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慶(以下倒V,看過勿買~)
直到當天晚飯之時,無情才從絕剎那裡瞭解了一半的真相。
倒不是絕剎不配合,而是,就算作為當事人,絕剎自己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身上的一系列變化是從被迫吞下妖丹開始的——
兩年前,他帶回無情的任務失敗,以無情的墜崖為引,毒聖和尊主大鬧了一頓,最後作為任務失敗的懲罰,尊主讓他吞下了那枚據說是被無情「偷竊」的妖丹。
妖丹性烈,能量強,一般人直接吞下之後基本上只有爆體而亡的結局,而他卻活了下來,並且成為了先天。
當時他是如何存活下來的,他是記不清了。但代價活下來的就是每當月圓的時候會化身為狼,並且隨著時日的推移和自身力量的增強,他化狼的時間越來越長,發狂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瞭解了絕剎的情況,無情很慶幸自己當初沒有因為想要能力而把烏瑟斯留在空間裡的妖丹拿來服用。
雖然還不確定,吞服妖丹和化為妖獸有直接的聯繫,但無情可以肯定,絕剎化狼的事,毒聖一定知道一些內幕。他甚至懷疑,如果自己沒跳崖的話,那顆妖丹會進自己的肚子。
這樣大概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君言卿當年那麼執著於抓自己回去了——如果像自己這樣一個特殊的體質,吞下妖丹的結果一定很有意思……
飯後,無情就被請到忘情樓的雅間裡撫琴去了。據說是那位撫琴的公子不幸染病了,樓裡一時找不到好的琴師,所以只能請老闆出馬了。
作為老闆還被屬下壓榨乾活的,恐怕也只有無情這麼一位奇葩了。不過無情也不甚在意這些,以前沒事時他也經常到樓裡去玩。
這次回來由於種種事由,他才去了一回,怕是有些人想他了。雖然身份上他是主上、是老闆,但私底下無情隨便起來也是沒什麼尊卑之分的。
真正來到樓裡,看到樓裡的情景,無情才記起今日是每年一度的樓慶日。這還是他當年接管這裡定下的規矩。每年的今天,樓裡的姑娘、公子們可以按自己的意思表演節目慶祝,不需要接待客人。
當然,即便如此,今夜的忘情樓仍舊會有不少客人願意花更多的銀子進來喝喝茶,看看節目。
此刻,無情正坐在最高一層雅間裡。這間雅間所在的位置既隱蔽不容易被打擾又能統觀全樓,是當年他設計忘情樓是專門為自己留下的。
看著樓裡的架勢,無情大概明白今日與其說是讓他來當琴師的,不如說是讓他來來當看客的。
讓烏瑟斯隨意找個位置坐下,無情兀自開始撫琴。特殊的琴音配合著雅間裡裊裊的安神香靜心和平息力量的作用更加凸顯了。
學會凝聚真氣之後,無情明顯感覺到了體內真氣的躁動,為了更好的穩固心境他也不急於修煉,而是藉著琴音穩固心境。
讓他不得不感慨的是,當初毒聖教給他的都是好本事,就這琴音,竟然到了先天的境界也還會受益於它。
不過,無情倒是忽略了他自己這個撫琴之人,在撫琴之時用上了先天之力,琴音自然會隨之力量的不同上升一個層次。
烏瑟斯本來還在觀看樓下那些他從未見識過的表演,但隨著悠揚的琴聲入耳,烏瑟斯的心神就完全的沉浸在了琴音裡。
這琴音在普通人聽來可能只會覺得好聽,但在同等力量的強者耳中卻無疑是能夠穩固力量、安撫心境的樂中極品。
烏瑟斯最近隱隱的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有些暴動的跡象。一個獸人如果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量而墮落狂化的話……
想到這裡,烏瑟斯的眼神暗了暗,雖然說在薩魔大陸很少會出現成年獸人墮落的現象,但現在的這片大陸……無論如何,他是不允許自己傷害到阿情的!
很快,聽覺超出一般人類的黑狼也不知道從哪竄入無情所在的雅間之內,然後安靜的爬在地上聽琴。
絕剎此時有些無奈,他的力量正在躁動之中,而且躁動的時間比上次又長了不少,看來要想變回人還得過上幾天。
在今天的一系列見識之後,絕剎已經能夠淡定的接受無情的一切異常表現和各種好東西。所以,就算聽到了如此極品的琴音,他也只是安然的在一旁欣賞,默默的調息……
而此刻忘情樓大廳內正是熱鬧非凡,看客的注意力大多都集中在前面的檯子上,那如同背景般的微弱琴音被大多數人所忽略。
當然這其中也不乏例外,比如在忘情樓二樓的某個雅間裡——
如果有什麼江湖人士在這裡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的,因為江湖上盛傳的上三宗的三位公子竟然齊聚一堂,還同時出現在這樣的風月場所!
當然,要不是祁炎風這傢伙硬是要來,平時裡蕭御清和白凌天自是不會踏入忘情樓這種地方的。
故而,此刻蕭御清和白凌天兩人都坐在裡間喝著茶,唯有祁炎風一人在外間津津有味的看著下面的表演。
蕭御清本以為回來後會很快得到「月神」的消息的,但沒想到宗裡對這位先天的存在竟然一無所知!
而從白凌天、祁炎風得到信息是「月神」跟一個叫狄斐的男子有關。但據宗裡的情報,上京里根本就沒有一個叫狄斐的人。
至此,他們突然發現除了樣貌之外,他們完全不知道他們要找的人的其他任何信息……
鬱悶之餘,他們就被祁炎風拉到忘情樓來了。
「白兄,你有沒有覺得這琴音有些耳熟?」蕭御清細細的聽著從上面不知道是哪間房裡傳來的琴聲,詢問著坐在他身旁的白凌天。
「嗯……這琴音很特別……很好聽……」經蕭御清這麼一提,白凌天也開始注意這琴音。音律他雖然也會一些,但並不精通。
聽了白凌天的說法,蕭御清微微蹙眉說道:「倒是我疏忽了,昨夜白兄可能沒有聽見那位前輩所奏的曲子,恕蕭某直言,蕭某覺得這琴音是出自昨夜那位前輩的那把琴。」
「什麼!?」白凌天吃驚的站起身來,蕭御清自幼精通音律,聽聲辨器更是一絕,如果他都這麼說了,那彈琴之人……
經過這麼一整天的反思和尋覓,白凌天雖然很願意相信昨晚上他們所見到的人就是小斐,但是在上京裡得到的消息卻不斷的消磨他的希望。
其實無論怎麼算,白凌天都清楚,小斐出現在上京並且成為先天的幾率都是非常的小的。被一位先天追殺,不死就是萬幸了,怎麼可能還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趕來上京呢?
雖然與對方認識不久,但白凌天仍舊覺得那個比他年幼,表現得有點冷漠的青年是一個值得深交的朋友。同齡人中,由於天賦和身份的原因他真正的朋友並不多。
這大概也是為什麼他與蕭御清、祁炎風二人雖然宗門不同卻能交好的原因吧,因為大家的處境都差不多。別看他們在江湖上頗負盛名,但與世人之間的距離永遠都抹不掉;而那個人卻從來不在意他們的身份,天賦的話更是比他們還好上一籌。
「怎麼了?」聽到裡面的動靜,祁炎風衝進來問道。他可很少見到白凌天這麼一驚一乍的。
「你在外面可看見了那彈琴之人?」沒有回答祁炎風的問題,白凌天一把拽住他急問道。
仔細聽一下那琴音,祁炎風搖了搖頭。這琴音是從何時開始有的,從何處傳來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彷彿它本就在那裡;明明那麼的清幽,卻又與周圍的喧鬧協調的融合了。
「你們想見那彈琴之人?這又有何難?」明白過來白凌天的意圖,祁炎風壞笑著說道。這無非是風月場所,只要給得起銀子,要見個琴師還是容易的。果然該多帶這兩個傢伙出來見識見識,總待在宗門裡修煉都煉傻了。
說罷,還不等二人反應,祁炎風就招來小廝,把事情給交代了下去……
卻說忘情樓最高一層的雅間裡無論外邊有多麼熱鬧,裡面仍舊是一派寧和。而忘情樓的黑玄黑總管正糾結無比的站在這間雅間門外。
對此時的黑玄來說,雖然這琴聲美妙,聽了讓人容易靜下心來,可它也抵不住要請老闆也出來表演的揪心事啊!
還有,想起剛剛的小廝報過來的事,黑玄的頭越發的痛了。他是不知道自家老闆怎麼彈個琴就能把那三位給招惹了。
雖說現在樓裡有那位大人在,但那三位的背後也不是他們這樣的小樓能惹的。
聽著裡面的琴音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眼看著和木青定的時間快要到,黑玄抱著必死的決心握了握拳——然後輕輕的敲了敲門。
「進來。」停下指尖的動作,無情緩緩睜開眼睛說道。
黑玄進門後立馬受到了一人一狼的注目,不知怎的,他突然有一種無力的暴露在狩獵者眼中的感覺。在這安靜下來的房間裡,黑玄覺得空氣彷彿那人與狼的注視裡凝固了一般。
唯有無情絲毫不受那一人一狼氣場的影響,慢條細理的撥弄著剛燒掉一小半的檀香。
「老闆,上三宗的三位公子想見一見今晚彈琴的琴師。」動了動喉結黑玄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下。
「哦?祁炎風還說了什麼?」聽了黑玄帶過來的消息,無情抬了抬眼問道。雖然沒想到那三人會一起來,但據他瞭解,會這麼提要求的,那三人中怕也只有祁炎風一個了。
「他說願意出高價,請琴師一見。」已經習慣於自家老闆的英明神武,黑玄照實回道,完全沒有懷疑無情是怎麼知道是祁炎風說的而不是其他兩位說的。
「知道了,你回吧。」沒有說是見,還是不見,無情簡單的說道。
看著黑玄糾結的表情,無情可以肯定黑玄還有更不想對自己說的事要說。如果只是這點事的話,黑玄也不會在門口猶豫那麼久了。
不過,就算是一切都收在眼裡,無情也沒有點破的意思。有時候看黑玄變臉對無情來說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老闆,還有……」眼看著就要被請出去了,黑玄急忙開口說道。
不過還沒等他把事情說出來,就聽見樓裡有人大聲報導:「下面有請我們忘情樓的老闆與眾同慶——」
作者有話要說:吶~~
關於更新,糖果現在還沒法做到日更,但沒什麼意外的話會儘量隔日就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