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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孽奴虐暴君》第90章
177能否信我?

  羅維出了傾文殿的這間殿堂,才發現宮裡已經點了燈,黃昏時分入的宮,此時已經是快到夜半。

  「羅維,」龍玄走到羅維身後,小聲道:「你我之間恩怨難了,但這次為了大周的江山,你還是暫放下心結,與我合作,至少在烏霜城歸之前,你要信我。」

  羅維回頭看龍玄,明明這人就站在廊下宮燈的光暈之中,卻周身一片陰影,羅維看不清龍玄臉上此時的神情,只道:「小臣何時不信殿下了?殿下所說的恩怨,更是無從談起。」

  「羅維,就算是為了社稷江山你也不能信我?」

  「你可悔過?」羅維突然問龍玄道。

  龍玄不明所以,「悔什麼?」

  「為了去月州你的傾文殿少了兩個家人,」羅維道:「如今看來這兩人走的冤枉,你就不悔?」

  龍玄沒有半點多想地道:「已經死了的人,我從來不會再想。」

  羅維看看面前的這一間間宮室,這裡多的是美貌女子,他真是多此一問了,「這裡很快會有真正的女主人,」羅維對龍玄道:「只是不知道哪家的公侯之女有此幸運,可以入主傾文殿。」

  「你也聽說我要立正妻了?」龍玄說。

  「是,聽說了,」羅維道:「女子們會問國家天下的不多,二殿下與三殿下此次要立正妻,這個話題女子們最感興趣。」

  龍玄稍加一想,便也知道這事羅維就算病在家中也會知道。他的事放在一邊不談,三弟龍行的正妻之選,羅家不可能不管不問。

  羅維沖龍玄躬身行了一禮後,說:「殿下留步,小臣告退。」

  庭院裡的風突然大了起來,吹得庭院裡的樹叢發生「嘩嘩」的聲響,廊下掛著的宮燈也是東搖西晃,光影頓時忽明忽暗起來。

  「殿下,」福運從迴廊盡頭那裡小跑了來。

  龍玄沒有去看福運,他看到羅維受了這一陣風吹之後,雙肩就是不受寒的一縮。

  「殿下,」等福運走得更近了一點,龍玄和羅維看到福運的身後,跟著趙福,還有衛嵐。

  「嵐?」羅維驚訝地看著走到了自己身前的衛嵐,「你怎麼會來?」

  衛嵐望著羅維一笑,然後跟著趙福給龍玄行禮。

  趙福給龍玄行了禮後,才對羅維笑道:「公子,陛下知道你來了二殿下這裡,這會兒夜也深了,也起了風。陛下命奴才領衛侍衛進宮,伺候公子來了。」

  羅維向著長明殿的方向謝了恩。

  趙福對著羅維是一臉的笑容,「公子,陛下這是怕奴才們伺候不了公子啊。」

  「趙公公哪來的這種話?」羅維笑道:「陛下這是心疼你們了!」

  趙福笑著連聲說不敢。

  「殿下,」羅維與趙福也說笑過了,就對身旁的龍玄說:「小臣告退。」

  龍玄說:「好,你路上小心。」

  羅維剛下了一階台階,又是起了一陣大風,比方才那陣還要猛烈。羅維用衣袖遮了臉,往衛嵐那裡靠了過去。

  衛嵐忙將手裡拿著的裘氅給羅維披上。

  龍玄解身上厚氅帶子的手又放了下來。

  衛嵐與羅維換了一邊,自己站在了上風處,替羅維擋住了一點寒風,扶著羅維往傾文殿外走。

  龍玄看這兩人走在一起,寒風冷冽之中,竟有相伴之意。龍玄面色冰冷,轉身進殿,不想再看,也無法走上前去分開這兩人,他就只能自己走開。

  傾文殿外,羅維對趙福說:「趙公公回去吧,我與衛嵐走著出宮就可。」

  趙福說:「這樣公子會添勞累的。」

  「無妨,」羅維的賞說話間就已經到了趙福的手中,「我坐久了,也想走一走。有衛嵐在,你們就不必管我了。」

  趙福說:「那公子還是坐軟轎出宮,讓衛侍衛陪著走可好?」

  羅維小聲對趙福道:「我只想在宮裡走一走,衛嵐這還是第一次進到宮裡來呢。」

  趙福這才笑道:「奴才明白了,就如公子所願,」說著從身後小太監的手裡拿了一盞宮裡領路照明的五彩琉璃燈,交到了衛嵐的手中。

  「我們走吧,」羅維站在了衛嵐的身邊道。

  衛嵐一手拿著琉璃燈,一手扶了羅維,小聲對羅維道:「公子認得出宮的路?」

  「認得,」羅維小聲沖衛嵐笑道:「跟著我,就不會迷路。」

  趙福一直看著兩人一步步走遠了,才對抬軟轎的兩個小太監道:「就這麼遠遠跟著三公子,他若是路上走不動了,你們就上去。」

  兩個小太監忙抬著空轎跟了上去。

  福運跑回到龍玄的書房裡,向龍玄稟道:「殿下,三公子與那個衛嵐走了。」

  龍玄看著對面的茶杯,羅維在他這裡,別說是喝一口茶,連這白玉的茶杯他都沒有碰一下。「趙福他們跟著?」龍玄問。

  福運說:「三公子沒讓趙福他們跟著。趙福還是有眼色會巴結的,三公子走遠之後,他讓抬轎的兩個小太監跟在了後面。」

  龍玄低頭再一次細細看著北燕的山河圖。

  趙福等不到龍玄說話,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書房裡門窗緊閉,書桌對面的那股藥香味,彷彿是凝滯在了那一尺寸之地裡一樣。龍玄不知是做何想,埋頭在山河圖上片刻之後,竟是拿起了那杯沒有動過的茶水,潑向了書桌的對面。白玉的茶杯滴水不剩之後,被龍玄狠狠地摜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趙福在書房外守著,聽到了書房裡的動靜,卻不敢去一探究竟。

  鋪滿了落葉的石板路上,羅維和衛嵐並肩走一起。

  「冷嗎?」衛嵐問。

  「我都裹成這樣了,」羅維說:「再要冷,我還能出家門了嗎?」

  衛嵐便摸一下羅維的手,抱著暖手爐的手還有點出汗,「相爺還讓我早點帶公子回府,沒想到還是到了這麼晚。」

  「有事要談,就談得晚了點,我回去跟你說啊,」羅維壓低聲音對衛嵐道:「這宮裡到處都是耳朵,我不敢說。」

  衛嵐看看他們的週遭,除了遠遠跟著他們的兩個抬著空轎的小太監,也沒別人。「原來皇宮是這個樣子的,」衛嵐對羅維說:「跟我想像的不一樣。」

  「你以為皇宮是什麼樣的?」

  「都說皇宮的路是金子鋪的,房子是玉蓋的,晚上也被夜明珠照得如同白晝一樣。」

  羅維笑出了聲來,「原來你還相信這個?」

  「沒想到宮裡的路上也有落葉,」衛嵐低頭不好意地笑著道。

  「剛被風吹下來的,」羅維說:「明早會有人清掃的。不過我喜歡在這樣的路上走。」

  衛嵐笑道:「那以後公子院裡的地,我讓小小他們留著落葉不要掃。」

  「連地都不用掃了,那他還不懶死?」

  兩個人都笑了起來,腳下的落葉踩上去發出「沙沙」的聲響,在這深宮寂靜的夜晚,這聲響傳出了很遠,不是樂聲,卻一樣悅耳。

178暖手爐

  這一夜,對於上都的君臣們來說,都是不眠之夜。

  羅維熬不得夜,卻還是在羅知秋的書房裡半躺半坐了一夜。羅則雙腿還不能行走,所以他們沒有讓羅則知道北燕之事,怕一心嚮往縱橫沙場的羅則無法再安心養傷。寧飛卻是被喊了來,加上一個被羅維刻意留下的衛嵐,書房裡四個人在地圖上指指點點,議了一夜。

  寧飛對於有機會可以拿下烏霜城,興奮是興奮,可是又不大相信羅維能騙開烏霜的城門。

  「事在人為,」羅維篤定道:「我與司馬清沙也算相識,我如今給他雪中送炭,他多半會信我。子舟,你不會是覺得我這樣太小人,有違君子之道吧?」

  寧飛搖頭,「兵者行詭道,兩國交戰,還談什麼君子?」

  「那看來你等不到這個年結束就要回雲關去了,」羅維這才笑道:「時間倉促,你來得及收拾嗎?」

  「我可先走,」寧飛說:「只是我母親和弟妹要請雲起你安排人護送了。」

  「這個我來安排,」羅維滿口答應,寧疏影一日不死,這寧飛看來是一日不能放心家人的安危。

  羅知秋看一眼站在羅維身旁的衛嵐,問羅維道:「你要讓誰去與司馬清沙說話?嵐嗎?那日在鄴伽城,也只有嵐在你身邊,司馬清沙也應該能認出嵐來。」

  「不用,」羅維說:「司馬清沙的信使就在上都,我回他一封信即可。」

  寧飛道:「只一封信,司馬清沙能信你?」

  「只要他開烏霜城門,我就去他軍中,」羅維對這一點已是想好,「我人在他軍中,司馬清沙以我為質,應該不會有太多疑心了。」

  「不可!」屋裡的三人幾乎同時出聲。

  「現在外面還是冰天雪地,」羅知秋訓羅維道:「你以為你現在的身體能出的去?

  衛嵐也勸:「公子,你怎可去北燕的軍中?萬一出事呢?」

  寧飛也說:「這太凶險了,如果事情有變,我們有再多的大軍在北燕,也救不了你。」

  「這是天賜良機,」羅維想好的心思,要再想改變幾乎沒有可能,「錯過了,也許烏霜城歸的日子又得再往後延幾十寒暑。父親,子舟放心,我有分寸。至於嵐,」羅維看向衛嵐,笑道:「你可願隨我去一趟?」

  衛嵐說:「公子去哪裡,衛嵐都會相隨,只是這一定要公子親自去嗎?」

  「嵐,」羅維說:「我們想人家的一個城池,只讓你送一封信去,放在你身上,你也不會信我吧?」

  衛嵐看羅知秋和寧飛,指望這兩人再勸一勸羅維。

  羅知秋左思右想,知道羅維的話是對的,只是讓羅維去冒這樣的險他又捨不得。

  寧飛也想勸羅維,可連羅知秋都想不出話來勸,他就更不可能了。

  「如果父親有更好的辦法,」羅維最後還是留了餘地,對羅知秋說:「孩兒願意聽從。」

  羅知秋苦笑,更好的辦法?他是沒有,就只能看看興武帝和其他的將軍們有沒有更好的法子了。

  天亮之後,羅維去臥房睡了一會兒。

  魏太醫看羅維這才有了一點力氣,就又要開始折騰,心中怒火不敢向羅維發,全往衛嵐身上發了一頓。

  衛嵐有苦難言,都不知道這位太醫知道羅維還要去北燕之後,還能不能受得了。

  羅維在興武帝下了早朝之後,趕到了長明殿。

  興武帝這時正在長明殿中大發脾氣,一場早朝下來,關於烏霜城,還是沒有一個好辦法出來。滿朝的文武,竟是連一個得用的都沒有!

  羅維站在了興武帝的御書案前,將他和龍玄昨日商議好的法子向興武帝說了一遍。只是隱去了,司馬兄弟分別找了他們這件事。

  興武帝先不指望羅維能有什麼好辦法,但聽羅維說了幾句之後,就靜下心來聽羅維說話了。開始還點一下頭,越聽到後面,興武帝就一點表示也沒有了。

  羅維洋洋灑灑一大篇說完之後,就眼巴巴地站著等興武帝給他一個答覆。

  「你先回去休息,」興武帝悶頭坐了半天后,才對羅維說:「這主意不錯,但朕還要好好想一想。」

  「陛下,」羅維道:「此事宜早不宜遲。」

  興武帝抬頭瞪了羅維一眼,「你不把自個兒的命當回事,朕卻還寶貝你的命!」

  「小臣……」

  「你讓朕想一想,」興武帝少有地趕羅維走了,「這不光是你的命,你知道你這個計劃要做,得多少人在裡面出力嗎?朕會給你一個交待的,回府去休息。」

  「小臣不要什麼交待,」羅維還想再說幾句,恨不得此刻就將興武帝說動。

  「聽話!」興武帝直衝羅維揮手,「你不要鬧朕。」

  「公子,走吧,」趙福走過來,勸羅維走。他伺候興武帝多年,這位皇帝對著羅維,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耐心了。羅維要是再說下去,興武帝不發作羅維,等羅維走了後,他們這些身邊伺候的人,就真要遭罪了。

  「這就是你昨天與龍玄商量出來的?」興武帝忽然又問了一句。

  「是,」羅維說。這件事龍玄還要出力,他也抹不掉龍玄的功勞,不如乾脆承認。

  興武軍只揮手讓羅維退下。

  羅維出了長明殿,就在長明殿不遠的花榭旁看到了龍玄。

  「你們先下去,」龍玄對為羅維抬轎的小太監道。

  兩個小太監忙就退了下去,遠遠地站著等。

  「我父皇如何說?」龍玄在兩個小太監退下後,就問羅維道。

  「陛下說他要想一想。」

  「你是怎麼說司馬兄弟的事的?」

  「我只說我與司馬清沙因上次雲關之戰相識,」羅維說道:「你與司馬誅邪的事我沒有說。」

  「那我要謝謝你了。」

  「殿下自己都說這是為了大周江山,羅維還沒到分不清輕重的地步。只是陛下並沒答應,不知道結果會怎樣。」

  「他沒答應,但也沒回絕你,」龍玄道:「這是唯一可行的辦法,他會答應的。」

  「那你要如何說服陛下讓你隨軍出征?」羅維問:「他會讓你去嗎?」

  「只要你不給我搗蛋,」龍玄這時卻有心情與羅維玩笑了一句:「我就可以去沙場為國征戰。」

  羅維懶得再說,掉臉要走。

  龍玄拉住了羅維的手,放輕了聲音說道:「回去好好睡一覺,你眼中有血絲,昨夜一夜沒睡?」

  羅維要往外掙龍玄的手,這是皇宮,他不想,也不敢與龍玄糾纏不清,只說了一句:「好。」

  龍玄放開了羅維的手,將一個暖手爐放到了羅維的手裡,「今日怎麼不記得拿著它了?」

  「你究竟想怎樣?」羅維想扔這手爐,又怕被人看見了不好。

  「大戰在即,你再病了怎麼辦?」龍玄說的話冠冕堂皇。

  「你,」羅維被龍玄堵得說不出話來,只是這手爐拿在手裡,溫暖卻也不燙手,倒是真得能讓本已冰冷的雙手回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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