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貼身管家 第二百七十六章 槍聲
安德列完全沒興趣關於挑戰的事,他酷臉上一副超黑墨鏡,遮去所有情緒,也許他的柔情只能給俞洋看到,其他人連目光他都懶得施捨。
鄧尼斯無趣地玩著鑰匙扣,他應該跟倉津思換位置才不至於這麼無聊,他想著怎麼就坐了副駕,當時上車時安德列是故意安排倉津思和俞洋一起,然後只剩下一個位子,他只好將就。
接洽的武裝份子將幾人引到地點,對方不怕維和部隊或者外國記者暴露所在地,可能此處並非真正的根據地,另外他們手上還有不少人質。
這裡能跟武裝份子溝通的就只有俞洋,儘管俞洋還算是有經驗,但對方很狡猾,此次的談判並不順利,最後,倒是有一個人質交換的機會,他們需要醫生。
這讓俞洋覺得武裝份子或者恐怖組織的人裡頭有人病重或者藥劑不夠,當然,也有別的原因。
讓俞洋跟人質交換很危險,但這是深入敵陣裡頭找到厲軒的機會,而且,說不定交換人質可以提出他們的要求。
武裝份子同意用亞洲人來換亞洲人,這讓俞洋看到了希望。
只是,等要交換的時候他們才知道,交換的人質是那名泰國遊客。
俞洋堅持換,安德列囑咐俞洋不要太拼命,暗示俞洋等他的營救。
最後,俞洋被留了下來,而俞洋的眼睛問題,並沒有被發現。
雖然扣押俞洋的武裝份子也有疑惑,但卻被突然出現的卡布魯斯組織了查探。
聽著卡布魯斯跟對方說話,俞洋瞭解交換人質原來是卡布魯斯提出,武裝份子裡頭確實有傷重的人,換醫生也只要為了跟卡布魯斯交易而已。
如果真正要讓俞洋救傷者,接觸人質那還好,萬一是重症危險份子,恐怕俞洋的身份就得暴露。
卡布魯斯攬俞洋近身,跟對方戲言如果有需要,可以讓醫生看病,但現在他需要醫生做些其他事,可以聽到兩方談話有些曖昧成分,俞洋假裝聽不懂而警惕著周圍。
“醫生的大褂還不如黑色西服適合你。”卡布魯斯一邊調侃一邊攬著人走開,他們用中文聊著,也不怕武裝份子聽到。
“我看不見,不要走太快。”
卡布魯斯閃過錯愕,一種沉痛蔓延在眼底,安德列沒說這事,“醒了就好,眼睛有治?”
“有。”俞洋輕拍卡布魯斯的手背,“別擔心。”他們還在室外,等到被帶到封閉的室內,俞洋迫不及待地追問關於厲軒的事。
“你別著急。”卡布魯斯慢條斯理的,俞洋這麼著急慌張的,他幾乎不曾看過,“他應該是被隔離,那些人質裡頭並沒有他,當初厲軒傷了太多人,恐怕不太容易被救出來。”
厲軒不是軟蛋,現代的戰爭與以前不同,但一旦發生槍戰和肉搏,依然血腥殘酷,你死我活的情況下,厲軒自衛也好想立功也罷,肯定會弄傷很多人。
卡布魯斯說厲軒啊可能在地牢,跟那些人質所在的位置很接近,目前暫不能確定厲軒會受到什麼對待,不會太好就是了。
“很少看到你這麼難過。”卡布魯斯的手指劃過俞洋的額頭,撩起髮絲觀察俞洋額頭上的疤痕,“這也是那個男人的過失給你造成的,他應該受到懲罰。”
“卡布魯斯,這跟厲軒沒關係。”
俞洋維護厲軒,他知道自己突然心臟停跳才發生流血事件,當時他一點知覺都沒有,更不知道後來發生什麼事,不過很多人因為他的昏迷擔心,就如面前的卡布魯斯。
突然額頭上傳來濡濕的冰涼,俞洋抬頭,卡布魯斯親吻他的傷痕,“有做過整容手術,以後不會留下痕跡。”
“安迪有什麼計畫?”兩人沉默了一會,俞洋又接著問。
“你怎麼知道這事是安德列安排的?”
“他怕我跟著他有危險,所以才讓你提出交換人質吧。”俞洋在得到安德列的暗示的時候就已經在猜測了,他留在卡布魯斯這裡確實除了裡應外合外,還可以保證安全。“安迪在什麼時候行動?”
“你太聰明,但不要問太多好嗎?我們都希望你快樂、安全,這些事就交給我們做。”卡布魯斯伸手按在俞洋的肩膀,隨後坐在俞洋旁邊。
俞洋突然聽到門外有些響動,他正要轉頭,卡布魯斯猛地將他推到,全身壓上來,俞洋驚訝,下意識雙手推開上面的人,以分開兩人的距離,對方埋進他的脖子,將他的雙手握緊分開按在兩邊。
“俞洋,配合一下。”卡布魯斯低聲解釋,俞洋不用動武只要掙扎反抗,像一般男人無法接受被強的樣子就好。卡布魯斯扯開俞洋的皮帶,拉出他的上衣,卡布魯斯比俞洋高、力氣大,其實就算俞洋拿出全力也是無法阻止卡布魯斯做什麼。
“弄疼了?”卡布魯斯有點粗暴,如果真正要調教其他人,他可以更殘酷,他壓在俞洋身上,兩人精瘦的身體互相摩擦著,他扯落俞洋的褲子,他自己的褲子也褪了一半,在外人眼裡,此時的場面相當勁爆。
俞洋有點無措後來還很尷尬,被他養大的小孩很野獸,他從來相信卡布魯斯可以折騰男人到死去活來,現在跟卡布魯斯演這場戲,似乎有點過了,卡布魯斯甚至要因為摩擦下體而硬起來。
“男人總是控制不住,倒是你還能這樣平靜,讓人意外。”卡布魯斯輕笑俞洋沒反應。
“我不是天生的男同性戀者。”俞洋解釋,尷尬地別開臉。
“是他們改變了你,這很好,你真的很漂亮,連我都會情不自禁。”
“卡布魯斯!”別開這種玩笑!
“我說真的,你不知道自己那麼耀眼,有很多人都在覬覦你,當初我也曾經被威脅過,以你的安全。”
俞洋想起卡布魯斯本來不願回親生父親那裡,後來不告而別,讓他傷感了一陣,以為養了白眼狼,還偷走他的東西。不過,俞洋對此很快釋懷,他相信卡布魯斯是有苦衷。
卡布魯斯的演技相當好,俞洋聽著耳邊傳來的聲音除了尷尬還臉紅了,他的臉紅不太明顯,但很可愛。拼命忍著不推開自己的原因,如果真正在床上,肯定會有比此時更美好的表現。那些男人真性福。
“安德列會很快突襲這裡,我們作為接應有很多要做的事。”就這句話,卡布魯斯結束了“侵犯”俞洋。
現在俞洋能正常面對卡布魯斯,也是因為看不見吧。
外面的人相信卡布魯斯要俞洋就是玩玩,而且熱情不減,對於這個醫生也沒什麼防備,同時,他們雖然跟卡布魯斯有合作關係,但還是會監視卡布魯斯的活動。
“收拾東西,馬上走。”隔天下去卡布魯斯為俞洋打點行裝,並不解釋行動的任何內容,但有一點,俞洋在不久前聽到的槍聲可能使計畫有變。
“人救出來沒有?”俞洋反手捉住卡布魯斯的手。
“嗯。”
“你回答的太敷衍。”
“俞洋,你不能成為我們的累贅。”
俞洋被說到痛處,之後他安靜地任卡布魯斯穿上防彈衣和外套。“你的呢?”俞洋摸到卡布魯斯的裝備,卡布魯斯輕裝上陣,防彈衣都沒穿。
“我不習慣穿。”沒時間解釋太多,卡布魯斯拉俞洋趕緊走。
兩人跟著幾個保鏢,似乎是未曾跟武裝份子說過離開的事他們是秘密出逃的。
這是一次緊急的撤離,俞洋察覺到卡布魯斯的緊張,後來他還聽到槍聲,卡布魯斯將小槍塞給俞洋一把,他自己將槍上膛,隨時警惕著周圍的變化。
俞洋的方位感相當好,而且短槍他很熟悉,這種型號的槍支就算他沒有視力都可以將零件組裝起來。
卡布魯斯的手下分散了幾個出去,跟在他們旁邊的只有一個,俞洋捉住卡布魯斯,“安迪失敗了?”
“別擔心,他不是一般人,我們約好在黑森林碰頭,時間很緊。”
“卡布魯斯,你跟他都得小心行事,誰都是我重要的人,別騙我。”俞洋問卡布魯斯,是不是對方的頭目發現了異樣,可能會斬盡殺絕。
“今天殺了兩個人質,而且厲軒會是下一個目標,我們不得不提前動手,只能跟你說這麼多,你要相信安德列和我都能處理好這事。”
“關心則亂,不要認為我是累贅,否則這支槍的第一個犧牲者,會是……”
“俞洋!你不能太自私。”卡布魯斯才說完,槍聲 又密集起來,他們被追蹤上了,最後一名跟著他們的保鏢也離開去防衛。
“碰——”一聲槍響,子彈擦過兩人旁邊的建築物。
重生之貼身管家 第二百七十七章 商量
卡布魯斯攬俞洋一起翻到障礙物後躲避,他正要移動,俞洋攔下他,“是狙擊手,你要小心。”
眼睛不是用來判斷事物的真正器官,俞洋能聽槍聲來斷定追擊者的位置,同時,因為設有狙擊手,他們更得小心行事。
兩人短暫商量方法,卡布魯斯相信俞洋的判斷,此時圍堵的火力比他們原先預計的還要大,就算俞洋有防彈衣,但好的槍手能用一顆子彈爆頭。
卡布魯斯不愧是經常生活在刀口的人物,帶著俞洋還能避開多處危險。
“這裡相對安全,你在這裡等我。”
俞洋拉住卡布魯斯,“小心點。”卡布魯斯要瓦解前面的火力才帶他離開,現在沒任何幫手,一想到以前面臨槍林彈雨的刺殺,俞洋總會心悸,可能心理作用,他很擔心卡布魯斯。
卡布魯斯伸手拉近俞洋,很快的親了俞洋的臉頰,這是蜻蜓點水的吻。“這可不是分別之吻,我需要力量。”
這種時候了,卡布魯斯還開玩笑,俞洋突然想到什麼事,補充道:“好好的待傑。”
俞洋的突然請求讓卡布魯斯怔了怔,他並沒回應任何。
聽著腳步聲,俞洋知道卡布魯斯走遠。
等待的時候會令人焦急,半個小時之後,俞洋已經沒有耐心了,他順著卡布魯斯離開的路線,慢慢探路走去。
俞洋能清楚的記下地形,他也記得幾處狙擊點,此次他往回走,並沒有任何危險氣息,但是血腥味比原來濃了許多。
“俞洋!”一聲焦急的呼喊讓卡布魯斯暴露了他的位置,俞洋舉起手槍朝向卡布魯斯的方位,毫不猶豫地開槍。
槍聲響起的時候,卡布魯斯沖過來抱著俞洋摔到一邊,俞洋站的位置,馬上留下一排子彈印。
“我打中一個。”俞洋過意不去,卡布魯斯如果不是擔心自己也不會暴露,但他也解決了卡布魯斯正在尋找的另一個狙擊點。俞洋剛剛朝卡布魯斯身後某處開槍,確實擊中了藏著的槍手。
“你……”卡布魯斯生氣到無法連貫說完整的句子,他能罵俞洋?“你的手……”俞洋的手受傷了,此時鮮血流不止。
“不要緊,我不會成為你的累贅。”
“俞洋,你就算是累贅我也會背你離開,求你別再做這樣危險的事。”他要怎麼跟安德列交代?俞洋會為了他看重的人擋子彈,已經死過一次讓所有人都後怕著,再重現以前的事情,恐怕不會再有好運重遇俞洋了。
“對不起。”俞洋終於明白卡布魯斯說他自私的真正意思,他以為自己的生死由自己做主,但這個世界上,還有人珍惜著,不顧他人感受的自己就是自私。
“有人來了!”俞洋警惕地捉緊卡布魯斯的衣服。這一次卡布魯斯並不著急,輕拍俞洋的背,“是安德列。”
救援來了,而且安德列成功救出他們找的人質。
安德列一眼看到俞洋手上的鮮血,蹙眉不悅地盯著卡布魯斯,仿佛在指責對方照顧不好。
“安迪?”俞洋向安德列伸手,他要摸一摸對方再確認。
“我在這。”安德列將人鎖進自己的保護範圍,“快點離開這裡。”現在美軍控制了這裡,他們沒必要待在這惹麻煩。
三人很快離開槍戰的城堡建築,外面有人接應他們。
本來安德列是要在黑樹林與卡布魯斯匯合,不過他突然接到卡布魯斯的信號,而另一方面,政府軍與美景的來到也讓他計畫改變。
等到了安全之地,俞洋問救出來的人在哪裡。
安德列板著臉,“送走了。”
俞洋臉色本就不好,聽安德列這麼說,更加難看,“送哪裡?我要見他!”
“倉津思送他去醫院。”卡布魯斯趕緊圓場,安德列都在暴走邊緣了,全因為俞洋受傷不治還要關心其他男人。
“我只是小傷。”俞洋軟了口氣,“子彈射偏了,只是破皮了而已。”
而已?!安德列粗魯地按住傷口,就聽見俞洋低呼,俞洋沒準備地被刺激到傷口,疼得臉色發青。
“越來越任性,幸好子彈沒留在體內。”
俞洋不發一言,安德列不讓他見厲軒,他真想見,雖然看不到,但至少能摸一下人吧。
“弄好了就去看,他也需要治療,你現在見面又能如何?”安德列一邊教訓俞洋,一邊處理俞洋的傷口。
安德列說到做到,只要俞洋處理好自己的傷口,那他便帶俞洋見厲軒。
……
“你怎麼不跟他說,那是厲軒不願現在見他?”卡布魯斯叼著香煙,靠著椅背顯得慵懶。
“你認為俞洋會相信?”
俞洋會信,但肯定會去見人,厲軒那個的模樣誰見了都心顫,但是,俞洋看不見,只要能確認厲軒活著就行。
現在醫院開始進行手術,就算安德列帶俞洋來,俞洋也見不到人。
此時安德列與卡布魯斯在吸煙區閒聊,安德列並不喜歡抽煙,但偶爾會抽一兩根,特別是在他心情低迷的時候。
“你應該趁機弄死一個,就不會有那麼多人分享他了。”
安德列吐著煙霧,“我確實想過。”
很坦白。卡布魯斯盯著安德列的打火機,“你什麼時候拿到的?”於洋的打火機已經賣掉了,但現在又回到安德列手上?
“這個並不是當初的那個。”安德列知曉卡布魯斯說得是那個有刻字的打火機,他手上這個是沉在海底數年之後,還能使用的同款打火機而已。
另一邊,俞洋等在手術室外,厲城旬隨後趕過來,兩人守了很久,直到手術燈熄了。
厲軒接受的是接斷骨術後,另外大大小小不同的傷非常多,會一併處理,但是後來聽著醫生彙報就能猜到被帶出地牢時的慘狀。
厲軒還年輕,情況很樂觀,麻醉過了不久,他就清醒過來,現在他整個人包的就像個木乃伊,俞洋站在他跟前並不能看到,俞洋也不敢摸,怕碰到傷。
厲軒能動的就只有眼睛,如果此時有人進病房,便能瞧見一生未曾落淚的男子,此時控制不住流著淚水,他是驚喜俞洋能清醒過來,但也傷心俞洋看不見了。
兩人一個站著不知如何跟厲軒接觸,另一個盯著俞洋想要抱抱愛人。
厲城旬進來的時候,就見這兩人各自為難。
“俞洋,你先回去休息吧。”俞洋也受了點輕傷,現在眼睛又看不見,這些天俞洋也沒有好好休息,所以厲城旬先勸走一個。
俞洋聽話地離開了,畢竟厲城旬是長輩,現在父子團圓,他不能霸佔厲軒。
“爸爸,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厲軒擔心自己不能行動,厲城旬會因為俞洋的婚姻態度而讓他們分離。“我會跟俞洋永遠在一起,就算流浪也不分開。”
“這些日子我嘗盡痛苦,在不能堅持下去的時候想起俞洋,我才有希望。你成全我們吧。”
“他不會跟你結婚。”厲城旬提醒厲軒,俞洋是跟池相宇離婚了,但是他有那麼多情人,厲軒跟著俞洋也只能是做情人而已。
“我們不在意形式,我需要他的陪伴,他是靈魂伴侶。”
厲城旬歎氣,“你跟他在一起也可以,先脫離軍方,再由我跟理查安排你們兩人的未來。”
不就是繼承財產,已經有喬治了,還要他跟俞洋做什麼?
“你們兩人培養喬治能獨立再說。”厲城旬才不幹累活,養大厲軒多辛苦,雖然厲軒從小就去軍隊訓練,但這個孩子比其它小孩還難教育,現在好不容易養到二十歲,結果還要跟男人跑,哪有那麼容易的事!“必須等到喬治成年才可以做你們想做的事。”
厲軒猶豫。
“難道還要跟俞洋商量?”
厲軒眨眨眼睛,“當然得商量了。”
厲城旬輕哼,養個兒子怎麼就像女兒?他這是娶媳婦呢還是嫁女兒?真不爭氣的孩子!估計俞洋說替他養情人,厲軒也會答應吧。
重生之貼身管家 第二百七十八章 破壞
給媳婦養情人?
這絕對不允許,兒子現在心靈正脆弱,那幾人聯手起來兒子也幹不過,還是從長計議。厲城旬自己腦補,想像兒子被安德列、宋曜楚等人欺負的樣子,然後自作主張要替厲軒爭取。
不過厲軒重傷在床,俞洋正好天天陪著,冷落了其他人。
“小軒,馬上回美國。”厲城旬已經替厲軒辦好離職手續,在外國養傷還不如回去好好調養,同時,他希望厲軒跟俞洋不會有其他人破壞。
“俞洋那邊我做工作。”厲城旬保證俞洋也一起走。“你們應該早點結婚。”厲城旬認為,俞洋對婚姻很尊重,有婚姻能對俞洋有約束。
厲軒搖頭,不是不贊同父親的做法,而是,“他寧願跟我分手也不會放下他們。”
這個世上並沒有一家合法的婚姻機構承認他們這樣情況的結合,俞洋信教,教徒也只允許一妻一夫制,也許俞洋還有其他的後顧之憂,總之,俞洋明確說過,從此不再結婚。
所以,所有人默契不再提起這事。
厲軒讓厲城旬不用管,他自己解決。
“俞洋。”厲城旬還是約了俞洋,兒子那邊說不動,他必須從俞洋這裡突破,“小軒對喬治有撫養和教育的義務,是不是?”
“但然。”俞洋察覺到厲城旬話裡有話。
“喬治也需要一個完整的家,你能給他們嗎?”不但小孩需要,小軒也需要完整的家,厲城旬真心希望俞洋跟厲軒在一起白頭至老。
“我能做到的,就是愛厲軒和他的孩子,讓他們不會有遺憾和孤獨,厲軒給我的愛情很熱烈,我也願意跟他在一起到生命盡頭。”俞洋和厲城旬是在醫院的花園裡聊天,這裡3月份的天氣很好,但很乾燥,戰地的醫院經常會有前線送來的傷者,俞洋在醫院的日子感觸很多,他不敢想像失去厲軒之後他會如何,但肯定不會比厲城旬心痛吧。
“很抱歉,我同樣不能辜負倉津思、安德列,在厲軒還沒有真正懂得感情的時候,他們已經在用生命愛我。”
“宋曜楚呢?”厲城旬看到遠遠走過來的宋曜楚,這個男人放下事業跑到戰地陪著俞洋,又是一個難纏的人物,厲城旬在商界裡跟宋曜楚交手過,後來也合作過。
“他來了?”俞洋像是感應到什麼,他看向某個方向,正巧就是宋曜楚站的位置,因為厲城旬和俞洋在聊天,宋曜楚並沒有走近,兩人有默契的視線相對著,雖然俞洋看不到。
“這些天,Kevin默默地守候著,您也能知曉他的優點,我很感動他的付出與理解,他有安全感,還是事業上的夥伴,我要的不僅是愛情,Kevin能讓我有男人的成就感。這個男人是獨一無二的,也許放棄所有人跟他在一起,我也不會有遺憾。”
俞洋站起來,打算結束跟厲城旬的談話,今天就算談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俞洋已經明白厲城旬的意思了。
“俞洋,你放棄其他人跟小軒回美國吧。”厲城旬以自己和理查為例,“我跟理查相愛也只有對方而已,你就沒考慮過厲軒的痛苦難過嗎?他那麼愛你,愛的生命都不要,如果不是因你的昏迷不醒傷心,他根本不用來戰地,也不必提出面對恐怖份子,更不必救他的戰友而身陷危境,他來戰地根本就沒打算活下去。作為一個父親和過來人,我能跟你爭取對他的公平?”
“對厲軒的公平就意味著對其他人的不公平,我寧願選擇在英國鄉下,跟願意陪伴我的人共度一生。旬叔,我說到這您就已經心中有數了,等厲軒好了之後,我會離開,無論眼睛有沒有治好。”
厲城旬臉色變得不好,俞洋是在威脅他?“你難道不知道小軒不能沒有你?”
“不,他還有家庭才能再考慮我,對您與喬治他有義務。”
“小軒將你擺在父親和兒子之前,你是想讓我失去他。”
“您不會失去與他,我可以讓他養大喬治,以後陪在您身邊。”但有個條件,就是不要干涉他的選擇。
這次談話,厲城旬失敗了,厲軒也許能待在他們身邊,但留下來的人永遠不能抹去與愛人分離的痛苦,俞洋會用極端的方式跟厲軒分手,否則以厲軒的性格又怎麼會乖乖留在美國繼承事業。
“你在想什麼?”宋曜楚坐在俞洋身邊,剛剛厲城旬跟俞洋的談話並沒有達成共識,俞洋之後一直發呆。
“我在想,我是何德何能留你們陪伴在身邊。”俞洋摸索著握住宋曜楚的手,“我捨不得厲軒,但我不希望小喬治沒有母愛還要失去父愛。”
“那是要跟厲軒分開?”
“我能有兩全其美的辦法?”俞洋認為自己有點貪心,“假如厲軒能慢慢接受……事實,我們就不要考慮他也一起吧。”
……
厲軒以小強般的活力恢復起來,有時俞洋不得不感歎,年輕真好,厲軒回美國後半個月就已基本恢復,斷骨癒合情況良好,他斷的是握槍的右手,當時碎的情況連醫生都覺得不可恢復,而厲軒是左撇子,還是左右都能開工的特殊人士,將來右手並不會影響他的任何生活。
俞洋的大部分時間都陪在厲軒身邊,只有週末會離開兩天,這兩天俞洋做什麼事,厲軒是不能過問的。
厲軒很焦急,俞洋需要性生活,且都在週末兩天時發生,厲軒過著禁欲的生活眼巴巴地看著俞洋紅光滿面,俞洋卻不會碰他一下。
“你要養傷。”俞洋總是這個理由,“我不喜歡主動,你要是能來就給你。”
厲軒忍得肝火旺盛, 哪天俞洋洗澡換得清涼點他都得流鼻血,最近還發展到聽到浴室的水聲他就忍不住了。
這天,俞洋擦著頭髮走出浴室,他熟悉厲軒的房間,眼神不好也能自理,此時他聽到床上發出一些聲響,“你在幹嘛?”
“洋,過來。”厲軒讓俞洋走近點,他說自己的綁帶松了,還說自己睡在床上很不舒服,都翻不了身。
俞洋不疑有它,摸索著厲軒的身體,厲軒用完好的手按著俞洋的手掌滑到綁帶的地方,“松掉了,就這裡……”
“你的身體很燙,不舒服?”
“嗯,很不舒服,不能翻身。”
俞洋試圖幫厲軒翻身,但卻因為姿勢不對,推不動厲軒,俞洋跪在床邊,正要再伸手,背上被厲軒撫摸輕揉,俞洋一個激靈,敏感的僵了身,當那手移到他的臀部,俞洋終於明白厲軒的意圖了。
“不行,這樣斷了的肋骨會疼,也許還會重新裂開。”反復裂開再治,後果很嚴重。
“洋,你要知道再不解決我的需要,我會先死,饑渴死。”
俞洋不惱,輕笑,“哪有人饑渴死,等好了再說。”
“不!”
一個力量將俞洋拉近,俞洋倒在厲軒身上,這次厲軒有預謀,砸下來的位置相當妙,剛好就是臉在厲軒的襠部,只要俞洋願意,厲軒就可以享受美妙的口唇服務。
俞洋歎氣,厲軒連褲子都給脫了,還不就是等著他來,“只此一次。”
厲軒還沒點頭,就被俞洋摸索的動作搞得情緒高漲,等會要使用溫熱的口腔,他肯定會欲仙欲死。
“爹地!”就在關鍵時刻,厲小魚竟然來敲門,“開門,我跟爺爺給你送夜宵。”
不吃夜宵!厲軒忍著從腳趾都酥麻的興奮感,按著俞洋的頭不讓俞洋離開,
“爹地,快開門哦~我們可有鑰匙,再不開……”
“臭小子,OH……太舒服了,不要停。”想著兒子和老爹端著夜宵要衝進來,這樣的性愛更令人興奮,不過,每一次都是叫俞洋開門,怎麼今天就換成要他去開門?
“爺爺,還是開門吧,洋洋還沒回來,爹地一個人會不會想不開吧?”
誰會想不開!他還想長命百歲呢!厲軒真想揍小孩屁股,今天俞洋回來得有點晚,估計是被哪個男人絆住。想到這,他更不能放過俞洋。
“哢噠——”厲城旬還真的用鑰匙開門,每個房間都有備用鑰匙,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啟用厲軒這間的,這樣對兒子不尊重,但是厲軒養病,他需要經常確認情況,也跟厲軒徵求過意見,在厲軒還沒完全康復的時候,厲城旬可以用備用鑰匙開門,除非厲軒從房間裡頭反鎖,那麼厲城旬才不會打擾他們。
“爹地!”
剛好在開門的瞬間,厲軒拉俞洋躺好,還用被子將兩人都蓋著。
厲城旬詫異厲軒等著他們的眼神,同是男人他很清楚此時厲軒的需求……
重生之貼身管家 第二百七十九章 騙小孩
還好經過“驚嚇”後,俞洋還能讓厲軒滿足,此後在享有如此行為就更不容易。
喬治還沒到上學的年齡,在家裡就圍著俞洋轉,跟厲軒搶人,而厲城旬和理查忙事業忙的總不見人,該教育孩子的厲軒又不打算管,自然只有俞洋照顧小孩了。
還因為俞洋看不見,小孩乖了很多,曾經小孩說了句話感動得俞洋親了小孩幾下。“洋洋,我給你當眼睛吧,我認真學習將來給你讀報紙。”但後面喬治又說一句話,讓俞洋尷尬了半天,“爹地只想要你做愛,還是我孝順吧?”
在孩子心裡,年輕的爸爸只纏著長得好看的俞洋往床上去,為此俞洋教訓厲軒不得再亂教喬治,當然,西方國家的教育都是開放的,孩子必須認識一些事,就算是性教育也不必藏著掖著。
春天來了,家裡的花園有不少小鳥,喬治喜歡找俞洋玩打小鳥。
“讓阿倫陪你。”厲軒想到俞洋穿著單薄的衣衫陪著小孩在還是寒冷的花園裡站著就心疼,俞洋看不到也照顧不到亂跑亂跳的小孩。
“阿倫也會一起去。”喬治解釋每一次實際上都有阿倫或者托尼在旁邊。“爹地也一起來?”
這還差不多。厲軒玩射小鳥早是八百年前的事,花園裡的鳥兒一度滅絕了,還是他的壯舉。
可惜他的神射手能力並沒有遺傳給小孩,一個小時過去,喬治連一隻小鳥都沒打到。
“嘿嘿,失手了。”小孩憨笑地撓頭,他轉身讓阿倫幫手。
“軒少爺才是高手。”阿倫巧妙地將事轉給厲軒做,這是培養父子感情的最好時光,厲軒就愛圍著俞洋轉而已,總是冷落了小孩。
厲軒並不方便玩射鳥,但有俞洋協助也一樣能完成。
“哇!”小孩崇拜地叫著,拜他所賜,厲軒跟俞洋的組合也只射下一隻小鳥而已,其他的早被驚飛。
有小孩圍著厲軒和俞洋,俞洋總是很忙碌,日子過得很快。
“爹地,這是送給洋洋的戒指嗎?”小孩趴在床邊,“好漂亮。”大人要求婚都是送很漂亮的戒指,小孩偷笑,他的父親也是一樣緊張呢。
“喬治,去幫爹地帶洋過來。”厲軒給小孩使了個眼色。
“好!”小孩一口答應下來,轉身跑出房間。沒想到喬治剛出門口就跟俞洋相撞,俞洋有聽到小孩跑步的聲音,接到了小孩的身體。
喬治掙扎出俞洋的懷抱,“洋洋,爹地藏著好東西要給你呢。”小孩沒想過自己會洩露資訊給大人,他聽阿倫說過,父親們如果有秘密事要談要做,小孩是不可以搗蛋,所以,喬治這次很乖,跟俞洋說要找阿倫玩,然後跑掉了。
俞洋剛從博士的實驗室回來,一遇到調皮搗蛋的小孩愁緒都拋開了。俞洋喜歡小孩,幾乎都將喬治當成自己的兒子,回美國有一個月了,小孩比記憶中的長高許多,他希望能看到小孩成長,只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洋,坐這邊。”厲軒讓俞洋坐到床邊,他握著俞洋的手,看著俞洋漂亮的眼睛,這麼清澈的眼珠倒映著他的影子,誰會相信沒有視力了?
“博士怎麼說?”厲軒心裡是矛盾的,如果俞洋一直在等博士的研究結果,那麼俞洋還會待在美國,但如果眼睛治好了,隨著自己身體的康復,俞洋留在美國的時間越來越短。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該死的第六感!厲軒咒這種不舒服的預感,俞洋又不結婚,他也只有喬治這張王牌而已。
“細菌還沒培養成功。”俞洋還去醫院檢查過視力,跟以前一樣,沒恢復的跡象。“也許以後就一直這樣了。”俞洋沒有氣餒,沒有視力他依然生活,不過他更想能照顧別人。
俞洋手裡突然多了一個盒子,“這是……”
“你打開。”
俞洋摸到盒子的形狀就心裡有數了,“戒指一定很漂亮。”
“我幫你帶上。”不結婚但能帶他的戒指,意義有些相同,厲軒很高興俞洋接受了禮物。
之後日子一樣過,厲軒也不必再用看護,經常會帶著小孩和俞洋到馬場或者花園,厲軒的母馬生了一隻健康的小馬駒,跟小孩的感情不錯。
小孩想騎馬,厲軒答應小孩五歲的時候他會親自教,但現在只能喂小馬培養感情。
“我長大了,小馬也長大了,到時洋洋的眼睛看得見了,爹地會雙重開心。”小孩不懂父親為什麼希望他快點長到十八歲,他用十根手指數了下,他還的至少過十五個生日才到十八歲,不,明天就是他的生日,再過十四個生日就可以十八歲了。
“喬治的生日願望是什麼?”俞洋問。
“我想吃肉包子,還有洋洋的眼睛好起來。”小孩是吃貨,中華街的肉包子太好吃了,他一想到熱氣騰騰的肉包子就流口水。
“那明天我做包子吧。”
“洋洋,你也會做?!”因為俞洋的眼睛看不見,已經很久沒下廚了,而小孩認為會做飯的人都很厲害。
“當然。”
“暫時相信你吧,今天和明天都不是愚人節。”小孩很慶倖媽媽將他生在愚人節前一天。
小孩的生日過很充實熱鬧,一家其樂融融。
所有人都當俞洋是少夫人了,連小孩被別人問起媽媽,都只會想到俞洋而已。
……
“爹地,快幫我看看,這是不是洋洋寫的信?”小孩不知從哪裡拿到一封俞洋的親筆信,抬頭就是給厲軒的,寫的是中文,小孩根本看不懂。
“為什麼洋洋要寫信,不跟我直接說?”小孩以為信是給他的,他注視著厲軒,希望厲軒能解釋一下裡面的內容。
“對了,今天是愚人節,我們千萬不要相信洋洋說的話。”小孩提醒自己的父親,小心被俞洋騙到了。
很久,厲軒都沒有緩過神來。
“爹地?”
“信在哪裡找到了?”厲軒說得很平靜,如果俞洋真給他開一個愚人節的玩笑就好了。
“門口。”小孩想了一會才說出信的位置,再看父親臉色不佳,他也不敢再吱聲了。
“去找阿倫……不,喬治,原諒爹地一直不夠愛你,爹地去找洋,你要乖乖聽爺爺的話,替爹地好好孝順他們。”
喬治眨眨眼睛,“爹地……洋洋是不是走了?”喬治說得很小聲,他偷聽到爺爺們在說話,俞洋一走就會帶走厲軒的,理查勸厲城旬看開點,反正他們還年輕,可以將喬治養成人。“爹地……”喬治哭起來,“你們都不要我了~洋洋騙人……他說乖孩子有大人疼……嗚嗚……爹爹……爹地不要走……”
小孩的哭聲引來阿倫和托尼,所有人來的時候,厲軒正在收拾著出門。
阿倫和托尼對看一眼,心中有數,俞洋要走也是有預告的,所以今天理查和厲城旬都不在,連主人都已經默許少爺的行為,那麼他們只有安慰小孩了。
就是小孩哭的肝腸寸斷的,連他們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