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從今寵你
「五皇子冷代楓接旨!」
「冷代楓聽旨。愛蝤梟裻」心神不安,冷代楓緊皺了眉頭。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五皇子冷代楓鐵膽忠誠,謙和恭順,良德賢才,今賜封為賢王,接管連平以西所屬十一州郡,既刻赴任,不得有誤,欽此。」
聞之大震,冷代楓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惶而恐之的顫著手接下了聖旨。
「賢王,聖旨已閱,皇上希望您能既刻赴任。」
冷代楓站起身來,目露一絲沉思,答道:「請公公轉告皇上,本王這就起程。」
以迅雷之速頒令的聖旨,猶如平地一聲驚雷,炸響在京城的上空,所有人都開始動了起來。
冷紫邪默默收拾行裝,前往自己的領地,在臨走之前,他拖人轉達了一句話給嚴傾城。
冷軒轅的快動作,讓嚴傾城也為之大吃一驚,彷彿有預感,但想不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附視著天下芸芸眾生的冷軒轅並不傻,反而,他無比精準的將勢力一分為三,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任何人,就這樣敲定了以京城為主骨線的三分天下。
如此一來,嚴傾城那竄起的小火苗就像遇到一場驚天暴雨,刷的一聲,消失無蹤。
但他斷定,冷紫邪一定沉寂不了多久,這一場戰,一定會速戰速決,拖延,只會讓冷軒轅的勢力更加穩固,基石更加堅硬。
御醫祥龍殿內進進出出,可沒有一個人能夠治好嚴傾城的雙眼,一旁坐著的冷軒轅一聲暴吼:「滾,一群廢物。」
華麗的床上,雲絲綢被蓋住一抹絕色的身體,嚴傾城回來的第一夜就病了,且越病越還嚴重,加之雙目失明,淒楚可憐,自不必說。
冷軒轅心疼之極的看著心愛的男人日漸憔悴下去,卻束手無力,終於,他一旨聖令頒下。
廣招天下賢能異醫進宮,只要能治好嚴傾城雙眼的人,賜封官銜,良田千傾,重重賜賞。
此令一出,總個天下都沸騰了,一直以來,在冷軒轅的暴政下只有罰,沒有賞,如今,終於可以邀賞了。
「皇上大可不必如此費心,我的雙眼是治不好的。」嚴傾城輕輕歎氣。
冷軒轅將他緊緊的摟在懷間,望著他蒼白病弱的面容,大手輕輕撫摸著他白晰的手指,霸道且輕狂:「你的雙眼看不見,要如何陪朕賞江山秀麗?賞四季分明呢?」
心輕輕扯痛,嚴傾城垂下眼瞼,冷軒轅的話,每一句,都充滿愛意,敲打著他的心房。
「傾城,我們的生活才正要開始,之前冷落了你,是朕的過錯,以後,朕要每天都陪著你,不管是看春花秋月,還是賞夏陽冬雪,朕答應你,一定要治好你的眼睛。」
冷軒轅的眼充滿著溫柔,之前他忙著整頓朝堂,疏管天下,如今,三名皇弟各責其位,再也不必擔心宮裡那些暗伏的張狂爪牙,從這一刻起,才是他和嚴傾城真正的生活開始。
他要和他每天朝夕相處,日夜不分離。
「皇上——」
再冷的心腸,也會因為這些話而溫暖,別人都痛恨冷軒轅,嚴傾城卻不能恨,因為,他把所有的寵愛,所有的情感都給了他,他能做的除了接愛之外,還有一絲惶惑。
「三弟下了江南,五弟守了中原,七弟防著塞北,朕雖不能說穩操勝券,但根基已經穩固,餘下的日子,朕就能閒下心來,好好和你過過這人間煙火的日子,傾城,朕有些迫不及待了。」幽沉的眸落在那若隱若現的衣袍下,白玉般的肌膚泛著淡淡的幽香,誘著他低頭品償了一口。
溫潤的溫度印在鎖骨上,嚴傾城不由的顫了一下,蜻蜒點水般的吻只是誘因,淺償過後,是更加沸騰的焰火,已經戒暈數日的冷軒轅此刻像惡狼撲羊,可嚴傾城那病弱的模樣,卻又讓他心疼,不敢大力下手。
「傾城——」已然沙啞的嗓音,透著欲求不得的痛苦,冷軒轅輕輕的將手落在他清俊的削肩上,微微一扯,就將他的外袍扯落,驀然,他的眼閃過一絲陰鬱,下力的力道略為粗魯。
感受到他莫名的怒意,嚴傾城秀眉微皺,接著,就感覺後背傳來異樣的磨蹭,伴隨著是冷軒轅冷酷的聲音:「誰碰了你?」
嚴傾城渾身一顫,冷軒轅發現了他後背上那朵梅花有兩排深深的牙痕,是冷紫邪咬下的。
「是誰?」冷軒轅磨著牙,幾欲發狂,他愛的人,只允許他一個碰,哪個不知死活的人,竟然敢咬傷他。
嚴傾城眸光低垂,咬了咬唇,搖頭道:「我不知道。」
「是蝴蝶谷的人嗎?還是另有其人?傾城,你為什麼不懇對朕說實話,那些欺辱你的人,個個都該死。」冷軒轅俊臉鐵青,眸底寒光煜煜,可只要嚴傾城一天不說,他卻毫無辦法。
「皇上,你別再逼問了,這數天我一直都暈迷著,根本不記得任何人,只知道是七皇子將我救回來的,我、、、」大顆的清淚滑下,嚴傾城的演戲能力越來越高深了,一臉的憂傷委屈。
冷軒轅劍眉擰成了結,溫柔的將他的臉捧在手心,吻去他委屈的珠淚,柔聲答應:「好,朕不問了,別哭。」
嚴傾城驚險的躲開了這一劫,輕輕的伏身在冷軒轅的懷中,漆黑的世界,他已然適應。
轉眼之間,聖旨頒下已有十天之久,前來應聘的神醫倒有不少,可卻沒有幾個人能夠研製出解藥,個個垂頭喪氣的離去,看樣子,這高額的賞賜,是無緣了。
這一日,冷軒轅牽著嚴傾城在御花園裡散步,溫暖的陽光,蝴飛蜂舞,可惜嚴傾城看不見,冷軒轅近日來也坐臥不寧,看著嚴傾城那雙黑漆漆的空洞雙眼,這雙眼再也不能溫柔的看著自己,這種巨大的失落感將他包圍,憤恨的想,這天下之大,難道就真的沒有人能研製出解藥嗎?
「小心——」一腳踏下,卻踩在一個石塊上,嚴傾城一個前傾,就落進冷軒轅的懷裡,撞痛了眉心。
這幾天來,嚴傾城的風寒漸好,冷軒轅無微不至的在身側照顧,恨不能連上朝都將他帶在身邊,他已經償夠了失去他的滋味,而他也正準備這樣做,讓人在朝堂之上打造一座精美的椅子,打算讓嚴傾城垂簾聽政,他那絕世驚艷的容貌,卻不會讓那些粗俗的市井之臣看見半分。
「皇上,怎麼未見官公子了?」走了一段路後,嚴傾城好奇的問。
「他在冷宮蹲著呢。」
「為什麼會在冷宮?」嚴傾城露出詫愕的表情,官公子又哪裡犯錯了?
冷軒轅輕哼了一聲,無情道:「他妄想取代你的位置,如此的狼子野心,朕又豈能留在身邊?」
嚴傾城更加詫異不解了,難道他被劫持的這些天,官玉寒做了什麼不該做的舉動?
「皇上、、」傷勢好了一半的張公公又走馬上任了,比以前更加的賣力。
冷軒轅寒眸掃過,淡淡問道:「怎麼了?」
「有一位公子自稱是賽華佗,正在宮門外求見聖上,說能治好嚴公子的眼疾。」張公公急匆匆說道。
冷軒轅眸光半瞇,露出一抹欣喜:「快宣。」
片刻後,一名身穿青色長衫的年輕公子隨著張公公來到御花園內。
「草民賽華佗叩見皇上。」
聽到這個聲音,嚴傾城渾身一震,可惜他的雙眼看不見,但他已經不安起來。
楚清絕——怎麼會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