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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控者》第170章
第170章 愣著幹嘛,過來呀

  濱海市政府部門內部炸開了鍋,濱海市社會輿論也瘋狂崛起,似乎,整個濱海市都在第二天早上熱鬧起來。

  首先,對濱海市來說,金碧輝煌就是權利的象徵,就是奢華的象徵,濱海市人都知道,金碧輝煌娛樂場所乃全國數一數二的奢華場所,一個這樣巨大的娛樂場所能夠屹立在濱海市幾十年不倒,就足以證明它背後所隱藏的實力之龐大。

  所以雖然這只是一個娛樂場所,但大家都明白,這個娛樂場所背後,就是一種變相的權錢交易,它是一個巨大權勢和財勢的龐大關係網絡交易之下的必然產物,然而,就在昨天晚上,金碧輝煌這個從來沒出過事的奢華娛樂場所竟然出現了人命案,而且死的人竟然是金碧輝煌的老闆唐龍。

  這無疑於是濱海市近年來最大的新聞了,幾乎濱海市所有人都在討論著唐龍之死的原因,可是外界輿論無論如何宣傳,都只是一些猜測,關於金碧輝煌的幕後老闆唐龍之死,版本之多簡直讓人咋舌,有說是死於仇殺,有說是死於情殺,更多的則是說他死於一種不為之人的權力交易,是一個權力之爭的犧牲品。

  然而,無論如何,有關唐龍的真正死因,外界是不可能知道的,就算金碧輝煌內部的人,就算當日在場的人,也沒幾個知道唐龍究竟是怎麼死的,他們只知道唐龍是被殺而非自殺,而且昨日在金碧輝煌死去的人可並非唐龍一個,死在秦刺刀下的人就足有三十之多,而這些人的死亡消息卻並沒有被輿論報到出去,甚至連一些流言外面都沒有聽到。

  與金碧輝煌的老闆唐龍之死遙相呼應的,濱海市朝陽街區一帶出現了黑道拚殺鬥毆的情況,朝陽街區二十多家夜總會和酒吧以及檯球廳桑拿洗浴中心等等場所都受到了攻擊,雖然死傷人數不多,可是這樣的黑道暴力衝突卻是濱海市十來年中最大的一宗事情,一時間整個濱海市都處於一片言論的攻擊聲中。

  相對於外界的這些事情,濱海市政府部門內部也同樣產生了一次大的地震,消息很快在整個領導班子內部傳開,只知道昨日夜間,紀檢委一名調查海關總署的幹事人員被人毒打躺在了醫院,而就在這名紀檢委同志躺在醫院之後的三個小時,海關總署中被紀檢委調查的對象王承佑就在金碧輝煌出事了,於他一起出事的還有市交通局局長胡乾,前者雙腿骨折,至少要在醫院修養上十天半月才能下床,而後者則發現肩胛骨被捏碎。

  紀檢委同志被打傷,然後被調查的人在幾個小時之後也被人所傷,這兩件事情似乎太巧合太詭異了,所以內部知道這消息的人都隱隱明白了一些事情,只是誰都沒有多說什麼。

  而根據王承佑和胡乾以及當時在場的人員接受調查所錄的口供,他們只說當時在金碧輝煌吃飯,突然有幾個年輕人闖了進去,莫名其妙的就動手了,胡乾以一敵三終究不敵,被人以鋼管砸碎了肩骨,而王承佑似乎是對方尋仇的對象,雙腿被打骨折,之後那些混混模樣的人就逃走了,也沒留下任何證據。

  事情就是這樣,可是稍微有腦子的人就知道,這件事情並非王承佑他們所說的這麼簡單,畢竟昨天發生的大事實在太多,而且這些事情稍微一想,似乎都能夠聯繫在一起,而且大家都不是傻子,金碧輝煌是什麼地方?

  那可是一個從來都沒出過事的地方啊,幾個混混混進去打人還能說的過去,可是在打了王承佑和胡乾等濱海市的重要官員之後還能從金碧輝煌逃走而不留下任何線索,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總之,這消息一傳開,整個領導班子內部早已私下裡議論開了,都知道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王承佑和胡乾肯定是撒謊了,但這其中只怕牽涉到很大的權利鬥爭,所以四下討論歸討論,卻沒有一個人敢在明面上說什麼,甚至沒有一個人懷疑王承佑和胡乾的話有任何不妥,所謂官場如戰場,屬於王承佑那一派的人自然是人心惶惶坐立不安的想要得到一個真實可靠的消息,而不屬於那一派的人,則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偷偷的在一旁等著看好戲,甚至希望濱海市來上一場大的權利爭奪戰,只有在大的戰爭之後才有許多空出來的好位子,他們也才能有上位的機會。

  但無論怎樣,現在的濱海市,那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已經在所有人心中產生了,大家都在等待著,都在默默的看著,而絕大多數人的目光,自然是聚集在了王承佑一系以及那個新來的紀檢委年輕的小衛主任的身上,而且,其中落在紀檢委小衛主任身上的眼光要多的多,只是這些眼光之中,大多帶著懷疑與靜觀其變的態度,只有極少部分人,似乎看出了些什麼,已經開始暗中活動起來。

  衛景風依然如他剛來這邊所說的那樣,給人的感覺就是,他是下來鍍金的,鍍金之後就會離開,所以並不怎麼管事,每日來紀檢委上班,下面的人也似乎只看到他在辦公室看一些無用的雜誌,甚至關上門不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年輕人憋不住了在裡面打手槍。

  廖昆山似乎比以前更慇勤了,親自挑選了幾個秘書,但衛景風都不滿意,不,不是不滿意,而是他不想要秘書,雖然那些個秘書一個個看上去都水靈水靈的不說,做事也很麻利,但衛景風的確不需要秘書,也就拒絕了廖昆山的『好意。』不過衛景風不要秘書的事情在紀檢委一傳開,大家似乎對這個上面下來的擁有著龐大身份背景的年輕人又多了一絲好感,而且在周冰出院之後,似乎有的人從周冰那裡得到了些什麼消息,抑或是這些人從金碧輝煌出事的事情上看出了什麼苗頭,紀檢委似乎活躍了許多,衛景風平時想要瞭解點什麼事情,主動為他積極辦事的人也多了許多。

  衛景風坐在辦公室,依然沒有注意自己的身份,雙腿搭在辦公桌上,看著一份花花公子正版雜誌,那封面上沒有穿衣服的模特畫像讓剛剛走入他辦公室匯報工作的一名三十來歲的女科長見了俏臉一紅,退出去不是,走進去更不是,尷尬的站在門口好半天,只聽周冰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輕咿道:「咿,吳科長,找主任有事嗎,怎麼不進去?」

  周冰說話的時候,敲了敲旁邊的門,抬眼看向衛景風的時候,一眼也瞧見了雜誌上的封面,額頭不禁冒出汗來:「這小衛主任也太……太不注意形象了吧,看這種雜誌也就罷了,可,可也得將門關上啊。」

  周冰心裡頭活動開了,站在一旁的吳美娟還算秀麗的臉蛋上再次浮現一抹紅暈,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周冰聞言也不禁咳嗽了一聲,他很得衛景風的信任,也大約瞭解了一些衛景風的脾氣,略微擋住了吳美娟的視線,雖然看似不禮貌,但卻是幫吳美娟解圍了,咳嗽聲中,衛景風這牲口才帶著一抹神秘笑容的將雜誌收好,抬頭看了門口一眼,笑道:「什麼事?」

  他其實哪能不知道吳美娟站在門口的尷尬情景,只是這牲口見吳美娟見到自己手中拿著的雜誌之後雖然露出羞澀神色,但眼睛還不時的瞄上幾眼過來,而且也沒直接退出去,他老小子就故意假裝看的入神,也不打破這種沉寂,倘若不是周冰來,他還真準備與吳美娟這個紀檢委最美的一枝花耗下去,反正日子過的無趣,與美女下屬鬥鬥樂也是個不錯的享受。周冰見衛景風終於將那不堪入目的雜誌放下,他忙讓開了身子,很是禮貌的向吳美娟道:「吳科長,您先請。」

  吳美娟雖然有些尷尬,但她畢竟是在機關單位工作了這麼多年,好多事情也是見怪不怪了,只是衛景風這麼年輕的主任在辦公室敞開大門的看這種書且讓她碰上了有些不好意思罷了,她很快平靜下來,對周冰投去讚許和感激的目光,然後抱著文件大步走了進去,這女人雖然已經三十歲,聽說還剛生了孩子,但身材卻一點沒變,那臉上的成熟風韻也的確有點迷人,衛景風看著這張臉腦海中就想起了趙淑芬,這個極品熟.女不知道有沒有生過孩子!

  吳美娟走到衛景風對面,雙手恭敬的將一份文件交了過去,很平靜的道:「這是主任您上次讓咱們調查的關於交通局的一些資料,我了一下,全都在裡面了。」

  衛景風伸手接過那文件夾,點了點頭,道:「謝謝,我待會兒看。」

  吳美娟知道沒自己什麼事了,偷眼看了衛景風那張英俊的臉龐一下,腦海中竟然想到了機關單位中那些關於出賣肉身而上位的事情,心頭不禁狂跳了一陣,忙說了聲便轉身匆匆走了出去,來到門外的時候,一張俏臉已經再次紅了起來,暗碎道:「不要臉,怎麼能有這種無恥的想法……」

  她這種微微羞紅了俏臉且如同逃跑一樣從衛景風辦公室跑出來的情景被一些人看到,心頭都不禁大汗,難道小衛主任剛剛對這位紀檢委最美的女科長做了些什麼?

  辦公室中,衛景風看著周冰眉頭的一塊還沒有消退的淤青,笑道:「不會留下傷痕吧?」

  周冰聽了心頭一暖,忙搖頭道:「不會,就一些淤痕,過一陣就好。」

  衛景風點點頭,看著他道:「有什麼事嗎?」

  周冰想了想,開口道:「是這樣的,剛剛得到消息,海關總署那邊已經將王承佑處理的許多通關文牒都重新了一遍,您讓我注意的苗氏企業那幾批被扣押的貨物也已經放了。」

  衛景風聞言點了點頭,似乎一切都在預料之中,說道:「嗯,知道了,最近應該不會有太多的事情,應該會很平靜,你先趁機會好好修養一段時間。」

  周冰心頭一動,正疑惑間,衛景風手中丟給他一個文件,周冰接過來一看,面色一變,身子顫抖了一下,原來他手中所拿的正是最近將要舉辦的官員培訓通知單,這次培訓,名義上是培訓,其實在機關來說就是一種變相的人員調動的前兆,進去培訓的人,有的回去之後,可能權利已經被別人奪取,而有的回去之後,則可能直接提升上位,所以這種培訓的名額十分有限,而衛景風遞給周冰這個名額,很顯然,周冰沒有任何職權,不可能是對他有任何不好的事情發生,而且綜合最近以來他與衛景風的關係,這很明顯就是衛景風在幫他上位,他工作了幾年終於等到這個機會,豈能不激動?

  下午下班之後,衛景風開著奧迪一個人無聊的行駛在大街上,腦海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或許是如何控制濱海市的事情,抑或是哪個曾經被他寵信過的女人。

  衛景風感覺自己好無聊,好孤獨,自從離開東洲市之後,雖然經歷了很多,但身邊的朋友也就沒有了,他想起了郭野,想起了雷剛,可是這些人都不在身邊,甚至最近還很少聯繫過了。

  無奈的歎息一聲,衛景風只覺得距離自己想要的生活還有一定的差距。

  一個人來到一家不錯的西餐廳,點了吃的,靜靜的坐在那裡,目光游離間,面色微微一變,就在斜對面的第三張小桌子旁,一名身穿身穿水綠色披肩外套,下面是一條白色長褲,足下踏著一雙紅色高跟鞋的冷艷女子正靜靜的坐在那裡吃著東西。

  她無疑是這個餐廳中最美的女人,無論是身上的那種氣質還是那美到不好用言語來形容的臉蛋,都是沒有挑剔的,她就這麼靜靜的坐在那裡,一隻手撐在桌面上,另一隻手拿著哨子,一小塊一小塊的吃著東西。

  似乎在等人,雖然她顯得很平靜的坐在那裡,可是衛景風卻從她那雙偶爾望向門口的美麗眼神中瞧出了一點東西。東西上來之後,衛景風靜靜的吃著,雙眼卻沒離開過那個曾經在自己剛來濱海市的時候與自己有過一夜露水之緣的女人,腦海中似乎又浮現出這女人那天晚上的表現。

  現在回想起來,衛景風還覺得那女人在當晚的表現可以打上九十分,再想到次日醒來後那床單上綻放的玫瑰,衛景風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但很快又露出苦笑的神色,想到這女人當時那種冷靜到可怕的態度,想到她丟下一萬塊錢讓自己今後從她世界裡消失而將自己他衛三公子當成了鴨子的情景,衛景風發現自己對這個女人竟然笑不出來,只覺得生平第一次敗在了一個如此冷靜的女人手中。

  宋姝璇吃的差不多的時候,似乎還沒等來要等的人,她正準備起身,目光終於看到了衛景風,面色頓時一沉,秀眉也微微蹙了蹙,衛景風甚至從這女人眼中看到了一抹寒意。就在這時,餐廳門口出現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婦女,宋姝璇看到那婦人,目光古怪的看了衛景風一眼之後又淡淡的坐好,完全將衛景風當作不存在一樣。

  衛景風苦笑,或許天下沒有一個女人會似眼前這個女人一樣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有這樣的態度吧,她似乎毫不在乎,又似乎充滿著恨意,只是對失去第一次的冷靜態度卻是任何女人都無法相比的。

  那名中年女子四十多歲的模樣,長相亦是美麗無比,雖然四十多歲,但身材也沒有太大的變化,而且那美麗的臉蛋上竟然還沒有多少皺紋,衛景風心頭一動,見她與宋姝璇竟有幾分相似,不禁又留了幾分心神在那邊。

  那婦人走到宋姝璇對面坐下,整個過程中宋姝璇也沒站起身,以衛景風的耳力,只聽那婦人先開口道:「姝璇,你又瘦了。」

  宋姝璇靜靜的聽著,沒有回答,卻開口道:「是不是又來讓我回去結婚的?」

  那婦人忙搖頭道:「不,不是這樣,姝璇,媽知道你心裡難受,可是那事都過去七八年了,你怎麼就這麼倔強,還想著他幹嘛。」

  宋姝璇聽得不由皺了皺秀眉,似乎很不高興彈起這些,但過了一會,她竟然露出了一絲笑容,這可是衛景風見到她以來所見的第一個笑容,雖然見過美女無數,心頭也不禁猛然跳了一下,暗道這女人真了不得,平時那冷傲的模樣就已經讓男人受不了了,這一笑,真是百媚叢生,當真有勾魂之效,與蘇雲沂相比,又多了一份冷艷中的成熟與嫵媚,極品,極品吶!

  「媽,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再提了,這麼多年來,我已經忘了那件事,您別擔心了,都現在有男朋友了。」

  宋姝璇的話傳入衛景風耳中,衛三這牲口只覺得心裡一陣不爽,暗道這女人竟然也能有男朋友?正想著,只聽宋姝璇的媽媽道:「什麼?你,你有男朋友了?」

  說著又覺得自己失態了,忙鎮定下來,很平靜的道:「姝璇,你不會是騙媽媽吧,媽媽是真的關心你,不想你再受傷害啊。」

  宋姝璇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忙搖頭道:「媽,看您說的,我怎麼會騙您呢,自己的女兒您還不瞭解啊,只是身份特殊,所以平時也沒咱麼在一起,既然您問了這事,我也不隱瞞了,今天就讓您看看吧,也好叫您放心,別為女兒的婚姻事情*心了。」

  說著,宋姝璇站了起來,當著她媽媽的面,第一次對一個陌生男人露出了笑容,而且還微微揚手,竟像是撒嬌似的道:「木頭,還愣著幹嘛,過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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