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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獸成妃》第71章
  第十章

  安弘寒去上早朝,自然不可能帶著半大的孩子去,所以席惜之只能留在盤龍殿內等著他。

  太監搬了一張軟榻放於樹蔭下面,還特意準備好了一碟糕點,擱在不遠處的木案上,方便席惜之伸手就能拿到。

  暖洋洋的陽光照射下來,穿透過濃密的樹葉,印出一片斑斑駁駁的光點。

  席惜之愜意的瞇著眼,一副享受陽光沐浴的神態。

  很多太監宮女都非常好奇小女孩的身份,可是任他們怎麼觀察,也瞧不出一丁點線索。這個小女孩每次從內殿出來,頭上總是裹著一塊黑布巾,就像看不得人似的。倒是那張胖乎乎的圓臉,十分招人喜愛。

  很多宮女看見她的第一瞬間,就忍不住驚歎,真是個可愛的孩子。

  吳建鋒由於貶職,若非安弘寒吩咐,都必須守著盤龍殿。和其他那些普通侍衛一樣,跟個門神似的杵在原地。偶爾發現風吹草動,就要過去看看。

  他的人緣本就不好,這一次降級,更是有很多人都朝著他冷嘲熱諷。所以這幾日,他總是冷著臉。

  一名宮女湊到他身邊,「吳侍衛,你可知道那女孩的來路?」

  比起他們這些宮女,吳建鋒的消息門路總歸要廣一些。畢竟他就算再沒出息,家裡還有一個大將軍兄長。

  「我怎麼知道?這女孩昨夜突然出現,沒有人看見她從哪兒來。」因為貶職的事情,吳建鋒無論對著誰,都懷著一股怒氣。

  席惜之肥嘟嘟的手背,遮掩住眼皮,擋住刺眼的陽光,躺在軟榻上,睡回籠覺。黑布巾裡面藏著的耳朵,卻是一抖一抖,仔細聽著遠處兩人的對話。

  「原來你也不知道嗎?我今早問過林總管,他卻什麼都不說,只道那女孩是新招來的小宮女。」那名宮女帶著一絲狐疑,看向『熟睡』中的小人兒。如果真的只是一介小宮女,陛下沒道理對她這麼好才是。不僅給她錦繡山莊的紡織品穿,還每日跟伺候小祖宗似的供奉著。

  吳建鋒心中也有疑惑,但是他不敢妄自猜測。

  別以為宮女就是下賤的奴才,不少達官大臣把女兒送進皇宮選秀女,落選之後也會變成宮女。

  可是……一般而言,選秀都是及笄之後的事兒。眼前這個小女孩,不過才七八歲,應該不屬於這列。

  吳建鋒的腦子不怎麼聰明,但是在皇宮裡呆的久了,還是學會一點點生存之道,「噓……小聲點,別傳進別人耳朵裡了。盤龍殿的事情,哪兒容得我們嚼舌根?若是被陛下知道,我們都得沒命。」吳建鋒提醒道,隨後打發了那名宮女,繼續站崗。

  席惜之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難怪那些宮女太監老是偷偷摸摸打量她,原來是想摸清楚她的底細。

  想想也是,皇宮之中,如果沒有查清楚對方的身份,就隨意出手,非常容易捅出簍子。

  曬著溫暖的陽光,沒多久,席惜之真去和周公下棋了。

  當安弘寒回來之時,看見就是這樣一副場景。茂密的樹蔭底下,七八歲的女孩闔著眼皮,半彎著身體躺在軟榻上,小嘴紅潤潤的,跟櫻桃似的。小巧的鼻子,呼吸很平穩,偶爾發出一兩道輕微的呼嚕聲。

  林恩小聲問道:「陛下,要不要喊醒?」

  僅僅才過了一夜,皇宮裡,關於小女孩身份的流言蜚語已經漫天飛。可是哪一個版本是正確的答案,沒有人知道。就連跟著安弘寒身邊伺候的林恩,也是拿捏不準。

  但是有一點,林恩心中卻極有把握。這個小女孩萬萬不能得罪,因為陛下對她的寵愛,那是真真切切,沒有半點摻假。

  「不用。」安弘寒說完這句話,就放輕腳步,往樹蔭的方向走去。

  等走近一看,才發現某個小孩,竟然這麼毫無防備的把尾巴露出了一小截。還好她今日穿得乃是白色衣裙,否則這條尾巴指不定多顯眼。

  輕輕抓住她的尾巴,塞進她的裙擺之中。安弘寒伸出雙手,橫抱起小孩。

  林恩和其他太監宮女看得瞪大了眼,這個女孩到底是什麼身份啊!陛下從沒有抱過任何人,如果是個絕世大美人,她們還比較容易接受。可是陛下懷中的人,卻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小蘿蔔頭。

  陛下很喜歡孩子嗎?

  這個想法在眾人腦海之中,晃了一圈,立刻被剔除。

  陛下那副生人勿進的寒冰臉,怎麼可能會喜歡孩子?還是真應了皇宮裡的傳言,陛下患有戀童癖?

  林恩乾咳兩聲,拉回其他人的思緒。

  並沒有把席惜之放回龍床,安弘寒就這樣抱著她,然後坐於書案,開始著手處理政務。

  「林恩,朕交代你的事情,辦得如何了?」安弘寒提筆在奏章上畫了兩筆,然後出言詢問。

  林恩當然知曉陛下所問何事,回答道:「奴才已經通知太傅院的人了,明日就可入學。」

  安弘寒手中的毛筆,停頓了一下,隨後又繼續開始書寫。

  「除此之外,吩咐下去,讓錦繡山莊多做幾件她的衣服,過幾日送過來。」

  安弘寒口中所說的『她』,林恩心中明白。不就是陛下懷中那個小孩麼?陛下越是對她特殊對待,越是讓人猜不透其身份。莫非是陛下哪一個故交的女兒,送過來給他代養?

  覺得這個想法最有可能,但若真是那樣子,陛下為何不直接收作乾女兒?

  所以,猜不透,就是猜不透。

  林恩退出門外,招了一個小太監,讓他去錦繡山莊傳話。

  剛想抬步進去,突然看見不遠處走過來兩位華服女子。她們的髮髻上帶著金步搖,臉上胭脂水粉塗抹得非常勻淨,容貌算不上絕頂,但是也絕對是美人胚子。

  林恩嚇得拂塵一抖,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叩見華妃娘娘、寧妃娘娘。陛下正處理奏章,不見人。」

  最後三個字,林恩咬重了音,像是故意提醒兩人。

  寧妃扯了一下旁邊女子的衣服,「姐姐,那麼我們還要不要進去?」

  誰都知曉陛下處理政務時,不喜別人打擾。除非是朝廷大事,否則一律都得推遲延後。

  華妃也是迫不得已才來這裡,他們劉家就劉斐一根獨苗,如果真出什麼事,估計爹爹到時候非罵她一番不可。

  「為什麼不去,難道你不想救你弟弟范於偉了?」華妃也是個比較有心眼的人物,一句話就堵死了寧妃的後路。

  她們已經不是第一次給那四個不爭氣的傢伙,收拾爛攤子了。以前他們鬧得再出格,還不至於鬧到陛下身邊去。而這一次……竟然鬧得滿朝文武皆知。

  能不能保住他們的性命還是一個問題。

  范家不止范於偉一個兒子,只是身為姐姐,又在皇宮中當娘娘,如果不去求情,肯定會落人口舌。寧妃即便有幾分退縮,還是點了頭。

  「勞煩林總管進去傳個話。」華妃說的客客氣氣。

  華妃乃是劉尚書之女,從小就受著家裡的熏陶長大,加上她自己爭氣,再後來進宮為妃,一切都順順利利。

  安弘寒暫時沒有冊封皇后,所以整個後宮,就華妃的權利最大。

  「洒家哪兒敢去?華妃娘娘還是別難為洒家了,你也知道陛下的脾氣……」林恩不想插手這個爛攤子。

  誰不知道她們的弟弟是個什麼樣兒的人?在宮外胡作非為就罷了,如今皇宮裡也敢鬧,就活該這個下場。

  華妃看出林總管不願意幫忙,取下手腕戴著的鐲子,塞給林恩,「林總管行行好,就當賣我們一個人情,以後哪兒需要我們幫忙,我們也決不推辭。」

  林恩氣得聲音又尖了幾分,手掌迅速收回,「華妃寧妃,你們當洒家是什麼人!」

  若是被陛下知道自己受賄,那麼他離死就不遠了。

  外面這般喧鬧,裡面的安弘寒怎麼可能不知?

  席惜之的耳朵抖了抖,似乎感覺到吵鬧,眼皮子動了兩下。

  安弘寒的臉色越發不好了,為懷中的小人兒拉攏了黑布巾。

  可是一塊黑布巾,哪兒擋得住外面那麼喧鬧的聲音,席惜之不滿的哼了一聲,悠悠轉醒。睜開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雙手一抬,堵著頭頂上那對毛茸茸的耳朵。

  在外人看來,她只是做了一個抱著頭的舉動。

  「鬧。」雙眼泛著點點水光,帶著初醒的朦朧。

  安弘寒看著那雙懵懂的眼睛,心中劇烈一跳,繼而怒目看向殿門,冷聲道:「讓她們進來。」

  既然吵醒了,安弘寒也不會顧及那麼多,直接把人宣進來說清楚,省得這兩個女人以後再來煩他。

  席惜之掙扎著想站起來脫離安弘寒的懷抱,可是安弘寒抱得緊,席惜之那點力氣算不得什麼。趁著這時候,安弘寒手掌移到小孩的背後,偷偷抓住某人裙擺底下那根毛茸茸尾巴,成功嚇得某孩子一動不動了。

  尾巴乃是動物最脆弱的地方,席惜之也不例外。當安弘寒的手掌拽住她尾巴的一霎那,她立刻僵在安弘寒懷中,不敢再次激烈的掙扎。

  「臣妾參見陛下。」兩名女子行禮。

  席惜之的目光移到兩個人身上,回想剛才那陣吵鬧之聲,不就是他們發出來的嗎?擾人清夢,那是罪不可赦。席惜之咬了咬牙齒,心中這般想道。

  突然又兩個字鑽進席惜之的耳朵,臣妾……

  震驚的瞪大眼,席惜之這次徹底清醒了。這兩個女人是安弘寒的妃子?

  「找……找你的。」支支吾吾說完,席惜之坐如針氈,就想站起身,甚至忘記她的尾巴,還被某人拽著。

  所以當她突然站起來的時候,毛茸茸的尾巴繃直,疼得她吸了一口氣,又摔進了安弘寒的懷中。

  席惜之的反應,取悅了安弘寒。害怕席惜之真疼,輕輕揉了揉她的尾巴,然後放開。

  「冒冒失失做什麼。」隨意地說了一句,安弘寒的目光看向大殿中跪著的女人,遲遲不說平身,只道:「如果你們兩個是想替那四個混帳說情,那麼大不可必,朕說出去的話,向來不會收回。」

  華妃寧妃有一瞬間的難堪,她們還沒開口,陛下卻一句話塞住了她們的嘴。如果再替自家弟弟求情,那麼就顯得自討沒趣了。

  但是就算如此,她們也得搏一搏。更何況,劉家就剩劉斐一根獨苗了。

  「陛下,昨夜的事兒是劉斐不對,可是他們都知道錯了,求陛下饒恕他們一次。」華妃開口說,順手扯了扯寧妃的袖子,示意她也加把勁。

  寧妃長得比較清秀,但是這不代表她是個善茬,「陛下,范於偉是臣妾的親弟弟。雖然他不爭氣,整日又游手好閒,但那也是至親的血緣。要怪就怪臣妾這個當姐姐的,沒有管教好他,否則他也不會做出這番荒唐的事情。」

  兩個女人一唱一和,席惜之縱使不明白他們口中的劉斐、范於偉是誰,但是聽這口氣,也知道是為昨晚那事求情!

  三個妖精險遭他們非禮,這事怎麼能說算了就算了?席惜之的性子比較直,再加上心中氣不過,開口就道:「行為不檢,本就是他們的錯。身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兩個女人從一開始就看見了這個小女孩,但是見她滿臉糊糊迷迷,跟沒睡醒似的,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這次對方先挑釁她們,她們心中有怒,卻沒敢發洩出來。當著陛下的面兒,她們只能忍著。

  「他們只是年少氣狂罷了,做出一些衝動的事情很正常。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懇求陛下給他們一次機會,他們今後一定不會再犯。」

  席惜之氣得牙齒直哆嗦,「只要是人,就要為自己做出的錯事負責。難道僅僅憑你的三言兩語,就要饒過他們,給他們一次機會?你又不是他們,怎麼能夠知道他們願意改?他們給別人造成的傷害,又該怎麼彌補?」

  席惜之一張嘴,猶如炮語連珠,直朝著跪著的兩人射去。

  華妃沒想到這個小孩牙尖嘴利,頓時氣得說不出話。

  一直沒有開口的安弘寒,伸手就拍了拍席惜之的背後,示意她別氣著自己。

  「已經遲了……縱使朕饒了他們四個,他們也不再是男人。」

  這句話徘徊於大殿,兩個女人臉色蒼白如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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