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遇帥哥
寒風呼嘯,落雪紛飛,立冬時節,年關將至,百姓們都在著急的做著過冬的準備,在通往江南的官道上,一輛樸素的馬車正在積滿冰霜的小道上「咕嚕咕嚕」地緩慢行駛…
:「水,水…」喉嚨嘶啞乾澀,帶著病人所特有的虛弱,斷斷續續的吐出話語。
想想我宇驚鴻還真不是一般的倒霉,本來上輩子喝了孟婆湯,過了獨木橋,還為自己得以擺脫家族束縛,安安心心的去投胎而高興。誰知,卻投生到了宇國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家,不但得了個鞠躬盡瘁,勤政為民的父皇,攤上了個從小就愛黏人的便宜皇帝堂哥,惹上了一群沒事只知道羨慕的表兄弟姐妹。整個童年只能用雞飛狗跳來形容,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卻無奈求而不得。在失戀當天搜刮好銀子,整理好包袱,打算出門緩和緩和自己那支離破碎的心。仗著自己習過幾年武,出門把護衛甩了,喝涼水塞到牙縫後,追著偷自己錢包的人追到荒郊野外,終於,華麗麗的。餓暈了。
感到有溫和的液體滑過乾澀的唇瓣,一路溫暖至四肢百骸,不由在心裡感歎一句,好心細的人呀,水溫不冷不燙,溫和的恰到好處,在這寒冬臘月中沒給自己灌冷水。
看來我宇驚鴻沒和家裡的老頭子白學武藝,這都一天沒進食了,喝點水就恢復了大部分體力,自己身體也不是一般的強壯嘛。感到身體恢復了些微的力氣,心裡不由一動,眼瞼輕顫,想看看把我從寒冬臘月裡救了的是什麼人,畢竟我現在是在溫暖的馬車上而不是在雪地裡。
睜開眼,看到了一個身著藍衣,有著淡淡溫和氣息的男子,他一手執經書帶著溫文爾雅的笑容,鳳眉微挑眼若微波,嘴角掛著整整一盞茶時間角度未動分毫的弧度。
眼底的微光,彷彿一直就流連在我的身上。
我繼續看他,他繼續掛著溫和的笑容看我。
我歎口氣,終於敗下陣來。視線轉移,看到了一個書僮模樣的小白臉,頂著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我那眼神就像在說「你丫個土包子,沒見過帥哥嗎,又是一個用眼神佔我家公子便宜的人」
我淚奔…只是想看看他會不會眼抽經嘛。
不著痕跡地拂過胸膛,還好,脖子上一直珍惜若寶的東西沒弄丟,那可是他唯一送過給我的東西呀。呵,就算如此,他也不見得會因為我的珍惜,給予我半分我想要的東西。
:「咳,在下雲驚鴻,本想出門遊歷一番,一時不慎,在路上被偷兒奪走財物,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我優雅的拱手微笑,雖然在家中不用太遵循禮法,但在外人面前總要做些樣子,不然也太丟家裡老頭子的臉了。至於姓氏,不是有高人說過,闖蕩江湖本來就要隱姓埋名的,不是嗎?至於那位高人是誰,就自己去翻宇氏物語吧…
那位溫和微笑的男子僅僅是點了點頭,拱手回禮「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只是」
微微一頓,藍衣男子微微皺著眉間,彷彿在琢磨著該怎麼開口。
我不由心中一動,以為他是看出來我的身份,可是,沒道理呀,所有能夠表露我身份的東西,都安靜的躺在我懷裡,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誰知他開口一句,把我嚇得汗毛直豎「不知閣下可否放開在下的手,雖然在下不是女子,並無授受不親一說,但總歸要避避嫌。」
藍衣男子一說完我就臉紅了,低頭看看現在還在摸著帥哥手的自己,訕訕一笑,糟糕,把這隻手當成春暮的手了…
不用抬頭,我也知道現在有一道視線在凌遲我,在控訴這我這只色狼,渾身一涼,果然看到小白臉在怒視我。縮縮脖子,人家真的只是順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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