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第六十八掌
梟影還沒有走過來,我的鼻端就被濃烈的酒氣熏得直打哈欠,沒有去理會身邊躺下的人,也沒有去理會他那明顯已經失去大半理智腦袋。
切,他喝得醉了,關我什麼事,我只是在心裡祈禱,最好快點做完,完事了就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等了半天,身邊還是沒有動靜,我乾脆坐起了身子,紅果果的細嫩肌膚,就這樣映入了某個已經可以稱為酒鬼的迷濛雙眼中。
他的臉上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長出了黑色的鬍渣,原本堅挺堅毅的臉龐上,已經憔悴的像幾天沒有睡過覺一樣,一向一絲不苟的就像澆了蠟一樣的髮髻,也凌亂的活像那個從難民集中營裡逃出來的乞丐。不是我挑剔,而是就算是和一個我厭惡的人做些親密的事情,我也希望是和一個整潔乾淨的帥哥一起。
汗,他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難道外面已經開始查到我的下落了麼,不然,他這幅樣子是怎麼了,千萬別說是想我想的,你打死我,我也不相信。
我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看到他眼中突然迸發出的喜悅。
他張張嘴,瘖啞,乾燥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鋸子在木頭上來回切割的聲音,讓人聽了,不自覺的皺起眉頭。
「驚鴻,你,你願意和我說話了嗎?」
切,老子什麼時候不願意和你說話了,只是看著你連開口的衝動都激不起來。
不過,老子也已經想開了,生活就像強姦,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好好的享受。
既然已經迴避不了我和他之間要OOXX,那我就好好享受這個過程吧。既然我一定要在下面,那我為什麼不好好享受,要讓自己痛苦呢。
於是,我主動傾身向前,展開一個傾城傾國的妖孽笑容,讓他本就游離的雙眸,變得更加熾熱。那露骨的眼神,讓我覺得,這丫的,該不是上輩子都沒做過吧,眼神這麼飢渴。
於是,我掌握了主動權,一把將他壓在身下,伸出能將人靈魂引誘到深淵的丁香小舌。將他的嘴中掏空。
呵,既然是不得已的事情,我斷不會讓自己吃了虧去。
室內的溫度在不停的升高,旖旎的氣息不斷從我們的周圍散發出去,身體的熱度不斷攀高,我們的呻吟在不斷地扭轉,汗如雨下,渾身都在訴說著身體的激情。
我的腦海中,不斷徘徊者鈺溫文爾雅的笑臉,那樣的溫和,那樣的充滿關懷。
終於,在最後一次巔峰中,一道白光閃過,而我的嘴中,也吐出了清晰的一個字,鈺。
在我的腦海中,還迴盪著鈺的話語,輕吟淺笑,一顰一蹙,心目中深藏的思念,如同蟄伏在心靈最深處的愛意,在這一刻,完全破土而出。
鈺,你可知道,在得知你為我而吐血時,我有多痛苦。
鈺,你可知道,在我明知道你在為我坐立不安的時候,我還在和另一個男子翻雲覆雨,我的內心,有多煎熬。
鈺,你可知道,到我的身體在最快樂的巔峰過後,只能夠空虛的呢喃著你的名字,卻觸摸不到你的身體。
我的想像,立刻被胸口粗魯的一掌打碎,睜開雙眼,看到的是梟影如同失去全世界的痛楚眼神。
他的手緊緊地覆在胸口,眉頭緊鎖,好像在承受著錐心的痛楚,他的嘴角微微挑起,顯得他整個人邪佞瘋狂,全然沒有我在之前看到在巔峰前,如雪蓮花般盛開的笑容。
他現在的眼神,就像已經下定決心,與全世界為敵陷入瘋狂般的可怕。
我渾身上下不由得生出了大面積的汗毛,緊繃著身體,不著痕跡的後退一步,這樣的眼神,讓我生懼,梟影,你該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
他的雙眼已經變為惡魔的通紅,一步步的向我走來。
「驚鴻,我已如此待你,只要你願意,這世間的所有,哪怕是當今天子身下的椅子,我都能夠為你奪來,但是,你為什麼,就一直記住那個人呢?我有哪裡比不上他的,嗯?」
他的雙手,已經將我牢牢地握住我的雙肩,不落下一絲的縫隙,我雙手的經脈,這次是真的被他生生折斷。
他瘋了,我的嘴角流出一絲液體,我知道那是血。
雙手經脈盡斷的痛楚,完全將我的理智拉回,也讓我對他的恨意升到最高。你哪裡比得上他,就憑你現在將我的經脈斷裂,你就比不上給他一片衣角。
我的眼神中,赤裸裸的恨意展現在他的面前,他痛苦地閉上修羅般的雙眼,不住的平息自己的呼吸。
當他睜開雙眼的一瞬間,我的心幾乎驚恐的停止跳動。
他的眼中,已經沒有一絲人會有的感情,他的眼神中,只裸露著自己的慾望,冰冷徹骨,拒人於千里之外,如同我初次見到他時,那孤傲不群的狼王。
他現在不是在看我,只是在看一件物品,毫無感情。
不知為何,看到現在的他,我的心中卻在看不到的深淵中,感到無盡的疼痛與哀愁。
他冷酷的將我摔在地上,火紅的雙眼,帶著世間少有的瘋狂與理智,充滿矛盾,卻又充滿和諧。
「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我看到梟影大步踏出房間,黑夜中看不出他的臉龐,但是,他臨走前的那一□,讓我心驚肉跳。
雙手火辣辣的疼痛又將我思緒拉了回來,該死,梟影,別讓我有逃出去的一天,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以洩我心頭之恨。
我的嘴角咧開一個陰險的笑容,哼,剛才雖然將我的經脈折斷,但是,我也從丹田里生出了幾分不受「囚凰」限制的微薄真氣,而它們,就是我能不能報復梟影,逃離這裡的關鍵。
不過,在那之前,我要讓梟影愛我愛的死心塌地,再一腳把他踹開,讓他徹底感受失去愛人的滋味。
那麼,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他相信我愛上了他呢。
汗,摸摸自己懷中的兩支一模一樣的白瓷瓶,咬咬牙,能不能逃出去,再狠狠地報復梟影,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手就緊緊地握住瓶口,眼中放出精光,閃爍著不知名的危險光芒。
昨天梟影將我一個人扔在房間裡,又叫了一批一批的小廝侍從,醫師大夫來了一個又一批個,把我的手筋接回去,灌下了雜七雜八的藥汁,才把我的手挽救回來。不讓我這輩子就別想當一個正常人,帶著殘廢的一雙手過日子吧。
想著梟影對我做的這些事情,咬牙,把手中倒出來的淡綠色藥丸放入嘴中,咬牙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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