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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皇上宣您進宮面聖》第12章
第十一章 小皇帝的第一步

 九方瓚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睡了個異常安穩的覺,好久都沒有過的神清氣爽的感覺。大概是因為喝醉了的原因。

 九方瓚揉了揉還在微微作痛的頭,天剛要亮,他便已經習慣性早起。

 九方瓚起身見四周好像沒有人,就自己換上了衣服準備叫人上朝去。

 天璇見九方瓚,驚訝道:「皇上,您昨日大婚,今日休朝,您忘了?」

 「哦,朕大婚了?」

 「……」

 九方瓚偏了頭,想了想,終於拍了拍腦袋說:「原來朕真的大婚了。」

 「……」

 九方瓚笑了笑,說:「走,去看看朕的愛妃。」

 皇上的新房到處都佈置得喜氣洋洋,門口站著的丫鬟們卻張大嘴巴打著哈欠。

 見到天璇朝她們瞪眼,馬上跪了下去。

 皇上走進去的時候,新娘子的紅蓋頭還蓋著,新娘子也還端端正正的坐著。

 九方瓚忙走過去掀開紅蓋頭,卻見纖雲已經垂著頭在那兒睡著了。

 九方瓚失笑,竟然坐著都能睡著。

 見纖雲朝著一個方向歪了過去,九方瓚忙站過去給她靠著,讓她繼續睡。

 外面的丫頭們見了忙關上房門。

 纖雲睡到中午才醒來。九方瓚自然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給她靠了一個中午。

 可憐九方瓚登基八年的第一個休朝的早晨,就在這新房裡站了一早上。

 纖雲醒來見自己靠著九方瓚,也隨意整整衣裳,說:「早說你晚上不來,我也不必等。」

 九方瓚笑:「早說你等,我晚上一定來。」

 纖雲微紅了臉,才給九方瓚跪下,說:「臣妾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九方瓚笑,道了句平身。再看,發現纖雲紅的卻是眼眶。

 九方瓚不問,等纖雲自己說。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皇家,因為我在皇家生活了太長時間。這些話我本來也不該跟你說,可是我忍不住。我不希望每天早上都要給自己的夫君跪安,不希望看見自己的夫君有後宮三千,不希望自己只是眾多佳人中的一個。我想嫁給你,卻不願嫁給你。」

 九方瓚笑著,總是那麼純真的笑。九方瓚知道纖雲的意思。可是他們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係不是麼?

 「華妃,朕不能給你任何承諾,因為你應該知道,朕現在沒有實權。」

 纖雲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沒有實權,這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皇帝才能說出來的話?這世界上又會有幾個皇帝甘心說出自己沒有實權那樣的話。可是九方瓚用著很平常的聲音說出來了,如果他不是完全不在乎那些權利的話,那麼他就是個城府極深的人。只是敢問這個世界上,尤其是生在皇家的人,又有誰會甘心受制於人?

 纖雲本就是及其聰慧的女子,只說:「昨天的時候,我還一直在後悔自己嫁錯了人,你知道沒有什麼比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更讓鮮花憤怒的了。」

 纖雲確實是個非常敢於表達的人,直接就把當今聖上比喻成了牛糞。

 只是九方瓚對於這樣直白的話從來不會有怒氣,他早就已經能夠分辨出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誰說的是有用的話。

 纖雲又笑,這一次並不是強做出來的皮笑肉不笑,而是一次綻放:「不過現在,我不後悔了,你許你跟表面上看上去的不一樣。」

 纖雲說完又重新給九方瓚行了一個禮。這個禮他們都知道是什麼意思。這不是夫妻之間的行禮,而是一個臣子對一個皇上的行禮。纖雲以此表明了他們兩個人的關係。

 對於皇宮禁內的事情,外面的人似乎都充滿了興趣。皇帝對新娶的華妃非常滿意,怡華宮亦是夜夜笙歌。

 宮內似乎看不見爭鬥的影子,而朝堂之上,大臣之間的硝煙卻是不停瀰漫。

 原本分成三個黨派的朝臣由於宰相房仲的告病休養而趨向於兩分化。一方以輔政大臣鄭仕光為首,而另一方自然就是以梁王爺第二梁瀟為首。

 根據皇家的規定,皇帝大婚之後,應該將全力集中在手。只是現在兵權都在第二梁瀟手上,而朝廷的財政大權掌握在鄭仕光手裡。這兩項最重要的權利,他們一個都沒有放手,反而繼續架空九方瓚的帝位。這些九方瓚當然知道。

 所以皇帝大婚休朝三日之後又回到了朝堂之上,而這一次竟然帶著他的新皇妃一起到了朝堂。

 此舉引得眾臣皆大為不滿,紛紛啟奏讓九方瓚別效仿古時昏君,讓一個女子禍亂朝綱。

 九方瓚雖在心裡冷笑,可是面上一點都沒有表露出來。他偷眼瞟了一下梁瀟,低頭垂目,看不出任何表情,不發表一句說話。

 九方瓚開口道:「朕極喜大真國送來的瑰寶,想要為此感謝大真國國君,因此特意也要送上我國的極品珍寶給國君當回禮,眾愛卿有何看法?」

 「這……」說到管皇帝家事的時候,眾口一詞,說到要給別人送禮的時候,又誰都不肯首先開口。

 卻是第二梁瀟開口道:「素聞鄭大人有識寶之才,但凡經手的寶貝無一不價值倍增,而今正是鄭大人大顯身手的時候。」

 九方瓚忙笑著開口道:「好啊好啊。」

 梁瀟一聽九方瓚說話,就不由自主握緊了拳頭。

 鄭仕光這老狐狸卻說:「梁王爺從小征戰四方,所見寶物不亞於老夫,此事應該是梁王爺做主。」

 梁瀟冷哼一聲,雙目朝鄭仕光一瞪,道:「國庫的寶物恐怕沒有人比鄭大人更加清楚了,況且據聞鄭大人如今是華妃的乾爹,難道不該去見見你在大真國的乾兒子麼?」

 鄭仕光頓時覺得自己冷汗直流。不是因為梁瀟說的任何一句話,而是梁瀟的眼神,冰冷凌厲又嗜殺的眼神,即便已經在朝廷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鄭仕光,即使是跟他同朝為官十多年的輔政大臣,都被這個眼神震懾得雙腳發抖。他不曾想過,從前那個寡言少語卻有著貴族儒雅氣質的梁王爺,如今漸漸顯示出了他的霸者之氣。

 九方瓚當然也沒有錯過梁瀟的那個眼神,而他選擇自動忽略了對那個眼神的一切想法。他知道他現在需要一個一個剷除障礙。

 而這個時候華妃發話了:「乾爹,我哥哥聽說我認了一個乾爹,也很高興,說想要見見呢。」

 鄭仕光只覺得自己身上突然就多了一股無形的壓力,逼得他只能答應。然而他環顧四周,卻不知道這股壓力來自何方。

 九方瓚把腳翹到龍案上,笑著看纖雲學鄭仕光的表情。

 「看樣子似乎鄭大人並非真心想要認你這個便宜乾女兒的嘛。」

 纖雲哼一聲道:「我怎麼說都是大真國郡主,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主動說要認我做乾女兒啊。」

 「那你是如何讓他同意的?」

 纖雲搖了搖手指頭,輕輕的說了句「秘密」。

 「不過還不急,現在只是第一步。」

 「我想我們應該公平一些吧。」

 九方瓚笑,這個女子竟然是個從商的料,一點都吃不得虧。現在他們的遊戲才剛剛開始。

 九方瓚看著窗外碧藍的天,想起了多年前一個似是而非的下午,他跟第二梁瀟一起坐在屋頂曬太陽。小時候的第二梁瀟也是個冷漠的孩子,但是總是纏不過自己。以至於後來他對自己不再那麼冷漠的時候,自己也忘記了他冷漠的樣子。

 九方瓚想起了第二梁瀟今天看著鄭仕光的表情。那已經不是冷漠,而是冷血嗜殺。

 如果真的有一天我們要兵刃相見,我都不知道要用怎樣的面目面對你。像小時候哦一樣撒潑還是想對待別的任何人一樣?九方瓚自己都想不清楚。但是九方瓚知道現在還沒有到那個地步。

 梁瀟明顯比鄭仕光得民心多了。鄭仕光的民心都是他的那些門生,那並算不上真正的民心。而第二梁瀟不一樣,滿城的百姓,最擁戴的人恐怕就是他了。那才是最棘手的問題,自古以來都是得民心者的天下。他做了十多年的昏君,要如何跟這個影響了民間看法十多年的梁王爺相比?他們或許跟錦霧淞有一樣的想法吧,如果梁瀟能當皇帝那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九方瓚又笑了。有時候九方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笑。他似乎高興或者不高興都會笑。這已經成為了他那麼多年的一個習慣,不自然的就笑了出來。

 用纖雲的話來說,就是雖然是笑著的,可是一點也看不出開心的表情。那笑容看起來雖然美麗,卻像是海市蜃樓一樣飄渺,讓人捉摸不透。

 纖雲不知道他為什麼看著天空就會笑得那麼悲傷,她只是看見了綿延的雲朵,慢慢游動在天空之中。

 而此時同樣看著那蔚藍的天空的人,還有一個梁王爺。

 秋季的風有些乾燥。吹得梁瀟微微瞇了眼。在從前的他看來,九方瓚的每一個微笑都是迷眼的國度,而現在那些微笑卻為另一個人綻放。

 梁瀟不想承認,他看見九方瓚和纖雲坐在一起的時候是多麼的登對,他努力抑制著自己的怒意,直到他終於壓下來了,才能開始用冷靜的態度對付鄭仕光。

 「王爺。」

 「嗯。」

 「江南的莊子似乎出了一點問題。」

 梁瀟冷冷看了司馬若愚一眼,他不記得司馬若愚是這種小問題都會跟他匯報的人。

 司馬若愚低下頭。

 「那就按我以前的意思辦。」梁瀟冷漠地下著命令。

 「是。」

 司馬若愚從梁瀟身邊退出,笑著打扇子,才發現現在已經是深秋,本來就有風,他打的扇子只會讓他感覺更涼。

 他以前或許看錯了這個小王爺。他並非是一個天真良善之輩,反而是比老王爺更加冷血無情的人。

 司馬若愚搖了搖頭,笑著唱著小曲執行他那個小主人嗜殺的命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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