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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種人生17~23》第19章
第八章

奇斯飛齊邊界

站在城牆上,遠遠看著的景致相當美麗,城牆的前方更遠處是屬於飛齊的國度,城牆的這一頭則是屬於奇斯目前的領地,如果抬頭看向右方的高山,修知道往這個方向直直的前進,最後會到達一個叫做月都的地方。

其實從裡昂攻下月都那時候開始,修的腦海裡就常常出現月都的畫面。他記得之前跟泰爾前往將軍府時,荒廢了數十年的將軍府是什麼樣子,可惜那一次為了避免讓月都的人注意到,他沒有踏出將軍府,所以也沒有機會好好的看一看月都是不是這些年來都沒有多少的改變。

他很努力的把這樣的情緒隱藏起來,只是現在聽到泰爾一路占領各個鄉鎮城市,只要再稍微往前一些,就准備進入月都的消息後,他又忍不住再一次想起。

「霍克最近都沒有什麼特別的行動,讓人覺得有點不安。」

蕭恩以為修看著遠方,是在想著最近兩國之間的戰況,總是喜歡利用這種詭譎戰術的霍克,這些日子以來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正因為沒有特別的變化,讓很多將領非常的擔心,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會進入霍克的陷阱之中。

沒有動作的霍克,比有動作的霍克還要來得讓人無從應付起。D_A

「沒有什麼好不安的,我們的城牆相當穩固,就算他真的有什麼厲害的計畫,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立刻打敗我們,只要爭取到時間,我我們就有機會反擊回去。」

修也知道最近霍克的舉動非常異常,他是一個喜歡速戰速決的將領,不太可能會沉默至今,他絕對是打算又做出什麼讓人無法預料的事情,震驚整個飛翔大陸。

這次蕭恩注意到自己的主上此刻好像有一點心不在焉。修越是沒有集中注意力,話就會變得越多,句子也會比較長,他從小就注意到這一點,或者說將軍大人以前就注意到自己兒子這一點,因此每一次上課如果有同樣的情形,常常就可以看見有人被懲罰。

「您有心事。」

這句話是肯定句。其實他們現在更應該要去注意有關於霍克的事,不過關照主子的心情也是他的職責,現在既然猜測不到霍克會有的舉動,那不如稍微放松一點,他希望少爺可以不那麼憂心忡忡,就算不表現在臉上,可是那壓抑久了並不好。

「很明顯?」沒想到連蕭恩都看得出來。

「很明顯,我記得將軍大人以前就曾說過少爺越是沒有集中注意力,話就會變得比較多,句子也會比較長,您剛剛就是這樣。」

沒料到蕭恩會提起自己的父親,修楞了好一會兒,父親的模樣正好跟剛剛想的月都完全融合在一起,意識回到過去的感覺更加真實。

「沒想到你還記得。」

蕭恩微笑:「很難忘記。」這幾乎是少爺唯一的破綻,他當然必須小心注意,有時候必須幫忙掩飾。

「我只是想起月都而已,泰爾沒多久的時間就會跟裡昂他們會合,他們會聚集在我們當年的家,會到皇宮的地牢裡見那一個一切事故的始作俑者。」泰爾傳來的訊息中詢問到自己是不是該等他到了,才審問倫特的國王。

他很想,但是有一部分自己卻不想去面對。

不是因為膽怯或是恐懼,而是他似乎能猜到,那答案八成沒有人會喜歡聽。

差一點小小的關鍵,他就可以得到正確的答案。

所以他告訴泰爾,由他來審問就好,如果不懂得該怎麼做,讓洛桑伯伯去做,他相信他等這一刻也等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他們都需要答案。

「屬下本來以為這一段時間會更漫長一點,沒想到結果竟然這麼快就到來,這一天,夢了一次又一次。」他或許不像泰爾那樣衝動,可是他卻比泰爾更加的理智,理智到有點冷酷的地步。對於那一個害他們失去完整家庭的國王,他甚至可以不需要答案,直接一刀殺了也不會感到後悔。

「你想成為執刑者?」

也可以稱呼為劊子手,他打算讓國王坐在牢籠裡公開審判,讓每一個人都可以看見他人頭落地的那一刻。

月都的東邊一角有一個荒涼的廣場,那個廣場幾乎沒有人會去散步游蕩,因為那是月都的刑場,已有多年沒有使用過。

當年他們的父親因為奮戰至死逃過了被公開處刑的命運,要不然以當初加諸在他們身上的罪名,月都的所有民眾都將親眼看見一代將軍被斬首的畫面。

那一個畫面沒有被實現,可是在知道這個事實之前,在逃亡的路上,他常常夢見自己父親被斬首的場景,現在他想將這一個場景換一下角色,將等待被斬首的人,換成倫特的國王。

「如果可以,屬下非常願意,不過泰爾可能會跟我打起來爭取這一個位置。」蕭恩用比較輕松的語氣說著,盡量衝淡想起過往的壓抑。

「你們一直都是這樣,到時候你們自己決定吧!」

跟蕭恩談過之後,心情竟然輕松了許多,應該是想到過去心情越糟才是,可是沒想到正好相反,放在心裡的事情說出口,感覺好過了很多。

心情稍微輕松一些,腦袋也跟著清楚一點,剛剛蕭恩對他說過的話,一句句清晰地在腦中浮現,然後最深刻的,竟然是「霍克最近都沒有什麼特別的行動,讓人覺得有點不安」這一句。

他早該為這個問題好好想一想的,這段時間一些小小的戰役根本不符合霍克的作風,感覺上就像那個老家伙在跟他對戰過後,說不定已經死於重傷,因此飛齊正處於群龍無首的狀態。

隱隱約約,一個可能性閃過腦海。

「可能嗎?」

「什麼事情?」蕭恩以為修在對他說話。

修的深紫色眼睛終於完全聚焦,銳利而清冽的目光看著遠方的飛齊領地,心裡的那一個想法,越來越覺得可能性相當高,離譜……但就像是霍克會做的事情。

「一個可能很瘋狂的計畫。」但是他不得不佩服的計畫。

好一個霍克……

幕特

下了賭注,然後等待,這樣的感覺一點都不好過。

阿露天這一輩子沒有打過多少次的賭,偏偏每一次到他必須下賭注的時候,勝負往往大得讓等待的日子很難過。

這一次他下了賭注在修的身上,自己待在幕特的皇宮裡,仔細處理著每一個要交給奇斯的人民、士兵、錬金術師的所有事宜。

幕特的人口不多,但是既為一個國家,人口也是以萬在計算。修答應過他會公平對待這些幕特的子民,這兩年多的時間,他也一直都有做到,只是自己是那一種如果凡事不經過自己的手處理,就沒有辦法放心的人。

因此為了這些幕特的子民,他盡量的去思考幕特的子民在奇斯的領地中,什麼樣的位置適合居住,什麼樣的職位他們可以勝任,什麼樣的個性不能夠安排在交際過於復雜的場所。

一個人要處理這麼多的事物,很忙,忙得可以說是連睡覺的時間也沒有。

但是阿露天寧可自己這麼忙,因為在忙碌之中,他才不會忍不住一直問自己是不是做了對的決定?有沒有可能會讓幕特的人民重新回歸到一無所有的境地?

但是最近得到的一連串消息,好像是要考驗他心髒的強度一樣。

首先是可多雅的出戰跟死亡。

可多雅沒有跟他說過這件事,一點都沒提到,所以他不知道可多雅跟霍克原來有著特殊的關系,也不知道她這一去竟然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等到他知道這件事時,一切都已經有了結果,那感覺並不好。

他了解可多雅沒有跟他報告自己行蹤去向的必要,這麼多年來,可多雅一直是可多雅;他一直是他,他們決定要做什麼事情之前,就算會影響對方的打算,也沒有通知對方的必要。

只是他跟可多雅之間,一直有著像是長輩晚輩,或是亦敵亦友的關系,下意識裡總覺得對方是重要的,因此阿露天很希望可多雅在做決定的時候能問問他,那樣他會比較好過一點,才不會在得知她去世的消息後,悲傷之余還帶著一點點的不甘。

可多雅的離開不在自己的計算中,算是賭注莫名其妙的增加了籌碼,而自己拿的牌面卻比敵人還要差。

接著是倫特月都被攻陷的消息。這又一次嚇壞了他的心髒,有那麼一刻他是整個人在發呆的模樣,幸好將訊息傳遞給他的是阿沙多加,不然可糗大了。

奇斯軍前幾天不是才說剛回到幕特,正要翻山越嶺前往月都而已,怎麼他還在想著他們可能已經快到月都的同時,他就接獲到勝利的消息?

這是一個好消息,比之前的那一個消息好了不知多少倍,在他跟修簽下的條約中,就有一條是當奇斯軍攻下月都的時候,倫特將有三個風景優美的村落必須讓幕特的人民可以遷移過去。

兩次差點嚇壞心髒的消息,後面的消息比前一個消息好了不知幾千、幾百倍,還他整個人有了又哭又笑的衝動,這也是他發現自己一點都不喜歡下賭注的主因,這種起伏過大的心情,肯定會讓自己瞬間短了好幾年的壽命。

「哥哥!我們一起去月都好不好?一起去!」

幫兄長讀完消息,阿沙多加很興奮,月都可是每一個少女的憧憬,就算是阿沙多加這種有著剛硬性格的女孩也同樣陷於它的魅力之中。

「這裡離月都並不近,等我們到月都……」

「近或遠沒關系,我只是想看看月都,以後幕特會有很多人都會搬到那附近,我想先去確定那裡是不是真的跟大家說的一樣漂亮不好嗎?還是哥哥……你後悔了?如果你後悔的話我幫你撕了協議書沒關系,你有能力繼續當一個國王,那個亞倫提特做得也不見得比你更好。」

阿沙多加看出來自己的哥哥似乎不是那麼開心,他們的目標都已經快達成了,為什麼會不開心?是不是哥哥到現在才發現自己其實想繼續當一個國王?

「亂說什麼,我沒有想要繼續當國王,也沒有不開心,只是最近的事情接連而來,起伏甚大,讓我感到了不小的壓力,拿所有人民的幸福去下這麼一個賭注,就算明知道自己沒有錯,還是會擔心。」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什麼原因,哥哥你想太多了,大家都很高興,我覺得就連可多雅說不定也很高興。」

她跟可多雅不對盤,可多雅是幕特裡唯一管得住她的兩人之一,只是她用的手段讓自己有一種非常厭惡跟憎恨她的感覺,現在可多雅去世了,她反而覺得松了一口氣。

可多雅是很強大沒錯,但是幕特的其他錬金術師也很強,她才不相信失去一個可多雅,會給自己的國家帶來多大的傷害。

「阿沙多加!」

「我是說真的!雖然我不喜歡她,可是我了解她,哥哥……可多雅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可以為了一個念頭,即使背叛全世界的人她也不在乎,現在她只是找到那個人,而且讓對手親自殺了她而已。」

現在她知道自己跟可多雅為什麼會互相看不順眼了,因為她們骨子裡是類似的個性,就像她為了哥哥,即使背叛全世界她也無所謂。

阿沙多加堅定的眼神讓阿露天想起了可多雅,也想起這些天來,阿沙多加一直都不好過,因為傀儡術失敗的關系,阿沙多加常常會陷入痛處之中,霍克一直都沒有放過她,只要一想起她,一看見「她」的頭顱,他就會想辦法弄得她在遠方痛苦且精疲力竭。

阿露天為這個妹妹想了很多的辦法來減輕痛苦,讓他慶幸並且驕傲的是,阿沙多加都一一挺了過去。D_A

跟自己比起來,說不定阿沙多加更為堅強也不一定。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真的想去月都?」

妹妹如此用心,自己也必須做一點什麼,這樣身為哥哥才不會被人給看扁。而且待在這裡他會忍不住擔心,人對於沒看見的事物總是容易過度想像操心,自己參與其中還說不定會好一點,要不然他真懷疑自己的心髒可可以支撐到什麼時候。

「真的!」阿沙多加回答得很快,接著整個眼睛亮了起來,她知道自己哥哥似乎是同意了。「真的!真的!真的!」衝上去把阿露天緊緊的抱住,開心地大叫著。

「好!好!說一次就好了,我還沒有老到聽不見的程度。」他覺得自己的雙耳被叫喊得嗡嗡作響。

「哥哥最年輕了,怎麼會老!」賴在哥哥的身上撒嬌,她已經在腦子裡計畫到月都的旅行。

「老了,就是因為老了,才會愛一天到晚窮擔心。」

阿露天將雙手放在阿沙多加的臉上,他的妹妹看起來是這樣的美麗,這一份美麗還可以維持很長一段時間,不管身為傀儡師還是錬金術師,阿沙多加都做得很好,許多人都說她會是第二個可多雅。

但是自己沒有那麼長的歲月可以活著,他用了太多的時間在治理國家上,就算有不少錬金術師錬出來的藥劑來增加自己壽命和青春,但是他幾乎已經肯定當他選擇從王位上退下來後,他可以活著的時間,不會比一般魔法武藝都懂得一些些的平民高出多少。

既然生命跟一般人一樣不長久,或許他應該要好好讓自己輕松快樂一點。

阿沙多加看出了他內心的想法,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靠近耳朵的部分。阿露天的耳垂下方有著像朵花一樣的紋路,永世罪的紋路長在這個位置非常少見,要是在幕特之外,一般人會說那是因為這個人的罪惡特別深,但是阿沙多加覺得這樣的花紋在哥哥的臉上很漂亮,也代表了他是多麼的獨一無二。

「哥哥,你永遠都不用擔心你的決定會給幕特的人民帶來什麼改變,因為這是我們想要的改變,你沒看見每一個加入奇斯的錬金術師臉上的表情有多麼積極,那些平民渴望能過正常的生活,大家都想要從永世罪的詛咒裡解脫,命運需要自己去突破,你只是為所有子民找了一個機會,真正選擇去做的,還是他們自己,所以不要為別人的選擇而讓自己有壓力。」

連對所有事都滿不在乎的可多雅,也曾強烈希望「永世罪」可以從這世界上消失,更何況是那些急於改變的人民。

幕特很多人民都有高深的學問,而腦中充滿越多東西,通常也就越渴望自由。

「讓自己的妹妹安慰,實在不該是身為哥哥該有的樣子,但是謝謝你,阿沙多加。」

「哪裡,好好地陪我逛月都就是最好的補償,所以請把這些東西通通放到一邊去。」阿沙多加推掉桌子上一大堆的文件,她看得眼睛都快花了,虧自己的哥哥可以看這麼多年。

滿意地看著空蕩蕩的書桌。

「現在,我們可以出發了!」

「前進月都?」阿露天笑了起來,在哥哥的心裡,自己的妹妹永遠是最美麗的天使。

「沒錯!我們前進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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