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羅辟大驚失色,拚命掙扎,想逃,但是,他四腳都被釘住了,難於動彈。
「你想幹什麼!」這個時候羅辟就害怕了,雖然他是神,但,他活得越久,他就越害怕死亡。
夜風說道:「你說我會幹什麼?你留在這個世界,永遠都是月華大陸的災難,今天,我成全你,讓你去陪著創世神。」
「夜風,你饒我一命,我什麼都可以給你。」羅辟嚇得臉色發白。
燕翎和絕淵博天龍他們唾棄,不屑羅辟的為人。
夜風笑了起來,說道:「你能給我什麼?你現在是一無所有,我有的,你沒有,你有的,我也有。羅辟,你現在已經不是神了,不是以前那個高高在上,讓人膜拜的神了。現在,你連走狗都不如。今天,我就為死去的人報仇雪恨,以慰他們在天之靈。」
「夜風,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羅辟嚇得尖叫,急聲求饒。
夜風不理會他,祭出了化神乾坤缽,喝道:「收!」化神乾坤缽缽口張大,向羅辟吸去。
「啊——」羅辟慘叫一聲,被吸入了化神乾坤缽中,就算他是不死之身,最後也逃不脫被化成虛無的命運。
絕淵天龍和窺日貪狼終於報了大仇,長長嘆息一聲,當年,羅辟差點把他們滅族了,把他們逼得走投無路。今天,風水輪流轉。
回過神來,絕淵天龍和窺日貪狼向夜風道謝。同時也真誠地恭賀夜風得到兩件神器。
夜風謙遜一番。
「現在我們該如何行動?」夜風問道。
窺日貪狼想了想,說道:「我們應該趕去秦海島。和司月女神聯手,儘快殺了恐怖之足,若讓夢囈聖靈他們聚集齊了就麻煩了)」
夜風想了想。說道:「這法子不錯,沒得到神器,我想,黑天神魔他們一定會趕去秦海島。但是。時間的偷窺者是我們最大的障礙。」
「時間的偷窺者,他偷窺人的時間是需要一定地時間,他這能瞬時偷窺別人的時間,如果我們對他進行偷襲,或瘋狂攻擊他,逼得他沒辦法出手就能找機會殺了他。」絕淵天龍說道。
夜風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個法子,不過。如果時間的偷窺者和嫁接之獸在一起地話,我們就難於實現了,他們兩個人聯手的話,那是完美地組合,嫁接之獸可以把我們的所有攻擊嫁接到我們的身上,而時間地偷窺者就有機會偷窺我們的時間。」
窺日貪狼沉默了一下,說道:「要殺嫁接之獸,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創造相對小的絕對空間,讓他的嫁接失敗。創造絕對空間。不單是需要滔滔不斷地強大到可以撼天的力量。而且,施放出來的力量要完全配合才行。如果在我的太陽井上。我附在太陽井上,借太陽井內的混沌力量,也可以創造絕對空間,不過,嫁接之獸他也不會去太陽井。」
夜風沉默了一下,想到了一個辦法,說道:「若是這樣,我和一個人聯手,有可能創造絕對空間。不如這樣吧,天龍前輩你們兩個先去秦海島,燕兒回帝都,通知夢瑤她們前來,我們要把恐怖之足他們一鍋端了,高手越多越好。我去找一個人。」
窺日貪狼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們也借這個機會,看看能不能把夢神他們殺了,殺一個,他們就少一分力量。」
大家商量定以後,就分手各走各的。
絕淵天龍兩個人前往秦海島,燕兒回帝都,而夜風則去一個地方。
為了趕時間,夜風讓掠電龍背著燕兒回帝都,他自己則是坐十二位聖獸之一的獵龍鷹去。()
夜風會去哪裡呢?他要找的人又是誰呢?
夜風要找地人是誰呢?怒醉語。
不錯,他要找的正是怒醉語,因為他和怒醉語功力相當,而且他們兩個人是相享生命,甚至是說可以共享力量,他們兩個人的默契達到了完全不用語言交流的地步。論默契配合,夜風身邊的女子沒有誰能比得過怒醉語,因為他們兩個人以前一直都可以不用語言交流的。
吉祥城之戰後,怒醉語就離開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她也沒有說,只是說要回家,但是,夜風卻知道她去了哪裡。
紅河城,還是沒有變,夜家的老家,也是沒有變。
夜風來到了紅河城,他們夜家的老家。不錯,怒醉語就是回到了夜風的老家。
這裡是夜家的老家,但是,在以前,這裡曾經是怒家,只不過怒烈炎死了之後,怒家就衰落了。
老家還是由胡總管主持一切事務,雖然夜風現在已經極少回老家了,但,老家地僕人還是不少,他們隨時等待著他們地主人回來。
和第一次回老家,那已經是有很大的區別了,現在,夜家是夜風當家作主了,夜風回來,上下僕人都不敢怠慢,全部出來相迎,場面十分地熱鬧,夜風也一一地向這些僕人打招呼。
主人如此的平易近人,僕人們都是十分的高興和興奮。
遣散僕人後,夜風問胡總管,說道:「總管,怒小姐呢?」
「小姐在主人臥樓。」胡總管說道。
當日怒醉語突然出現在老家,要在老家住下的時候,這嚇了胡總管一跳,不知道她是從哪裡來的,而怒醉語又不多語言。
見怒醉語那氣質,好神態。胡總管相信怒醉語絕對不會是精神有問題,也絕對不是那種混吃混喝的人。(
就在胡總管欲向主人請示的時候,夜風已派人送來書信了。
胡總管雖然不知道自己主人和怒小姐是什麼關係。但是,他作為下人。不敢多嘴舌,只是按夜風的吩咐,派侍女照顧她地起居飲食。
「你去忙你的吧。」夜風對胡總管說道。
胡總管應了一聲。告退下去了。
陽光,灑落在身上,如同是金粉飄落於身上一般,讓人聽到了那清脆悅耳的金屬聲音一般。
香肩如刀削。身體頎修,玉腿更是渾圓修長,半躺於窗檯長椅下,陽光灑在她地身上,怒醉語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麼地空靈。
她靜靜地躺著,望著窗外的天空。
「在想什麼呢?」這個時候,背後傳來溫和的聲音。
怒醉語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她和夜風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夜風一到紅河城,她就知道夜風來了。
盡量她早就知道夜風來了,但是聽到夜風地話,她空靈的芳心不由暖暖的。
怒醉語沒有動,仍是繼續地躺著。
夜風在她的身邊坐下,伸手出,溫柔地把她垂下來地秀髮攏了攏。
怒醉語沒有說話,只是躺著。
夜風俯著身子望著她,一張粉臉兒。有著說不出的美麗。尖翹的下巴,嘴邊有兩個小小酒窩。瑤鼻俏氣。
一雙秀目清澈晶瑩,如同寶石一般,睫毛翦齊,實是在美麗,若是動一動,給人一種靈動的感覺。
比起她以前蒼白的臉色來,現在,她的臉色是好看了許多,更有血色,紅撲撲的。
最後,怒醉語站了起來,夜風也跟著站了起來,怒醉語欲言又止,話是說不出口來。
夜風溫文一笑,輕輕地撫著她的臉兒,說道:「過去地,就讓它過去了,你現在是浴火,莫再徒悲傷,那些事,都已經過了千年了,如果他們在天有靈,看到你重活,一定會很欣慰的。()」
怒醉語,現在不單是和夜風一樣可以長生不老,而且擁有了強大無比的力量,但是,有些事,她擺脫不了。
以前的她,是一個飽受痛苦與非難的女孩子,父母離異,跟著母親奔波,餐風宿露,後被聶玄收養,雖然聶玄對她很好,但,畢竟只是長輩,不是她的父親,總是有差距。後來怒烈炎認回她之後,對她也很好,有求必應,但是,自小父母分離,在她心裏面留下了陰影,她是鬱鬱不歡。
而且,上天好像在跟她開玩笑一般,正值春青茂盛的時候,卻要奪走她的性命。
可以說,她的命,是充滿了苦難。
「我,我夢見我娘了。」怒醉語輕輕地說道。
在這個世界上,要說有親人,那麼,只有一個了,那就是夜風,所以,她有話,她有心事,只能對夜風說。
見到模樣,夜風心裏面不由疼惜,怒醉語對他的意義不同於其他地人,她一直跟隨著他,常常是形影不離,可以說是他地影子,更重要的是,他們兩個人是共享生命,怒醉語可以說是他生命地一部分,兩個人某些部分是重疊一起。現在而言,怒醉語不能沒有夜風,夜風,也不能失去她。
「她一定會很高興的,她在天有靈的話,她一定希望你快樂活著。」夜風溫柔安慰說道。
怒醉語默默地點了點頭,依在夜風的肩膀上。
夜風輕輕地撫著她的秀髮,說道:「天道漫漫,我們是與日月同輝,永生不朽,我們要走的路,很還長,很長,開郎一些,豁達一些,不然,我們怎麼從這漫漫的天道走下去。對於他們來說,時間長短,已經沒有意義了。(
「公子,你會丟下我嗎?」怒醉語輕輕地說道。
夜風莞爾,笑著說道:「你說呢?如果我丟下你?那不就是等於我自己丟下自己?你的命,也是我的命,在這漫漫的天道中,我們會一同走下去的。別胡思亂想,這個世界。還有很多有意義地事要我們去做。我們雖然不是神,但是,我們有神的責任。」
怒醉語輕輕地點了點頭。伸手輕輕地摟著夜風的脖子,夜風攔腰把她抱起。坐了下來,曬著太陽。
夜風抱著她,撫著她地秀髮。輕輕地說道:「醉語,跟我出去,別再一個人在這裡發獃。我不想看到你一個人在這裡孤寂,我也需要你在我身邊。」
怒醉語以前一直在他身邊。就像她影子一樣,有時,她不在身邊,夜風覺得少了什麼東西一樣。
怒醉語抬頭,展顏而笑,說道:「我是公子的影子,公子走到哪,我當然是跟到哪了。」她笑得開心。現在,她是想開了,她清醒後,就回到這裡,為地就是追憶她的雙親,但,現在,她想通了,夜風所說的沒錯,過去地。就是過去的。不可能再挽回,她的雙親已經死去了千年之久了。她不用沉緬在那遠盡的追憶之中,不必沉迷於那憂傷之中。
見她燦爛地笑容,夜風也不由受到感染,為之莞爾,露出笑容,說道:「雖然日月漫漫,但是,在這天道中,現在不只是你我,現在還有可以與我們同行的夢瑤她們。」
怒醉語輕輕地點了點頭,窩在夜風的懷裡。
夜風抱著她,不再說話,怒醉語窩在他的懷裡,也默默不再作聲。兩個人靜靜地曬著太陽,十分的溫馨。
在這個時候,夜風心裏面特別的寧靜,一直以來,打打殺殺,今天,在這寧靜中,他感覺整個人是無比的舒服。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夕陽快下山之時,胡總管總來稟報。
「老爺,福老爺子要見你。」胡總管恭聲說道。
「福老爺子,阿福伯,他怎麼會在這裡?」夜風感到驚訝,上次他回帝都的時候,翠珊說阿福伯去了風洛都城,現在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胡總管說道:「福老爺子是昨天來地,他還帶來了一個客人,說是要看看舊居。」
夜風很驚訝,他所知道,阿福伯是沒有朋友,以前十幾年他都在自己身邊,從來沒有見過有朋友探望他。
驚訝歸驚訝,夜風點頭說道:「我就出去見他。」
夜風洗漱後,和怒醉語來到大廳,此時,阿福已經坐在大廳中了,他身邊還有一個客人。
「少爺,沒有想到在這裡遇到了你。」阿福見到夜風,十分的高興。他是看著夜風長大的,自夜風出世那一天起,他一直在夜風身邊無顧不至地照顧著他。他看著夜風長大,看著夜風從一個失寵的三少爺變成一個名震天下、叱吒風雲的無冕尊王,可以說,夜風是他一手帶大的,夜風就好像他的兒子一樣。
「福伯,你怎麼也到這裡來了。你年紀這麼大了,應該在帝都好好的納福」夜風笑著說道。
見到阿福伯,夜風也是十分高興,可以說,他和他父親夜玄的感情,遠沒有他和阿福伯那麼
阿福伯笑呵呵地說道:「你母親當年有別人有一個約定,我是代夫人應約的。等了二十年多,終於等到了,來,我給你介紹一個人,這位是大地宮殿地主人秦姑娘,也是你母親地姐妹。」阿福伯說著給夜風介紹他身邊的人。
阿福伯身邊地是個女子,全身裹在黑衣之中。
夜風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這個人,當他看到這個人的時候,驚訝無比,說道:「是你。」
這個人不是別上,就是在顴鶴樓遇到的那個持著創世神寶藏的神秘女子,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他今天會在這裡再見到她。
這個女子剛見到夜風的時候也十分的驚訝,沒有想到這麼的巧。
「原來你們已經認識的了。」阿福伯笑呵呵地說。
神秘女子看著夜風,點了點頭,說道:「你長得真像你的母親。」
夜風這個時候才想起,上次分別的時候,這個女子也說過他長得很像一個人,當時,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而龍靜蕾這個妮子卻是一口說對了,說他長得像他母親。
「福伯,這是怎麼一回事?」夜風一時理不清頭緒。
阿福伯說道:「這要從夫人的出身說起,我也是見到秦殿主後,才知道夫人是出身於大地宮殿。當年大地宮殿被***神殿的人偷襲,受到重創,夫人也是在那個時候逃出來的。直到後來夫人遇到了老爺,才跟著老爺的。但,夫人還是牽擔著大地宮殿,又怕***神殿的人知道她的行蹤,所以,就托一個老實人代夫人為她與大地宮殿其他走失的姐妹聯繫。」
「後來,這個人和大地宮殿的人聯繫上了,怕暴露行蹤,夫人就和大地宮殿的姐妹約定在風洛都城相見。可惜,夫人早逝,大地宮殿的人也一直都沒有出現。夫人去逝後,我每年都會在約地的時間到指定的地點等候大地宮殿的人,直到這一次才等到秦殿主到來。因為一直都沒有音訊,我以為是聯繫不上了,所以,沒有把這事告訴少爺你。」阿福伯說道。
秦殿主點了點頭,說道:「你母親和我們是姐妹。我們都是大地宮殿的人,是大地之母的婢女。大地之母逝去後,我們一直留守大地宮殿。後來,我們的位置被***神殿的人打聽到了。他們認為諸神是被關在我們的大地宮殿中,所以偷襲宮殿。我們一直以與無爭,不知道力量的重要性,也不知險惡,從未有刻意修練。這次***神殿偷襲,使得我們驚慌錯亂,我們逃走的時候,和你母親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