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誰是狐狸
洗完澡出來,夜色已經很深了,這一夜因為要守歲,石府裡頭並沒有人睡覺,也因此桃良他們沒有生出什麼擔憂來,只以為冬奴是在前院子裡頭玩。冬奴臉色還是潮紅的,那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被熱氣熏得,竟然濕漉漉的像噙著水光。石堅瞅了心猿意馬,忍不住又親了兩口,說:「也不知道我上輩子造了什麼福,這輩子得到你這個寶貝。」
冬奴有些傷感,又有些害羞,伸手摀住男人的眼睛不讓他:「你別再看了,怪難為情的。」
石堅悶笑出聲,蹭著他的額頭問:「你這樣張牙舞抓的小老虎,也會難為情嗎?」
「怪不得都說你是個粗人,這樣光著身子,讀點詩書都會覺得難為情。」
石堅朝身上看了看,卻看見自己修長的大腿夾著冬奴的,兩人膚色差了好多,一個黝黑粗長,上頭長著茸茸的腿毛,另一個則光滑白皙,兩下映襯起來,說不出的誘人纏綿,心裡頭便有股子火氣浮上來,只覺得這樣美的人,真是怎麼看也看不夠。冬奴瞧出了他的異常,自己也伸頭看了一眼,卻立即紅了臉,把被子扔過去說:「把你那兒遮起來,好醜。」
這屋裡頭昨夜剛添了幾個火盆,熏得裡頭溫暖如春,裸著身子也不覺得寒冷。男人瞧見他臉色含春的模樣,心裡癢癢的親上去,說:「你覺得冷,冷的話我就抱緊你。」
冬奴不肯讓他抱,自己躲進了被子裡頭,卻又被男人給扯掉了,大手撫摸著他敏感的腰身,說:「乖,讓我好好看看你。」
冬奴紅著臉說:「我跟你一樣,有什麼好看的。」
「就是覺得你每一處都是好的,怎麼也看不夠。」男人的目光順著冬奴紅紅的嘴唇上看過去,鮮艷紅嫩的乳尖,光潔柔韌的小腹,即便是仰躺著,那桃臀的形狀也那樣誘人,雙腿更是秀長,無一處不是上天的傑作,何況這還只是表面,迷死人的好處還在那隱秘的地方,他想到高潮來臨的那一刻,冬奴體內突然噴出的灼熱腸液,直噴到他的龜頭上,就是那一夾一噴,直接叫他上了高潮,那銷魂蝕骨的滋味,平生真是一次遇到,就是神仙也難得這樣的快活。
剛才的歡愛,其實石堅知道自己有些強迫的意思,冬奴半推半就,多半是年幼無知受了他的蠱惑。可是石堅心裡頭想,這樣男生女命的身子,就算是不相識的一個人,這樣光溜溜的躺在自己床上,恐怕他也難以抑制,何況是自己傾心愛著的人。這樣一想,除了滿心的滿足甜蜜,一絲一毫的愧疚也沒有了。
他邊看邊摸,不一會兒就摸得冬奴呻吟了起來,懶洋洋地躺在他的懷裡頭,溫順得像一隻小綿羊。這樣嬌嫩嫩的一個美少年,一想到他已經是自己的人了,石堅心裡頭就有一種巨大的滿足感,恨不得立即將冬奴生吞活剝了,才是生平最大的得意事。冬奴舒服的幾乎要睡過去,他還不知道危險的捉住男人的大手按到自己的乳尖上說:「我這裡已經腫了,你輕輕地摸,很舒服……」
石堅差一點就把持不住了,可是看冬奴的身體,再做一次明天可能真的就爬不起來了,可是明天是大年初一,他這個舅少爺在石府裡頭舉足輕重,還是不能少了他的身影。他忍得背上都出了一層細密的汗,只好閉上眼睛抱著懷裡頭的少年,伸出手指頭輕輕地揉搓少年的乳珠。冬奴的身體立即弓起來少許,嘴裡發出了滿足的歎息,性感的說:「好舒服……」
那聲音嬌艷欲滴,帶著純真的誘惑,聽在石堅耳朵裡,脹得他下身疼痛難忍。他只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無奈地笑道:「睡吧,明早還要一早就要起來。」
冬奴真的已經昏昏欲沉,他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歡愛,又在溫泉裡泡了許久,身子已經軟成了一團,只有意識還強撐著不肯睡過去。他搖了搖頭,覺得身體裡有股熱氣不斷地朝他小腹湧過去。他握住男人的胳膊,讓他停止了撫弄,才閉著眼睛沉沉地說:「不行……我……我還要守歲呢……」
「都這樣了還要守歲?」石堅微笑著揉上少年酸疼的腰身,低語說:「睡吧,天快亮的時候我會叫你。」
冬奴終於沉沉的睡了過去,鼻息沉穩安然,烏黑的睫毛讓他的神色看起來有一些疲憊,但那臉色依舊是光潔得像玉一樣,唇色更是動人,沒有了平日裡張牙舞爪的凌厲,這樣的冬奴看起來更惹人疼惜,也給他一種征服的快感。能這樣赤身相貼著抱在一團,是石堅夢寐以求的場景,他興奮地有些睡不著,趴在冬奴的脖頸上聞他身上淡淡的香味。那香氣很輕微,更像是一種奇妙的體味,這樣的氣息迷惑了他的心神,他便閉上了眼睛,靜心感受這一刻難得的恩愛纏綿。
冬奴只睡了一會兒,便從夢裡頭醒了過來。他還不習慣睡覺時有人這樣緊緊的摟著他。他睜開眼睛,看到了自己臉頰上枕著的粗壯手臂,驚訝於這手臂的結實和健美,這是一個常年習武的人的胳臂,古銅的顏色,肌肉也很明顯。即使冬奴自幼喜歡騎馬射箭,身量長得比同齡人高些,也是因為好動的緣故。比起戚繪那樣的美少年,他的身體算是比較矯健的了,也更柔韌優美。只是這樣的身體和他姐夫一比,卻彷彿差了一個天上地下。男人的身軀高大厚實,只有這樣睡著的時候才看著溫和一些。冬奴偷偷的瞧了,覺得男人的大腿都比他的腰還要粗,胯下毛髮茂盛,碩大的囊袋懶洋洋地躺在黑叢裡頭,那折磨死人的物件即便疲軟也那樣粗長,尤其是那紫黑色的龜頭,磨進去的時候脹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他瞧得心浮氣躁,覺得有些眩暈,心想穿著衣裳的時候,怎麼就沒覺得他姐夫這樣的威猛,沒想到脫了衣裳這樣嚇人,他想起他剛才弓起腰狠命欺負他的時候,肩膀帶著興奮的潮紅,顯得那樣狂野和寬厚,上頭肌肉僨起,汗珠子順著他的胸毛留下來,他又那樣興奮的低吼,十足十的一個粗人。可是他明明這樣瞧不上這樣的粗人,可為什麼看到後會覺得喘不過氣來呢,彷彿自己竟然是喜歡得緊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極遠處傳來寺廟裡頭的鐘聲,新的一年就這樣在他錯亂迷情的夜晚猝不及防的到來了。十四歲的他,側躺著癡癡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人,他伸手撫摸著男人粗長濃重的眉毛,他想他的姐姐當初那樣喜歡他,或許就是因為這樣一張臉吧?男人的臉長得很周正,只是因為皮膚偏黑的緣故,看起來比京城裡的那些公子哥兒多了一份男子氣概,嘴唇薄薄的,挺直的鼻樑最好看,眼睛也是很男人的單眼皮,望著人看的時候會叫人喘不過氣來,這樣英俊的相貌穿上衣裳就是個穩重的男人,很有一州統帥的氣度,也怪不得他的姐姐這樣傾心,連他看了也是心動的。他想起他的姐姐,心裡頭忽然生出一種強烈的罪惡感,他越是覺得溫暖安然,心裡越覺得羞愧,好像是自己搶走了自己姐姐的寵愛。他微微扭動了一下,男人突然笑了出來,睜開一雙深邃又好看的眼睛,溫柔地看著他問:「看夠了?」
冬奴臉一紅,說:「誰看你了,少自作多情,你長得那麼難看。」
男人竟然信以為真,摸了摸自己的臉說:「是麼?」
在當時世人推崇的樣貌,其實是冬奴這樣的美男子,石堅這樣英武的相貌,並不是世大夫階層喜歡的類型。他悄悄地閉上了眼睛,說:「粗人一個,勉強湊合這還能看下去。」
石堅對自己的能力很自信,對自己的相貌還當真不是自信的,因為他知道冬奴自幼生在京城,也知道在冬奴的意識裡,只有像那個明石一樣,才是舉世無雙的美男子。他這樣詩書讀得不多的人,是和粗人沒什麼區別的。可是他又不肯在冬奴面前矮了一分,只好使壞揉了揉他的臀瓣,邪邪的笑著說:「男人生的那樣好有什麼用,這裡厲害不就行了。」他說著就挺起腰身往前磨了一番,只磨得冬奴春情蕩漾,臉色潮紅的閉著眼睛喘個不停。男人還不忘了誇耀一把,悶笑著說:「這世上,這裡比姐夫大的不多,比一般,是不是快有你的小臂粗……」
「下流……」冬奴抿著嘴唇忍不住的冒汗,他知道那蝕人心魄的滋味兒,菊穴裡癢癢的,竟似要流出水來一般,他也不覺得害臊,弓起身子拱了拱後頭的那個人,低低的問:「那……那你想不想再來一次?」
不多久他就後悔說了這句話了,男人立即提槍上陣,玩得他黑天黑地,又不斷地拿那些葷話來調戲他。那紫紅色的東西那樣大,撐得他又難過又舒暢,只想被他操干死算了。他無計可施,也無路可退,只好埋進枕頭裡頭斷斷續續的罵:「你個……你個粗人……輕一點……想弄死我……啊……」
男人壞笑著埋頭苦幹,手抵著他的下巴啃他的脖子:「姐夫進的深不深?」
「深……好深……快把我頂穿了……」
「你個騷狐狸……」男人一興奮,什麼難聽的話都說出來了,可是這樣的男人越粗魯,冬奴竟然丟人的越是喜歡,很快就哆哆嗦嗦地洩了,高潮著還不忘了頂嘴,說:「我……我才不是騷狐狸……」
男人看他還敢頂嘴,操的力道更大,又急又快,爽得他叫直了腔,又不敢叫外頭的人聽見,只好摀住了自己的嘴巴,他忽然覺得自己身體裡突然哆嗦了一下,好像流出了什麼液體,男人隨即洩了出來,死命的操了她幾下,射得他幾乎要昏厥過去,俗話說自作孽不可活,可是他也確實不想活了。
男人往他菊穴上摸了一把,粗聲粗氣地喘道:「比個女人流的還多……」
冬奴還嘴的力氣也沒有了,抓著皺成了一團的床單,心想那哪兒都是他後頭流出來的,還有兩個人出的汗呢,可不能都算在他一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