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最悲慘的懲罰

　「你以為我是什麼古代貞潔烈女麼？」蘇子琪冷笑，「被你親吻一下就該喜歡上你活著以身相許不死不滅？呵呵，你是不是太高估了自己一點？」蘇子琪冷冷地看著已經奄奄一息的牛竟，心下卻是撕裂一般地痛，表情冷漠，眼睛裡卻蘊育著無數說不清的痛苦，不是因為這個，不是因為這個，而是，我們是仇人啊，從臨安城出現的女鬼開始，到聞香鎮的人肉包子，再到鳳氏王朝皇宮的慘案，這一路而來，都是因為我們是仇人的目的……死了那麼多人，小鎮上懷孕的婦女，還有鳳天君……鳳天君死的時候，蘇子琪哭了很久，以為再也找不到這麼愛自己的人，也找不到自己這麼愛的人了。可是從這隻狐狸斷臂開始，心裡湧起的感動就無數無數地冒上來，到他用暖暖的身子將她護在身下，即使不是真心，也感動了她啊……蘇子琪不是冷血人，蘇子琪也是有感情的女人……牛竟露出一個安心的微笑，終於輕聲道：「很好……子琪，我終於安心了……我也……不愛你……」要分開，不如不愛。第一次見你，是在日月城那群全是男人的人群當中，你就像萬綠叢中的那一點紅，即使將未傾城算計在內，也根本放不下對你的關注，剛才巨石倒塌的那一瞬，他根本就是下意識地去拉她，沒有多想，只是行動被意識控制了而已……子琪，你說錯了，其實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有法術的，難道你忘了我是誰麼？我是魔界最強大的魔尊啊，一個人有沒有法術，我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子琪，選擇你不是因為你沒有法術，而是除了你，我根本不想選擇別人，除了你，我無人可選……子琪，我們的相遇一開始就是個錯誤，既然是個錯誤的話，那不如，由我來結束吧！忘記我吧，子琪……人生若只如初見，我這個惡魔如果有下一世，希望我們的初見不要像這次那麼……悲傷。

　牛竟的嘴角勾出一個溫暖的笑意，終於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他沒有看見，閉上眼睛那一剎那，蘇子琪眸中閃過的痛苦和柔情的愛意……蘇子琪轉過身，昂起了臉，強忍住急促的呼吸聲不讓溫熱的液體流出來。有人走過來，安慰地輕拍在她的肩膀上，終於再也忍不住，溫熱的眼淚順著高昂的臉頰滑下，落入大理石地板上，閃出一個淚花，發出輕輕地「啪」一聲響，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所以我會……忘記你的。

　天山頂峰上突然發出「轟」地一聲巨響，巨大的石塊紛紛落下，夏侯翎，蘇子汐，未傾城，蘇子琪四個人終於從石洞裡面走出來，而身後，「我們明天就去找回去的路吧，等十一那小子一到，就可以回去了！」蘇子琪抹乾了淚水，強裝笑顏地說道。差不多一年的時間，他們從臨安城到鳳氏王朝的皇城再到天山，這一路上認識了很多好朋友，蘇家兄弟，雨軒，鳳天君兄弟倆，還有……牛竟……好像一切都已經雨過天晴，既然已經雨過天晴，那她是不是也該雨過天晴了？蘇子琪抹乾眼淚笑了笑，死狐狸，說要忘記你，我就會忘記你的，我不過是只難過一點點而已，我真的……只是有一點點難過而已。

　「子琪！」蘇子汐心疼地抱住蘇子琪，有一隻手輕輕地撫在蘇子琪的悲傷，讓蘇子琪的眼淚又差點崩潰了，這麼溫暖的熟悉的感覺，老哥，果然是你回來了吧？蘇子琪將自己埋在蘇子汐的胸膛，終於放開嗓子地嚎啕大哭起來，狐狸，說不喜歡你是假的，誰說我不喜歡你，我只是不喜歡你騙我，不喜歡你為了我失去那一隻手臂，不喜歡你到最後還不承認對我有感情，狐狸狐狸，你會好好的吧，那以後，你會在哪裡？

　有溫熱的液體染濕了蘇子汐胸前的衣襟，夏侯翎和未傾城遠遠地看著相擁的兩人也只是默默地走開，夏侯翎佔有慾太強雖然還是有不滿，但是好歹子琪是汐兒的妹妹，即使汐兒現在不知道，這也是不能改變的事實，哎，那個丫頭，就讓她好好哭一場吧……未傾城抬頭看著天空，果然，天山原本的天空本來就應該是這麼藍的，藍得滲入人的心裡，映襯著白雪皚皚的天山，果然是最美的景致，未傾城自嘲的笑了笑，到了這裡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以後，好像他也學會多愁善感了呢，哎，臭小子什麼時候到啊，臭小子，想你了……天山之上原本只剩下皚皚的白雪，就連那個可以容身的石洞也被剩下的百寶箱自燃而毀滅了，所最後的安排是，夏侯翎和未傾城守在茅屋外，蘇子琪在裡面陪著蘇子汐，也可以說是蘇子汐在裡面陪著蘇子琪！天色漸晚，雖然夜色已經降臨，但天山的晚上依然能夜可視物，因為那一片皚皚的白雪，還有空曠的眼界，所有的一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一夜無話，直到天色大亮，夏侯翎和未傾城還是沉默著。

　就在未傾城的幻化術消失的時候，蘇子汐和蘇子琪兩人已經醒來的時候，周圍的空氣有了不同尋常的變化，在他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扭曲的空間，就像是從天山這個空間裡生生撕開的一個裂縫，天山是一片刺目的白，而那個裂縫裡面卻是散發著幽光的黑。

　未傾城和夏侯翎面面相覷，但兩人都警惕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撕裂空間，空間的前方，開始是出現一團白霧，漸漸地，等到白霧消散，有人的影子顯現出來，一開始，只是看見一個大概的輪廓，可是漸漸清晰起來的時候，未傾城和夏侯翎都變了臉色。

　來人一襲白色長衫，長衫的衣擺拖拽到了地上與冰雪相融在一起，一頭長及腳踝的白髮披散著，光著的腳就站在他們的面前——寒冷的冰雪上，那人手持拂塵，面無表情地從白霧裡走出來，看著他們。

　「你來做什麼！」夏侯翎冷哼，顯然是和這個人認識的，但是對他印象實在不太好，天界的神，他還以為無論他們做什麼，無論人界發生什麼事，他們都會置之不理呢，的確是置之不理，等他們完全都把事情解決完以後，這些狗屁神仙才緩緩出現。

　「夏侯鬼王，好久不見！」那人雖然這樣說著，一雙鋒利的眼睛卻是一眨不眨地盯著未傾城，面無表情地看著未傾城，直到未傾城動了動嘴唇，他才開口道：「冥王，本神是奉了天帝的命令來對你犯下的錯誤進行懲罰……」

　「狗屁的懲罰！本君犯了什麼錯？」未傾城不爽地瞪著來人，可以說是白髮蒼蒼的老者，管理神界賞罰制度的神，未傾城的眼眸瞥向天山腳下的方向，還好小屁孩沒在，看不見這一切。

　「因為冥王的錯誤，造成兩個時空之間的裂縫，在這裡惡魔橫行，兩個時空之間的平衡被打亂，如果不是及時補救，兩個時空很可能都會被毀滅掉。」那人不緩不急地說道，懷抱的拂塵已經打開。

　「翎，發生什麼事？」蘇子汐和蘇子琪面面相覷地走過來，還沒走到跟前，蘇子汐就被夏侯翎的一個大力扯到了懷中，他害怕這個所謂的神回傷害自己的寶貝，無論如何，他會保護好自己的寶貝，不讓任何人傷害到他。

　那人平穩無波的眼神在蘇子汐的身上停留了一秒，繼續看著未傾城緩緩說道：「冥王犯下這樣的大錯，本來是要打散靈魂飛回湮滅，但是你的父皇求了天帝很久，終於決定給你一次機會，那就是——墮入輪迴，重新來過……」

　墮入輪迴，重新來過……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瞪著那所謂的天神，他面無表情地看著眾生，是啊，天神是沒有感情的，怎麼可能因為理解你而放棄對你的懲罰那？但是，墮入輪迴這個懲罰會不會太言過其實，太重了點？

　未傾城呆呆地站著，從他一說完那幾個字，腦袋裡面就嗡嗡地不停地響著，他嘴角勾起嘲諷的冷笑，眼神冰冷地看著那人：「這就是你所謂的賞罰分明？呵呵……在兩個時空陷入危機的時候，在這個時刻被惡魔橫行的時候，你們這些所謂的神又在哪裡？別跟我說你們就在天山冷眼地看著我們是如何奮鬥的？也別跟我說你們憐憫地看著人界遭受苦難的眾生，你們這些狗屁天神，就會馬後炮來幾下，告訴你——本君不接受你所謂的懲罰！」

　那人眉頭皺了皺，卻還是表情古井無波地看著未傾城：「接不接受懲罰，這恐怕不是冥王大人一個人說了算……」

　「那就再加上本王！」一個冰冷的聲音，一襲黑色錦衣的夏侯翎牽著蘇子汐的手站在了未傾城的身邊。

　「還有我！」蘇子琪也站在了未傾城的身邊，他們面對的，是一個懲罰眾人的神，是一個他們在和惡魔打鬥，在困難之中苦苦掙扎之時都無動於衷，可是這個時候出現卻要懲罰他們的神。

　他的眉皺得更緊了，顯然是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棘手。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眼神冰冷地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四個人，緩緩地打開了拂塵，拂塵在半空「我說過，不要試圖反抗神！」他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表情，卻是冷冷的笑意，他手中的拂塵在半空中滑出的弧度一甩，將夏侯翎蘇子汐蘇子琪三人給罩住，那圓弧飄過去的瞬間，夏侯翎一手摟著蘇子汐，另一手拉上未傾城開始往外掙脫。

　「子琪，把手給我！」未傾城被夏侯翎突然的大力嚇了一跳，然而合作了這麼久卻還是立刻懂了他的意思，低吼了一聲，伸手去拉蘇子琪，三個人開始利用各自的力量掙開他的要將眾人吸進去的怪圈。

　他冷哼了一聲，嘲諷地笑，「不自量力！」

　「哼，是不是不自量力，待會兒會讓你看到！」夏侯翎冷哼一聲，讓蘇子汐抱緊自己的腰，空下來的另一隻手緩緩在半空中形成一個結界，漸漸形成的圓弧變大，開始與神的圓弧相抗衡，兩方形成對立的形勢，見到此，就連那開始不正眼看他們的天神也嚴肅起來，開始正視這幾個原本不在他們眼裡的人。

　「夏侯翎，別怪本身不提醒你，和神作對是什麼下場，你應該很清楚才對！怎麼，被鐵環關了一千年還是沒想明白麼？」他冷笑地看著如同螻蟻的幾人，在他們神的眼裡，根本就不會把這些放在眼中，雖然夏侯翎和未傾城的確是不能小覷。

　夏侯翎冰冷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怔愣，但隨即化作萬千的刀光刺向那神，夏侯翎冷笑：「原來如此……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那封印了本王一千年的老者，竟是你們神界的人，哈哈！很好，很好！」手上的光芒瞬間大盛，大盛的光芒從天山頂上一直爆發，散發到天山以外的地方。

　有人在天山的半山腰，看見了那刺眼的光芒，立刻加快了腳下的步子往上爬。

　「夏侯翎，你不要亂來！」到了此刻，他才顯得有點驚慌，看見了夏侯翎手上光芒的一瞬間，他突然憶起幾千年前，那人懷抱著自己已死的愛人，不顧一切地打上了天界的朝陽宮——天地上朝的地方，就是用的這一招，才被須彌老者利用了收服在鐵環裡，這一招相當於同歸於盡，此刻老者已經轉生，根本沒有人能對付得了這一招。

　夏侯翎手上的光芒越來越盛，越來越刺眼，就連未傾城都不同意地大喊：「夏侯，住手！不准用這一招！」他聽說過當年夏侯翎和蘇子汐的事情，這個男人就是用了那一招把所有天神都嚇住，幾乎在幾千年不敢提夏侯翎這個人。

　突然，那撕裂的空間裡面出現了另一張臉，「傾城！」

　未傾城怔住，夏侯翎也怔住。四個人愣愣地看著撕裂空間裡面出現的，和未傾城有幾分像的臉，那張臉不是實體，然而對於未傾城來說，卻是珍貴無比。

　「父皇……」未傾城吶吶地道，雙眼無神地看著那個黑色幽光的空間。

　「傾城，吾兒。」那裡面，是未傾城的父皇，他看著未傾城的眼神裡面，帶著濃濃的說不清的複雜感情，悲傷又憐憫，「吾兒，為父對不起你，讓你受了這麼多苦……」空間裡面那張臉帶著痛苦的笑意看著未傾城，未傾城的腳步，緩緩地走向那撕裂的黑色空間，他雙眼朦朧地看著自己的父皇，好幾千年沒有見到了呢……「未傾城，不要過去！」夏侯翎急急地大吼了一聲，一手攬著蘇子汐一手拉著蘇子琪就要飛奔上前，然而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在未傾城迷茫地停下腳步的那一瞬間，那個撕裂的空間就突然搖晃起來，將未傾城紅色的身影往裡吸去。「卑鄙！」夏侯翎瞪著那所謂的天神大吼……「未傾城！」夏侯翎焦急地張開雙臂，要揮開擋住自己幾人的結界，未傾城的身影漸漸被吸進去，越來越往裡面進去……「傾城！ 」一個還生嫩的嗓音，撕心裂肺地大吼，有一個小小的身影飛奔而來，那小身影穿著紅色錦衣，各自又長高了幾許，腳步如飛地奔向他。「傾城！傾城！！」鳳十一伸出雙手，想要去抓住那被吸進去的身子。

　未傾城費力地轉過頭，想要去看來晚一步的十一，苦澀地笑了。如果是以前的未傾城，根本不在乎這些輪迴的懲罰，反正，沒有什麼一定要他記住的人，但是現在，他害怕了，他有了那個放在心裡深愛的人，他害怕離開自己的愛人，也害怕愛人離開他不知道怎麼辦。怎麼辦？他不想要和十一分開，那將是幾千年的輪迴啊……未傾城伸出了手，開始奮力地掙扎，十一飛奔過來，盡力伸出手去拉住未傾城的手，近了……鳳十一，再努力一點，你的傾城就會回來了，努力一點，再努力一點……然而中間被結界擋著，兩人的手漸行漸遠，十一的眼淚模糊了雙眼，傾城，我是不是很沒用，我是不是真的一事無成，現在，就連自己最心愛的人，也保護不了。

　「十一！不要哭……」未傾城費力地掙扎，想要掙脫出自己的身子，然而身體越來越不受控制地陷下去，好想拉住你的手，卻離你越來越遠，十一，我們是不是真的沒有緣分？我明明如此渴望地想要愛一個人，卻被這突然而來的懲罰打破了幻想。眼睛酸澀地疼，喊著十一不要哭，他的眼中卻流出了類似的液體。

　「不要！不要！」十一哭喊著，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去衝破結界，但是那隻手，那只骨節分明的手，卻離自己越來越遠，「傾城，我愛你啊，不要走！ 」

　「十一，我來幫你！」蘇子汐從夏侯翎的懷裡掙脫出來，夏侯翎忙於對付神，回轉過頭的時候，蘇子汐已經跑到了十一的身邊。夏侯翎分心的一個瞬間，被突然飛來的光波打在自己的肩上……蘇子汐伸出手去，還沒碰到結界，就被那結界彈開出去。「碰」地一聲巨響，砸在了地上。蘇子汐胸口一痛，一口鮮血噴出來。

　「汐兒！」

　「老哥！！」有兩個人飛奔而來，那一襲黑色瞬間到了蘇子汐的身邊，心疼地將其抱在懷中，緊張地摸遍他的全身，夏侯翎緊張得口齒不清：「汐兒，汐兒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痛？乖，哪裡痛，搞什麼啊？」夏侯翎後悔得心都碎了，不停地往蘇子汐的身體裡面輸真氣，蘇子汐臉色慘白，胸口的白色袍子漸漸被紅色的血暈染上紅色，有鮮血不斷地從他的嘴角流出來。「寶貝兒，別說話，別說話……」

　那邊，未傾城的身子已經有大半個陷了進去，那黑色的空間裡面不斷地有怨念冒出來抓住未傾城的身體，未傾城和鳳十一，淚流滿面相顧無言，十一的指尖快要碰到了未傾城的指尖，兩個人的手眼看著就要拉在一起，未傾城突然一陣痛苦的哆嗦，被更大力的力量吸進去。

　「傾城！」那隻手離自己越來越遠，在朦朧的淚光中，漸漸消失在自己眼前。鳳十一碰地跪倒在地——「傾城！ 」

　十一滿臉都是眼淚地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向另一個方向，哭喊著，流著眼淚，不停地喊著未傾城的名字一路狂奔，「十一！！」蘇子琪抬腳追了過去。「十一！你慢點！」蘇子琪邊流眼淚邊去追十一，到底是在搞什麼啊，鳳天君死了，狐狸死了，未傾城被陷入輪迴道，這到底都是在搞什麼啊……「十一……」蘇子琪流著眼淚地大喊，只見那個熟悉的小身影奔向白雪皚皚的懸崖邊，一陣不祥的預感湧來，蘇子琪加快腳步追過去。

　他們這一群人，從最初來的十個，到後面剩下四個，現在，連未傾城都沒有了，這到底是在懲罰惡魔，還是在懲罰他們？這麼善良的人們，為什麼要一個個消失在她的眼前？「鳳十一，你給我回來！」蘇子琪追到懸崖邊的時候，就看見那個搖搖欲墜的身影。

　「十一，回來！」

　「子琪姐！」鳳十一回過頭，想努力地從自己朦朧的淚眼中看清楚蘇子琪的容貌，只可惜，只看見一個朦朦朧朧的身影，「子琪姐，我愛他……從在九王府看見他的第一眼，我就愛上他了，你們都一直認為我是個孩子，可是我同時也是皇宮裡的孩子，我天真不到哪裡去，但是只要他喜歡，我依然可以裝得很天真……我那麼愛他，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還要帶走他……??

　「十一，你先過來！」蘇子琪啞著嗓子喊，眼淚不停地流不停地被擦乾。

　「不要！雨軒哥哥那麼可憐，我不要成為第二個雨軒！子琪姐，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