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和何碧雲她們趕回紅河邊郡,一路是風塵僕僕。
夜風剛趕回紅河城之後,他不顧舟車老頓,就召來安普他們,隨了問夜家領地的各大小事情之外,還詢問東南局勢。
安普他們把領地的大小事務一一稟呈於夜風。從安普他們所稟夜風得知,王賁已經開始從邊疆上撤軍了,漸漸減少了在百族之地的駐軍。
遵守盟約,夜風的夜家軍,也是從邊疆上開始撤了回來,和百族之地一樣,逐漸減少在邊疆的駐軍。
除了夜家的大小事務,卻有一個消息讓夜風感到十分的意外,那就是阮憶藍被龍翠珊從東南軍事最高總指揮這個職位上調離了,被她調進了帝都。現在東南的大城,由夜家的軍隊接掌。
這個消息頗讓夜風感到意外,除此之外,夜家的領地上平靜無事。
天,近黑了,夜風召開了會議之後,來到了後院的廂房之內,只見李紫蝶端坐在那裡,神色枯萎,整個人看去很憔悴,是瘦了一大圈。
是夜風把她從東南帶回來的。
見她這般模樣,夜風不由為之心一痛,李紫蝶也聽到了腳步聲,轉過頭來,看到夜風,睫毛顫動了一下。
「你這是何苦呢。」夜風撩開她的秀髮,見她瘦了一圈,神色槁枯。雙目無神,捧著她的臉兒,不由輕輕地撫平她地眉毛。
李紫蝶撲入了夜風的懷裡面,沒有哭,但是,淚水卻浸濕了夜風的胸膛。
最大的悲傷,是傷心到哭不出來。她自小到懂事起,就為***神殿賣命。身為***神殿的月使,她為***神殿出生入死,為***神殿潛入人族國家,到處搞破壞。為了***神殿,她不惜是遠離家鄉,來到異國。充當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的間諜。
這樣做,她只有一個目的,為的是,人族所謂地榮耀,人族所謂的偉大復興,可以說,她自從懂事起。就為***神殿所奔波。連生命都交給了***神殿。
但是,這一次,她失手被擒,作為她的家的***神殿,作為她的家人的***神殿地諸長老,卻不聞不問,沒有任何***神殿的人打聽她的下落,更別說是派人潛入風華帝國來營救她。
這一下子,讓李紫蝶傷透了心。一直來的付出,一下子看不到價值所在,感覺,自己就諸長老手中的一隻棋子,僅僅是一隻棋子。沒有用處之時就棄之。
這些日子來。她盼呀盼呀,隻盼***神殿有所行動。那怕是派一二個微不足道的人來打聽一下她的下落,她也感到欣慰,但是,***神殿沒有,***神殿地諸長老,已經把她當作犧牲來處理。這無疑是讓李紫蝶心碎,讓她無比地傷心。
她把***神殿當作家,然而,***神殿卻把她當作棋子,心裏面的反差,心裏面的不好受,可想而知了,這些日子來,李紫蝶瘦了一圈,嬌容槁枯。
沒有哭,但是,淚水無聲無息的流了出來,此時,如果不是夜風的胸膛給她擁抱,給她依靠,此時,她更會感覺孤苦無依。
「別哭,過去了,就讓它過去了,在這裡也一樣是你的家,就算所有的人都不關心你了,在這裡,還有一個人在關心著你。」夜風細細地安慰著她。
李紫蝶拚命地點頭,淚水是嘩啦嘩啦地流了出來,打濕了夜風的整件衣裳都濕了。
過了許久,李紫蝶才平息下來,此時,她也哭累了,哭得沒有淚水,在夜風的懷裡面沉沉睡去。
她緊緊地抱著夜風地腰肢,好像是怕一鬆手,夜風就消失一般。夜風就這樣抱著她,心裏面不由一陣疼愛,這人兒,還真是苦了她。
直至半夜,李紫蝶這才醒過來,發現夜風還是如此的抱著她入睡,心裡頓時是暖暖的,安全感油然而生,頓有家的感覺。正如夜風所說,天下人都不關心她了,但,在這裡,卻還是有人關心著他。
李紫蝶送上香吻,輕輕地吻了一下夜風,累困的夜風醒了過來,見她模樣,把她抱進懷裡。
「以後就跟在我身邊了,讓夫君好好疼愛。」夜風抱著美人說道。
李紫蝶臉色一黯,身體不由一僵。
「怎麼了?」夜風輕輕地問道。
李紫蝶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我想出去到處走走,想散一下心,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適從。」
畢竟,***神殿和夜風是對敵地,雖然已經是心有理準備了,但,她心裏面,還是不知道何所適從。
「我應該嫉妒,或者說,應該吃醋,***神殿地一群老傢夥,竟然讓我們親愛寶貝如此的牽掛,如此地愛戴。」夜風開玩笑地說道。
不管怎麼樣說,***神殿畢竟曾是她的家,她是在那長大的,***神殿的人曾經是她的家人。
李紫蝶緊緊地摟著夜風,輕輕地說道:「我去散散心,快則幾天,慢則一二個月,當我回來後,好好做你小妻子好不?其他的事,我不再去管了,什麼人族榮耀,什麼***神殿,都和我沒有關係。」
「那我們家的寶貝兒打算代我生幾個呢?」夜風抱著美人兒,開玩笑地說道。李紫蝶頓為一羞,嗔了一聲,摟著心上人,昵喃地說道:「夜風,遇到你,不知道是我的不幸,還是我的幸運。遇到你。使我一敗再敗。」
「親愛地,你應該這麼想,應該是說,是上天遇我來做你的真命天子,把親愛的你從水深火熱中救了出來,讓你做一個幸福的妻子。」夜風含笑地說道。
「不害臊,臭美,騒包。」李紫蝶嬌嗔說道。
夜風抱著她輕笑起來。兩個人最後是笑成了一團。
在夜風的哄逗之下,李紫蝶開心起來,心情好受了許多,有夜風在身邊,她不會再傷心。
最後,兩個人相擁在一起。交頸困睡過去。
第二天,夜風啟程趕往帝都,欲見龍翠珊姐妹兩人。
然而,當夜風趕回帝都之時,還沒有見到龍翠珊姐妹兩人,卻先遇到了已經是帝都手握兵權的阮憶藍了。
只見阮憶藍一身軍裝,英姿颯爽。除了清秀之外。又有誰能想到,她是女兒之身呢。
「親愛的老同學,最近有沒有想我呢?在夢裡面,有沒有想到我?」趁四下沒人,夜風抱著這一身男裝打扮的阮憶藍輕笑說道。
阮憶藍頓時為之一羞,嗔然,露出了女兒之態,這模樣,在英氣中。又有幾分地嫵媚,她是恨恨地跺了夜風一腳,說道:「你死遠一點!」
又有誰能想到,眼前這位身為禁軍最高統領、京畿所有軍隊最高指揮官能露出如此的嬌態度只怕,任誰都想不到。眼前這個帝國的新貴。竟然是個女子。
夜風抱著嬌人兒哈哈笑了起來,在原地轉了一圈。
「你高興唄。哼,你是死定了,等一下上朝,看你往哪裡站。哼,漢月王國太后,你的老情人,出訪我們風華帝國,已經抵達帝都,現在正在金鑾殿和女皇陛下相見,看你怎麼去處理這兩個女人!哼,哼,說不定一不小心,是天子盛怒,掉了腦袋。」嬌人兒輕噘嘴兒。
夜風為之瞪目,說道:「曼蘭出訪風華帝國。」這樣的事,他怎麼不知道。
「哼,哼,說不定人家是以公濟私,到帝國來幽會老情人。」阮憶藍嬌嗔地說道。
夜風輕笑,說道:「那現在我不也是以公濟私,幽會我的老情人。」
「你死遠一點!」阮憶藍大羞,狠狠地踹了他一腳,夜風是哈哈大笑。
夜風和阮憶藍聯袂趕往金鑾殿,在這個時候,金鑾殿上是文武百官齊聚,同時,在堂地,還有漢月王國的太后、使臣諸人在場。
顏曼蘭坐於金鑾殿玉階下左廂,顏曼蘭坐於首位。此時,這美婦人兒身穿鳳衣,箭袖,綴金鳳,雖是高貴端莊,但,卻是桃花嬌靨,嬌嫵萬分,十分的迷人。
在顏曼蘭身後,是漢月王國的使者,貼身侍女侍衛。
在龍椅之上,坐著的是龍翠珊,只見其是身穿五爪龍袍,頭戴龍冠,龍珠垂輟,端於其上,無比的威嚴,當其斂容收神之時,天子威儀,展露無餘。
龍靜蕾則是陪坐於龍翠珊身側,陪著她姐姐處理政務。
此時,是龍翠珊和顏曼蘭談話,兩個人徐徐道來,不急不緩,雙方都是一國元首,而且又是關係十分的特別,說起話來,既是有些親昵,又是幾分曖昧。
而在場地文武百官、使臣侍女,只是側首聆聽。
顏曼蘭是嬌言柔語,而龍翠珊則是溫聲徐言,兩個人盡量顯王者之風度。
見她們兩個人在談話,夜風和阮憶藍隻好是門於殿外,含笑看著她們兩個。
龍靜蕾眼尖,看到了夜風站於殿外,這妮子是喜上眉稍,甚是坐之不安,如果不是有文武大臣和顏曼蘭他們在地話,只怕此時這妮子早就衝出去了,要夜風抱了。
半個時辰過後,顏曼蘭總算是起身告辭,龍翠珊示意文武百官相送。
走至殿門口,顏曼蘭看到心上人兒,芳心酥酥,盈盈的目光望著心上人兒,若不是有外人在場,她早就是投進這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兒的懷抱裡。
「親王。」嬌人兒細細地呼道。
夜風鞠首,說道:「太后不辭勞苦到風華帝國來,乃是帝國百姓之福份。太后舟車勞頓。辛苦萬分,保重鳳體。」
聽到心上人兒這巧妙的關心,顏曼蘭心裏面是甜甜的,如喝了蜜一般,恨不得能讓心上人疼愛一番,露出甜甜笑容,說道:「多謝親王體貼。」
有文武百官在場,他們兩個人不能細談。隻得是淺談幾句,匆匆而別。
跟顏曼蘭而來地使臣,多數是夜風認得的,甚至有是夜風提拔起來的,所以,不少使臣前來向夜風問候請安。
等文武百官和顏曼蘭一行離去之後。夜風和阮憶藍跨進金鑾殿。
此時金鑾殿內沒有外人,龍靜蕾這妮子早就忍不住了,從台上跳了下來,跑到夜風面前,小嘴兒一噘,張開雙手,撒嬌說道:「臭壞蛋。抱我!」
夜風輕笑起來。這嬌人兒,實在討人疼愛,抱起了她,臨近龍翠珊坐了下來。
「靜蕾也不害臊,也不看有憶藍在這裡,不怕人家笑話嗎?」龍翠珊含笑徐徐而道。雖然,在夜風女人中,她不是年齡最大地,但。她卻像是個大姐。
龍靜蕾往夜風的懷裡鑽,扮了一個鬼臉,咯咯地笑著說道:「我才不怕她呢,哼,假男人一個。她敢笑我。我就輕薄她!幸寵她。」說著,對阮憶藍昂起首。嬌笑起來。
這個妮子,是被夜風教壞了。
阮憶藍不由為之一羞,狠狠地挖了夜風一眼,把罪過怪在了夜風的身上。
「我把憶藍調到帝都,你不會見怪吧。」龍翠珊斜看了夜風一眼。
龍翠珊身邊心腹甚少,更何況會懂得掌兵的心腹更少,所以,她把阮憶藍調動了帝都,讓她掌管帝都的禁軍、京畿附近地所有軍隊。阮憶藍是夜風地人,對夜風是死心塌地,她十分的放心。
更何況,她把夜風地女人都調於自己身邊,方便管理,免在居住在外面,盡鬧出些笑話來,畢竟,夜風是威赫大陸的人物。
「女皇陛下令下,夫君這等微臣,何敢不從,更何況,你們姐妹們在一起,大家是大被同席,夫君心慰。」夜風這傢夥不正經地說道。
「你再說!」龍翠珊臉色羞紅,頓時是羞惱地說道。
阮憶藍也是羞得狠狠地踩了夜風一腳。
而龍靜蕾則是對她們兩個扮了個鬼臉,嬌笑起來說道:「哥哥,好好懲罰她們,哼,你不在的時候,她們兩個老是欺負我。」
這妮子,是有異性沒同性。
龍翠珊又氣又惱,白了這個妮子一眼。
「你把你身邊地何碧雲給我留在我這裡,我把財務大臣諸人都免職了,我要一個像她這樣懂得財務又忠心可靠的人接掌財務大臣的位子。」龍翠珊正容地說道。
夜風平定了東南,而夜歌又在東境把語物聯盟的聯軍逼得節節後退。現在,在南,是夜家的領地,東南,又在夜風掌握之中,在東,又是夜歌鎮坐,北更牢牢掌握在夜家的手中,夜風和龍翠珊是夫妻關係,兩個心心相印,沒有猜測,對於他們兩個不凡的一對人兒來說,看輕權勢,夜風地,也就是龍翠珊地,龍翠珊的,也是夜風的。
所以,整在帝國在夜風的手中,也是在龍翠珊手中,今天,掌握了實權的龍翠珊,把朝中別有用心的所有文武大臣,都掃了出去,換上了可靠的人。
夜風點頭,爽聲答應下一來了。
接下來,龍翠珊問了一些百族之事,對於在座的美人兒,夜風也沒有多少的隱瞞,把這一次百族之行都告訴了她們三個人聽。
當知道楊妙涵竟然是吉祥族長之時,不論是好龍翠珊,還是阮憶藍,都驚奇無比,楊妙涵和龍翠珊姐妹她們並稱為五大美女,而且,龍翠珊和她地交情特別不錯,特別是龍靜蕾,還和她結拜姐妹,然,沒有想到,楊妙涵竟然是百族中的吉祥族長。龍靜蕾這個妮子,更是嚷嚷著說有空要見見楊妙涵這結拜的姐妹。
龍翠珊則是笑話夜風是不是藉機會靠近楊妙涵,又沾花惹草了。
夜風這壞蛋就裝純潔了,一副凜然的模樣,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一副為了帝國,為了百姓地模樣。
這當然是遭到了龍翠珊和阮憶藍地毫不留情圍攻,最後夜風隻好是投降稱臣,而龍靜蕾旁觀,咯咯大笑,四個人在金鑾殿中,歡快笑了起來,那歡快的氣勢,把金鑾殿嚴肅地氣氛沖淡了不少。
「好了,我也不留你了,哼,和你老情人去幽會吧。人家是千裡迢迢趕到帝國來,說是談結盟之事。說白了無非是想見見我,和你多呆會。人家也是情深意切,別冷落人家了。」最後,龍翠珊沒好氣地白了夜風一眼。
不過,這嬌人兒擁有別人所未有的胸襟,雖然嬌嗔,但,還是能她們想一想,擁有主母的氣度。
夜風倒不好意思呵呵地笑,搔了搔頭,而阮憶藍吃味兒,沒有好氣地踩了夜風一腳。
龍翠珊就笑謔地說道:「如果憶藍你是看不過去,就跟著去唄。」
「誰要跟著他去了,我才對他這樣的臭男人不感興趣,我是對美女感興趣。」阮憶藍臉一紅,口是心非地說道。
「哈,哈,阮小白臉口是心非,明明是喜歡人家,卻要面子。」龍靜蕾就笑她了。
阮憶藍大羞,臉通紅,說道:「小妮子,誰像你,你才是不害臊,天天都思春,想著夜風這個臭傢夥,你才羞呢。」說著,轉身就離去了。
「好你個阮小白臉,竟敢笑我,我收拾你!」龍靜蕾一羞,惱氣,嗔然,從夜風懷裡跳下來,忙去追阮憶藍。
而阮憶藍急忙向外逃去,她們兩個人一逃一追,一陣陣悅耳的笑聲傳來。
夜風見她們離去,夜風則是和龍翠珊親熱。
別看這人兒是九五至尊,在別人面前威嚴無比,在夜風面前的時候,卻又羞澀無比,夜風輕抱一下她,她都嬌羞嗔惱好半天。
夜風抱著這人兒,細細柔聲的哄著她,美人兒被他哄得柔柔的,依在他的懷裡。
大半天過去之後,體貼大度的龍翠珊就讓夜風去見顏曼蘭,夜風雖然是依依不捨,但,還是親了這美人兒一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