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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殤傳+番外》第5章
第四章(上)東盡滿地盛繁花,卻是花落春一場。

舒適的環境,只對自己溫柔的父王,可以跟在自己所愛的人的身後,如果一切就這樣了,也許這一生,再無所憾了!

「殿下,你等等我!」依然焦急的追趕著鰲猷,正如五年來的生活一樣,每天除了必要的學習,就是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因為阿暖相信,在鰲猷的心裡,始終有著自己的存在,以前沒有,是因為自己的身份低賤!

「再慢?再慢就趕不及朝會了!」依然快步地向前走,沒有回頭,五年前知道了阿暖才是自己的龍王,而云瓏僅僅是一個普通的人的時候,一切都混亂了。

可是,到底愛誰?到底要誰?

當聽見云瓏成親的事,當看見云瓏一臉幸福的說要成親的時候,當云瓏說要離開自己的時候,鰲猷知道,他不要那個真正的神龍,他要的是那個愛了多年的云瓏。

所以他殺了尚書府一家,包括那個即將嫁給云瓏的那個女人。

不是冤枉,只是誇張了,誇張到云瓏徹底放棄那個女人為止,而死亡是最好的攔路虎,所以鰲猷親自送那個女人上路!

匆匆地趕到尚書房,裡面已經擠滿了朝廷命官,當然還有那個一臉冷漠的云瓏——當朝兵部尚書兼將軍。

再也沒有了過去的天真,時間將人變得成熟,變得不再好奇身邊的一切。

「太子殿下,郡暉閣下~到~!」尖銳的聲音打破書房裡的安靜。

「父皇,龍王閣下安!」

「父王,皇帝陛下安!」

一個是高大挺拔的太子殿下,另一個是風華絕代的龍王閣下,一個帥氣,一個絕美,所有人都為之感嘆造物者的奇蹟!

例行的朝會照例舉行,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的威嚴,對國家的瞭解和決絕的決定,冷靜的龍王閣下清則在一旁默默地聽著一切,似乎是一個高深的老師在聽自己學生的演講。

「皇上,由於西北地區近年來長期乾旱,導致那裡暴亂~故~」吏部尚書在朝會尾聲發言。

「故什麼?」廖裴對於這一切似乎很著急。

身後傳來微微的碰觸,熟悉的安慰方式,三十幾年來的共同進退,從少年一起成長至今的關懷,也許只有彼此瞭解。

「回皇上,西北地區金城以被叛軍佔領,並且打著朝廷荒蕪,以天反朝的口號欺騙民心,由於~由於長年飢寒交迫,那裡一帶的人民都紛紛擁戴那個偽皇陪展!」

「那個陪展是怎麼樣的人?」清冷的話語,從朝會開始便沒有開口的龍王說道。

「陪展,金城人氏,曾參加過文官武將的選拔,可是由於實力不夠,故黯然還鄉!此人生性好戰,可是卻是領軍的人才,英勇卻不失智慧~!」

沉默,沉默,書房裡充滿了冰冷的感覺,誰都知道那是龍王清發出的氣息。

「那裡的守城士兵呢?」

「被被~閣下,他們都投靠了偽皇軍!」害怕的顫抖,雖然清從來沒有殺過一個人,可是身上的威嚴是不容侵犯的!

「好一個偽皇……!」嚴肅的聲音,廖裴深沉的說道,眼中是熊熊的烈火。

一個如同冰山般的屹立,一個如同火焰般的存在!

「朕要讓他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王,誰願意去討伐他?不必招安,直接剷除!」

「我,陛下,微臣願為陛下解憂!」寂靜的書房,恭敬的云龍微微的向前站了一步。

「父皇,我也去!」

「那,那我也要去,陛下!」

冷靜的清微微的皺了下眉,只是依然安靜地看著。

「哈哈哈哈~~~好,都准,朕要讓他們看看朕的兒子和他的龍王是怎樣的威風!」張揚的笑著,看著三個年輕人,廖裴感到欣慰,「朕封云瓏為護國大將軍,太子鰲猷為監軍,郡暉為督戰官,前去殲滅亂黨!」

「謝皇上!」

一切告一個段落,大臣們退出書房,紛紛擾擾的聲音,只有云瓏靜靜的走著,本想逃開,卻被套住,難道要這樣一輩子嗎?

今天他又來自己的歸龍園,依然如五年來一樣撫摸著自己的長發,親吻著。

靜靜的凝視,碰觸著自己的臉龐,細細的勾勒著輪廓~

床上是細細的愛的訴說,亦如五年來時時發生的!

幸福的感受著鰲猷對自己的愛,幸福充斥著身體!

只是今天似乎特別重,但這不要緊,我接受,因為我愛你!

「你是愛我的吧!」默默的訴說著,沒有人回答他,但是依然感到幸福!

他是愛我的!

夜空依然明朗,明朗得像要看破一切,只是誰願意看破一切?

黃塵滾滾,烏云皚皚,死寂般的荒蕪~

戰事沒有想像的簡單,誰都沒有估計到曾經落榜的考生會如此強悍,大軍在城外已經駐紮三個月了,只是遲遲功不進那座如鐵的城市!

又是一場勢均力敵的對抗,培展的驍勇善戰,云瓏鰲猷機智奪人,再加上下任龍王的魅力,誰都沒有誰強,誰都沒有輸給誰,僵持的局面已經維持了三個月了!

「呵呵呵~是嗎?怎麼會這樣?」阿暖坐在大帳裡悠閒的嬉笑著。

「你夠了嗎?」憤怒的衝勁大帳,連月的進攻於事無補,看見他的龍王居然他和別人嬉笑,沒有一絲煩惱,「你現在還有說笑的興致?你沒有發覺你都胖了嗎!呵呵呵,居然在戰鬥中胖了!我的龍王,你不覺得可笑嗎!這裡是打仗的,不是來養廢人的!」

「對,對不起,我~!」被鰲猷嚇得從椅子上跳起來,白皙的臉上是慘白一片。「我,我幫你倒茶了~!」

匆忙得想要遞上茶杯,卻看見云瓏已經進帳,「還是不行嗎?」

「是啊,來,喝茶!」接過阿暖手中的茶杯,傳給云瓏,「累了吧!」

「還好,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辦?」有意避過那隻大手,坐下,問道。

「我是這樣想的……」鰲猷笑著在他旁邊坐下,似乎剛剛的憤怒只是阿暖的想像。

誰都沒有看見阿暖,大帳裡只有的兩個位置,可是已經坐著人了,那他該何去何從?

留下?他們之間沒有他的駐足制地!

悄悄地離開大帳,窒息的感覺讓阿暖很不舒服,胃部隱隱作痛。

我也想要為你分憂,可是誰都不將我放在眼裡,誰都沒有給我講話的權力,自己只是帶著龍王名號的花瓶。

默默的遠離紛擾的人群,想要靜一靜。

看著剛剛的一幕,心中是隱隱的不安,可是卻不知道什麼。

他是愛我的,他愛我!

這毋庸置疑,因為他要我,可是他從來沒有碰過少爺!

所以,他愛我!

勞累了一整天,誰都期望著好好的休息。

只是今天似乎睡得特別熟,就連什麼時候睡下的都不知道。

渾身無力的睜開眼睛,不是大帳,沒有灰白的帳子,只有簡單的陳設。

「你醒了?」熟悉的聲音。

「少爺!」無力地坐起來,發現自己被綁著,連轉個身都難。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嗯,沒有,就是有點暈,為什麼……?」似乎沒有什麼被綁架的記憶。

「這裡應該是金城,卑鄙的賊人,居然用下三濫的手段將我們綁來!」

「偷襲?」

「嗯,閣下,你不能讓他們知道你是龍王閣下,要不然鰲猷就沒機會救你了!」

「嗯,我記住了!」笑了笑,「鰲猷一定會來的,他不會讓我受苦的!」

頹然的點點頭,很累!

漆黑的一切,沒有燈光,沒有一切,有的只是兩個風華絕代的龍,還有就是兩個彼伏的心跳聲!

「你是誰?」漆黑的一切,為什麼不點燈?

「……」

「龍王?」

「不,我不是!」

眼睛被矇住,誰都看不見,只感覺到顛簸,顛簸,依然是顛簸~還有就是充斥著耳朵的廝殺聲!

過了多久?不知道,只知道過了很久!

懷疑自己會死在黑暗中,會再也看不見明天的太陽,看不見父王,看不見深愛自己的鰲猷的時候,遨遊卻出現在眼前!

眼罩拿下,熟悉的一切,大帳,將士,還有他!

我就知道你回來就自己的,因為你愛我,你不會像要失去我的!要找只是怕我看見血,怕我受到驚嚇,他是如此愛我!

可是你的眼神為什麼沒有一絲欣喜,為什麼?

不,你一定是因為太累了!

「你沒事吧?」低低的問候。

「嗯,沒事!」

「你也累了,嚇到了吧,回大帳休息去吧!」

「嗯!」沉默的走著,為什麼心中會有刺痛的感覺,他不是來救自己了嗎,他不是沒有放棄自己嗎!

少爺呢?怎麼沒看見少爺?突然想起一起被抓的云瓏。

匆忙轉身,朝主帥大帳走去。

「為什麼救會是他?」憤怒的咆哮,依稀可以聽見東西碎裂的聲音,什麼碎了?杯子?瓶子?還是什麼?

「為什麼不是云瓏?為什麼!」可以聽見擊打的聲音,打的什麼?被子?椅子?還是另外的什麼?

「為什麼要來這裡,為什麼要逃避我,我是那麼愛你,云瓏!」

顫抖著,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平靜的臉上是一抹微笑……還有什麼?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幸福是什麼?

原來一切的幸福只是自欺欺人!

你知道嗎,五年的自欺欺人,五年不停地告訴自己你愛我,你愛的始終是我!

不去問你心裡的答案,無數次的替你回答,不是為了不讓你尷尬,只是不敢去面對,怕你說喜歡我的銀發是因為云瓏有,怕你說喜歡我的白皙肌膚是因為云瓏有,怕你說喜歡我的俊美容顏是因為云龍有,怕你說日日和我糾纏是因為你心中的神龍是神聖不可侵犯的,而那個是龍不是我。

怕你說我只是替代品,怕你說你從來不愛我!

你是否知道,愛你我已經放棄了看清世界的權利,因為那會讓我的希望破滅!

恍恍惚惚的走回大帳,跌坐在椅子上。

他不是來救自己的,因為當只能救出一個人的時候,他選擇了那個不是龍王的人!

抬頭看著高高的帳篷,只有抬頭,才不會流淚!

你現在很痛苦嗎?很悲傷嗎?因為你的云瓏依然在敵人的手中,而你不需要的龍王,曾經的阿暖,現在的郡暉卻在安全的大帳。

「哈哈哈~」

很可笑是不是,很可悲是不是,其實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因為知道你不會停下腳步,所以我不停的追,五年的追逐,奢望你能愛我,看我,奢望你可以回頭看我,希望你能為我稍稍停留,奢望你的眼中不僅有云瓏希望在你眼中找到自己停留的位置!

原來謊言是如此脆弱,脆弱得像泡沫,絢麗而不切實際!

破了,一切都破了!

高高揚起的頭,臉上是淡淡的淚痕!

該停了,該休息了,跑了那麼久,累了!

靜靜地等待著,也許是奢望他會再想辦法營救云瓏的間隙來看看另一條可憐的龍,只是他從來不曾出現,只有他身邊的護衛每天的問話。

也許他會在晚上出現,自欺欺人的坐在椅子上,繼續等待!

脫掉寬大的衣服,換上輕便的短衫,將一頭銀白色的頭髮盤起。

天黑了,誰都沒有出現!

「暉兒,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幻術,他的消耗太大了,你還太小!」

父王,你是否已經預料到了,所以臨行前才教了我幻術!

可是什麼才是萬不得已?

悄悄得奔出大帳,誰都不會聽見聲音,因為他用的是龍族特有的步伐,很快,很輕!

漆黑的一切,夜空沒有星星,月亮,有的只有乾裂的大地,還有便是飛奔的身影!

「少爺,少爺!」找到云瓏,依然像以前一樣叫著云瓏,不是他改不了口,只是有些事情依然存在,沒有云瓏當初的解救,自己已經死了!看著他安好的被關在地牢裡,該慶幸他沒有死沒有傷還是該詛咒他居然還那麼完美!

「閣下,你不是被救走了?怎麼會?」驚奇的看著一身夜行服的阿暖。

「我來救你啊!」笑了笑,開始幫云瓏解鎖。

「你一個人?」

「是啊,我可是龍王,我很厲害的!」依然笑著說,隨後便拉著云瓏向自己安排好的馬跑去。

默默地跟著矯健的阿暖,沒有受傷的身體依然靈活自如。

「您怎麼淺進城來的,從上次救援開始,守衛更加~!」

「噓~」避過守衛的巡邏,「父王教我的幻術!」

「幻術?」從來不曾聽見過,因為對於龍王的一切始終是神秘的,儘管人類已經與他們生活了幾千年!

「走!」用力的拉著云瓏,一起躍上馬身。

回頭看著黑夜裡的城市,很安靜,很平和~

「怎麼啦?」阿暖問道。

「沒什麼~」笑笑,無奈!

飛快的離開,穿過街道,越過城門~

「有人跑了~!」尖叫著,安靜的一切瞬間喧鬧。

「放箭~!」吵雜的一切,如雨點般落下的箭矢,擦身而過!

「小心啊!」

「嗯!」皺著眉,在云瓏的背後,悶悶的問答著。

喧鬧漸漸遠離,兩人一馬,飛奔在荒蕪的土地上,揚起了一片黃塵!

在你眼中看見了驚喜,在你眼中看見了欣喜若狂,在你眼中依然看見了不屬於我的愛。

「哪裡受傷了嗎?」

「渴了嗎?」

「累了嗎?」

「要不要先沐浴?」

「餓了嗎?」

「要不要吃點東西?」

看著你手足無措,聽著你語無倫次,你不會注意到那個也曾經冒險的人。

靜靜的離開,揮退本想跟來的士兵,默默地向自己的大帳走去。

汗水順著臉頰滑落,身上充斥著汗臭和血腥。

黑色的衣服,誰都沒有發現他們的龍王受傷了~

退去汗濕的衣服,金城得毛箭果然兇狠,短小的箭深深地扎入肩膀,甚至連箭身都深深地埋在肉裡。

胃似乎有些痛,隱隱的有些下墜感。

用手按住,漸漸的緩緩。

想要拿點水先清洗傷口,可是卻發現帳里根本沒有可以清洗的水。

算了,洗不洗都是這樣,本來龍王就比一般人的身體恢復力強,只要將傷口裡的異物取出,傷口會迅速癒合。何必為這點小傷驚動其他人呢,省得又會讓他覺得自己是個連小傷也不能忍受的廢物。

將衣擺咬在嘴裡,努力地檢查肩背上的傷,微微凸起的是露在外面的箭柄。

盡力的握緊,皺皺秀氣的眉毛,用力決絕的拔出~

很痛,痛徹心肺的痛!

紅色,鮮紅的鮮血,從白雪的肌膚上迸射而出~

是不是很漂亮?

發白的雙唇,微微的翹起。

眼前的紅色變成了黑色,漆黑的一片~

我死了,你是否會傷心?

被喧嘩的吵鬧吵醒,自己依然在冰冷簡樸的床榻前,沒有人來過,沒有人會發現曾經昏死過去的龍王,就如同五年前蜷縮在街道上的蚓奴。

緩緩的收拾著血跡,肩背上是劇烈的疼痛!

可是這一切並不重要,

痛與不痛,傷與不傷,

神龍不會死,可是誰又知道生不如死的人是多麼可悲!

默默地躺在床上,

睡吧,

什麼都不想,什麼都去瞭解,明天太陽依然會升起,所有的一切依然不會因為自己而改變。

什麼都沒有改變,我依然愛著鰲猷,鰲猷依然愛著云瓏~

那云瓏呢?

他愛誰?

當他為那個鰲猷花了九個月擒拿下來的偽皇求情的時候,一旁靜靜坐著的阿暖笑了,原來他也愛著一個不該愛的人,原來救你出來的那一刻,你留戀的是這個男人。

靜靜地看著螯猷的憤怒,看著鰲猷得暴跳如雷,看著云瓏為他愛的男人跪在鰲猷面前,我是否該笑天意弄人,你愛得不愛你,不愛得卻偏偏愛你!

默默的離開,胃部的下墜感越來越明顯,很不舒服!

遠離喧鬧的斬殺台,那個培展的死活自己已經不再關心,以前的自己會奢望云瓏的離開他會愛自己。

慢慢的走著,看著腳下的黃土,風吹久了石頭會風化,追得太久了我會累。

而現在累了!

也許內心深處依然會奢望,只是不再傻傻得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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