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吵架
唐白從衛生間裡出來,看到寧素素正在關電腦,他有點兒慌,趕忙問:“你去哪兒?”
“早上出來,忘記給一根毛父女准備吃的了。”寧素素垂頭摘網線,不看他一眼。
“離的這麼近,到中午再回去喂也來得及。”
“不啦,省的總被你說我占你便宜。”寧素素抱起電腦。
“靠,老子不是開玩笑嗎?”唐白怒。“你們女人就是小心眼。”
“小心眼總比白癡好。”寧素素哼了聲,向門口走。
唐白愣了,她什麼意思?看她的樣子似乎生氣了,他哪裡惹到她了?難道……
沒腦子的人嘴巴永遠比腦袋好用。
“你不會是因為剛才的事和我生氣吧。”
寧素素穿鞋的動作明顯一頓,“剛才什麼事兒?”
“我不是故意壓倒你的,誰讓你先來惹我的。”可疑的紅色浮現在唐白臉上,他脖子一梗,用更大的聲音說,“你那副小身板就和沒發育好的小LOLI似的,抱著你就好像抱塊木板,老子沒興趣。”
寧素素慢慢站直,冷冷地看著他:“那你可真是夠變態的了,居然對著塊木板□。”
唐白臉更紅了,怒瞪她:“你!”
“我勸你把家裡的地板、沙發、床,但凡有木板的地方都換了吧,免得你日日發情又得不到發洩,憋成ED。”說罷,她出了門,並狠狠地將大門甩上。
大門匡當一聲,震得牆上的裝飾畫一陣亂晃。
認識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見到寧素素發脾氣,唐白蒙了。
靠,她詛咒他ED,他都沒生氣,她生的哪門子氣?
頭腦一陣發熱,他站起來,拉開門,沖著正在等電梯的她喊:“老子ED前,先把你給辦了!”
“你敢碰我一下,信不信我把你直接打成ED!”寧素素怒吼回去。
電梯門開了,一個老年男子走出來,皺著眉看著他們兩個:“兩口子吵架回家吵去,大庭廣眾之下像什麼話。”
“誰和他是兩口子,”寧素素狠狠瞪唐白一眼:“他就是個白癡!笨蛋!外星來的大頭怪物!”
“你TM就是一不男不女的變態。”
兩人如斗雞般彼此瞪了半天,寧素素哼了一聲走進電梯,唐白沖出來,對著電梯門踢了兩腳,怒氣沖沖走回家,用力關上門。
老年男子兩邊看了看,邊走邊搖頭:“床頭打床尾和,不出三天,又能甜的攪出蜜來,現在的年輕人啊。”
唐白沖到廚房,從冰箱裡拿出500CC的大瓶水來,擰開瓶蓋,一口氣喝掉大半,打了個嗝,用力放下瓶子。
房間裡只能聽到空調運行的聲音,她常坐的位置上空蕩蕩的,空的唐白難受。
這張嘴,怎麼一看到她就沒個把門的,他抽了自己一嘴巴。
雖然有時候,她嘴毒的能把他氣個半死,但是,說心裡話,他挺喜歡她呆在這裡的。尤其是兩人一起煮飯一起洗碗,一起討論一根毛和安安的飲食問題。
有點兒像……額……夫妻?
仿佛是蝴蝶效應,很多以前被他否定的事情都開始變得真實起來,讓唐白的大腦有短路的趨勢。
難道她對自己真的有意思?
對他有意思怎麼可能沒事兒就欺負他?
他們又不是小朋友,越是喜歡越要欺負,寧素素可是25歲的警察了,怎麼能這麼幼稚?
可是,要說不喜歡他,似乎有些事情又說不通。
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呢?
撓頭再撓頭,他回到電腦前坐好,想不明白的問題,他唐白一向是選擇直接無視的。
好友訊息閃個不停,他點開,N個信息都是血戰那群人發過來的,全是喊他上UT的。
他戴上耳麥,怒吼一嗓子,發洩心中的怨氣:“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逆天殺戮:“你個傻B!”
唐白被罵毛了:“你才傻B,你全家都是傻B!”
曖昧上帝:“逆天,別理他,他已經無可救藥了。”
小手心:“唐白,你那大腦袋裡裝的是不是都是草呀?”
唐白被罵迷糊了:“我靠,你們TM是不是都吃錯藥了。”
UT裡沒人搭理他,片刻後,陳浩長長歎了口氣:“唐白,我真是高估了你的智商。”
秀氣:“素素真可憐,怎麼就喜歡你這麼個白癡。”
“你有病呀,她能喜歡我?她耍我玩呢好不好?”
UT裡又是一陣沉默,然後,又是陳浩開口:“唐白,我和你說句話,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素素是真喜歡你。”
“陳浩你個孫子,騙老子好玩嗎?”
血戰眾人搖頭。
寶貝貓貓:“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做蠢笨的無可救藥。”
蘇小末說:“唐白,我沒騙過你吧?你認識我這麼長時間,從來沒見過我說謊吧?”
唐白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素素喜歡你,唐白,從我們第一次聚會開始,她就喜歡你。”
唐白被石化了,一口氣憋在胸腔裡,半天才吐出來:“你說真的?”
“千真萬確,用我和陳浩的幸福保證。”蘇小末說。
唐白張著大嘴呆了半天,又說:“我怎麼覺得這麼不真實呢。”
陳浩歎息:“你自己去問素素吧。”
“好,我問她去。”唐白摘下麥,扔桌子上,去衛生間裡刮胡子。
UT裡,小手心說:“他真去了?”
“可能。”
“唐白就這點好,什麼事想做就做,從來不考慮後果。”
“我怎麼覺得這麼不靠譜呢?我怕他搞砸了。”
沉默片刻,秀氣說:“哎,搞砸的可能性很大。”
寧素素氣沖沖地回到家裡,也沒上游戲,蹲在廚房裡刷地磚。
一根毛和安安在客廳裡玩球,球滾到了廚房,她扔了出去,一根毛興奮地叫了一聲,追著球跑。
看著一根毛,寧素素不由想起唐白,咬著牙,恨恨地刷洗地磚。他真是個白癡,智商還沒一根毛高。
門鈴響,她丟下刷子,摘下手套去開門。
唐白站在門口,頭發用發膠梳理的好像被牛舔過一樣,難得的穿了件規矩的白襯衫,牛仔褲,雙手插兜,仰著下巴,用一種鄙夷的眼光斜看著寧素素:“聽說你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