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下)
周曉陽送走楊母,猶豫了一下,買了去C市的機票。楊陽在C市拍戲,他現在突然有點想楊陽了。
下了飛機才聯繫楊陽。楊陽一聽立馬要過來接他。
今年是他們十週年紀念,楊陽聯繫了科考隊,準確的說是贊助了一支科考隊,去南極的。要求就是多帶兩個人,可能到不了極地,但是在外圍玩一圈也不錯。楊陽還沒有告訴周曉陽,想要給他一個驚喜,等這段時間忙過就出發。
周曉陽聽說楊陽在應酬,沒讓他來接,要了地址。當他們意見相左時從來都是周曉陽贏得最後勝利。
周曉陽打車到楊陽說的俱樂部時,楊陽站在門口張望,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楊陽看到周曉陽下車,走過去摟住他的腰,兩人下身緊緊貼在一起。
「曉陽陽,我好想你,你想我嗎?」
「那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楊陽笑得很開心:「好長時間沒見了,香一個。」
「昨天晚上不是才視頻了嗎?」
「那能一樣嗎?光能看不能摸。」
周曉陽一聽,臉一下子紅了,昨天晚上視頻時那些羞恥的姿勢還歷歷在目。
楊陽還在他身上蹭:「來嘛,香一個。」
周曉陽滿臉通紅,嘴在楊陽臉上碰了一下,算了事。
「為了公平,我也要還你一個。」楊陽說著貼上週曉陽的嘴響亮地奔兒了一個,完了還舔舔嘴唇,笑得像只偷腥的貓。
兩人牽著手往裡走,他們的包廂在頂層,明明有電梯,他們偏偏走昏暗的樓梯,誰也看不清誰的臉,可他們都知道對方臉上一定掛著笑容。
到了頂層,馬上有服務員過來接待,在前面他們為引路。
這裡是楊家名下的產業。
穿過一道長廊,他們聽到身後傳來什麼聲音,也就是隨意轉頭看了一眼,一個男人從一間包廂衝出來,摔在地上。他們誰也沒有在意,這種地方時不時總會有些糾紛,有專門的人解決,跟他們沒關係。
「Ryan!」
周曉陽停下腳步,疑惑地轉過頭,已經有十多年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
包房裡衝出兩個打手樣的人,是俱樂部養的。他們看到楊陽在場,不清楚什麼狀況,頓時也不敢動作,只能站在一邊。
趴在地上的男人抬起頭,聲音有點不確定:「Ryan?真的是你嗎?」
周曉陽臉色變得有點奇怪,他鬆開楊陽的手,一步一步緩慢地走向男人:「Tom?」
那一瞬間楊陽心都捏緊了,他聽周曉陽說過Tom的事,那時他還想讓人把Tom找出來,不過周曉陽說算了,找人得花費人力物力,沒必要浪費,楊陽自然聽他的也就算了。
但是現在這個人又出現了,他不是不信任周曉陽對他的感情,只是有誰的初戀不是刻骨銘心的。尤其是此刻,周曉陽是鬆開了他的手走向那個趴在地上的男人。他能從周曉陽走路的姿勢看出他家曉陽現在的心情是多麼不平靜。
周曉陽走到男人身邊緩緩地蹲了下去:「真的是你嗎?Tom?」
「是我啊。Ryan,你知道嗎,當年你不告而別我到處在找你,這麼多年我一直很想你,沒想到今天還能見到你,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俊俏。」
「我都有點認不出你了,我……我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到你了。」周曉陽聲音有些顫抖,他伸出手用指尖觸碰Tom的臉頰,緩緩地滑動,像是想要確定這個人是真的似的。
手滑到Tom的頸部,周曉陽伸出另一隻手,雙手合併抓住他的脖子,瘋狂的搖動起來:「我居然還能再見到你!你是不是去整容了?!我完全認不出你了!幸好你叫住我了,這是天意,趕快把我的錢還給我!趕快還給我!還給我!」
「我……我沒整……我一直長這樣……呃……咳咳……」
Tom本來狀態就不太好,被周曉陽這樣掐著脖子猛搖又去了半條命。
楊陽無奈地摀住臉,這麼多年了他怎麼還沒認清周曉陽這尿性。
Tom被周曉陽晃得翻白眼了。
從小見多了,楊陽不介意個把條人命,但是這不該經周曉陽的手,尤其是大庭廣眾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他趕緊過去把周曉陽拉開,再讓他搖下去估計就該真斷氣了:「也沒多少錢,咱們不缺這點錢,算了吧,就當救濟別人了,啊?」
「他是我什麼人啊,憑什麼救濟他?!再說了,你懂什麼,你這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周圍的人傻眼了,當家的居然不是大少而是這位。
周曉陽正在情緒上,根本沒在意周圍情況,戳著楊陽的肩說:「有人說過,不珍惜一塊錢的人總有一天會因為一塊錢而哭泣。像你這種不珍惜三百萬的人總有一天會為了三百萬而哭泣。」
站在邊上的打手大哥默默流汗了,我說陽少你能別把三百萬說得跟三塊錢一樣行嗎?
經理這時總算趕過來了。
周曉陽趕緊跟經理說:「就這小子,以前欠了曉陽點錢,跑了。你不是跟一家財務公司老闆很熟嗎?讓他幫這小子做一個還債計劃書出來,盡快把錢還了。」然後又跟周曉陽說:「人家財務公司是專業的,做這些業務肯定沒問題,我看這位……Tom現在有點疲倦,讓他先回去休息,債務的問題讓財務公司處理行不?」
「那……也行吧。」周曉陽想了想勉強點了頭。
周曉陽十多歲就出社會討生活,人活了三十多年,會不知道楊陽說的那什麼財務公司就是收債公司,不過楊陽既然刻意遮遮掩掩,他也不會去戳穿了較真,反正結果只要能把他那孤苦伶仃流落在外十多年的錢找回來就行。
晚上等周曉陽睡熟了,楊陽才偷偷摸摸地爬起來打電話,他跟那邊說,半個月時間,無論死活,讓Tom把錢吐出來。
楊陽大半夜的專門打電話來強調「無論死活」,人家還能不明白他什麼意思,連聲應承,保證事情絕對辦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