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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三娘》第46章
婚禮已成 46

  一切在忙忙碌碌裡迎來了七月底,所有請帖都發好了,家中佈置,酒宴席數,包括喜糖的分配等等一些繁瑣問題都準備的完美。雖說是才裝修完不久的新房子,這即將成為夫妻的二人絲毫不在意形象,嶄新的房子到處貼滿了大紅雙喜,苗燕不止一次說貼上去容易撕下來就有痕跡了,可是二人不理睬,恨不得將光潔無瑕的米黃色牆壁重新刷成喜慶的紅色。

  二人的新房是時下很常見的複式樓,一共兩百個平方,房間多多,客廳也大。整個裝修看起來溫馨幽雅,除了主人的臥房。主人的臥房由蘇青青親手設計,實際上就是她曾經的閨房,完全仿古裝修,那張精緻的紅木大床顧茶跑了幾個城市沒看到滿意的,最後訂做才成功。臥房很大,床,衣櫃,書桌案幾,一張由蘇青青親手作畫的屏風是一亮點,屏風後面放的不是浴桶,是小孩兒的木搖籃,顧茶非要早早買回家等著,說等孩子一出生就住在屏風後頭好照顧。其實何止顧茶無比期待小孩子的到來,蘇青青同樣如此,這幾年除了繡制二人的喜服,其他完成的服飾基本都是小孩子的行頭,從頭到腳,男孩女孩一有盡有,有三年時間的準備,她想做的確能做很多。這一手絕活讓苗燕羨慕的要死,苗燕跟著蘇青青偷師了一年半載現在小有成效,偶爾也會偷偷縫製小孩子的老虎鞋。

  為了結婚能夠搭配漢服,蘇青青三年前就逼顧茶蓄髮,現在已經很有長度了,顧茶每天去上班都將頭髮往後梳理的蒼蠅也爬不上去,一個半長的辮子隨意落在後頭,穿上一身西裝,的確比短髮要斯文帥氣很多,兄弟們說他學年輕人趕潮流,公司裡的小妹妹們初見這樣的顧茶時一個個花癡的口水橫流,不熟悉的都以為顧茶很前衛,熟悉的都知道他是除了對房子潮流以外什麼潮流也摸不清楚的老土。外表是年輕人,內心其實和那些禿頭大肚子的老闆沒有差別。

  「二零零八年的第一場雪……我迷失在了寒冷的馬路邊……」七月二十八,顧茶一大早起床,一邊對著鏡子整理衣服,一邊高聲地唱歌,持續五分鐘,都是一層不變的『二零零八年的第一場雪……我迷失在了寒冷的馬路邊……』

  沒辦法,顧茶只會這一句。二零零八年元月的時候,顧茶趕在過年之前開車準備去蘇青青家送些好東西,順便解解相思之苦,結果車在半路上遇上大雪災,和很多輛車,很多個可憐的車主一樣卡在冰霜冷冽的馬路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和其他司機一起傻傻的等著救援,不知誰家的車裡便那樣反反覆覆播放龐龍的那一首歌。顧茶拔涼拔涼的身心,很自然地將這句歌詞改編成這般,而且僅此一句。

  蘇青青自從搬到這裡,每天都被顧茶如此這般吵醒,她已經學會保持沉默,懶得去發表意見。直接拿著牙刷越過顧茶走到旁邊洗刷,顧茶停下唱歌,笑呵呵的道:「終於起來了,趕緊給我做飯去。麵條就可以。」

  蘇青青拿出牙刷喊著泡沫含糊道:「我已經把水放鍋子裡了,現在估計開了,你直接把麵條放進去,我等會去放作料。」

  「好的。」

  不多時蘇青青來到廚房,揭開鍋蓋便怒了:「你放這麼多麵條幹什麼!全糊成一團!」

  「你要我放我就放,我哪知道要放多少……」顧茶無辜道。

  蘇青青歎氣,直接將雞蛋黃丟進鍋裡,調料弄好,不一會便可以吃了。

  「吃吧,乾麵糖心蛋。」蘇青青沒好氣道。

  顧茶摸摸鼻子,照樣大口大口的解決了整碗麵條,吃完還抹抹嘴巴:「我自己動手的東西就是好吃,比以前的好吃。」

  「好吃以後天天自己弄!」蘇青青怒喝,沒有水的麵條她難以下嚥。

  「呵呵,對不起了,我時間快到了,先走了哦。記得中午給我送飯!」顧茶關上門的一刻還不忘記叮囑,吃習慣了蘇青青的手藝,公司裡的飯菜就是糟糠,壓根不想再碰。

  顧茶走後蘇青青便收拾屋子,買菜,看看當天的晨報一個上午很快過去。

  到了十一點半準備做飯,剛將淘洗好的米放進電飯煲,家裡的座機響了。

  「喂,哪位?」

  「是我,姚斐。」

  「啊……學長是你啊!有什麼事情嗎?我結婚那天你能和何芊芊一起過來嗎?」蘇青青迫不及的地說,她實在很想見見那個何芊芊。

  姚斐歎氣,苦笑道:「不可能過去,芊芊現在住院了,半天前才撿回一條命。」

  「什麼?」蘇青青大驚。

  姚斐將事情對蘇青青說了,原來是阮媛在意大利自殺去世,張東玨心思成狂,將所有罪過推給姚斐,見姚斐和何芊芊幸福快樂,阮媛卻死了。便想將何芊芊與姚斐殺死,何芊芊是第一個遇害的無辜人,煤氣中毒差點死了。

  「怎麼會這樣……」蘇青青心情沉重道,張東玨這號人她都快忘記了。

  「我打電話給你是想提醒你注意安全,聽芊芊的話來說,張東玨好像還要殺你……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姚斐誠懇道歉,因為自己一段失敗的感情,卻連累了兩個無辜的女孩。

  蘇青青無語凝咽,悶了半晌實在無法輕鬆回答,於是惱怒吼道:「他簡直是神經病!來吧來吧!來了看誰殺死誰!王八蛋!」還有幾天就要結婚了,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這突然來個黑色炸彈,叫她怎麼冷靜。

  中午蘇青青拎著保溫瓶滿腹心思前往顧茶的公司,在顧茶的辦公室裡他那幾個兄弟和以往一樣流著口水開玩笑,只是今天的蘇青青壓根沒心情笑。

  「青青怎麼呢?臉色很差,路上是不是太熱?」顧茶端出飯菜關心地問,蘇青青滿頭冷汗,別是中暑了才好。

  蘇青青皺著眉頭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沉默良久才將張東玨的事情對顧茶說了。這個時候不防備不行,要是出了什麼事情誰也難以預料。暗箭難防,只有多加小心。

  「他真的逃回了國內?」顧茶聽完沉著臉問。

  「嗯,學長那邊的警察是這樣說的。」蘇青青有點不自在,還有幾天就結婚了,卻招來這個大禍害,而且還是因為她惹的麻煩。不知道實情的誰知道會說成什麼樣子。

  顧茶想也沒想當時便打電話給了本市公安局局長的顧爸爸。

  當晚二人回顧爸爸家吃飯,飯桌上顧爸爸也是滿面憂心,找不到張東玨的人什麼都得防著。一個城市這麼大,就算是警察找人也不是那麼容易。

  「我已經將這事受理報案,這幾天會派人在你們住的位置守著,犯人的目標是青青你,青青你最好少出門,出門也要和警察一起知道嗎?」顧爸爸一再叮囑。

  蘇青青連忙點頭。

  「還有顧茶你也是要注意,誰也料不定犯人的心思會不會扯上你。一般殺人犯的神經都不能算正常。」顧爸爸沉重交代。

  顧茶也點頭,暗道最好找上他,直接干一架,看他不扁死丫的神經病。這麼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鬧得人心煩。

  婚期在即,一家人心惶惶。

  眾人在不安裡迎來了八月八號。

  X市一家高級酒店裡賓客滿座,便裝的警察也混在其中。除了自己家人,其他人完全不知情,都開開心心的趕來道喜。

  上午九點,此時的蘇青青正在房間裡化妝,真正成了新娘子,興奮激動的心情已經讓她不知不覺裡將張東玨的事情淡去,緊張的心跳只因這一個特別的日子,特別的自己而小小慌亂。身邊圍著的幾個伴娘也都一時不停的在那裡唧唧喳喳說笑個沒完沒了。

  「口紅就這樣了,眉毛要不要再弄細一點?」拿著化妝盒的女孩子看著鏡子的裡蘇青青徵求意見。

  蘇青青搖頭:「眉毛就這樣可以了。口紅會不會太紅了?」她本想只擦一點唇油了事,但是其他人都反對。

  「就這樣好,等下你去敬酒就知道了,哈哈。」

  「這樣看來沒什麼要弄得了,很完美了。真是好看啊,不管!我以後結婚也要穿古裝!太漂亮了,比婚紗好看多了!」

  「是啊,這身衣服可真是精緻,聽說你繡了幾年才搞定,我現在親眼見到完全信了。」

  「呵呵,嫁衣當然要下大功夫。」蘇青青忍不揚嘴笑。這身嫁衣不僅僅是費時多,一向節儉的蘇青青還下了血本來塑造它。選她認為最好的料子,買最正宗的線,上面還穿珠戴銀,各種各樣的漂亮素材的都沒少用。雖然沒有金子沒有鑽石那些玩意,可對於她來說,已經昂貴的不成樣子。但是為了這一天,覺得值得覺得開心,要這件嫁衣和感情一樣,珍藏一輩子隨自己入土。

  「這是繡的仙鶴吧?為什麼不是繡的龍鳳活著鴛鴦牡丹什麼的。」

  「龍鳳啊太高貴,牡丹花我不是很喜歡。鴛鴦太薄請。所以用了仙鶴。」蘇青青淡淡的語氣裡有別樣的柔情。龍鳳龍鳳,在她的認識裡總覺得那些是皇帝家的特權,不是很想去冒犯。鴛鴦太薄請不吉利,然而仙鶴,大雁這一類飛禽卻是愛情最好的象徵。自古就有人說,沒有單飛的鶴。其中一個死了,另一個也不願意獨活人間。

  夫妻夫妻,就該雙宿雙棲。

  十點整是司儀訂的吉時,九點四十分時,外面響起了熱鬧歡慶的樂聲。蘇青青知道,顧茶來了。蘇青青家離顧茶家太遠,為了方便,早前就在蘇青青的家鄉辦了一次喜酒,這日成親,兩人便是分別待在酒店裡等候時間,到了時間顧茶去接蘇青青到另一家酒店舉行禮儀,喝喜酒,然後接回新家。除了穿著古裝,代步工具換成轎子,其他基本都是按照現代的來。

  熱鬧的鑼鼓聲從窗下清晰傳來,女孩子們站在窗戶那裡嘻嘻的笑,不一會新郎官和一幫子伴郎鬧哄哄的來到門前敲打推踢。

  女孩子們抵著門,非要新郎官淘紅包才肯打開。新郎官爽快得讓女孩子們咯咯的笑:「沒見過這麼乾脆的新郎官啊……看來是真等不急了~哈哈~」

  坐在床邊的蘇青青臉色燥熱,還好有蓋頭蒙著別人看不見。

  門適時開了,新郎官被人簇擁著擠進來。

  一身和新娘配套的紅色喜服,長髮整齊的束起由玉冠穩固,胸前背著大紅花的顧茶今天看起來尤其斯文靦腆,化妝師為他擦了少許粉底,平時黝黑的臉成了俊俏小白,配上那副表情,真像一個奶油小生。

  「新郎官怎麼傻愣愣的站著?好歹表示表示一下你的誠意和真心啊,來吧,向我們家青青下跪求婚吧!」

  「單膝跪下獻花,戴戒指戴項鏈穿鞋子,新郎官要熱情點啊。」

  「老大別聽他們慫恿!先掀開蓋頭看看!蒙著這玩意不保險啊,萬一是個冒牌貨回去還不哭死。掀開蓋頭確定一下再求婚不遲是不是?」

  「不准掀!怎麼會是冒牌貨,你們太變態了。」女孩子們怒喝。

  「這這這!肯定是冒牌了!掀開看看,……掀開你的蓋頭來……讓我們來看看你的臉……」雷臉手舞足蹈學著新疆姑娘唱起歌跳起舞。

  「掀開你的蓋頭來……讓我們來看看你的臉……」一屋子的男人配合默契,立刻跟著雷南齊聲跳唱了起來,鬧得幾個姑娘笑得打滾,因為怎麼看都很像一群鴨子過河……

  「掀開你的蓋頭來……讓我們來看看你的臉……」歌聲越唱越響亮,幾個小姑娘的發言已經完全被淹沒。

  一直站著傻笑的顧茶臉色一整,輕咳一聲道:「嚷嚷什麼了!你們要我掀我就掀?美得你!不給你們看。」

  「靠——叛徒啊!」眾人頓身,齊罵。

  顧茶笑呵呵的走向蘇青青,在女孩子的堅持下依言單膝下跪,先給新娘戴上耳環,再是項鏈,手鐲,最後到了戒指時被一個女孩子怒氣攔下:「喂喂!這戒指可是無價啊!你就這樣戴?求婚求婚!來來來,唱首歌也好,就那個愛你一萬年。」

  顧茶聞言莞爾,不顧他人的阻攔,直接拉過蘇青青修長的手,將戒指輕輕套進手指,最後淡淡的抬頭對蓋頭下的蘇青青微笑:「只愛這一輩子就夠了,娘子你說是不是?」

  蘇青青當然沒有作答,屋子裡靜謐無聲,顧茶拿過嶄新的繡花鞋最後為蘇青青穿上,二話不說便一把將她抱起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從這個酒店到舉行禮儀的酒店才幾分鐘路程而已,即便是坐轎子沒一會也到了。

  顧茶牽著蘇青青的手一路踏過紅地毯走向正中央的四位長輩,司儀激動的聲音在耳邊迴響。

  「吉時已到,請兩位新人上前一步。」司儀吩咐,眼裡帶滿了笑意。這對夫妻興趣特別,非要玩這種古代禮儀,三拜天地還特別要求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現在請新郎掀開新娘的紅蓋頭。」

  顧茶莞爾,依言抬起手,緩緩掀開了新娘的紅蓋頭。

  饒是這幾個月每天日也看夜也看這張熟悉無比的臉蛋,但是今天的蘇青青,還是讓顧茶驚艷萬分,一時間看得有點呆了,傻傻愣著半天才反應過來。

  「掀開啊,別磨蹭了!」底下等著看戲的男人們催促。

  顧茶回神,和蘇青青對視一笑。顧茶一手銜著蓋頭,隨即傾身,在眾人的注視下快速在蘇青青嘴上落下一吻,在呼聲中迅速將蓋頭放下,還原。

  司儀愣住,這怎麼和之前商量的不一樣?不是說在這裡掀開蓋頭然後新郎新娘下位敬酒嗎?

  不等司儀說話,顧茶高聲道:「時間不早了,大家開席吧。」語畢,拉著蘇青青便閃人。

  「靠——怎麼這樣啊!」

  「新娘子讓我們看看長什麼樣子啊!」

  「新郎官你太小氣了!」

  顧茶才不理睬眾人的抱怨,拉著新娘子消失在人前。

  最後只到宴席散去,也不見新娘子出來敬酒。顧茶小氣的名聲更盛了。

  宴席結束,兩位新人在賓客的簇擁下坐上婚車回到新家。顧茶一路柔情似水,牽著新娘子進新房,很無情的將所有跟來的客人轟了出去。

  「有沒有搞錯啊,現在還是下午你就急著洞房了?好歹讓我們看看新娘子長什麼樣子啊!」

  「不給看我們不走了!」

  「都出去出去。阿姨,這些客人就麻煩你招待了。」顧茶說完便關上了門。

  回到臥房內,顧茶才揭開蘇青青的喜帕,迎上蘇青青有些疲憊怨怒的雙眸。

  「憋死我了……你真可惡,玩什麼……」蘇青青嗔怪,本來之前說好不是這樣的,結果變成這樣,她一個人傻傻坐了半天等到現在,飯菜也沒好好吃上一口。

  顧茶傻笑,望著蘇青青美麗的臉一個勁的笑。

  「……」蘇青青氣惱,心卻有點亂。臉蛋紅紅的。

  顧茶恍惚,身體不由自主上前觸碰蘇青青的臉,兩人的嘴唇靜靜貼在一起,顧茶呼吸亂了,擁住蘇青青的腰身才要有所動作,咕咕……一道不雅的聲音清晰傳進了兩人的耳朵。

  蘇青青臉色通紅,惱怒的推開顧茶:「我說我很餓了!」

  顧茶瞪圓了眼睛,整理一下呼吸,無奈道:「我去給你拿吃的,剛才帶了些回來。」

  蘇青青點頭隨他離去。

  不一會兒蘇青青吃上了從酒店帶回來的飯菜,顧茶便給自己倒杯酒,靜靜坐在一邊陪應。

  「你也喝一杯吧。」顧茶遞給蘇青青一杯酒,笑容有點壞。

  蘇青青理會他的意思,放下筷子,微微起身和顧茶喝了杯交杯酒。

  「剛才我爸電話通知我,那神經病被抓到了,他準備在我們的婚車上做手腳,正好被逮住了。」

  蘇青青聞言一時不知道什麼心情:「那就好。」

  「嗯,你快吃吧,吃完了我們休息去,呵呵。」

  「……」

  「吃飽了嗎?」當蘇青青盛起第二晚飯時,顧茶忍不住催促。

  「還沒了。」蘇青青恨不得將臉埋進碗裡。

  等蘇青青第二碗飯吃完,顧茶問也不問就直接將人打包抱起入了房間。蘇青青掙扎哀叫:「我還沒吃飽啊——」

  「今天可不是你該害羞的日子,呵呵。」顧茶抱著蘇青青上床。

  窗簾關著,床簾關著,屋內顯得很暗,猶如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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