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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寵》第85章
第八十五章 羊入虎穴

 老夫人雖然疼愛冬奴,捨不得他,但老夫人年輕時便是公卿小姐,長大了又嫁入了聲名更加顯赫的燕府,一輩子什麼富貴榮華沒有見過,也懂得他們這樣的人家所處的境遇,連傷心也不曾顯露出來,便點頭應允了。說服了老夫人,到了鳳凰台,才知道冬奴剛剛躺下,燕夫人知道冬奴被困在府裡這麼多年,早就想出去看看了,便以為他聽了會歡欣鼓舞,沒想到冬奴一聽立即就驚呆了,打死都不肯去。

 「娘也不希望你走,只是你也知道,現在朝廷裡動盪不安,你爹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咱們家就你一根獨苗,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爹一大把年紀了,或者還有什麼意思。」

 「那我也不去,去那裡不行,為什麼要去連州,我不去!」

 「連州有你姐姐在,不然你要是去個沒人認識的地方,我們怎麼能夠放心。」

 「我不去,我不喜歡我姐夫!」冬奴歪在床上打滾,眼圈都紅了:「連州那麼遠,我想你們了怎麼辦。」

 「又不是不回來了,」燕夫人也是眼圈泛紅,柔聲安慰說:「你不是一直嚷著想出去看看麼,你現在歲數也不算小了,也該出門歷練歷練。你爹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決定的事八匹馬都拉不回來,他也是捨不得你的,可實在捨不得,也得為你考慮,現在局勢這麼亂,萬一出了簍子可怎麼好,你出去避一避,我們心裡也安慰些。」

 「我走了,留你跟爹在這裡,要是你們出了事怎麼辦,我不走。」冬奴坐起來,拉住燕夫人的手:「我從明天起就好好讀書,爹說什麼我都答應,只要別把我送走,好不好?」

 「傻孩子,胡說什麼……」燕夫人擦了他臉上的淚珠說:「什麼送走不送走的,是要你到你姐姐家裡住幾天,等形勢好些就把你接回來了。冬奴聽話,別鬧,你爹爹心裡難受著呢,你這一鬧,他心裡不是更傷心麼?」

 冬奴一聽果然安分下來,紅著眼睛不說話,燕夫人見他這樣,也覺得傷心,坐在榻上默默垂淚。冬奴垂著頭說:「那……我想一想……」

 他說著便扭過身去躺下,像賭氣一樣,燕夫人摸了摸他的胳膊,歎了口氣,輕輕退了出來。冬奴抓著被子,聽見房間吱呀響了兩聲,煩悶地想,他才剛剛要忘了那個人,這就要去連州投靠他了麼?那個人會怎麼想,他先前那麼有骨氣的拒絕了那人的示好,現在卻要屁顛屁顛的貼上去,到了那兒,他又該是什麼樣的態度呢。在他們燕府他姐夫還那樣肆無忌憚,到了連州的地盤上,那人要是變本加厲了怎麼辦,山高皇帝遠的,他爹也保護不了他,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他將來事事都要靠著那個人,萬一他執意欺負他,他一個人跑得回來麼?

 他翻來覆去的,理不出一點頭緒,心裡更是怕的,怕他這次去是飛蛾撲火,羊入虎口。想了大半夜,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去,他被姐夫活生生的欺負,還不如留在京城,哪怕是要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他也願意。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夜裡頭做夢,又夢見了他的姐夫,這一回的姐夫變得變態而陌生,翻來覆去的折騰他,把他剝光了衣裳肆意蹂躪,親他咬他,還欺辱他那個地方。

 他是哭著醒過來的,醒來的時候下身腫的老高,出了一身的汗。他自從出身一直過著眾星捧月的日子,又因為出身和容貌受盡讚揚,早已經養成了極高的心性兒,怎麼能忍受一個男人的欺辱,婉轉在一個男人的身下承歡。

 沒想到第二天的時候,老夫人也親自過來勸他,後來宮裡的燕貴妃也捎了一封書信回來,表達了她的擔憂。冬奴愁腸百結,想去宮裡找永寧。可是自從皇上重病之後,他就再也不能入宮去了,傍晚的時候他騎著馬,繞著宮牆走了一圈,朱紅色的宮牆已經有些斑駁,他揚起頭,看見一枝青色的松枝伸了出來,第一次發現這宮牆就像一道他永遠不能跨越的皇權,生生將他和永寧隔散開。夕陽將他們幾個人的身影拉得老長,關槐騎在馬上說:「時候不早了,少爺,咱們回去吧。」

 冬奴點點頭,關信突然掉過頭騎著馬往後頭走,走了一圈又起了回來:「也不知道那些人想幹什麼,這幾天每次出來,都偷偷的跟在我們後頭。」

 冬奴心裡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拉起韁繩說:「他們既然想跟著,咱們就跟他們玩玩。」

 關信和關槐會意,趕著馬緊緊跟在他後頭。冬奴回頭看見幾個人鬼鬼祟祟地騎著馬跟在後頭,騎馬走得更快,三個人進了小巷裡頭,不一會就分開散開了。那窄巷四通八達,想要追尋著只能憑著馬蹄聲,跟蹤他們的那兩個中年人追著追著就走進了一條死胡同裡頭,卻不見冬奴的人影,只有他的馬停在巷尾不住的喘氣。他們剛發現有些不對勁,就聽見有少年哈哈笑了起來,嚇得慌忙抬頭,就看見冬奴懶洋洋的坐在一旁的牆頭上,搖晃著一條腿說:「我在這兒呢。」

 冬奴的話音剛落,關信和關槐兩兄弟就騎著馬出現在巷口,已經拔出劍來。那兩人慌忙跳下馬說:「公子誤會了,我們不是壞人。」

 「那你們是誰?」

 「屬下是連州石府的護衛,是主子臨走前把我們留下來的,要屬下暗中保護公子的安全。」

 冬奴半信半疑:「保護我為什麼還要偷偷摸摸的?」

 「是主子的意思,說少爺不樂意我們跟著,還是偷偷的跟著,一則保護公子安全,二來京中要有什麼事,也可以有個照應,他在連州早作防範。」

 原來是他姐夫留在京城的內應,冬奴想要跳下來,關信卻叫道:「少爺,你先等等……我問你們,你們說是姑爺的人,可有什麼憑證?」

 「有有有。」其中一個年紀較長的慌忙從懷裡掏出一塊牌子來,關信伸出一隻手:「扔過來。」

 那人趕緊扔了過去,關信接在手裡一看,臉色立即緩和下來,收了劍說:「得罪了,自家人。」

 冬奴這才從牆頭上跳了下來,拍了拍他的馬。關信跳下馬走過去說:「確實是姑爺的人,有他們石字軍的牌子。」

 虛驚一場,冬奴長吁了一口氣,關槐更是緊張,埋怨著說:「少爺太魯莽了,他們是兩個人,我們這邊保護少爺的也只有兩個,萬一我們個身手不如他們怎麼辦?」

 「他們想動手,早就動手了,我又不是沒有一個人出來過,我只是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他說著瞧了瞧那兩個人,說:「寫信回去的時候告訴姐夫一聲,就說我說的,想叫人保護我,光明正大的呆在我身邊就是了,我又不是分不清好壞的人,不會不理解他的好意。」

 「倒不是怕公子不領情,要是跟著公子,那跟公子自己帶著的人有什麼區別,燕府又不缺身手利索的人,為的是隱蔽,也怕公子知道有人跟著會煩心。」

 「那現在我已經知道了,你們也不用再跟著了。」

 那兩個人一聽,立即單膝跪了下來,拱手道:「屬下知道公子馬上要去連州了,請讓屬下留下來,隨行護送公子過去。」

 冬奴想了一會兒,想到連州的事情有些煩心,擺擺手說:「起來吧。」

 關槐笑了出來,問:「不知道兩位大哥如何稱呼?」

 「在下石三,這是我弟弟,石四。」

 冬奴差一點笑出來,嘴角微微一抿,覺得這名字很有意思。關信聽了很興奮,看著他大哥說:「也是兩兄弟?」

 石三笑著說:「公子不知道,我們主子和夫人聽說公子要去連州,正在府裡大興土木,準備迎接公子過去呢。」

 「大興土木?」

 「我們連州不比京城,風光雖然好,可是哪有京城這樣巧奪天工的建築,主子怕公子過去住的不習慣,所以命人畫了草圖,仿著公子的鳳凰台重新改建了一處院子……公子到了自己看了就知道了。」

 冬奴「哦」了一聲,小聲嘟囔道:「我還沒決定去不去呢……」

 他說罷忽然聽見一兩聲鳥鳴從頭頂傳過來,便抬起頭看,看到一行飛鳥從絢爛的晚霞底下飛過去,那彩霞彷彿一幅波光粼粼的錦,天色也是空明的碧藍,彷彿抬手便得的近,又彷彿不可捉摸的遠。

 十月十七日,冬奴還是踏上了前往連州的馬車,為了不致於過分張揚,出城的時候不引起過多人的注意,連一個丫鬟也沒有帶。桃良她們幾個哭得不行,跪著求冬奴帶著她們過去,可是連州路途遙遠,加上自從聖上病重,京中守衛森嚴,排查得極為嚴格,他們又不想被外人所知,至少要平安出了城,隨行的只有六七個人,除了冬奴身邊的關信關槐兩兄弟還有石三石四,剩下的兩三個便是燕懷德層層選拔上來的死士。

 冬奴一路上過得很不如意,想家想父母,更不知道未來的日子該怎麼過,怎麼面對他的姐夫和姐姐,還有傳聞連州極冷的冬天。第一次出遠門的興奮與忐忑,都被心裡的焦灼與迷茫掩蓋住了,中途他過了四個不眠的夜,路過十二條河,還去過兩個山腳下的廟宇裡頭上了香。十一月下旬的時候,他們的馬車終於到了連州城外十里的香草亭。已經到了傍晚,冬奴掀開簾子往外頭看,只看到群山起伏,黑色的城牆與樓閣在薄霧中時隱時現。快進入連州城的那個夜晚,他過著貂裘做了一個繁華綺麗的夢,夢裡他與永寧大婚,願得紅羅千萬匹,漫天匝地繡鴛鴦。那樣的繁華盛世,那樣的權臣世家,人世間的日月光輝,都給他們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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