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要死一起死(上)
展瀟的身上很燙,葉楓想了想,伸手脫去了展瀟身上的睡衣,去洗手間裡用冷水淋濕了毛巾,擰至半乾,動作輕柔的給他擦身。
毛巾不斷被展瀟的體溫熨熱,葉楓來來回回的用冷水浸濕毛巾給他降溫,直到雙手被冬天的冷水凍的通紅,這種散熱的方式或許真的有用,到了下午的時候,展瀟的體溫已經降到了39度。
中午的時候葉楓去食堂吃了個午餐,他特意留心了一下幫內的情況,發現情況的確不容樂觀,雖然值晚班的弟兄已經把展瀟平安回來的事告知了所有人,但眾人的心確實已經開始散了,那個學生會長徐子陵帶著學生們圍著教授和小員警坐在一起,和他們同一批過來的那些人大概是覺得那實習菜鳥員警靠不住,大多是圍在一個渾身肌肉的漢子身邊,葉楓記得那是一個水電工,貌似曾經學過武,還有幾下子身手。
白虎堂裡幫眾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狄叔在幫裡年紀大地位較高,身邊總是跟著不少人,而強子則是因為獲得了展瀟的信任從而在幫裡立下了威信,原本葉楓雖然不喜歡這兩人,卻也認為他們是真心忠於展瀟的,可自從昨天他們先行回來後,葉楓對他們的“忠心”就生出了疑慮。
當人心中生出了懷疑的苗頭的時候,看周圍的一切都會覺得十分可疑。葉楓的視線掃過食堂裡三五成群坐在一起的人時,都忍不住懷疑他們會不會在一起嘀咕展瀟的事情,最後他食不下嚥的扒了幾口飯,給展瀟拿了幾塊麵包後就離開了食堂。
展瀟昏睡到了近黃昏才有了動靜,守了他大半天的葉楓聽見他的動靜便移到了床邊,握住了展瀟的手,輕輕在他耳邊喚道:“展瀟?”
展瀟突然猛的抬手緊緊的扣住了葉楓的手腕,他的手勁非常大,葉楓只覺得自己的手臂似乎都要被展瀟捏碎了,那一刹那葉楓忍不住用另一隻手去試探展瀟的鼻息,他怕展瀟真的變成了喪屍。
指尖感受到展瀟急促的呼吸噴出的氣流的時候,葉楓才稍稍放下了他懸著的心,就在這時,展瀟突然睜開了雙眼,嚇了葉楓一大跳:“展瀟?”
展瀟凝滯的目光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眼神中才漸漸的有了神采,攥著葉楓的手也放鬆了下來,葉楓忍著手上的疼,伸手去摸展瀟的額頭:“你醒了?感覺怎麽樣?”
展瀟的目光落在了他手上的青紫上,忽然猛的一伸手將葉楓推了個踉蹌,好在葉楓只是斜靠在床邊,才躲過了摔到床下的命運,只是穩不住身體往後退了幾步,“展瀟你到底怎麽了?”
展瀟似乎自己也搞不清楚情況,眼神中充滿了疑惑,略為呆滯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然後動作緩慢而僵硬的坐起了身子,他伸手扶住床板,卻一不小心掰下了一塊木板來。
這下兩人都呆愣的看著展瀟手中的木板碎片,半晌葉楓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展瀟沙啞著嗓子道,“我想,我可能真的被感染了…小楓,趁著我還沒有完全變成喪屍,你殺了我吧。”
“別胡說!”葉楓上前幾步,“你會沒事的!你絕對會沒事的!你要是變成喪屍的話…”他的眸中閃過一絲堅定,沖上前去一口吻住了展瀟,葉楓暴力的咬破了展瀟的嘴唇,舔掉展瀟唇邊的血液:“我就和你一起被感染!”
“葉楓!你瘋了!”展瀟用手背擦去唇邊的血液,他的臉色煞白,“我不想你死!”
“我也不想你死!”葉楓更大聲的吼回去,“就算你變成喪屍也無所謂,就算喪屍化的你要吃我也無所謂,我死也要跟你在一起!有本事你就吃了我啊!把我吃進肚子裡去,這樣我們就再也不會分開了!”
“你…”展瀟驚愕的分開雙唇,卻被葉楓更加強硬的吻住。他的右手剛剛被展瀟攥的很痛,怕是傷到了骨頭,但葉楓雙手開弓玩慣了槍,左手也是一樣的靈巧。他一邊啃著展瀟的唇,一邊用左手解開了自己的衣服,隨意的拋在了地上,跨坐在展瀟的身上,將他壓制在床上。
“周公瑾說,喪屍病毒是通過體液交換傳播的,如果你染上了喪屍病毒,那麽我也一定會染上,這下,我們可以同生共死了。”他在展瀟的耳邊說著,舔吻著展瀟的耳垂、唇、下巴與喉結,左手則拉過展瀟的右手,解開了褲頭的扣子與拉鍊探了進去,撫摸著自己微微硬起的炙熱,展瀟又氣又怒,卻拿這樣瘋狂的葉楓沒有辦法。
葉楓的吻順著展瀟的胸膛一路滑下,展瀟想要制止葉楓的行為,卻又怕自己無法控制他突然變大的力氣而傷到葉楓,只好雙手握成拳頭放在身旁忍耐,葉楓見狀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挑逗般咬住了展瀟睡褲上的牛筋,往下低頭一拉,將已經興奮的小展瀟暴露了出來。
“葉楓!”展瀟略帶怒意的低吼著,“住手!”
“我可沒有用手。”葉楓說著,故意伸出舌頭,舔了舔展瀟已經挺立起來的陽具上,展瀟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氣,可他還沒有來得及再說甚麽,葉楓就將他那一根含入了口中。
兩世中展瀟曾不止一次的為他做過這種事,但葉楓卻只有在前世被展瀟囚禁起來後被強迫著為展瀟做過一次,那時的他心中滿滿的都是對展瀟的恨意,自然對這事更是深惡痛絕,但此刻他卻是真心想讓展瀟舒服,舌尖不斷的舔著展瀟的敏感處,將展瀟流出的體液盡數的吞下。展瀟雖然十分憤怒,但這種太過淫靡的場景和強烈的快感卻讓他無可奈何的硬了起來,無法抑制的呻吟溢出唇舌,換來的是葉楓更為殷勤的服務。
葉楓忍耐著展瀟脹大的物事壓抑著喉嚨的不適,將那柱體潤滑了個徹底,然後輕輕的在頂端印下一吻,坐直了身體,褪去了自己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