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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宮女》第223章
第二百二十三章 禪位

  拜會過陳氏夫婦後,玉璧和蕭慶之去拜會了曾經的太子,如今的莊親王顧弘承,見到蕭慶之回來,如今已做了十幾年悠閒自得親王的顧弘承多少有些歉疚。他心裡明白,如果不是蕭慶之遠渡重洋,謝春江的事情勢必會牽連到他,自己當初太過想當然,好在蕭慶之溜得頂快。

  「抱歉,是我當年太激進。」顧弘承早些年為這事受過罰,那時候其實心裡還是有不平的,但這麼多年過去了,安閒的親王生涯讓他體會到了更多的東西,又還有什麼是放不下的呢。

  「殿下,是非對錯都已過去,我們如今唯一應當做的就是珍惜我們剩下的時光,和親人相聚,與朋友相見。」十五年不見,蕭慶之心中真的是什麼都已經消散去了,做了十幾年的大學教授,教出了一批又一批的學子,他的心已廣闊得如同海洋能容納一切。

  用午飯前,顧弘承特地去請來了謝春江,謝春江如今是吳王,屬地正是吳州。難兄難弟相見,惺惺相惜,謝春江不待蕭慶之起身就把他按在了椅子上:「你要是敢給我來一句拜見殿下,看我跟不跟你翻臉。我說哥,你能耐啊,明明什麼都知道,卻一直瞞著我,真是大大的不該。」

  「潮生,這麼些年不見,你脾氣倒變壞了。」蕭慶之還是站了起來,不過卻只是攬著謝春江和顧弘承的肩,哥仨兒一點隔閡也沒有地在園子裡相顧而笑。

  經年風雨終相見,每個人都比當初要成熟,都有家有業有妻有子的人了,什麼樣的過去都是可以束之高閣任其去蒙塵的。

  整整一個月,蕭慶之都在大大小小的宴席裡輾轉,有不少人開始打聽幾個孩子的婚嫁問題。卻被蕭慶之一句話就堵了回去,蕭慶之說:「他們是在大西洋帝國長大的,在那裡婚姻由他們自己作主,我們蕭家也歷來是以兒女的意願為先的。當然最終還是需要長輩的許可。」

  這句「我們蕭家」讓當時在場的蕭家人心肝兒都疼了,您老人家身份都大白於天下了,怎麼還能張嘴就來一句「我們蕭家」。不過蕭家人還是覺得臉上有光的,就因為蕭慶之這一句話,蕭家未婚的少年少女們也心懷感激。

  當宴席終於不再那麼頻繁時,玉璧避開一家子。單獨找到了蕭楨:「楨兒,你不想說我是不會逼你的,但是如果心裡有什麼事,為什麼不跟我說說,或許我們一起商量著能解決呢。」

  其實蕭楨也想說。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娘親,上一回我娶的是淮南侯的長女。」

  「怎麼,看你的臉色。似乎有內情。」玉璧當然很關心兒子,關心兒子的同時能聽得八卦緋聞就更美妙了。

  「我曾經辜負了她,應該是要還報的,只是我和她從來不曾對彼此心存任何情意。像娘親和爹那樣的相處相對,我們可能再過三生三世都做不到,我和宣安縣主之間,彼此都很冷淡,我們的婚姻也只是源於六叔的賜婚。」蕭楨和宣安縣主的過往。真的十分複雜,宣安縣主是個很張揚的女子,愛憎分明且真性情。所以在對他的時候從不曾遮掩她對自己的毫無情義可言。

  玉璧覺得這肯定是個很複雜的故事,也不多問,免得給兒子傷口上撒鹽:「那麼。你現在想怎麼辦呢?」

  輕歎一口氣,蕭楨說:「這一回,我和宣安縣主還是不要互相耽誤了吧,我曾聽聞,她在閨中曾有過心儀之人,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看得出來用情很深。娘親,如果可以,替兒子幫她這個忙,成全她和她的心上人。」

  她倒沒想到,兒子居然有這麼聖母的時候,不過,相看兩不喜不如各自再尋找新的配對兒。因此,玉璧點點頭,答應了兒子的求助:「好,下個月淮南侯也會進京觀禮,宣安縣主才十四,應該還沒有訂親,我私下問問她,如果真有心上人,我會幫她得償所願。」

  暫時放下心中的負擔,蕭楨見左右無人,投進玉璧懷裡,汲取著來自母親身上的溫暖氣息:「娘親,這一回能看到你們都好,我就知足了,其他的,不強求。」

  「幸福也不是強求能得來的,楨兒,不管你宣安縣主還能不能走到一起,你都要相信自己能幸福圓滿。」玉璧說完拍拍兒子的背,母子倆這才又分開,看著眉眼漸漸豐朗的兒子,玉璧心中越來越覺得該給孩子們訂親了。

  蕭慶之一進屋就看到母子倆抱在一起,看樣子,蕭楨又糾結於他的「前事」了。蕭慶之放下簾子,衝母子倆說:「明天芙蓉園有宴會,玉璧你帶三個孩子過去看看,有合眼的不妨相看相看。」

  這就是夫妻默契,她才想到,蕭慶之就提出來了:「行,明天我帶他們三個去。」

  八月,各路王侯親貴和在外的二品以上大員都回京,所為的只有一件事,淳慶帝禪位六皇子顧弘川。對於這個禪位,朝中內外的臣子們都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這幾年顧弘川的能力,眾大臣看在眼裡,滿意在心裡,自然是十分贊同的。

  定年號時,翰林院擬了三個讓淳慶帝選,淳慶帝倒好,看都不看一眼推給了顧弘川,顧弘川最後選了「熙和」為自己登基後的年號。禪位後,淳慶帝與皇后退居壽安宮,尊太上皇和太后,太妃們則是有兒女的可以隨兒女,無兒女的榮養在壽寧宮中。

  當王公大臣們俯首伏拜成一片黑鴉鴉的腦袋時,顧弘川終於有了初登天子之位的感覺,不是天下在手的權高位重之感,而是壓力。偌大的天下,現在就在他手中,是興是亡只在他一人一己之念中。

  「眾卿平身。」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同時加封了一批老臣,蕭慶之加了一階爵位,如今是廣毅公。到底是蕭慶之拒絕了,所以沒有封王,這事兒臣子們心裡有數。

  顧弘川登基之初並沒有對現有的制度進行改變,而是兢兢業業地按著淳慶帝的步伐去熟悉一切,只有徹底從帝王的角度熟悉這一切。才能更有把握改換制度。於是乎,蕭慶之成了顧弘川身邊必不可少的人,但是蕭慶之很煩吶,他又不是二十幾的小年青兒了,天天光盼著陪陪妻子兒女就覺得心滿意足,哪有功夫天天跟你玩這些。

  於是。蕭慶之大袖一揮,把蕭桓扔到顧弘川身邊做牛做馬,比起蕭楨這個作弊的重生者來,蕭桓對虛君共和制的理解要高得多。也是蕭楨跑得快,他一回來就著手布置開醫院,現在全心撲在那上面,都不怎麼著家。

  「盛安,既然照搬大西洋帝國的憲法不合乎國情。那麼我們應該怎樣逐步建立合乎國情的立法。」顧弘川問完,同時在場的淳慶帝和他一起看向蕭桓。

  做為一個專業學哲學,專門研究過東西方體制差異的哲學家,蕭桓在這上面可以不加思索地侃侃而談。而且他心中保留了他對皇權的敬畏,並不會說太逾矩的話:「陛下,我們現在要面對的是,在這裡只有針對平民百姓的法律,而沒有針對特權階層的立法。但是一旦要把權力放開。那就必須有約束他們的條款,所以現有的法律條款並不是不可以繼續沿用,只不過那是《民法》。我們現在要立的憲法是約束決策執行者,使他們時刻牢記,他們的權利是陛下所賦予的。他們一旦違反了憲法,那麼陛下不但會收回他們的權力,還會有相應的條款來嚴厲地懲處他們。」

  蕭桓接著還說了很多,顧弘川倒是能聽懂一半,淳慶帝只聽得懂五分之一。最後蕭桓一看,不對,還是用簡單一點的話來總結一下吧:「最終我們需要達到的目的只有一個,讓他們明白,陛下給於他們刀劍,而憲法就是懸在他們頭頂上的刀劍,一旦他們違反,來自憲法的刀劍就會落下來。至於國會議會,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我們現在暫時還不需要他們。」

  「我大概明白了,刑部和司法廳就是警察廳和法院,憲法刀劍掌握在他們手中,但我保留一定的豁免權。三省六部都受轄於內閣,內閣受受轄於我,然後慢慢轉變,讓內閣受制於憲法,而憲法有專門的執行者,最後我就什麼都不用幹了。」顧弘川想到美好的前景,忍不住高聲笑出來。

  淳慶帝冷眼一瞟,顧弘川又息了聲:「桓兒,需要多少年?」

  「大西洋帝國以及其他周邊過家,從集權制到共和制從十年到一百年不等,低於二十年的基本受益於戰亂。但是我們現在坐在這裡,就是為了避免戰爭的發生,所以不會少於二十年,鑒於風俗民俗和人文環境的因素,我覺得我們至少需要五十年來慢慢施行。」蕭桓又不是傻子,才不會急著來辦這件事,萬一辦砸了他就是千古罪人,他可不想將來自己成了一塊墓碑時,被來自百姓的口水給淹沒。

  ……

  「我就知道,父皇您不安好心呀!」顧弘川掐算,自己得活到八十歲,勉強能看到共和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得到實現。怪不得,淳慶帝在他說將來自己不用管事後去周遊列國時,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陛下,有位自稱來大西洋帝國的外交官員求見,是經蕭大人之手薦來的。」

  「他自己為什麼不來!」淳慶帝怒了,明擺著全天下都知道他是自己的兒子了,居然躲得連宮門邊兒都不摸了。

  顧弘川見狀,趕緊揭過這茬和去:「宣大西洋外交使節到永和殿。」

  「我也去看看,到底是一群什麼人把你給蠱惑了!」淳慶帝現在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兒大不但不由娘,也不由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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