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雪狼 ...
「嘶——」就算是黑夜,烏瑟斯良好的視力也能讓他看得清自己懷裡的寶貝正睜大著眼睛好奇的在自己身上亂-摸。這披著成年雌性皮的「幼崽」果然是磨人的妖精!
「阿情,住手!」抓住那只在自己身在搗亂的小手,烏瑟斯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幼崽過剩的好奇心實在是讓他有點吃不消。
「嗯?」察覺到烏瑟斯的身體有些變化,無情的好奇心更盛了,為什麼他手上抓的這個東西會越來越大,越來越硬啊?
「放開我!」掙了掙,無情發現自己的力氣和烏瑟斯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低聲吼道。這個壞人,總是不讓他做這個,不讓他做那個的,明明自己還不想睡覺,就催著自己躺下,現在讓他玩一會都不讓了。
「阿情乖,天黑了要好好睡覺。」非但沒有把人放開,烏瑟斯把人完全禁錮在了懷裡,輕拍著他的後背低聲說道。明明阿情白天的時候還挺乖的,晚上怎麼一到了床上就這麼鬧騰?
「不要!」身體動不了了,無情張嘴咬上自己面前肉牆上突出來的小肉,這壞人又欺負自己了!
「唔——」敏感處突然被咬到,烏瑟斯壓抑的哼了一聲。如果不是精神上的聯繫清楚的告訴自己現在阿情的心智很年幼,他都該懷疑阿情又在使什麼壞心眼折磨自己了!
「烏瑟斯,你怎麼了?」聽到烏瑟斯的呻-吟,無情立馬鬆了口,以為自己咬疼了對方,擔心的問道。好像這個人也不是那麼壞,自己打他咬他都沒罵過自己。
「沒事,阿情,我想吻你。」把懷裡的人往上摟了摟,對著對方的鼻尖,烏瑟斯的眼神中隱藏著欲-火。烏瑟斯不得不承認,不管阿情變成什麼樣子,自己在阿情的面前自控能力都弱到了極點!
「嗯?」不知道烏瑟斯為什麼想吻自己,無情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不過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帶著侵略性質的大舌就襲上了他的唇。
被吻的有些喘不氣,無情暈乎乎的推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人。他剛還覺得這人不壞的說,現在又這麼欺負他!又想到這一身疼和今天所遭的罪,無情覺得自己很委屈……
一吻結束,烏瑟斯感覺到自己身下的人沒了掙扎,寶貝滿是委屈的情緒直接傳達到他的心底。看著自己的寶貝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烏瑟斯心裡一痛,是他操之過急了。
好好安撫了自己懷裡的寶貝一番,看著他總算香甜的睡下,烏瑟斯一夜無眠……
這夜,同樣失眠的絕對不止烏瑟斯一個,另一個房間裡,絕剎就算是受了傷需要休養,也是輾轉難眠。這一天所發生的事仔細推敲起來實在是太奇怪了——
在來到這座房子之前,他或許還會以為這個奇怪的世界就是天者秘境。但他可從來沒聽說過秘境裡面還有常住居民的,又見烏瑟斯和無情以及那個奇怪的男人所說的奇怪語言,絕剎冒出了一種連他自己都覺得荒謬的想法——這是一個他以前沒聽說過的地方或者說是世界!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個能為自己解釋這一切的人,現在腦子出了問題!想到這裡,絕剎淡淡的鬱悶了,也不知道無情還能不能恢復,自己還能不能回去……
第二天,烏瑟斯還是作了出門的決定。西部草原他以前沒有來過,也不知道這周圍的情況,為了讓阿情盡快恢復,他當然不能就這麼幹守著。
傑克有幸的接到了在家裡照顧雌性的任務。奈何看著那兩扇緊閉的房門,他覺得自己的存在十分多餘。如果是其他的單身獸人,在這種時候,大概會都出去狩獵或者尋找什麼能討雌性歡心的東西了。突然想到自己前不久發現的好東西,覺得自己就出去一小會應該不會有事,傑克輕輕的鎖上門,也跟著出門出去了……
『絕剎,我們出去玩吧。』——突然聽到某個禍害的聲音,正在打坐的絕剎猛地睜開了眼睛,就看見某個禍害已經好端端的站在了自己面前。
『無情,你的傷好了?』看著能叫出自己名字的無情,絕剎不確定的問道。現在的無情,眼神似乎要比昨天的看上去更深邃一些,也更正常一些。但是剛剛那句話絕對不是正常時的無情能說出來的。天知道,他是多麼希望無情能恢復啊!
『嗯,我身上的傷沒什麼大礙,現在房子沒有其他人了,我們偷偷出去看看吧。』總覺得外面的環境很陌生,無情提議道。雖然早上有答應過烏瑟斯要好好呆在家裡的,不過偷偷出去的話,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聽了無情的回答,絕剎無語,是啊,你身上的傷是沒什麼大礙了,因為你傷的是腦子嘛!如果現在絕剎都還發現不了某人的異常的話,絕剎都會認為自己白認識無情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現在無情腦子裡都還有些什麼,但絕剎仍舊十分慶幸無情還認識自己。
『別傻愣著了,再不走,他們可能就回來了。』見絕殺仍舊在發呆,無情一把拉起他往房門外走去。
被無情拉著,絕剎腦海裡突然閃現出兒時的一幕,他記得自己十二歲的那一年,他們剛到閻魔殿主殿的時候,無情也這麼拉著自己偷偷跑出去……
『無情,你知道這裡是哪嗎?』被某人強制帶出,絕剎開口問道。在翻牆出去的那一刻,絕剎很無奈的發現,現在的無情,除了心智下降了之外,其他的武力值一點都沒受影響;所以,他就算想把無情強行帶回去那也是不可能的。
一想到自己其實是被一個心智大概十歲的孩子帶著亂跑,絕剎就淡淡的鬱悶了,不過還好這個孩子是無情,否則他們這麼跑出來可能就只是瞎逛了。
『不知道,不過,你有想去的地方或者想要瞭解的事嗎?』順著某條人工開闢的小路,無情繼續往前走,直覺告訴他,外面比家裡面有意思。
『……我就想知道這裡是哪裡。』也不太指望還沒完全恢復的無情能夠回答自己的問題,絕剎自言自語道。這裡的植物和動物似乎都大得出奇,根本不是在他以前的認知範圍裡的。
『這個簡單,我們去找個人問問不就知道了?』沒想到絕剎想知道的竟然是這個,無情運起輕功飛到了高處——站得高一點就能知道哪裡有人煙了。
『……』聽了無情的說法,絕剎默默的憂傷了,不是他不想問,而是在這裡除了烏瑟斯和無情之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而唯一看上去還正常的烏瑟斯一直忙著照顧著這個心智不正常的禍害,他根本連問的機會都沒有。
『絕剎,快點,我看見前面有不少人呢,我過去問問吧。』看著不遠處似乎圍了不少的人,無情定好目標,拉著絕剎快速趕了過去。
被無情帶著走了一路,絕剎十分無語,為什麼這禍害就只傷到了腦子呢……
與此同時,狼族部落的外圍邊上正在進行著一場驅逐儀式——獸人到了獨立期還沒有化形,注定了是要被部落所驅逐的。不能化形的獸人再繼續長下去會變得與野獸無異,那自然也不能稱之為獸人了。為了保證部落裡雌性與幼崽的安全,這樣的野獸自然是不能留的。
『嗚——』被成年獸人扔出去的雪狼掙紮著站起來後,又拚命的往回跑。他不想離開部落,不想離開他的家人!
當然,在成年獸人面前,這樣的掙紮根本就是徒勞。一隻無法化形的擬態小狼崽還真不值得他們在這裡浪費太多的力氣,若不是念在是同族的份上,他們大可以把這已經不算幼狼的「幼狼」殺掉。
『迪卡,你還是離開吧,如果你在完全墮落之前成功化形,部落還是會歡迎你回來的。』看著死都不肯離開的小狼,族長洛克沉重的開口道。這幾年部落裡的雌性越來越少,缺少雌性影響的幼崽也越來越難成功化形。
作為這次儀式的執行者,魯卡再次拎起小狼,遠遠的扔出。有時候,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喂……這個……你們不要了嗎?」本是往有人的地方趕,無情看著被扔在自己腳步的白毛動物,遠遠的揮手問道。
「……」看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陌生雌性,來見證儀式的幾個成年獸人皆是一陣傻愣。感情他們每天在部落裡巡邏都是眼瞎了,這麼兩個活生生的雌性是怎麼出現在他們的部落裡的?
「這個你們真的不要了嗎?」把腳邊的雪狼拎起來,無情走近了繼續問道。要是他們真的不要了,他就把它撿回去——白毛的,他喜歡!
「美麗的雌性,請問你是從哪來的?」總算是回過神來,族長洛克禮貌的問道。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說話的這位應該是某個旅行獸人的伴侶,最近恰好路過他們這裡。但是,沒有雄性在身旁,這情況似乎有些奇怪啊……
「嗯……那邊……」想了一下,無情轉身指著一個方向說道,然後又轉過身問道:「對了,請問一下,這裡是什麼地方?」
跟著無情一起被一群身材高大頭髮全白的男人圍住,被那彷彿要吃人的目光牢牢盯著,絕剎覺得脊背有點發涼。奈何他又聽不懂無情在說些什麼,而且,為什麼無情會說這裡的語言?有時候他都十分懷疑,能有如此鎮定表現的某人真的腦子有問題嗎?
「噢,美麗的雌性,這裡是雪狼部落,就你們兩個人來這裡嗎?」聽到陌生雌性的問道,回過神來的單身獸人很是慇勤的回答道。在這裡,只要是雌性就會受到足夠的優待,哪怕這個雌性已經有伴侶了,但誰能保證他的伴侶會一直好好的呢?所以,存在就是機會啊……
「嗯。」點了點頭,無情把拎著的雪狼舉到對方的面前問道:「這個,可不可以給我?」在他的印象中,似乎一直有這麼一隻白色的大狗在自己身邊的,為什麼會突然沒有了?
「咳……這個……」意識到這位美麗的雌性似乎誤會了什麼,但完全忽略了一般雌性怎麼可能隨隨便便拎起一隻獨立期的獸人,魯卡解釋道:「美麗的雌性,這個可不是一般的寵物,他可是會狂化傷人的。」
「怎麼會?它現在很老實!」感覺到這群人沒有要回白狼的意思,無情把正昏著的白狼抱起來,準備帶走。今天果然沒有白出來一趟啊!
「等等……」見那個突然出現的雌性準備離開,魯卡鬼使神差的沖上去擋在對方面前,他可不能讓這個雌性把一頭危險的野獸帶回去。
挑眉看著擋在自己前面的人,無情正想開口,卻眼尖的發現有個黑點快速的向他這邊趕來。無情眉頭微皺,看來他這次偷偷溜出來,似乎很快就要被抓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