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遠必誅(二)
話說到此,已然足夠的多。
他並不打算有問必答,把一切都解釋的清清楚楚。
「兩位,我知道禁軍暗部的酷刑對你們並不管用,也清楚你們曾經歷過什麼,但是,中原的這一套你們不懼,若將苗疆之法都搬來,那些個你們親自製定,曾用於無數男人身上的慘烈之法,如法炮製在身,不知滋味如何。」墨染的笑,帶了幾分清冷意味。
他此生走南闖北,救人無數,卻從不是迂腐之輩。
在必要時候,俠醫仁心的菩薩同樣可以變身為勾魂索魄的使者,這兩個極端之間的轉變,墨染駕輕就熟。
黑少爺的臉被擋著,看不清顏色。
不過從她和白姑娘氣的渾身戰慄的細節上來看,墨染的威嚇還是起了些作用。
「話不多說,我還有事,你們自己考慮考慮,在太陽西垂之前,給外邊的侍衛一個答覆。」對苗疆地位最高的兩大使者獻上敬禮,墨染起身離開。
黑少爺和白姑娘怎麼選擇他不管,可是說出口的話不能不算數,這樣都問不出什麼東西來,大家也都可以死心了。
手撩起帳篷厚重的布簾時,墨染停住身形,被暗光遮住的臉,看不清表情,「對了,你們還在指望苗疆聖域派人來搭救你們嗎?還是絕了這份心吧,從此之後,世間只有苗疆,再無聖域。」
消息是一大早就傳回來的,墨染那邊送了一份同樣的捷報,是以他在最早的時間內便知道,北皇的一系列報復舉措奏了效。
苗疆聖域,盤桓數百年,其古老的程度,已無據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