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尾巴(七)
墨染幾次去苗疆,對平素裡見不到的藥草尤為感興趣,在醫者眼中,藥材並無好壞,只看要怎麼去用而已。
然而,聽在沙迦的耳中,心裡可就不大舒服了。
是誰把這歹毒的東西弄進宮來,還放在了淺離的碗中,其叵測居心,令人不寒而慄。
苗疆,又是苗疆。
最近這個名字出現在沙迦耳中的次數,多的讓他想假裝忽視都難。
三歲小兒都能推斷出毒龍舞姬和著苦情花之間絕對有著重大的關係。
照此推斷下去,之前那胎死腹中的孩子們,大抵也是葬送在了這歹毒的藥物之下。
沙迦心神劇烈激盪,一時之間,聯想起了許多。
「小東西,這碗燕窩,你喝了嗎?」剛剛淺離腹痛不止,而墨染也說這藥會在十二個時辰之後才發作,沙迦不由得擔心起來。
「沒有。」淺離吐了吐舌頭,縮回到床頭不敢說話。
「沒喝肚子也會疼?這個時候不許逞強。」他生怕淺離自詡懂得幾分醫術而放縱大意,俗話說的好,淹死的會水的,有時候過於自信絕不是好事。
「肚子痛是另有原因啦。」慘了慘了,話題怎麼又轉回來了,皇上看起來不是想讓她矇混過關的樣子。
沒有人能幫幫她嗎?
墨染?對了,還有墨染,他一定能想到不讓沙迦起疑心的好借口。
淺離求助的望過去,御醫卻碰巧在這一瞬間,轉過頭去。
嗚嗚嗚,她忽然反應過來。
原來對於她私配藥丸,以身為餌的行為,墨染也很不爽,他化去了她身上的藥力,卻不準備力挺到底,這個時候不插手,明擺著是想要沙迦狠狠的教訓她一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