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內鬥的兩獸
然後在兩人的面前,白逸和白煜兩人看到了那一幕目光不由閃了閃,再見兩人四目相對,一股外人無人介入的感覺讓他們兩人心底浮升了一抹煩燥,白煜重重的咳了一聲,想提醒他們兩人別忘了還有他們站在這裡。
而一身紅袍的白逸則半瞇起桃花眼,危險的光芒在眼底飛掠而過,快得無人察覺得到,只見他驀然出手,想要把子情從辰的懷裡拉出,卻不想,他的手還沒碰到子情的衣袖,辰已經伸手一拂,一股紫色的玄氣氣息從衣袖中拂出,把他彈了出去。
當那股雄厚的玄氣氣息襲來,白逸身不由己的倒退了好幾步,直到後腳抵住了地上的一塊石頭時才站穩了腳步,感覺到兩人之間實力的懸殊,他不由神色一沉,一臉的陰鷙。
很明顯,他與面前的這名白袍男子實力相差的可不止一兩個級別,他,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見兩人交手,子情連忙回過神來,輕聲說道:「我沒事了,你可以放開我了。」說著,從他的懷裡退了出來,往一旁移了兩步,當目光觸及自己手腕上突然多出來的那纏成幾圈的不明物體時,清眸中不由怔了怔,而在同時,眼角瞥見那肚皮朝天躺在地上裝死渾身雪白的小鳥時,眼中更是掩不住那驚訝。
在召喚幻獸的時候,她知道自己的體內有兩股能量像是在拚個你死我活一般,撐得她體內的筋脈幾乎爆破而開,於是她只有試著把體內的那兩股能量給逼出來,在那一瞬間,她清楚的看到一抹白色的光芒從她的體內幻化而出,形成了一隻渾身散發著雪白光芒的小鳥,飛出了那股強大的威壓以及光芒之外,停落在山主的那頭白花花的亂髮之上。
然而,原本站在山主頭頂上威風八面的白色小鳥什麼時候竟然跑到地上裝死了?看它肚皮朝天翅膀大張的躺在地上小小的身體還一抖一抖的,不知道的人以為是被那股強大的威壓傷得多重,還是被嚇得瑟瑟發抖,而她不知怎麼回事,當目光對上了那雙紅色的眼珠子時,所感應到的卻是它在極力的憋著笑意?
「子情,你怎麼樣?有沒哪裡不舒服?」白逸又快步來到子情的身邊關心的問著。
而一旁的白煜,深邃的目光中閃過了一絲晦暗不明的幽光,不知在想著什麼一直看著子情,繼而又斂下了眼眸思索著。
一身白袍著身渾身散發著王者霸氣以及尊貴氣質的辰則靜靜的看著她,唇邊的那微勾的唇角顯示著此時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錯,也沒再把靠近子情身邊的白逸給丟了出去,因為白逸站得離她雖然近,卻連她的衣角也沒碰到。
「我沒事。」子情回過神,抬起清眸看著他們平靜的說著,目光中波紋不動,如同心如明鏡一般,不帶半點漣漪。
「那是你的幻獸?」旁邊的白煜把目光落在那只肚皮朝天身體顫抖神色卻呆呆的看著天空的白色小鳥,眉頭微微的擰了一下,繼而朝子情瞥了一眼,別人所召喚出來的好歹也是體積強壯威武的幻獸,就算是品階低打不過品階高的幻獸,那至少也可以嚇嚇人,本來還想著她會召喚出什麼幻獸來,卻不想竟然是這麼一隻普通的小鳥?
子情看了他一眼,半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了那白色小鳥的身邊,彎下了腰把它抱了起放在懷裡,她斂下了眼眸,平靜的清眸深處有著一絲的疑惑,伸手順著那雪白而柔軟的毛髮撫著它的頭,心下靜靜的思索著。
那纏在她手腕上的,好像也是幻獸,如果真是這樣,那是不是說,她這次召喚出來的幻獸有兩隻?只是,這兩隻到底是什麼幻獸?一個降生就把這青山攪得昏天暗地天崩地裂的?那只白色小鳥感覺很不簡單,竟然還懂得偽裝,隱藏起自己的實力,而那纏在她手腕上的那條還看不清是什麼幻獸,只知道火紅的身影,像是蛇,卻又不太像,不過她感覺到手腕上的這個好像比較……害羞?
冰鳳凰被子情抱在懷裡,它在她懷裡找了個地方舒服的靠著,紅色眼珠子呆呆的看著面前的幾人,給人一種極為無辜的感覺,而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它的一隻腳卻是使勁的往那纏在子情手腕處的火爆龍踹去,因被子情的衣袖遮住,除了子情之外,沒人看到這一幕。
而那纏在她手腕上的火爆龍因這一踹憤怒的從子情的衣袖中抬起了頭,一雙冒著火焰的目光緊盯著那只神色呆然一臉無辜的冰鳳凰,猛的渾身散發出一股灼熱的熱氣,避開了子情的手腕直竄上了那只猛踹著它的鳳爪,直想把它變成紅燒鳳爪。
兩隻幻獸一來一往的鬥著,外人看不見,而看到了這一幕的子情眼角卻是微不可察的一抽,除了站在左邊的辰之外,無人察覺。
白逸睨了旁邊的白煜一眼,唇角微勾,邪魅的說道:「不是子情的幻獸它會讓她抱著?白煜師兄,你的身體還沒恢復,又被適才那股強大的威壓所震傷,不會思路也出現了問題吧?真的不需要回去休息?」看到他對子情的事這麼上心,他就不爽,本來已經多出了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不簡單的男子了,現在他又來插一腳,真是看著就火大!
聞言,白煜同樣朝他瞥了一眼,蒼白的臉色確實顯示出他的身體並不是恢復得那麼好,只見他的目光掃過了那站在子情身邊的白袍男子後,便落在白逸的身邊,沙啞的聲音帶著一股嘲諷的說:「師弟,你今天好像特別關心師兄我,莫非,是因為我對子情多問了幾句?你也不是她的什麼人,還是別管太多的好,人家未必就領你的情。」
白煜的這一番話正中白逸心中的要點,一時間,原本邪魅的勾起唇角的他唇邊邪肆的笑意不由微僵,妖孽般的俊臉也因此沉了幾分。這幾天,他就是因為這一點而和子情吵了幾句,現在又從白煜的口中說出來,心中可說很不是滋味,卻也拿不出什麼話來頂回去,因為他所說的,正是事實,他,確實不是子情的誰!
想到那白袍男子先前那帶著佔有慾的舉動,又看到白煜那嘲諷的目光,隱藏在心中已久的一句話想也不想的脫口大聲喊出,驚得周圍漸漸恢復過來的眾人又一次的一臉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