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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皇上宣您進宮面聖》第59章
六十 賞菊

 「喂,你在發什麼呆呢?」 鄭天香一襲紅衣站在九方瓚面前,眼裡透著疲憊

 九方瓚一見是鄭天香,便問:「你找到線索了?」

 鄭天香消失了那麼久就是為了需找她娘親,如今回來了難道已經有了線索?

 鄭天香以手撫額,用滿是疲憊的聲音回答:「沒有,可是每一次我都感覺快要找到線索的時候,那個線索就斷了。對不起,你回來的時候也沒能幫到你。」

 九方瓚見鄭天香這麼說,先是一愣,便低下頭,長長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點淡淡的黑影。

 「其實最開始我也有一些懷疑。我父親就算再如何因為失去我而傷心也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只怕另有原因。而且我娘親也就此下落不明,每次我查到了什麼線索,都會莫名其妙地被人銷毀了,所以我想一定是有人在跟我,或者是我後面的你作對,就是為了不讓我找到我娘親。」

 「你會不會恨我?」

 「要我說實話嗎?」鄭天香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全身放鬆似的靠躺在椅子上,一點也沒有往日凌厲的樣子。

 九方瓚點頭。他想要聽實話,因為他知道假話除了讓自己開心沒有任何意義。

 「我曾經恨過。你讓我嫁給一個注定會失敗的人,讓我原本好好的人生變得如此破碎不堪,你以我為籌碼限制我父親,又拿我父親的榮譽來讓我為你辦事,你無所不用其極,所以我曾經恨過你。」鄭天香緩緩說到,可是她的語氣裡全然沒有一絲恨意。「可是我知道,你生在皇家,你有你不得不做的事情,你甚至傷害了最愛你的人只是為了保住你的皇位,即使你並不是真的想要當這個皇帝,你都無可奈何,最後的結果無論如何,權利都會是最大的贏家。我從我父親的下場知道了,很多事情我們都無法選擇,恨也無用,所以還不如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所以現在我已經沒有力氣去恨你了。」

 鄭天香一席話讓九方瓚頓時覺得心裡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下不去,出不來,梗在心間,難受之極。

 「其實這段日子,我看見了很多,發現了很多,如果你肯以一個旁觀者的眼光來看待這一切的話,你或許會發現很多以前都被你忽略了的事情。」鄭天香閉上雙眼,滿是疲憊道。

 「我忽略的事情?」九方瓚知道自己並非聖人,他會忽略的事情有很多,可是他卻不知道鄭天香想要說的是什麼。

 「你指的是什麼?」九方瓚想了想,不得其果,只好直接問那個讓他困擾的人。再看過去,鄭天香已經淺淺的呼吸著,似乎已經睡著了。

 九方瓚歎了口氣,雙手抱起鄭天香,朝盤龍殿的偏房走去。

 盤龍殿的房間很多,可是九方瓚習慣了住在最大的那個房間。人家都說狡兔三窟,可是九方瓚偏偏就不信這個邪,他就是要每天都睡在同樣的房間裡,他也不信真的有人會來對他造成什麼威脅。

 事實是,對他造成威脅的那個人,曾經與他一起睡在這個房間裡過。

 將鄭天香安防在盤龍殿偏房的床上,九方瓚開始思索鄭天香所說的事情。他總是習慣了忽略的到底是什麼?

 九方瓚想了好久都想不出來,思緒卻莫名其妙地轉到了梁瀟身上。這幾日他安插在梁瀟府上的眼線說梁瀟一直沒有回府,那梁瀟到底去了什麼地方?還有梁瀟說讓他小心司馬若愚,為什麼這個在梁王府那麼長時間的司馬若愚突然就跟梁瀟不對盤了?司馬若愚到底想要做什麼?梁瀟為什麼在重用司馬若愚了之後還會讓司馬若愚離開?

 「我所忽略的事情?」九方瓚決定重新整理自己的思路。

 梁瀟是什麼人他應該很清楚。梁瀟這個人,其實是非常極端的。他在做什麼事之前,就一定會把所有的可能性算計在內,然後走一條最不會出錯的道路,這一點跟九方瓚不同。九方瓚喜歡的是將錯就錯,可是梁瀟喜歡防患於未然。

 所以,要用梁瀟的思維方式來想這件事情。

 可以看出來,梁瀟並不是想要滅司馬若愚的口,因為如果梁瀟真的要滅口,司馬若愚不會有命活到今天,即使他瞭解梁瀟的一切行為方式,他也不可能活的如此輕鬆,那麼就必定是梁瀟故意放了司馬若愚的。

 梁瀟為什麼要故意放司馬若愚?司馬若愚現在在做什麼?九方瓚記得梁瀟似乎曾經說過司馬若愚在用他的名義拉攏朝中各個大臣。梁瀟在大臣們心中本來就非常有份量,他說的話大臣們基本上也會信幾分,那麼為什麼要故意拉攏?如果梁瀟當初在自己離開的時候攛掇了皇位,那麼必定不會有他現在在這裡思考這一切的餘地。所以,梁瀟並不想要當皇帝,可是司馬若愚想要讓梁瀟成為王,他們再根本事情上發生了分歧?

 不對,如果梁瀟不想篡位,他為什麼還要逼宮?難道是他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九方瓚搖了搖頭,為什麼他思考了那麼久的結果都是在為梁瀟開脫?他原本就是利用梁瀟在大臣們心中的位置,讓大臣們暫時不會對皇帝生出異心,然後等他羽翼豐滿的時候再將這些向心力移到自己手上。可是現在一切都跟他原本計劃的不同,梁瀟的表現也完全超出了他所能預料的範圍。

 九方瓚覺得自己越想越頭疼,所以乾脆放棄這一次的思考。

 高子仁走進來見九方瓚一副頭疼的樣子,便說近日御花園的金菊開了,皇上要是覺得累也可以去御花園賞賞花,不要累壞了龍體。

 九方瓚點點頭。

 於是高子仁稟報道:「大真國那邊有人來了,說是來取昔日皇上跟他們國君約定好的東西。」

 來得這麼快?

 「高子仁,現在這東西還不能給他們,你想辦法拖住他,無論是什麼辦法,只要他還有命回到大真就可以。」

 高子仁眼睛轉了轉,便應了聲「是」。

 九方瓚又開始頭疼了,這才走沒幾天,就這麼快打發人來要東西了。看來他也急了。

 九方瓚在窗口又吹了好幾下口哨,想要把親親叫來。現在不是他急,急的是對方。他那個師傅又到什麼地方去了?

 九方瓚急的心頭火氣,用力踹了一下旁邊的桌子,卻正好撞疼了自己的小腳趾,疼得他眼淚都快掉下來。

 九方瓚只覺得煩躁,雲閒鶴對他那個哥哥原本就沒有什麼好感,如今怎麼落入他手上的就不用多問了,可是他不能冒這個險,如果賀君蕪真的是把這些東西給雲閒鶴吃的話,他怎麼能夠忍心讓雲閒鶴變成一個沒有思想的活死人?那麼驚才絕艷的一個人,那麼好的一個人……

 九方瓚也不知道自己何時變得如此暴躁,如此沉不住氣,他只知道他不希望雲閒鶴有事,雲閒鶴是他這麼舊以來交心最多的一個人。

 「咕咕,咕咕」

 八哥?九方瓚驚喜地看了過去,不是親親,是那日跟著親親的那只瘦八哥?

 九方瓚走過去,捧了一點干玉米餵它。為什麼不見親親只見它?

 腳上綁了紙條?

 九方瓚立刻小心地伸手去解開紙條,生怕八哥一個受驚就飛走了,畢竟這只野生八哥沒有親親那麼通人性。

 好在八哥並沒有什麼反抗的意思,而是安靜地讓他解開了紙條。

 九方瓚打開字條一看,險些氣得吐血。那張字條上書了八個大字「我叫寶貝」。

 九方瓚氣得不停冷笑,他師傅是不是又要整他了?這種時候來跟他開這種玩笑?

 九方瓚在心裡叫自己冷靜,忍耐,他師傅那個人雖然總是亂七八糟小錯不斷,可是大錯也從來不犯。也就是說這件事情其實還沒有他想的那麼嚴重。

 九方瓚便拿了一張紙條,只寫了一個「急」字,表示他現在是十萬火急,再不快點就要來不及了。

 拿著那只八哥一飛走,高子仁就一臉已經完成任務的樣子進來了。

 「回皇上,奴才剛才已經去跟大真國來者打過招呼了,說東西稍後送到,不過等東西送到的時候,他就會因為水土不服而上吐下瀉,最後暈倒。」

 九方瓚認真聽了之後,滿意地點點頭。做得好!這樣一來也不會引起他的懷疑。看來這個高子仁在他身邊時間久了,也學會了不少,辦事都能辦得如此乾淨利落了。九方瓚終於有了一點舒心事,便跟高子仁道:「你不是說御花園菊花都開了嘛?走,賞菊去。」

 「是。」

 有時候做事情就應該勞逸結合。九方瓚現在深知這個理。他最近朝政之事管的不多,倒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堆又一堆的,徒讓人心生煩躁。這個時候要是來賞菊,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秋天的菊花開得甚是繁茂,比春天的花更顯大氣。空氣中也隱隱飄來菊花的味道,還有一種……九方瓚也聞不出來的香味。

 九方瓚回宮之後都不喜歡有人在身邊跟著,那種隨時被人監視的感覺他已經厭倦了,所以此刻他只帶了高子仁一個人。畢竟只有高子仁在他身邊呆的時間最長,也最讓他放心。

 「啊喲。」高子仁突然摔了一跤。

 九方瓚歎氣,剛剛在心裡還表揚了高子仁深得他意,這一轉眼高子仁竟然就摔了個大馬趴。

 九方瓚居高臨下地看著高子仁那個糗樣,用毫不關心的語氣問:「你還好吧?」語調裡分明有些笑意。

 高子仁見皇上竟然心情舒暢了,便也呵呵笑起來,道:「皇上恕罪,奴才愚笨,竟然走路都摔跤。」高子仁說著就自己爬了起來,這還沒站穩,就又摔了下去。

 「怎麼?傷到筋骨了?」九方瓚這才知道高子仁似乎摔得嚴重了。

 「奴才不中用,煩請皇上先行回去歇息吧,奴才怕是跟不得了。」

 九方瓚歎氣,他身邊這個大太監喲。罷罷。「子仁先行告退吧,回去讓御醫給你看看,莫不要留下病根子了才好。」

 高子仁聽到這話立刻感動得想要落淚,忙就勢給九方瓚磕頭。皇上這是關心他呢。他高子仁在皇上心中也是有那麼一點份量的。高子仁一邊流著眼淚,一邊一瘸一拐地去找御醫去了。當然,之後御醫心想「這個皇上身邊的大紅人怎麼那麼不中用,不就是隨便摔了一跤至於這樣哭哭啼啼地嗎」這些就不是我們所關心的了。

 九方瓚見高子仁走了,便繼續一個人在御花園賞菊。

 奇怪了,今年的菊花味道怎麼那麼濃郁,讓人聞了有一種昏昏欲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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