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吃醋
石堅換了衣裳就往鳳凰台而來,剛才燕雙飛的舉動叫他心裡五味雜陳,走到鳳凰台,看見那麼多金色的菊花,心裡頭才舒懷了一些。院子裡有人在說話,聲音不大,他往裡頭走了走,走過幾株梧桐樹,才看見冬奴和明石兩個。冬奴已經換了一身鬆垮的薄衫,也不知道明石說了什麼,逗得他哈哈大笑起來,明石背上的木匣子已經不見了,摸了摸冬奴的頭說:「你回去吧,我走了。」
冬奴笑著點點頭,可是下一幕就叫石堅呆住了,因為冬奴突然揚起腳尖,抓住明石的衣襟就湊了上去,眼見著兩個人就要親到一塊去了,他趕緊大叫了一聲:「阿奴!」
冬奴愣了一下,明石也是呆呆的,估計還沒有弄明白冬奴要幹什麼,看了他好一會兒。冬奴鬆開手,有點被男人聲音裡的憤怒嚇到:「姐夫……」
明石明顯感到男人滿是敵意的目光,有些不知所以,看了看冬奴說:「那我先走了,那畫你仔細著點,別弄壞了。」
「知道了。」冬奴應了一聲,下一刻就被男人捉住了衣領。石堅看了明石一眼,說:「我跟阿奴有話說,就不多送了。」
「哦。」明石也不過二十來歲的年紀,對石堅的態度非常敬重。男人拉著冬奴就朝屋裡頭走,看見一路上一個丫鬟也沒有,想到剛才冬奴也是跟明石兩個人單獨處在一塊兒,心裡更是窩火,低沉著嗓子問:「你身邊服侍的人呢?」
「我……我覺得有人守著我跟明大哥說話不方便,就叫她們都回去睡了,現在夜已經深了,姐夫你怎麼……」
石堅便拉著少年的衣襟往裡頭走,冬奴不大情願,被拉的踉踉蹌蹌的。這人怎麼這樣,嘴角明明噙著笑,可叫人看了就是覺得害怕,好像有暴風雨隱藏在裡頭。
「你剛才是要幹什麼,要親他?」
冬奴愣了一會才聽出他姐夫口裡的「他」指的是明石:「明大哥給我送了張善元的畫,他的畫可難得了,我想謝謝他。」
兩個人一直走到屋子裡頭,石堅把冬奴也拉進去,又問:「想謝謝他就親他……」
「這不是姐夫說的麼,姐夫說男人和男人也可以……」
「可我不是也告誡你了,親嘴雖然是男人之間可以做的事,可是你也不能見了什麼人都這麼做,而且你當時不是保證了說你不會麼?」石堅有點懊惱,覺得自己有點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的意思。
「可是……」冬奴有些委屈:「明大哥哪算是『什麼人』,他跟姐夫一樣,是我……」
「他跟我一樣?」
男人的臉色這下更難看,隨手把門給栓上了。外頭好像又起了風,透過花窗湧進來,吹動了室內的帳子,紅色的帳子泛著光彩盈盈起伏,連屋子裡的光影也迷離起來。冬奴沒來由地覺得害怕,一步一步地往後退去:「我……我都是當做自己的大哥一樣……」
他退到紗帳處,白皙的臉龐觸到那紅艷艷的帳子,眸子像深秋的湖水一樣光亮深邃。他反身撥開帳子就往裡頭跑,一直跑到軟榻旁,才驚訝地轉過身來,他已經無路可退,身上雪白的薄衫鬆鬆垮垮地垂在身上,露出了漂亮的脖頸,男人注視著他,彷彿虎狼注視著自己即將到嘴的美味,一步一步靠過來,走到桌子旁,挑開琉璃燈的蓋子,彎下腰輕輕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