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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控者》第551章
第五百五十一章 逼死

 丹宗練武廣場上掀起了一場數百年來都每層遇見過的血腥殺戮,衛景風與蘇烈兩人縱橫虛空,擋在兩人前面的丹宗弟子一個又一個倒在血泊之中,蘇烈宛如殺紅了眼,衛景風一雙眸子卻冰冷刺骨,顯得平靜無比。

 當倒下的丹宗弟子多達數十的時候,衛景風看著眼前那些依然洶湧而上的丹宗弟子,心裡也不禁暗自被這些人的悍不畏死而震驚,目光一凝,一劍將擋在裘千岳身前的數名弟子轟飛出去,長劍斜指裘千岳,冷聲道:「身為一宗之主,卻讓門下弟子為你賣命,苟延殘喘,活著有何意義,衛某送你一程!」

 並非衛景風仁慈,而是他知道,殺戮已經夠重,再殺下去,他與蘇烈也會亂了心知,他到沒關係,蘇烈還年輕,還有漫長的道路要走,他豈能讓蘇烈跟著他一起墮入殺劫之中!

 縱身而起,衛景風的目標只有裘千岳,此人身為丹宗宗主,為了得到上古魔甲竟然作出這等卑劣行徑,衛景風早已看不慣他,尤其是上古魔甲被他們說的這麼邪惡,他們卻想要得到,看來這傢伙心懷不軌,有禍亂修真界的野心,這等陰邪之人,不殺不快!

 六大長老死了兩個,四名重傷,面對衛景風這一劍,擋在裘千岳身前的丹宗高手已經無法抵擋得住,裘千岳元神重創,身子虛榮無比,但在這時,他還不甘心就此死去,嘶吼一聲,便要動手抵抗。

 衛景風聽見裘千岳的頑強嘶吼聲,殺意更濃,這人一直蓄勢待發,眼睜睜看著自己門下弟子和同門師兄弟為他賣命卻不說話,如此貪生怕死且城府極深之人,死不足惜!

 「阿彌陀佛,衛施主劍下留人!」

 就在裘千岳奮力準備做最後一擊的時候,虛空中突然一道佛號傳入眾人耳中,轉眼間,一道金色光芒迅速向著高空中斬落下的天殤劍撞來。

 「我來!」

 蘇烈瞧見這道金色光芒撞擊而來,他見衛景風似乎想要揮劍擋敵,當下從地面上躍起,全身金色罡氣鼓舞,雙掌霸道的向著重來的那團金色光芒轟去。

 「轟隆……」

 兩團金色光芒撞擊在一起,蘇烈如同一個皮球一樣向後彈飛,疾射而來的那道金色身影嘴中發出一聲驚呼,整個身軀也向著後方彈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衛景風手中天殤劍已經毫不猶豫的落向裘千岳頭頂。

 「何人敢在我丹宗放肆!」

 便在這時,一個嚴厲且顯得蒼老無比的低沉怒吼聲從虛空中傳來,聽見這個聲音,衛景風心頭猛然抽動了一下,下一瞬間便感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力量進入了感應區域。

 「噗……」

 天殤劍以雷霆之威斬下,可衛景風心頭卻猛然抽動了一下,抬眼望去,巨大的光劍竟然被一直枯瘦如柴的大手給生生托住,一道灰色身影此刻正懸浮在裘千岳頭頂上空,替代他接下了衛景風這致命一劍。

 「老宗主!」

 裘千岳眼中神光一閃而過,竟然當先跪拜了下去,緊接著,楊泗等丹宗老一輩人物看見來人之後紛紛面帶喜色的叫了聲老宗主,神色恭敬無比。

 長劍一收,衛景風目光凝視來人,對方也同樣無視裘千岳等人的請安,一雙深邃的眸子落在衛景風的臉上。這人,全身上下沒有任何生機讓衛景風撲捉到,彷彿就算一個死人一般,然而他卻活生生的站在眼前,那蒼老的臉上,不帶一絲感情,目光看上去也黯然無光,身材因為老了的緣故,略顯矮小。

 他就這麼看著衛景風,過了一會兒,目光才淡淡的從地面上死傷的數十米丹宗弟子屍體上掃過,最後竟然點了點頭,淡然道:「好手段,我丹宗弟子在小友手中,彷彿便成了被宰割的西瓜。」

 衛景風深深吸了口氣,這名老者看樣子是丹宗上一代的宗主,自己將事情鬧的這麼大對方才出現,看來這老者是閉關多年,而且剛剛才被驚醒,否則他不可能到現在才出現。

 「阿彌陀佛,晚輩梵音寺法相,見過周老前輩。」

 虛空中,剛剛與蘇烈對了一掌的無相先是看了眼蘇烈,臉上帶著驚奇之色,最後又將目光落在那老者身上,神色一緊,面色蕭然的忙向那老者行了一禮。

 「哦?無相?」

 姓周的老者側目看了無相一樣,彷彿想了很久,突然點頭了點頭,竟然笑了一下,道:「慧空的弟子吧,慧空可好?」

 無相忙點頭道:「家師他老人家閉關七十餘年,至今未出。」

 那老者點了點頭,然後回頭看了裘千岳一眼,眉頭一皺,沉聲道:「你這宗主當的,真是好啊,八十多年前我將宗主之位傳於你時是怎麼說的?」

 裘千岳聞言渾身一震,忙底下頭去,輕聲道:「宗主訓斥之言莫不敢忘。」

 「莫不敢忘?」

 那老者哼了一聲,抬手指了指地上數十具屍體以及無數身受重傷的弟子,沉聲道:「老夫說過,修真者,與世無爭方能得大道,丹宗立派數千年,不與世爭,偏安一隅,我將丹宗交給你,你便讓它落得今日之局面?」

 「千岳該死,愧對老宗主厚愛!」

 裘千岳竟然當場跪了下去,臉上露出懊惱神色,楊泗等人也紛紛低下頭去,不敢迎向那老者的目光。

 老者哼了一聲,平淡的目光掃視了丹宗眾人一眼,最後望向衛景風,沉聲道:「小道友年紀輕輕,一身修為卻令無數修真者羨慕嫉妒,且不論事實原委,今日你對丹宗大開殺戒,剛剛更有言說滅我丹宗,老夫身為丹宗上一代宗主,又豈能眼睜睜看著門下弟子被你斬盡殺絕,給老夫一個理由!」

 衛景風深深吸了口氣,目光冰冷的落在這老者身上,在這老者眼前,讓他有一種在喬天陽視線注視下的感覺,這種感覺,是讓他非常不爽的。

 「他們該死!」

 衛景風一字一句的說道,目光並沒有避開那老者的平淡雙眼。

 老者平淡黯然的雙眼在這一瞬間突然變得明亮無比,盯著衛景風道:「哦,這就是你的理由?你認為他們該死,他們就得死?」

 「是的,他們先前認為衛某該死,所以對衛某痛下殺手,如今衛某認為他們該死,又有何不可?」

 衛景風全身勁氣凝聚在一點,隨時準備迎接這老者痛擊,當然,他敢這麼說,並非是為了現在的面子,而是他發現這老者雖然修為很高深,但絕對沒有達到喬天陽那種程度,最多只能與葉飄零抗衡,而對於類似於葉飄零這樣的高手,衛景風雖然不敢小覷,卻也沒有達到忌憚害怕的程度。

 「哦?」

 那老者聞言眉頭微微一沉,他雖然剛剛說無論事情的原委如何,他都怪罪衛景風不敢亂開殺戒,此刻卻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想要知道事情的原委。

 「晚輩無情劍閣門下弟子紫菱,見過周老前輩。」

 正在這時,紫菱看準機會開口了,身為修真者,她豈能感應不到這老者的強大,對於修真界的瞭解,他知道眼前這人就是丹宗上一代宗主周贇,此人與算起來可是和紫菱的師祖是同輩人,一身修為自不可小覷,衛景風只怕不是這老者的對手,而且事情發展到現在,若再不制止,只怕難以善終。周贇目光落在紫菱身上,點了點頭,沉聲道:「近百年不出,沒想到修真界人才輩出,小姑娘如此年紀輕輕也能有聚神初期境界的早已,當真了不起,雲安仙子還好吧。」

 紫菱聞言面色一緊,忙道:「雲安始祖早已在六十年前坐化,如今無情劍閣由家師領導。」

 周贇聞言面上露出驚訝神色,怔了怔,歎息道:「歲月不饒人,這長生之道,難求,難求啊!」

 「前輩,其實今日之事錯非全在衛公子,大家同為修道之人,理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紫菱見這老者停下向衛景風*問,連忙說出了這次事情的經過原委,之後無相大師也點頭道:「阿彌陀佛,貧僧前來,亦是為此事,衛小施主雖然身懷上古魔甲這等魔門至寶,然而貧僧觀衛小施主並沒有入魔之跡象,我等修真之人,豈能因一己私慾而濫殺無辜,所以此事還望周老施主從長計議。」

 周贇聽完了紫菱的敘述之後,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顯然,他身為丹宗上一代宗主,雖然已經放開丹宗的事情八十多年不顧,可是看著丹宗今日被衛景風和蘇烈就*入這等境地,他心裡還是非常不爽的,可是聽完了紫菱和無相的敘述,此事卻全因裘千岳等人為了強行搶奪衛景風的上古魔甲,更以煉獄大陣讓衛景風和蘇烈幾乎丟掉了性命,如今衛景風和蘇烈大難不死而當即尋仇,錯也不在他們兩個,可是現在的問題是,衛景風和蘇烈並沒有死,而丹宗這邊卻一共死了三十七人,傷二十多個,這卻是鐵定的事實。事情,似乎有點難以處理!

 周贇微微皺了皺眉頭,當然,他這個動作沒有人看得出來,因為他那張老臉本就是皺著的。

 「無論如何,這幾人必須得死!」

 就在周贇苦思完美解決今日之事為丹宗討回公道而又不至於讓無情劍閣和梵音寺的人覺得丹宗欺負了衛景風和蘇烈的時候,衛景風卻打斷了他的沉思,劍鋒指向裘千岳五人,這幾人,他說過要殺的!

 紫菱聽見衛景風這話,氣的跺了跺腳,就連她自己都沒想到會作出這種女兒家的動作,面色焦急的望向衛景風道:「衛公子,此事不宜再鬧下去,還請你三思。」

 「阿彌陀佛,衛小施主,冤家宜解不宜結,今日之事丹宗等前輩有錯在先,然而你殺了丹宗這麼多無辜之人,亦是犯下了大錯,即便是報仇,也已經過分了一些,還望小施主放下屠刀,減少殺戮。」

 衛景風目光掃視了紫菱和無相一眼,他對無相大師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知道這和尚是個好和尚,只是今日之事,他斷然不可能因為丹宗突然出現一個強大的周贇而就此退讓,他必須讓修真界的人知道他衛景風不是好惹的,更要讓對方知道他說出去的話就似潑出去的水,說到做到。

 「嘿嘿,果然是年少心性,好狂妄的年輕人啊。」

 周贇不待衛景風作出回答,已經冷然一笑,目光如刀落在衛景風身上,最後落在衛景風手中的玄鐵長劍和身上的魔甲上,神色一凝,說道:「雖然我丹宗這幾個不成氣候的小子該死,但你今日殺我丹宗這麼多人,這筆賬又該如何算?」

 衛景風對他的目光凜然不懼,冷聲道:「出家人都喜歡道一個因果是非,今日衛某便引佛家因果之說,這些丹宗弟子之死,的確乃衛某和蘇烈所為,但終其因,罪卻在你身後這幾人身上,若非他們貪得無厭,以卑鄙手段加害衛某兩人,我二人又豈能有怨念殺人。哼,別說我強詞奪理,也別說我狡辯,事情便是如此,一切都是因為你身後這幾人所引起,若非他們,衛某如今正在度蜜月,又何必來此造這等殺戮!」

 衛景風的話就與『殺人者,兵也,非人之罪!』的道理一樣,殺了人,卻說人是手中的兵器所殺,於他無關,現在他的意思則是人是他和蘇烈殺的,但歸根結底還是裘千岳等人惹惱了他才導致他和蘇烈大開殺戒,將終級罪過全部推到了裘千岳等人身上,最後還讓別人別說他是狡辯與強詞奪理,一時間即便連無相大師都不知道該用什麼因果是非來反駁衛景風的話了。

 「好一張利嘴,但今日之事,卻不是一張嘴就能說得清楚的,你殺我丹宗這麼多人,如今還想再殺,老夫身為丹宗之人,豈能容你放肆,這樣,你二人先被我丹宗門下弟子所害,為賠罪,老夫硬接你兩劍而不還手,但為了懲戒你亂殺無辜,屠戮我丹宗三十七名弟子,老夫出三十七招,你兩人若能接下,從此之後此事一筆勾銷,任何一方都不得追究責任,如何?」

 周贇的話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紫菱面色擔心的望著衛景風,似乎想要勸說衛景風不要再追究此事,可又覺得事情現在已經不是衛景風說不追究就不追究的問題,周贇所代表的丹宗似乎也要追究被殺了這麼多弟子的責任。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能否聽貧僧一言。」

 無相是來勸架的,紫菱派出的無情劍閣弟子將消息送到之後,梵音寺高手已經出去,他便趕來調解,卻沒想到始終慢了一步。

 「不用,多謝大師好意,這位前輩所說的處理方法,正合我意!」

 衛景風抬手打斷了無相大師出面調解的好意,更揮手讓蘇烈推開,蘇烈想了想,最終還是聽話的老老實實讓開,但這小子一雙虎目卻死死的盯著周贇,似乎只要等會這個老傢伙真與衛景風乾上,只要衛景風稍有不敵,就馬上殺過去,他小子才不管什麼江湖規矩,對方這麼多人,他和衛景風卻是相依為命,若衛景風有事,他不要性命也得上。

 「好,有魄力,老夫八十多年沒在外面走動,倒要看看現在修真界出了什麼了不起的年輕人物。」

 周贇見衛景風竟然凜然不懼的答應了自己提出的條件,他心頭也微微一愣,隨即雙眼精光四射,竟然讚許的點了點頭,似乎對衛景風的表現非常滿意。

 衛景風不敢小覷周贇的修為,此人看到現場的情景竟然還敢硬接他兩劍而不還手,這傢伙難道也擁有不滅金身?

 雖然心中不敢大意,但他體內鮮血卻在緩緩沸騰,唯有遇上真正的對手,才能讓他察覺到自煉獄大陣出來之後並且頓悟了天殤劍真正的霸劍真諦的他對自己的修為和攻擊力有全新的認識。

 「慢!」

 就在衛景風長劍微微斜指而與周贇打賭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眾人心頭一動,循聲望去,只見說話的人竟然是裘千岳。

 衛景風眉頭微微一皺,沒有開口,周贇則哼了一聲,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冷聲道:「你還想說什麼?」

 裘千岳望著身前一手將他提拔起來的老宗主,目光再落在四周剛剛因為他而死去的丹宗子弟的屍體上,神色慘然,面如死灰,看著準備強行承受衛景風兩劍的老宗主,他在這一瞬間突然頓悟,突然意識到了自己所犯下的大錯。

 「老宗主,衛公子所言不錯,其實今日之事,無論是三弟五弟還是其他門下弟子,他們的死,都因我的一念之差而起,若非我一意孤行,做出如此有違正道道義的事情,他們也不會死,是千岳愧對老宗主的提拔與教誨,更愧對今日為千岳而死的丹宗子弟。」

 裘千岳目光灑落在那些死者身上,臉上一片淒然與懊惱,手中的兩柄破開的熾焰劍一揮,抵在咽喉間,抬頭毫不畏懼的望著衛景風,凜然道:「衛三公子,今日之事,希望裘某之死能令你放下,不要再與老宗主為難,更不要與我丹宗其他無辜子弟為難。」

 「噗……」

 一抹鮮血隨著血紅色熾焰劍的劃過噴射而出,裘千岳雙目圓睜,身子轟然倒下,似是到死也不願意閉上雙眼,依然看著為他而死的丹宗弟子與同門師兄弟們……

 「千岳……你……你糊塗啊……」

 裘千岳的舉動完全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當他身子轟然倒地的時候,周贇才如箭矢一般竄了過去,手在他身上連續點了幾下,見他已經斷氣,周贇不禁懊惱的重重歎息一聲,心中又怒又懊惱,實在沒想到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裘千岳竟然因為一步走錯而自刎於眾人眼前。

 長劍當空,衛景風也沒料到一直龜縮於別人保護下的裘千岳此刻竟然有勇氣站出來自刎謝罪,這一點實在太出人預料了,而且裘千岳的舉動,彷彿一擊重音深深的撞進衛景風心靈,久久迴盪!!!

 他斜斜舉起的長劍,也緩緩放了下去,眼中想要與周贇一戰的炙熱眼神也緩緩的平靜下來,望著裘千岳的屍體,望著四周死傷在他與蘇烈手底下的丹宗弟子,衛景風只覺得心頭一股難言的感覺襲了上來,揮之不去!

 自己,還有必要計較嗎?

 殺了這麼多人,憤也洩了,罪魁禍首也死了,還有留下來的必要嗎?與他相比,錯雖在他,然殺人者是自己,殺了這麼多無辜,只為洩一己之憤,應該嗎?

 *死了他,洩憤了嗎?

 衛景風心中無數的疑問之聲冒了出來,心底不斷的詢問著自己,他雙眼之中露出了迷茫神色,過了一會兒,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眼中的迷惘神色早已消散,臉上恢復了平靜,淡淡道:「既然如此,此事,就此作罷,蘇烈,我們走!」

 做了就做了,錯了,就這麼錯下去吧,在這個世界,他衛景風做事,只需要良心過得去就行!

 今日血腥殺戮,當裘千岳倒下的時候他產生了迷茫,詢問自己錯了沒有,但很快他就明悟,他沒錯,有因必有果,今日之殺戮,只為以殺止殺的讓那些愚蠢之人明白他是什麼樣的人,讓別人不要輕易招惹他,是為了減少日後的殺戮!

 「慢,此事,豈能就此作罷!」

 正當衛景風帶著蘇烈要離開的時候,周贇,驀然抬起頭來,盯在衛景風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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