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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皇上宣您進宮面聖》第47章
四十七 回憶

 「天璇,你竟然不知道他的床下還有條那麼寬的密道?」梁瀟看了一眼那張寬大的龍床。

 「王爺恕罪,天璇實在不知。」天璇垂下頭。

 那張龍床上原本整齊的被褥因為剛才的翻動而變得凌亂,梁瀟細細查看了一下床,傳出來的聲音非常實,說明這密門厚重非常。梁瀟四處查看了一下機關,一無所獲。這麼大的床下,有一條密道似乎完全可以理解,何況梁瀟也曾經在這張床上睡過,他也沒有發現這張床有任何問題。

 梁瀟站在床邊沉思,天璇在一邊沉默的一言不發。

 這時突然有個黑衣人破窗而入,直直朝梁瀟攻擊過去。

 梁瀟跟他拆了幾招後,對黑衣人說:「他不在這裡。」

 黑衣人停下攻勢,皺眉問:「那他在什麼地方?」

 梁瀟只是淡淡瞟了一眼那張龍床。

 此時的天璇雖然看見一個黑衣人闖進來嚇得夠嗆,可是畢竟跟在九方瓚身邊多年了,很多事情也已經見怪不怪了。天璇對那黑衣人道:「皇上已經自行逃脫。」

 黑衣人將面紗取下,竟然是賀君蕪。

 梁瀟冷笑道:「怎麼大真國沒人了麼?竟然要讓你一個國君親自動手劫人。」

 賀君蕪聳了下肩膀,不介意道:「我親自出馬才能看出我大真國的誠啊,何況這件事我可不想假手他人。你早告訴我說他能自己逃跑,也就不用我千里迢迢特意趕來救人了不是?」

 梁瀟又沉默了,顯然這件事情是他沒有預料到的。不過這樣更好,至少他知道九方瓚無論如何都不會變成別人刀俎上的魚肉就好。

 「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們九合人做事情怎麼就喜歡拐彎抹角的?直接一點不好麼?」賀君蕪一點也不見外地一屁股坐到了九方瓚的龍床上,抬了頭看梁瀟。

 梁瀟忍不住譏諷道:「那麼你做事情直接的後果是什麼?」

 賀君蕪這次也不說話了。他做事情直接的後果當然非常好,對於剷除異己,誅滅逆臣,都有非常良好的功效,只是在一件事情上,似乎他越是直接後果嘛……不提也罷。

 「你此番前來也累了,還是先去休息在從長計議吧。」梁瀟拋下這句話便自己出去了,毫不在意那張龍床上坐著的大真國君。

 賀君蕪笑著直接躺了下去,心道:就怕到時候也是白忙活一場了。

 梁瀟一個人坐在他書房的椅子上,面沉如水。司馬若愚來給他匯報了一下他離開一年時間裡京城的各種情況還有江南方面的收益。梁瀟聽罷也只是揮揮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梁瀟想問,這一年九方瓚過得怎麼樣,可是最終也是一句都沒有問出口。過得好又如何,過得不好又如何,他們現在已經是這樣的情況,他也看到了九方瓚好好的在他面前,雖然臉色蒼白了些,稍顯瘦弱了些,但是好在他似乎一切都好。

 梁瀟隨身的軍醫在司馬若愚離開後也進來給梁瀟換藥。已經一個月的傷口,這個時候還會偶爾流出一些血水。軍醫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並不是說他的醫術到底有多差,而是要看這個王爺到底有多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明明身受重傷剛從昏迷中醒過來,就火急火燎不要命的往京城趕,途中好幾次導致傷口發炎裂開了。軍醫看著梁王爺那慘不忍睹的傷口,由於反覆裂開,現在箭傷周圍的一大塊皮膚都有些向外翻的趨勢,原本就深的傷口,恢復得非常緩慢。而且今天王爺跑出去一整天了都沒按時換藥吃藥,要能好那才有鬼了。

 軍醫小心翼翼給梁瀟上了藥,又老老實實一句話不說地退了出去。不是他不想說也不是他不敢說,而是所有的話他都已經反反覆覆叮囑過梁瀟至少不下三遍了,可是梁瀟依舊我行我素完全不把他那麼重的傷放在眼裡。軍醫無奈了,他頓時覺得自己當初選擇了軍醫這個職業簡直就是在跟自己過不去。

 梁瀟安安靜靜讓軍醫上好藥之後,也並不換衣服,一身戎裝被解開了上半身他也不急著穿回去,依舊坐著看著下首的天璇。

 天璇見這時也沒人走進來了,便將九方瓚一直珍藏的盒子還有九方瓚讓她燒的聖旨都遞給了梁瀟。

 梁瀟只看了那聖旨一眼,便讓天璇給他念,他便自己拿出那個盒子裡面已經褪色的被摔得四分五裂的面人兒出來細細的看,又慢慢的拼湊起來。

 天璇便大聲給梁瀟念了起來。九方瓚親自寫的聖旨,說的都是梁瀟護國有功應當嘉獎的話,後面又提到說皇上與梁王爺一同長大,親如手足,聽聞噩耗甚感悲傷,今以皇族之禮下葬於皇陵。

 梁瀟聽著聽著,原本拼出來的面人兒給他一個用力又散了開來。梁瀟表示,這不過是九方瓚一個籠絡人心的說法,讓別人給他賣命而已。怕是知道他梁瀟死了,最高興的一個人就是九方瓚了。

 天璇立刻反駁道:「皇上初聞王爺噩耗,當時一口血吐出來便昏迷了六天,今日早上方才醒過來,身體本就虛弱,可是皇上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寫了這道聖旨,因為皇上說王爺這兩日也該到京城了,明日又是王爺頭七,該讓王爺好好安葬才是,也不枉多年相伴。」天璇越說越激動,音調也越來越高,可是想起九方瓚說過的話,天璇的嗓子就忍不住的沙啞。等天璇終於一口氣將這些話說完,眼淚就撲哧撲哧掉了下來。

 梁瀟有些驚訝地看著天璇這是天璇第一次這麼大聲的跟他說話,可是他更驚訝的是天璇所說的內容。梁瀟竟然笑了一下,便好聲對天璇表示天璇勞累多日辛苦了,便讓天璇自己好好休息。

 天璇沒有想到自己說了這麼長一番話引來的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只好咬咬牙便下去了。

 梁瀟走到書房門前,藉著月光看著那已經成為一個樹墩的梅,竟然發現從那梅樹墩旁邊,竄出了一隻小小的芽,孤零零地斜在那裡,卻是異常惹人憐愛。

 梁瀟細細地看了眼那梅的芽,應該是春天的時候抽的條,只是到了夏季也不見長得有多大。

 梁瀟又想起兩個人小時候的事情。第一次看見九方瓚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小小的肉糰子,紅撲撲的臉,卻一見到他就尿了他一身。

 九方瓚小時候其實很調皮,不過他的調皮跟別人的調皮似乎是不一樣的,因為九方瓚只在他一個人面前會表現得那麼調皮,他要是見了別人要麼就是愛理不理,要麼就是怯生生躲在他身後,九方瓚對他的哥哥們都沒有對自己來的親密。

 梁瀟還記得九方瓚小時候不小心落水,他以為九方瓚出了什麼事情,便給他吹氣,然後九方瓚醒來之後竟然就給他吹了回來。那好像還是他第一次親吻九方瓚呢。

 梁瀟淡笑著用滿是薄繭的手指觸碰了一下自己的唇,九方瓚那冰涼的觸感似乎都還在。其實九方瓚的字寫的挺漂亮的,就是自己懶,太傅給他佈置的作業他都推給了自己,還說什麼他要是得了太傅的誇獎就一定要好好酬謝自己一番,可是結果他每次都收到太傅的誇獎終於覺得其實太傅就是個喜歡誇獎別人的人,就輕易單方面決定取消酬謝了。

 梁瀟知道九方瓚很聰明,可是有時候又總覺得他傻乎乎的什麼都不會,什麼都需要自己幫忙,還特別喜歡朝自己撒嬌。無奈梁瀟就是最吃這一套。梁瀟一直以為九方瓚對朝政沒有興趣,可是他卻不知道九方瓚將這一切都隱藏得太深。如果沒有那個誓言,梁瀟或許會一直幫著九方瓚,只做他身邊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可是梁瀟自己卻被自己的語言束縛住了,他可以不孝,可以不給第二家留後,可是他卻不能不忠於自己的誓言。他還記得他的誓言裡,牽扯到了九方瓚的生死。

 梁瀟想起了那時候九方瓚求自己給他種上一樹梅花,臨冬盛開,傲視群芳,特意選在了王府竹林旁邊。九方瓚第一次畫畫就是一幅竹,他說都說竹是君子,梁瀟哥哥跟竹一樣也是君子,梁瀟哥哥說過的話從來就沒有不算數過的,梁瀟哥哥一定要將瓚兒的竹子裱好掛到梁瀟哥哥的閨房裡,每天睡覺之前看一眼。

 當時梁瀟是怎麼回答的呢?對了,當時回答的是,閨房是女孩子的房間,梁瀟是哥哥,房間不叫閨房。然後九方瓚就眨巴著狡黠的眼睛,說那麼梁瀟哥哥是同意要將瓚兒的竹子裱好啦?梁瀟哥哥真好。

 梁瀟當時一臉無語地看著九方瓚,竟然沒有發現這個小鬼竟然給他下了一個套子。然後第二天就聽見九方瓚得意地跟太傅炫耀說:太傅騙人,太傅說瓚兒的畫作沒人喜歡,可是梁瀟哥哥把瓚兒的畫作裱好掛在臥室了,還要每日瞻仰,太傅輸啦!

 梁瀟才知道,太傅說九方瓚的畫畫得丑,沒有人想看的,於是就跟九方瓚打了一個賭。這不,九方瓚立刻就給自己的作品找到了下家。

 梁瀟回憶著輕笑,九方瓚那雞扒一樣的完全看不出是一幅竹子的竹子現在都還好好的掛在他的臥室裡,跟那一對名家作品形成了非常鮮明的對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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