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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歡》第109章
第十九章 各懷心事

 春宵帳暖,亮夜苦短。

 太陽不管人世情深深如許,只管照常升起。

 逝水的窗戶一夜未關,儘管離床甚遠,但是清晨的暖色帶著涼風一併吹入,盡歡帝還是攏了攏眉,而後帶著莫大的決心睜開了眼睛。

 盡歡帝和逝水一夜皆是相擁而眠,正面相對,所以盡歡帝一睜眼便看到了逝水的睡顏:

 微顰著眉,纖長的睫毛投射下了一圈黑影,面色已經回復白皙,稍稍紅腫的唇卻依然艷麗,漸次往下,便是遍佈吻痕的身體。

 盡歡帝輕輕起身,看著床單之上紅白相間的愛液,終於歎出一口氣。

 昨日雖有酒為媒,意外地潤濕了後庭,皇兒卻還是痛楚不堪,自己明顯可以感覺到皇兒下身已經血流如注,但他仍是緊攏了眉心卻不肯吐出半點呻吟,只是不斷攥緊了拳頭,指尖嵌入掌心半分,支離破碎地哽咽著那幾句話:「荔香宮,逝水求求父皇不要去荔香宮,不要去,不要去。」

 所以,終究還是利用了自己君臨天下莫敢不從的身份,利用了皇兒對墨雨的一片深情,利用了皇兒酒醉無力反抗,佔了皇兒的身,做下了他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事情。

 只是自己,到底是為何而衝動,衝到到不顧倫常,不顧禮教,不顧祖宗的規矩?

 當真是因為『喜歡』上了皇兒,還是只因厭惡皇兒心繫墨雨,憤怒交加而為?

 盡歡帝甩了甩頭,伸手拖起已經滑落至肋下的被角,一路蓋到逝水下頜,正想獨自翻身下床,忽然聽到耳畔傳來了細碎虛弱的聲音:「父皇……父皇還在麼?可是天亮了?」

 盡歡帝回頭,正對上了逝水剛剛朦朧的睡眼,只能說道:「是。」

 「哦,那該起床了啊。」逝水先是舒了一口氣,小小打了個哈欠,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登時面色緋紅擁被而起,緊緊揪著被角只露出兩隻眼睛來,側靠著床欄支吾而語:「兒臣,兒臣酒醉失態胡言亂語,以至於父皇昨日未至荔香宮,這樣子,可以麼?」

 盡歡帝看著逝水的動作,而後仔細揣摩著他的表情,半晌未答言。

 看皇兒的神色,倒是慌亂羞澀多過了尷尬不自然,更沒有半點憎恨自己違背倫常,霸王強上弓的意思。

 難道為了那個女人,竟然甘願代替她成為自己洩慾的對象麼。

 呵,原來是這樣的一片情深,那自己是否,也無需思量情感的問題,既是皇兒自願替代墨雨與自己一夜繾綣,倒是公平地很,皇兒可能只是當做交易一場,難為自己居然頭痛萬分,擔憂自己是否強要了皇兒,惹他不高興了。

 「逝水確實是酒醉,但是大概記錯了。」

 盡歡帝慢悠悠地坐起來,任被子從身上滑落,露出了麥色結實的上身,雲錦般的長髮從肩頭垂落,繚繞在緊實的小腹側,再配著盡歡帝風華絕代,此刻帶著早起慵懶的臉,竟然讓手足無措的逝水有些心猿意馬:「兒臣,記,記錯,錯了?」

 「是,逝水記錯了,昨夜父皇沒有來逝水房裡,父皇照規矩去了荔香宮,敬事房的太監已經記下了父皇十二月初七臨幸荔香宮新立貴嬪墨妃的事兒,等會兒逝水洗漱之後照常去東間,什麼事情都照著規矩,完全沒有亂套。」

 盡歡帝一字一句說著也不看逝水的表情,只是從容地撿起在床上四散的衣物,就如當逝水是空氣一般逐次穿上,而後就走下床去,到梳妝台前輕車熟路地找到梳篾工具,自己就收拾了起來。

 皇兒既然不介意用他的身體換了墨雨,那自己倒也不妨假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日後仍然可以與皇兒父子君臣相稱,墨雨已然是墨妃了,皇兒就算再怎麼喜歡她,也無法再做什麼。

 ——只是自己,還有辦法,再做什麼了麼?

 「父皇這是何意?」逝水看著盡歡帝挺拔從容的背影,有些心寒地問道。

 「逝水清楚。」

 「兒臣清楚?」逝水冷冷反問了一聲,在父皇看來,昨晚不過就是因為自己的糾纏,不得已之下換了個相擁取暖的身體而已麼?昨晚的情意綿綿溫柔笑顏,亦只是自己的錯覺,或是父皇面對所有身下之人的常態麼?

 若是如此,那自己現在無論有多揪心,都只能順從父皇的意思,假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吧?

 至少不耽於這個事件,不糾纏父皇,才能換得繼續常伴父皇身側的機會,才能繼續做那宮人面前備受寵愛的大皇子吧。

 如此,也好,距離太近,反而會招致父皇的反感,而自己,只要侍立在父皇身側便已經夠好,不敢奢求太多,亦不敢要求太多。

 「是,卻是兒臣記錯,只是兒臣宿醉,現在有些頭暈,可否向父皇請上一天的假?」

 「逝水頭暈?」盡歡帝有些憂心地回頭看,卻見逝水坐在床頭,垂眉冷對,看見自己轉頭就又恭謹地加了一句:「只是宿醉而已,歇息一陣便好了,還望父皇見諒,若是父皇不批假,倒也無礙。」

 盡歡帝覺著逝水似乎情緒陡跌,只能聞言默然回身,看著銅鏡之中依然光鮮奪目的臉,麻木地伸手順著頭髮,輕輕地回應了一聲:「父皇等會兒讓人把飯食送進來,逝水酒量不好,以後不許喝那麼多了,傷身。」

 「兒臣遵旨。」

 「還有,那個,逝水等會兒洗澡的時候,父皇讓人送點藥膏過來,逝水酌量塗上一些,會好受很多。」

 「兒臣遵旨。」

 「再還有,若是,若是逝水自己不方便塗抹的話,父皇可以幫忙。」

 「父皇多慮了,兒臣很好。」

 逝水換了個姿勢,緊張羞澀的心情被盡歡帝的話盡數帶過,冷靜下來之後,鈍痛瞬時從下身遍佈全身,腰際也是酸痛萬分,甚至比小時候練功一整天還要疲乏了幾分,但是逝水吸了口氣,勉力平復了一下呼吸,而後淡淡地道:「如父皇所言,兒臣不過是宿醉,哪會有如許多的不方便,不勞父皇費心了,是兒臣自己不注意才喝多了,自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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