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長鬍子也是雄性
薩雷因為傷了手臂,被秦菲嚴令養傷。部族裡也因為秦菲找到了芋頭這種食物,又逃過了一次食物危機。
雌性們趁著早晨的時間,採集樹枝和藤蔓,編制了好些背簍,用來上遠處採集食物。準備好一切後,她們鬥志昂揚的出發了。
狩獵的雄性們,在莫查和班爾特的帶領下,高高興興的出了部族,而薩雷從秦菲那裡勒索來的軍刀,也被莫查死皮賴臉的蹭走。原本勞作在部族裡的其他人,也忙著去附近的山上采芋頭。
魯瑪不想打擾秦菲和薩雷,早早的帶著人採集那些秦菲昨天教過的草藥。只有薩雷無聊的趴在帳篷裡,任由秦大師在他身上戳針。
「熱鬧了一個早上的部族,安靜下來。還真讓人有些不習慣!」薩雷忍不住小聲嘟囔。
秦菲笑道「我看是你閒下來不習慣吧!」
薩雷笑嘻嘻的看秦菲「別說,每天都早出晚歸的狩獵,沒一天閒著。這突然閒下來,還真是特別的難受。」
秦菲聽了,忍不住心疼,一個部族的族長豈是好當的。光是要在這樣荒蠻的時代,張羅族人的吃食,就已十分不易。何況魯瑪曾說過,部族的族長因為要搶奪更好狩獵的領地,經常要跟其他部族的族長決鬥。薩雷身上的一些舊傷疤,多數是因為決鬥留下的。不過也因為這種族長之間的決鬥,避免了一些部族間的大規模爭奪廝殺,進而保全了部族中的其他雄性,使得眾多部族的勇士不必自相殘殺,將更多的精力放在獵捕中,讓他們的部族得以在這片大陸上生存繁衍。
薩雷著迷的看著秦菲,他已經收回了針,正小心翼翼的撫摸著自己身上那些陳年的舊傷疤。
「早就不疼了,不用那麼小心。」雖然不想打斷那溫柔的撫摸,但是看到他心疼的表情,薩雷還是不忍心。
秦菲嘆氣「很辛苦吧!」
薩雷搖頭,「沒遇到你之前,只是咬牙撐著,習慣了就不覺得辛苦。遇到你之後,只要能看見你,就什麼都不覺得苦了。」
秦菲被薩雷眼中那份燦爛的星芒吸引,怔怔的看著他。薩雷緩緩的接近秦菲,終於接觸到了那片粉嫩的柔軟嘴唇,卻被秦菲輕輕推開。
薩雷一臉的哀怨,卻見秦菲揉著臉「我還以為你不長鬍子呢,扎死我了。」
薩雷急忙往臉上一抹,「呀,忘記割了。」說著急忙起身,在貼近門的帳篷縫隙裡摸了兩下。摸出個拇指大小的東西,轉身就要出門。
秦菲急忙攔住薩雷「你這麼急幹嘛?」
薩雷有些不好意思「把、把這扎人的東西弄掉。」接著又小聲嘟囔,「阿姆說的果然對,雌性們都不喜歡這扎人的東西。我每天都偷偷的掛掉,就一天沒刮,你就受不了了。」
秦菲氣的輕捶了薩雷一下,「老子是雄性,老子也長鬍子。」
薩雷有些奇怪,伸手摸了摸秦菲的下巴「你這皮膚比雌性都來的光滑,怎麼可能長得出來這麼扎人的東西。再說我也從來沒見你有過這東西啊!」
秦菲被氣的要炸毛,轉念一想自己以前就很少刮鬍子,到了這裡更是一次都沒刮過。忍不住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滑溜溜的連根汗毛的都摸不出來。
看著秦菲皺眉,薩雷輕聲道「不用煩惱,你本來就是個不一樣的雄性。」
秦菲聽著來氣,哼了一聲語氣不善「是,老子是個不一樣的雄性,沒準哪天還能給你下個崽子呢!」
薩雷雖然聽他語氣不善,卻還是被那句『沒準哪天還能給你下個崽子』吸引。高興的摟住秦菲道「秦菲,我們真來下個崽崽吧。」
秦菲頓時大怒「操,老子就算不長鬍子,老子也是個雄性。等著吧,等老子給你生個屁!」
薩雷頓時垮了臉,打著蔫兒晃出了帳篷,一個人去河邊兒刮鬍子了,腳步走的那叫一個凌亂。
弄得秦菲的心也跟著『風中凌亂』,沒過半顆煙的時間,也出了帳篷跟到河邊。
陽光下秦菲看的清楚,薩雷手裡捏著的,那個拇指大小的東西,是個短小的貝殼刀。刀被磨得很鋒利,就是太小了,薩雷那雙大手使得不怎麼順溜。
秦菲走上前,從薩雷的手裡接過貝殼刀,仔細的為他刮鬍子。薩雷的下巴上已經塗了去污草的汁液,出了很多細小的綠色泡沫,摸上去滑滑的。
去污草秦菲並不陌生,是種形似仙人掌的常見植物。這裡的人用它清洗身體、也用它刷鍋洗獸皮。效果堪比浴液和洗潔淨,卻更環保無毒害。
薩雷眯著眼睛享受秦菲的手指撫摸,暗道果然受傷比強硬來的不吃虧。以後一定要多多『受傷』,這樣秦菲才會主動送上門。
刮完了鬍子,秦菲和薩雷再次無言相對。薩雷提議去山上走走,順便也能採摘點兒食物。秦菲也不想在這裡閒著,但是鑑於薩雷的傷,秦菲堅持只拿一個背簍,薩雷不許擔重。
迫於秦菲的『淫威』薩雷雙手贊成,兩人拿著一個背簍,快快樂樂的上山了。秦菲忍不住想,這算不算是兩人的第一次約會。越想越覺得自己婆媽,兩個老爺們有什麼好約的,再說他們都『睡』在一起快一個月了,還約個屁啊!
薩雷的心情是極好的,一路上說個不停,更拉著秦菲往穿過部族那條河的上遊走。據他說,翻過靠近部族的這座山,有一小片灘塗,如果幸運的話,他們能撿幾個鳥蛋回去。
秦菲有些興奮又有些不解,追問為什麼雌性們不去那裡弄些蛋來。薩雷卻警告說,那裡雖然沒有大野獸,卻十分危險。因為柔軟的泥土也會吞噬生命,而那些鳥多半會在比較深入的地方產卵,所以他們也只是碰碰運氣。在沒有泥潭的地方找找,有就當神恩賜的禮物,沒有也不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