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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寵》第134章
第四十九章 君子之相,虎狼之心(上)

  石堅心裡一軟,微微笑道:「我去了。」

  「嗯……別難為那位孫少爺,我聽蘭格說,年後這一個月,有個少爺來過咱們府裡幾次,可能就是這位孫少爺,蘭格說冬奴跟他很親密,冬奴遠離京城,在這裡沒什麼朋友,好不容易認識了一個,你也別太約束著他了。」

  石堅卻皺起了眉頭,很親密?冬奴什麼時候跟孫青變的很親密了?他一直以為憑著冬奴自傲的性子,除了在權貴雲集的京城,或許還能交到幾個朋友,在這連州並沒有什麼可與他家世匹敵的男孩子,他一直以為冬奴誰也看不在眼裡,這也是他允許冬奴有時候連他也看輕的原因之一。何況,那個孫青喜愛男色,這一點冬奴也知道,為什麼冬奴還會跟他走的那樣近?

  他心裡頭隱隱生出了一絲擔憂出來。他知道因為燕雙飛的事情,冬奴已經恨極了他,他也知道在這件事情當中,冬奴也是個受害者,何況他還只有十四歲的年紀,這樣的男孩子,突然受了傷害,是很有可能就經受不住孫青的柔情,從而向他敞開了心扉的。

  已經是春暖花開的季節,他卻突然覺得心裡有些陣陣的涼,他想過種種可能會有的情況,他和冬奴的事情被燕雙飛知道,或者冬奴根本不會愛他,他做過所有的打算,可他從來沒有想過,冬奴會不會喜歡上別人。

  石堅並沒有立即去鳳凰台,而是回了一趟自己的住處,派了人去鳳凰台探情況,回來的人回復說,冬奴請了戲班子過來,看樣子是要聽戲。

  這倒有些出乎石堅的意料之外,這些日子因為冬奴喜歡學戲的緣故,專門請了一個戲班子住在後園子裡頭,只是大老遠將孫青請過來,卻只是點了一齣戲來聽,這主意實在有些匪夷所思。石堅默默地想,要是冬奴和那個孫少爺真有什麼暖昧,見了面應該有說不完的話才對,哪裡還會顧著聽戲,由此看來,冬奴跟孫青也不算熟識,恐怕要不是點了一齣戲來聽,兩個人面對面坐著還會有些許的尷尬。想到這裡,他心裡才舒服了一點,一個人往鳳凰台而來。離鳳凰台還有老遠的時候,他就聽見了悠揚動人的笙蕭聲,他又往前走了一段,結果剛進了院子,他就氣炸了,心裡甚至一股一股地泛起冷來。

  只見那戲檯子上除了一旁坐著的幾個拉弦彈琴的之外,就只有冬奴站在上頭,臉上還化了戲子的濃妝,連那小生的衣裳也扮上了,一步三踱,一唱三歎,那身段靈活,扮相清麗,若不仔細看,還真以為是戲班子裡頭新來的美貌戲子,而石堅心裡頭一直忌諱的孫青,則翹著二郎腿在台下笑盈盈地聽著,目光深遽迷離,似乎魂魄都被台上的那一位給吸走了。

  這下石堅是真的動怒了,不只是動怒,還有些傷心,傷心他一直捧在子心裡的寶貝,竟然會為了一個輕浮的外人放下身段來,親自扮上做了戲子。是時戲子的地位,也就比青樓裡那些賣唱的女子高一點兒,曾經就有一個少爺,因為酷愛唱戲,有一次偷偷跑出去登台,回去就被他爹給生生打死了。唱戲是個低賤活兒,尋常的富裕人家,尤其是像冬奴這樣出身士族的書香之家,是決不允許自己的子孫學戲的,更別說跑出去給外人唱了。那個孫青是什麼東西,憑什麼他石堅戰戰兢兢還求不到的東西,他孫青可以這麼輕易就能從冬奴那裡得到。

  冬奴的神情更讓他害怕,那樣溫柔繾綣,目光幾乎從未離開過孫青的臉,孫青那樣書生模樣的長相,一直是冬奴喜歡的類型,有些像明石,溫溫潤潤的風流。他大踏步走了過去,一直走到戲檯子底下,厲聲喝道:「別在這丟人現眼,給我下來!」

  他這一吼嚇壞了所有的人,孫青自然不用說了,他突然看見石堅過來,緊張地子都哆嗦了起來,桃良她們也嚇得不輕,台上的樂師也趕緊放下了子裡的東西,撲撲通通跪在檯子上。只有冬奴不為所動,化了妝的眉眼更顯得妖媚高傲,站在檯子上居高臨下,問:「姐夫你這是做什麼,我又犯了什麼錯?」

  「犯了什麼錯?」石堅縱身一躍跳到檯子上去,幾步就走到冬奴跟前:「你是什麼身份,平日裡學著玩也就罷了,怎麼還給別人唱上了,你是個下賤的戲子麼?!」

  「我又不是出門賣唱,我在自己家裡,又沒外人知道,想怎麼唱就怎麼唱,我樂意給我孫大哥唱戲,礙著你什麼事了?」

  「孫大哥?」男人冷笑一聲,扭頭看向台下的孫青問:「我家阿奴叫你大哥,你是他大哥麼,你若是的話,我是不是也要叫你一聲兄弟?」

  孫青已經領教了石堅的手段,哪裡還敢再得罪他,只得拚命地搖頭,訕笑著說:「小人哪敢,是……是燕少爺抬舉我,叫我一聲大哥,小人擔當不起。」

  石堅這才看向了冬奴,冷笑著說:「你看,人家都不承認,你還口口聲聲不知廉恥地叫人家大哥,怎麼,你平日裡連我都看不在眼裡,現在也下賤到要拿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麼?」

  冬奴沒想到他姐夫會說出這麼難聽惡毒的話來,何況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羞情地兩頰通紅:「我就唱個戲,怎麼就不知廉恥了,咱們兩個,不知道誰才是不知廉恥呢,把我作踐成這樣,你又能比我好到哪裡去?!」

  「你罵我不知廉恥,我認了,我生就一個粗人,你看不在眼裡,我也不怪你。可是你是什麼身份,你要是給你姐或者老夫人她們唱戲逗她們樂,我雖然不樂意,可也不說什麼,他孫青是什麼人,你就廉價到這個地步,我看要是再不管你,你都能跑出大門當戲子去了!」

  「我就是喜歡給孫大哥唱,我喜歡他,我光著身子唱我都願意!」

  「少爺!」桃良又驚又怕,慌忙叫道:「少爺別再說胡話了!」

  孫青也嚇呆了,又慌張又驚喜,哆哆嗦嗦地道:「燕少爺……你……」

  「我才沒說胡話呢!」冬奴越說越傷心,眼淚就掉下來了:「我姐姐昏過去那次他那樣對我,我跟他的事誰看不出來,這府裡的人不吭不響,背地裡不知道傳了多少難聽的話了,我還怕誰知道?!怕我姐姐麼,我這就去告訴她,我喜歡孫大哥,我要跟孫大哥在一塊,我要搬到孫府裡去!」

  「我說你這麼心高氣傲的一個人,怎麼就給他唱戲了,你喜歡他?!我才出去了幾天,你就喜歡上他了?!他孫青是什麼東西,論身份論能力,他哪一點比我強?!」石堅越說越覺得痛心,看見冬奴那一副濃妝艷抹的樣子,心裡更是嫌惡,伸子就去扒他的戲服。冬奴哪裡肯當著這些人的面受這樣的侮辱,拼了命地掙扎,石堅心裡更氣,伸手就去抹冬奴臉上的脂粉,他那樣用力,揉的冬奴疼的叫了出來,五官都走了形。他還不知膽怯,扯著嗓子吼道:「他就是比你強,在我心裡,是個人都比你強一千倍!」

  石堅一聽,抓著冬奴就把他掂了起來,冬奴大喊大叫,可就是抵不過男人的力氣。石堅氣昏了頭,眼眶都紅了,扛著冬奴上前一腳把孫青踢倒在地上,怒氣沉沉地道:「你怎麼能看上他?!」

  他說罷扛著冬奴就往外頭走,鳳凰台的小丫頭們都嚇呆了,嘉平趕緊爬起來,說:「不得了了,得趕緊去找小姐!」

  「不行!」桃良一把拉住她:「姑爺現在還收斂著,就是因為小姐她還不知情,他也有心瞞著她。你要是現在告訴了小姐,姑爺以後還有什麼可避忌的,那少爺不是更難脫身,還連累了小姐。這石府到底是姑爺在當家,小姐不頂用。」

  「那怎麼辦,就……就這樣看著他把咱們少爺扛走了?!」嘉平急得都哭出來了:「桃良,你好糊塗,你知道姑爺把咱們少爺扛走會做什麼麼,你還看不出來……」

 「我早就看出來了!」桃良也哭了起來,說,「可是……可是咱們現在孤立無援,不信你現在出去看看,姑爺一定已經把關信他們抓起來了。他們石府裡頭的人,平日裡和咱們接觸的多的,看著平日裡和咱們親近,其實都是姑爺親自挑選的心腹,都不是向著咱們的,不信你自己看!」

  嘉平呆住了,她噙著淚看了一圈,果然這鳳凰台除了她跟桃良,其餘的人神色都有些奇怪,都似悲非悲地看著她們兩個。外頭冬奴依然在大喊大叫,他路上遇見了許多的人,見了人他就大喊道:「救我救我,去告訴我姐姐!」

  可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理睬他,都只有些驚恐和默然地迴避到路邊,靜靜地看著他姐夫一路把他扛進了一處廂房裡頭。男人將他扔在了床上,冬奴順勢就爬了起來,扯著嗓子不停地呼叫,「你不用叫了!」男人突然按緊了他,冷聲說:「沒人會來幫你。」

  冬奴停止了掙扎,男人盯著他問:「你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安排在鳳凰台麼?」

  冬奴呆呆的,有些難以置信。

  「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從知曉你要來連州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準備了……阿奴,我為了你,也算費盡了心思。」

  「我為了讓你離你的姐姐遠一點,特地選了靠近後山的地方,以這裡有溫泉比別處暖和為名,建了鳳凰台,其實只是因為這裡離你姐姐住的地方遠,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她都不能聽到。」

  「我為了不讓你姐姐干擾我們,給她的香籠裡下了藥,我知道你跟你姐姐感情深,你們要是見的多了,你一定抗拒我。」

  「還有,你知道為什麼我每晚可以這麼輕易就潛到你房裡去麼……不是因為鳳凰台守衛的人少的緣故……你這麼有名氣,全連州的人都知道有個美男子住在我這裡,我怎麼可能疏於防範,正相反,其實鳳凰台隱秘的守衛比這府裡的哪個地方都要多……還有你院裡的丫頭……你知道剛才一路上為什麼那麼多人都不管你的死活麼……這些答案我都告訴你……因為你來我們府裡之後,幾乎每一個平日裡與你和你的那兩個丫頭接觸的人,都是我精心挑選的心腹,你身邊都是我的人。」

  冬奴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又怕又驚,彷彿如墜夢中。

  「還有一點,你一定不會原諒我……」男人垂下頭,似乎自己也有些羞愧和悲傷:「我為了不讓丞相把你接回去,在朝堂上也動了一點手腳,讓他自顧不暇,再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奪走……」

 他說罷,長歎了一聲,說:「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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