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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種人生17~23》第15章
第四章

月都果然是一個很美麗的地方,連夜晚都比一般城市還要美麗,天地站在施放地點,遠處有自己的屬下正在等待,在這個位置從上看下去,可以看見月都的街道、月都的建築、月都的城堡。

月都的一切風景連夜晚都有考慮進去,街道上的魔法燈微微亮著,不是非常的明亮,但是亮度正好可以照亮到行人能清楚看見月都的景致;月都的皇宮更加驚人,在每一個特別測量設計過的點,擺放魔法燈,將整個皇宮的建築,清楚卻又帶點朦朧感的照映出來,魔法燈在這裡,不僅僅是照明工具而已,還是美化建築的裝飾。

「這就是月都,人類腐化的最佳典範,但是的確很美,連身為精靈的我都無法不承認。」

天地對月都的美麗有一種特別的感觸,精靈都喜歡美麗的事物,並且認為世界最精美的藝術品應該是出自精靈的手中,但是月都這個城市的存在,就像是打破了他們的某一種驕傲。

並不是說月都一定比精靈的首都美麗,可是絕對各有千秋,誰也不輸給誰,若眞的要說精靈的首都在哪裡略勝一籌,大概就只能說,月都是用金錢跟貪婪架構出來的都市,而精靈的首都沒有這些台面底下的骯髒。

這種勝利法,並沒有讓精靈感覺到光榮,自然、善良的確是美好的品德,但是藝術是一種完全無法建立在品德上的事物,很多時候,越是荒唐的藝術家,越能創造出一般人所無法想像的上天之作。

贊嘆歸贊嘆,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天地依照蕾娜教的方法,將裝著迷藥的罐子掛在樹梢上,與其說這容器是罐子,不如說它是底部比較深的壺,上方的開口跟一般的瓶子一樣往外延伸,越上方越展開,蕾娜說這樣有助於迷藥的擴散。確定掛好迷藥後,先輕輕的彈了瓶子一下讓它在空中搖晃,同時將球體狀的揮發劑給丟進去。

一確定球體進入容器內,天地二話不說立刻轉身飛快地住上風處奔跑,也不過是幾個眨眼的時間,整個容器的上方開始漫出大量的蒸氣,要是這時候有人在一旁看著,會發現蒸氣只有大量的停留在容器上方,離開了容器上方的位置之後,就完全消失在空氣之中,連一點點向外擴散的跡像都找不到。

天地跑到蕾娜指示的位置後還不敢停下,稍微再退出一點距離才轉身回頭看遠處容器擺放的地方。就算精靈的視力再怎麼好,可是在這樣的距離下,依然看不清楚那裡正在發生什麼樣的變化,他只能希望一切都可以像蕾娜所說的那樣。

「您覺得能成功嗎?」

絡卡算是天地的屬下,不過因為他的工作是負責保護蘭的關系,跟天地之間沒有太大的上下關系,而且天地是那一種就算成為精靈王也可以跟底下的人玩得很開那種,非常隨和,沒有多少精靈的高傲,也沒有什麼種族的優劣意識,所以兩個人說起話來,像朋友多過於像上下屬。

「我想不會有問題,蕾娜是煉金術師裡最一板一眼的人,要是連她的計算都會出問題,那天底下大概也不會有多少煉金術師可以保證計畫的成功率了。」天地相信蕾娜,雖然她是一個嚴肅又一板一眼的女人,可是正因為她是這樣的個性,更有一股讓人信服的力量。

「這也是……聽說可多雅大煉金術師曾經稱贊過她的態度。」同樣身為女子,蕾娜讓絡卡想起那一個其實只見過一面,而且是透過魔法映像見過最後一面的可多雅。

說到可多雅,天地會有一種難過的感覺。可多雅是一個人類,但是她對感情的態度多麼像一個精靈,即使知道對方的心永遠都不會在自己的身上,卻從來不曾放棄,始終默默地看著、守候著。

他不曾經歷過這樣的情感,因為他一開始就屬於猛傑,那只強悍無比的聖獸,而且幸運的,他得到猛傑的心……

但,沒經歷過並不代表他無法體會,他看過太多精靈是怎麼樣在母樹的根下單獨沉眠,帶著那一種像是要悲傷的哭泣,又像是終於可以因此解脫的輕松。

獨自回到母樹懷抱的精靈很少,但每一個精靈的眼睛卻都是如此悲傷得讓人無法忽視那一種美。

「蕾娜說可多雅幾乎算是她的老師,她們相處過的時間非常非常短,但是在可多雅的身上,她感覺到那一種無論如何絕望,無論如何無力,都絕不放棄的精神。那天看見可多雅的逝去,我想蕾娜是非常悲傷的,她沒有表現出來,但我可以感覺得到。她說……可多雅是每一個女人心目中的光芒,盡管最後的結局是那樣不完美,但是卻半點也無法掩蓋那綻放的光芒,就算消逝,光芒卻依舊存在。」

她美麗、她聰明、她堅強、她可以為自己的所愛,為自己的理想付出一切,不管跌倒多少次,不管多少人笑話,那一雙美麗的眼睛卻始終看著前方,前進的腳步,一步也不因此慢下來。

所以,不必眞正認識可多雅,不必跟她有過交談,只要看過那一雙眼睛,就可以了解眼前這個女子是用什麼樣的方式,向這個世界證明自己曾經存在。

「柔弱的外表,並不代表沒有力量是嗎?」絡卡這句話像是結論,又像是告訴自己什麼。

他只是在這一刻發現,或許半獸人都該好好認識一下像可多雅這樣的人,如果能早一點看見那一雙眼睛,或許他們不會在獸人掌權的國度裡活得如此沒有尊嚴,不需要花費如此漫長的歲月,才從怯懦裡學會反抗。

「沒錯,力氣大並不代表力量。」精靈在這方面倒是從來不曾猶豫過。

就算是隨和的天地,也一樣覺得精靈肯定是天神最照顧的一個種族。他們沒有獸人的力氣,可是他們比獸人擁有更多更多可以改變一切的力量。

精靈的美麗之所以讓全世界的人稱贊,除了精致的五官之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來發自內心的驕傲與自信。D_A

絡卡仔細地聽著,沉默了好一會兒,接著天地發現,他看起來單薄的胸膛比過去更挺了起來。美麗的微笑很淺很不容易讓人發覺地掛在天地的嘴角,他很高興很欣慰,因為他又多了一個對自己開始建立起自信的朋友。

「您想我們該出動了嗎?」

絡卡注意到時間已經非常接近約定好的那一刻。

天地看著月都,依然燈火通明並且美麗萬分。

「是的,我們該行動了,是時候將這個美麗的都市,眞正好好打掃一番。」修美纖長的手高舉,朝著天空的指尖微微半轉,非常優美的順著打直的手臂往前方落下畫出一個美麗的弧。

隨著手指往前伸展,原本暗藏在每一處的影子,只些微帶出一點點風流淌而過的聲音,沒有猶豫地奔向那一個如童話般的都市。

裡昂他們行動的速度只比天地稍微慢一點點,這是為了配合迷藥的消散時間,上百個人在黑夜中快速行進,其實是一件相當引人注目的事情,尤其是在燈火通明的夜裡。如果是在平時,裡昂他們的行動一開始就會被發現,但是現在……

通往軍營的一路上,沒有任何的人注意到他們,不只是正在家裡休息的人,包括街上原本還在散步欣賞夜景的人們、情侶,一個個都閉上了眼睛,臉上有的還帶著醒時掛著的笑容,看起來正擁有一個甜美的夢。

看起來迷藥的效果非常好,在接近軍營的時候,因為這一群人裡都不像天地一樣是那種體態無比輕盈的戰士,多多少少會有過重的腳步聲。

軍營最外圍是石頭鋪成的地面,在夜裡腳步聲很明顯,但應該要萬分警戒的軍營,卻沒有發出任何警報的聲響。

一靠近軍營的大門,裡昂先看到東倒西歪的士兵,有人睡過去的時候,手中還緊握著武器。

可以想見倫特的上層盡管無比腐敗,在月都的守備上依然有著一定的水准。裡昂稍微伸手一指,己方的士兵立刻上前將這些人身上的武器繳械,並且全部集中捆綁在一起,裡昂的腳步沒有多停留,直接往軍營的最中心前進。

在所有人裡他的力量跟武技都是最強大的,因此為了避免有任何萬一,就算身為主將,他依然衝鋒在最前頭,說不定會有非常強大的對手在裡頭,依靠著自己的力量,不受到迷藥的影響,也可能有些人有不同的體質,受藥物的影響不大,他自己就是一個例子。

為求速度,他一邊前進,一邊用長劍的尖端掀開每一個帳篷露出一部分,讓後面的部下可以清楚看見裡面的狀況,如果裡面有人是清醒的,他也可以趁機會一劍殺死,畢竟他躲藏於夜色下,營帳裡的士兵處於燈光下,除非有人類的速度可以比人形的龍更快,要不然就算是營帳裡的人是有名的戰將,裡昂也有自信可以在第一照面下占上風壓制敵人。

幸好,當裡昂達到軍營主帥的營帳前,沒有任何營帳裡的人醒著,整個過程非常的順利,尤其當他掀開主帥的營帳時,看見歪倒在桌上的人,心裡甚至覺得是不是太不可思議了一些?

「或許我們應該想辦法多去獵捕金線蛇。」一個部下在捆著倫特月都軍營主帥時,嘴裡很小聲但是開心的咕噥卻讓裡昂莞爾。

是啊!或許他們該想辦法去獵捕金線蛇。

原本他們大舉從山的那一頭翻越過來,心裡已經有需要大戰一場的准備,結果一個金線蛇的蛇膽就改變了這一切,感覺上就像蘭所說的命運一樣,讓人高興的同時,其實還有一點無奈的意味。

其他的部下沒有想這麼多,能如此順利完成任務,對他們來說只有高興而已。

捆好軍營所有的士兵時,亞南無聲無息的來到裡昂身邊。

「跟泰坦的首戰一樣順利的連自己人都難以置信。」

亞南覺得他們的隊伍裡肯定有一個幸運星在,而這個幸運星八成就是蘭那小家伙。魔法陣是他跟裡昂發現的,而蛇膽雖然也是他跟裡昂一起找到的,可卻是他才有辦法認出這東西的價值。

「的確,跟泰坦一戰一樣的順利,但是心情卻好很多。」

當初他很果斷的決定使用魔法陣攻下泰坦城,甚至是冰封萊特華達領軍駐扎的城市,可是看著那些生命在眨眼間就失去聲息,並不是很好過的一件事。

親自上戰場殺陣,盡管血腥的畫面讓人覺得恐懼、害怕、惡心,但是這些情緒以及戰場上數不盡的敵人,不知何時結束的感覺會蓋過所有的愧疚、難過,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結束敵人生命的那一刻,根本沒有時間想那些有的沒有的;但冰封整個城市,就像蘭那時候所感覺到的一樣,他只是沒有表現得太明顯,心裡面的負擔卻是沉重的。

亞南可以明白裡昂的意思,不過他的個性其實比裡昂更無情許多,除了朋友,他不在乎敵人的生死。在他第一次上戰場作戰時,就是那樣覺得,愧疚或是為那些生命惋惜的種種情緒,無法留在他的心裡太久。

「不可能每一戰都是如此。」他帶領的士兵裡,也有人發出類似如果迷藥可以用不完多好的感嘆。

「我知道,你認為我有那麼天眞?」裡昂對著亞南笑了出來,剛剛亞南的語氣盡管很淡,但是他還是可以聽出來裡面的擔心,他似乎怕自己會因為兩次順利的大戰,尤其這一次還能沒有損傷,而因此有某一種意識藏在自己腦海深處。

看見裡昂金綠色的眼睛,亞南沒有多想也笑了起來。

「是我想多了。」

總是看見裡昂跟蘭在一起,即使早知道裡昂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也難免會將蘭的心軟和天眞給放在裡昂的身上,尤其裡昂本身就是一個寬厚溫柔的人,差點就忘記,裡昂在寬厚溫柔底下,是如何堅毅又務實,他的好友,從來不作不可能發生的白日夢。

「那是因為你關心我。」亞南的話,只有讓他感覺溫暖,以亞南的個性,不是身為朋友,他連開口都不會。

「……」亞南白了他一眼,他向來不太擅長說這一類……充滿情感的話。

裡昂低聲笑了起來。

「大人,現在我們要拿這些俘虜怎麼辦?」

將所有人都捆好,才正覺得結束,又想起這些人光是綁著也不是辦法,那只是迷藥而已,等這些人一醒來,尤其是軍人,反抗的力量可不是光用幾條繩子就能應付。

裡昂看著數量龐大的俘虜。「這時候我就有點想念獸人的城市。」

「噗!」場邊聽到裡昂的話,有參與過泰勒迦納戰役的戰士們全都笑了起來,連亞南都因此而掛上微笑。

不過剛加進隊伍裡的一些半獸人倒是一臉莫名其妙,尤其他們長年受到獸人的壓迫,凡是獸人的一切,他們從來不認為有什麼人、事、物值得去想念。

一邊笑著的戰士,馬上跟這些新伙伴解釋,當他們看見獸人城市裡的牢籠有多大時,就會知道他們剛剛在笑什麼。

剛加入的半獸人一聽到解釋,其實不用看見也可以恍然大悟,他們住在那個國度那麼久的時間,就算平常都是生活在自己的小部落裡,也知道獸人城市最大的特征就是大,什麼東西都很大,非常非常的大,於是……

看著這些大量的俘虜,在想到裡昂剛剛說的那句話,這些人也跟著笑了起來。一群其他國家的士兵,在敵人的軍營裡大笑,還笑得整個夜空裡都可以清楚傳聞,是一種非常奇特的景像。

笑歸笑,該解決的事情還是要解決,裡昂看著這些俘虜。

「將主要的軍官……」轉頭看了亞南一眼。「跟你俘虜的貴族全部關進皇宮的大牢好了。」

「夠大嗎?需不需要連將軍府的……」

「不需要。」裡昂搖頭,他不認為這些當初背叛了不敗將軍的人有資格進入將軍府,就算只是進入將軍府的牢籠也一樣。他尊敬不敗將軍,不只是因為他是四大戰將,不只是因為他是自己現在陛下的父親,而是因為他那一顆就算不被理解,但是依然愛國愛護子民的心。

「這些人只是俘虜,當年他們可以背叛保護自己生命安危、國家安全的人,讓他們一起擠在牢籠裡根本不算什麼。」

如果剛剛亞南還在懷疑裡昂寬厚溫柔的個性底下,是不是還藏有太多的心軟跟天眞,那麼這一刻他所有的懷疑跟擔心都完全消失到天際那一頭去了。

裡昂說完,這些士兵雖然還不知道皇宮的地牢有多大,但也可以想像,肯定會連坐的位置都沒有,

他們可不認為如此美麗的月都,會花經費去布置規劃地牢。

金線蛇膽的威力眞的很驚人,我親身體驗那一種莫名其妙昏過去的感覺,雖然將軍府離風向擴散的位置有點距離,但是迷藥的效果依然超出蕾娜所預期。

我只能慶幸自己有聽裡昂的話沒有到處亂跑,連在將軍府裡都乖乖的待在修以前的房間裡,現在這個房間被我們整理了一下,雖仍是保持原有的樣子,可是卻潔淨許多,床上也鋪了干淨的床單。迷藥發出威力的那時候,我大概正好站在離床不遠的地方,因為當我醒來時,裡昂說我有半個身體躺在床上,剛醒來,迷藥的威力還有一點點在,我聽了他的話,茫然了好一陣子,才感覺到腦後勺有點痛。

「會痛嗎?」

我點點頭。「不是很痛,幸好是倒在床上,要是下樓時候中獎,肯定會全身瘀血,大家都還好吧?沒有人像我說的那樣倒楣吧?」

裡昂笑了起來。

「沒事,大家都很好,沒有你想的狀況。你的體質雖然比以前好很多,可是跟大家比起來還是差了一點,這裡散布的迷藥不強,大家會感到昏眩,都原地坐下或是干脆躺下,沒有人因此受傷。」

我眯起眼睛,剛剛我是眞的擔心有人會因此而受傷,但是現在聽到我是唯一一個來不及反應就整個身體倒下去撞頭的人,那感覺可不怎麼好。

「怎麼了?」裡昂是這樣問,不過我覺得他的眼睛裡有笑意。

「我不喜歡我是唯一一個頭痛的人。」

人心是非常微妙的,而且我總是說自己不是一個善良的人,現在就可以證實,我一點都不想知道倒楣的人只有自己,這樣的人善良嗎?那個問號非常、非常的大。

這次裡昂眞的笑了,大手摸摸我頭撞到的地方。「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個性。」

難得的,裡昂竟然會說這樣的話,直接的對我說喜歡我什麼,害我臉紅了起來。「這樣的個性有什麼好?一點都不善良。」

「你是善良的,蘭,只是有一點小小的壞心眼,而且讓人覺得其實你跟我們都是一樣的。太過善良的人,並不如想像中的那樣好相處,你會發現生活中有太多的事情是只存有善良的人無法接受但你卻必須去做的,跟那樣的人生活,不辛苦?」D_A

裡昂說的很簡單卻生動,我可以想像那種場景,就像泰勒迦納的那一戰,如果是只懂得善良的人,肯定會因為無法阻止自己喜歡的人做那樣的事情而精神崩潰吧!

太過善良的人無法理解,國家與國家之間,有時候必須犧牲性命,才能夠換來理想。

「辛苦,所以你應該要感謝我,其實我很壞。」我一臉驕傲的模樣,裡昂張手抱緊我一起往床上倒,因為我是在下方,嚇得叫了起來,我可不想在後腦勺上的小腫包上再多腫一個。

「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見我的尖叫,剛剛應該是被裡昂叫到外頭待著的絡卡衝了進來,結果看見裡昂跟我一起滾在床上的樣子,那一張巴掌大的臉蛋空白了好一陣子,接著才露出一臉的壞笑。

「請繼續,假裝我剛剛沒有進來,慢慢享用。」

最後那一句話是對著裡昂說的,害我氣得對他張牙舞爪,這個可惡的家伙卻躲得比什麼都還要快。

「可惡!都是你。」

「好,都是我。」他親親我的臉。

「你心情很好?」我很難不看出來,裡昂不會在我的面前隱藏他的情緒。

他點點頭,將這一次的作戰過程跟我說了一次,然後我明白他為什麼高興。「這樣眞的很好,大家都還可以好好的活著。」

我也很高興,因為發現的一個小東西,竟然可以讓如此多的生命不會因此無故犧牲,眞的、眞的很高興。

中間我們說了很多不著邊際的話,有些話其實沒頭沒尾還莫名其妙,但或許是因為高興的關系,兩個人都不覺得哪裡不對勁,我窩在裡昂的懷裡,他說完換我接著說,我說完他也會在我耳邊詢問,一點都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直到我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裡昂請人幫我准備了一份餐點後,才又說回正事。

「你眞的把那些人都關到皇宮的地牢裡了?」

「勉強塞得進去。」大概是想到那畫面,裡昂眼中竟然出現惡作劇一樣的神采。

「到底有多少人啊?」我不是很清楚數量,天曉得月都的哪幾個人算是重要人士。

「軍營凡是軍官級的合起來約五十一人,貴族只要有爵位的跟家族血親一起統計共一千一百三十二位,皇族這邊比較少,國王、妃子連同侍衛長大概是三十個。」

我根本不用聽軍官有幾個國王那裡有幾個,光是貴族那一頭一共一千多人就已經是一個相當可怕的數字。

「你們是怎麼把人給全塞進去的?」我腦中出現肉體擠出鐵杆之外的畫面。

「一個一個推。」裡昂說得非常簡單。

我繼續看著他。

「眞的是一個一個推進去,本來是一個一個丟進去,然後沒多久耳邊開始聽見一些剛醒過來的人在那裡喊著,『你們想做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是什麼什麼爵位,你們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之後』,就開始用推的。」

那個畫面越來越清晰,一堆身上綁著繩子的人想擠出去,裡昂的人員把另一堆人給推進去,那畫面肯定相當精采。

我一邊笑一邊接著問。「總不能這樣一直關著吧?那麼多人擠在一起,總是要吃飯跟上廁所。」

「那他們就必須自己想辦法了。」裡昂說得很無所謂,我懷疑裡昂的後面不是長出龍尾巴而是惡魔的尾巴。

「怎麼?覺得我很殘忍?」

「不會,你又沒殺了他們,讓他們活著就已經很好,只是我沒想到你也會有壞心眼的時候。」

「那是因為他們是貴族,也因為他們是背叛者。」

裡昂這麼一說,我才想起裡昂他們當初之所以加入奇斯,就是因為奇斯是唯一一個沒有「貴族」的城市。

他們厭惡貴族,厭惡那些只懂得享樂,有事沒事就喜歡發動一些小戰爭讓人民感覺到痛苦的貴族。

之前裡昂他們只有跟一般的士兵對戰過,所以我沒看見他們心裡那一份已經藏了很久的不滿,現在頭一次對上眞正的貴族,裡昂自然會想要發泄一下。

「我想他們應該會很努力憋緊屁股大喊來人啊!他們要上廁所,抓著身上的虱子歇斯底裡大叫,快給他們准備熱水跟精油花朵之類的,因為他們要洗澡。」

「這是非常可能出現的狀況,為了避免我們的士兵會因為被這些噪音給影響,基本上我並沒有讓人守在地牢裡頭,我讓人待在外面,地牢外面的鐵門非常非常厚,很可能沒有人有機會發現這些精彩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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