信,“獨孤傲寒,你……”

 “飛煙,你還是不相信我嗎?”獨孤傲寒問著。

 “我不知道,我只是忽然覺得太突然了!”只能說獨孤傲寒出現的不是時候,起碼不應該此時此刻出現。尤其在無名山莊,他們的交手,沐飛煙一直覺得獨孤傲寒是君無極的人,這個想法由始至終都沒有變。

 獨孤傲寒的遭遇,沐飛煙同情,但是同情的一回事,理智也是另外一回事。

 “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獨孤傲寒松開沐飛煙,往後退了幾步,看著沐飛煙悲哀的笑笑。

 “如果,那一日在無名山莊,我知道你的身份,飛煙,我寧願自己斷手斷足,也絕不對你動手!”

 沐飛煙聞言低下頭,思索獨孤傲寒畫中的誠意,獨孤傲寒卻突然上前幾步,用力把沐飛煙扯進懷中,嘶啞著說道,“飛煙,你相信我吧,我真的是表哥,我……”

 “獨孤傲寒,有話好好說,這麼多人,摟摟抱抱不好!”沐飛煙說完,想要掙扎開來,才發現獨孤傲寒把她困住,讓她動彈不得。

 “飛煙,姑姑只比我大六歲,可她卻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拔長大,她不禁給了我第一次生命,更不惜以性命救我於危難,情比親母更深三分,飛煙,你是姑姑的孩子,你相信我,只要……”

 “獨孤傲寒,放開煙兒,否則……”君非墨渾身冷厲,手中軟劍筆直的指著獨孤傲寒,雙眸似寒冰,恨不得把獨孤傲寒冰凍三尺。

 偏偏沐飛煙在獨孤傲寒手中,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非墨!”沐飛煙欣喜的喚了一聲,獨孤傲寒卻把沐飛煙拉到身後,冷冷一哼,“我道是誰,原來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四王爺,幸會幸會!”

 “獨孤傲寒,放了煙兒,本王讓你走!”君非墨說著,雙眸死死盯住獨孤傲寒拉著沐飛煙胳膊的手,心中酸澀難忍,恨不得硬生生斬斷獨孤傲寒的手,以解心頭之恨!

 “哈哈哈,四王爺,記得曾經說過,只要我想走,沒人攔得住,若是我不想走,誰也攆不走!”獨孤傲寒說著,手套已經戴上,鐵扇子咻地出現在手中,“君非墨,你有眼無珠,任由屬下羞辱我妹妹,今日,我要你付出代價!”

 “妹妹?”君非墨聞言錯愕了一下,來不及詢問,獨孤傲寒已經快速的朝他襲來。

 那扇子比起上次在無名山莊,多了些狂風暴雨。

 沐飛煙想要阻止獨孤傲寒,想到腹中的孩子,硬生生的忍住,大喊一聲,“非墨小心!”

 君非墨聞言淡淡的笑了,和獨孤傲寒對了幾十招後,甄真和風逍遙趕來,風逍遙不問緣由就朝獨孤傲寒襲去,雖然風逍遙算得上高手,但是和獨孤傲寒這樣子的絕頂高手對招,顯得很吃力,甄真見沐飛煙安然無恙,顧不得上前問候,又見風逍遙漸漸吃力,鞭子一甩朝獨孤傲寒襲去。

 君非墨逮住機會竄到沐飛煙身邊,一把攬住沐飛煙的腰,眼眶居然溢滿了淚水,“煙兒,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我該死!”

 “非墨……”

 “煙兒,你別說,什麼都別說,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信你!”

 沐飛煙聞言,“非墨,紫苑不是我打傷的,她是福嬸打傷的!”

 “煙兒,我知道,你不必對我解釋,就算紫苑是你打傷的,她一個下人,冒犯主母,打傷已經算便宜她了!”君非墨說著,眸子裡閃過寒栗。

 這些年,福嬸漸漸的不守本分,想著她曾經是母妃身邊的人,而她和福叔也只有紫苑一個女兒,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她們胡鬧。

 千不該,萬不該,她不應該把皇宮那些陰謀詭計用到煙兒身上來。

 觸碰他逆鱗之人,必死!

 沐飛煙失笑,因為紫苑和福嬸的咄咄逼人,她惱了怒了,也想試探君非墨,在他心中,到底是多年的忠僕重要,還是她重要。

 現在想想,她在逼君非墨,何嘗不是在逼自己。

 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她也不會和獨孤傲寒獨處,更不會聽見獨孤傲寒的故事。

 扭頭看向獨孤傲寒,卻見他清閒自在的游走在甄真和風逍遙之間,他的四周彌漫著黑霧,著急的大喊一聲,“獨孤傲寒,既然你說你是我的親人,而甄真和風逍遙是我的家人,換言之,他們也是你的家人,那有一家人打架的!”

 獨孤傲寒一聽,快速的抽身,丟下甄真和風逍遙躍至沐飛煙身邊,臉上帶著笑意,“飛煙,你承認我了,是嗎?”

 沐飛煙本想搖頭,“獨孤傲寒,如果你真是我表哥,那麼你跟我去見一個人,只要她承認你,我無話可說!”

 “誰?”獨孤傲寒問。

 這世間還有誰能夠證明他的身份?忽然想到那麼一個喜歡穿著打扮,就是送她一支野花,她也會樂呵三天的人,一把抓住沐飛煙的手,“飛煙,是不是音姑姑!”

 沐飛煙點點頭,“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哈哈,哈哈!”獨孤傲寒先是笑,隨即又哭,最後干脆拿出鏡子,整理頭發,衣裳,然後有些呆的問,“飛煙,你幫我看看,我身上有沒有髒東西?”

 沐飛煙搖搖頭。

 “那就好,那就好,音姑姑她一直都說,我一定要愛干淨,如果弄髒了衣裳,她就不喜歡我了!”

 原本以為音姑姑早已經死在皇宮,沒有想到,她居然還活著,還活著。

 沐飛煙看著前一刻還像個冷焰閻羅,下一刻就像一個討糖吃的孩子一般的獨孤傲寒,一瞬間明白,有的東西可以偽裝,有的東西卻一輩子都偽裝不了。

 比如對親情的渴望!

 “獨孤……”深吸開口又停頓一下,才開口道,“表哥,我們回家吧,音姑姑她要是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的!”

 獨孤傲寒點點頭,“好好,回家,回家!”

 家

 東奔西走,苦苦尋覓二十多年,他終於找到回家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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