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得了的地方啊……」
出身小康家庭的英典在看見眼前這一幕時,最多也只能歎為觀止罷了。以前負責的超人氣作家曾住過類似的高級公寓,但這裡的等級實在超出太多了。
「英典,你還是不喜歡這裡嗎?」
「我又沒那麼說……」
「是嗎?」
隨後英典坐上一誠開的車,和他一同前往目的地。
年收入相當高的一誠,開的並非昂貴外國車,而是他廣告代言的同型車。聽說他才剛取得駕照沒多久,不過開車的技術卻十分穩健。
英典不禁懷疑憑一誠那顆腦袋,是怎麼通過考照筆試的?
「下個禮拜六,我要教小朋友打球,到時候一起去吧?」
「打球?那我去幹嘛……」
「那有點像在做志工……」
「沒領錢的嗎?」
「對……教小朋友打球才不需要收錢呢!比起演藝活動,我還比較喜歡教小朋友打球。」說完,一誠害羞似地臉頰泛紅。
或許是在孩子們身上看到自己昔日的身影吧?畢竟一誠也是從勤練棒球的小毛頭一路往上爬,才有今天的地位。
不管周圍的人對他的態度轉變有多大,一誠本身卻沒有任何改變。老實說,這樣的一誠實在讓英典又愛又恨。
儘管現在思緒紛亂尚待釐清,不過有一點英典卻非常清楚,假使今天的一誠是個言行舉止俗不可耐的混蛋,他絕對會不計後果地逃離一誠身邊。
「是嗎?」
「英典也一起去嘛!」
「讓…讓我考慮一下……」
聽到英典敷衍的回答,一誠並沒有說什麼。
「那就麻煩你了。」
抵達會場後,沉穩的球隊相關人士僅是對英典露出淡淡的微笑,根本看不出在想什麼。就連出版寫真集的出版社成員,也是同樣的態度。
作為簽名會場的大型書店裡,塞滿了各式各樣送給一誠的高價禮物和花圈。
「我是從甲子園時代就一直支持你到現在的球迷!今後還請你繼續加油。」
「謝謝。」
排隊等候一誠簽名的人非常多。眾多精心打扮的年輕女性手裡還抱著禮物。工作人員在現場忙進忙出,幫忙張羅相關事宜。
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感受到一誠的超人氣,英典忍不住發出讚歎。
會場來了相當多的年輕女孩,實在很難讓人相信這是場簽書會,若說是選美大會大家也會信。
「你真的好帥喔……終於能見到你本人了……那個,今後還請你繼續加油喔!我會永遠支持你的。」
「謝謝。」
聽說還有從北海道、九州,特地搭飛機來參加這場簽名會的女孩;以及因為太過興奮,一站到一誠面前就開始大哭的女性。連一向冷靜的英典,也不得不佩服起一誠驚人的魅力。
「一誠,我一直一直……都很喜歡你。」
「謝謝。」
對球迷非常大方的一誠,絲毫看不出是那種想要拿出貞操帶跟手電筒的變態男人。
明明身邊就有一堆比自己年輕貌美的女性,為什麼他卻愛上我呢?不管怎麼想,英典就是想不透。
原本預定兩個小時結束的簽名會,一直拖到將近四小時才完全落幕。一誠堅持要替所有排隊等候的人簽完名,所以才拖長了時間。
「你還好吧?」
簽名會結束後,一誠的手腕肌肉嚴重發炎。
「還好……」
另外,球迷送的禮物數量也相當驚人,恐怕會把公寓二十五坪大的客廳完全淹沒,看來可能要把禮物堆到其他房間去了。
「一誠,請坐上座。」
這笨蛋哪知道道上座在哪兒?擔心的英典連忙指了指正確的位子,而一誠則一派輕鬆地走過去坐下。
出版商在知名的高級料理亭宴請兩人,但現場的尷尬氣氛卻讓英典難以自處,更無法好好享用美味的佳餚。
「一誠,喝嘛!」
「我開車來的,所以……」
儘管對方不停勸酒,但一誠就是不喝。他可是很確實地在實行”開車不喝酒”這項規範。
「我送你回去嘛!」
「不用了。」
一誠相當乾脆地拒絕了對方。畢竟,他得先解決手上的傷要緊。
「這場簽名會你表現得真的很不錯。」
「彼此彼此,非常感謝你。」
等到兩人都上了車終於能獨外後,英典才鬆了一口氣。
「一誠……你真的好受歡迎喔。」
「畢竟我是棒球選手嘛!得靠球迷支持才能有今日的風光……」
看來一誠還是有身為職業球員的自尊。即使經常得在鎂光燈下工作,但還是不希望支持者只注意到他俊帥的臉蛋。
「你陪我來簽名會,我真的很開心……不過,我更希望球賽時你來替我加油。老實說,比起簽名會,我更希望你來看球賽。」
「是嗎……?」
「他們都說我們兩個很相配呢!」
一誠將方向盤轉右,若無其事地說道。因為語氣太過輕描淡寫,以致英典當下無法領悟過來。
「……什麼?」
「球隊、還有出版社的人,都說我找到了一個好伴侶,還祝福我們能白頭偕老。英典,你聽到了嗎?大家都祝福我們耶!」
「等一下……你該不會都對那些人說了吧?」
英典的聲音和身體因強烈的憤怒和恐懼顫抖著。
「說了。」
「笨蛋!不,你比笨蛋還不如!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懂了,是為了你自己吧!到時候新聞就會報導:東京鯊魚隊的遠籐一誠竟然是同性戀,阪東久美子不過是個幌子!然後,你就沒辦法進去大聯盟!也沒辦法躋身大同盟了!」
「英典,大聯盟跟大同盟是一樣的。」
當下,英典真搞不懂自己到底是被一誠滿不在乎的態度惹毛,還是氣自己太過天真,竟然會相信一誠的鬼話!
然而事已至此,可不能笑笑就了事啊!
「跟你在一起,好像連我都要變笨了!你到底在想什麼啊!這樣會毀掉你的選手生命啊!」
「我聽說美國的球隊同性戀者也很多。」
「要是這層關係曝光的話,我會很困擾的。」
「為什麼?頂多被炒魷魚而已啊!」
「炒魷魚……」
「既然我有在工作,你就不需要工作了……我不是說過,要把一整年的收入都交給你嗎?」
我要是壞男人,就把你的年薪全部花光!不、不只這樣,我還要徹底利用你,把你搾乾後再拋棄你!
對一誠完全沒轍的英典,只好在心裡胡亂咒罵起來。
「請你快被炒魷魚吧。我一直很介意你的工作,就算讓你戴貞操帶去上班,我還是很不放心。」
「我絕對不要戴貞操帶去!」
「可是,你渾身上下都是破綻啊!」
「我才不像你這個小毛頭呢!」
「我也已經不是小毛頭了。」
「你分明就是!明明千叮嚀萬交代你絕對不能講出去,結果你還是……你真是個超白癡的混蛋!」
對方根本就不是什麼重要人物,為什麼要告訴他們!英典最氣不過的就是這點。
「是對方先說的,他們說你看起來好性感……」
「什麼性感……」
不管一誠在做什麼,他都會用那對澄澈的眸子追尋英典的身影。所以八成是自己對那視線有反應,才在無意間顯露了些什麼。
「而且,你走路的方式又很奇怪……」
「走路方式奇怪……那是誰的錯啊?你也不想想我的身體,都怪你做那些過分的事!」
「我又沒做什麼過分的事。」
一誠瞥了眼怒氣衝天的英典,若無其事地說。
那種厚臉皮的態度,讓英典的怒氣更加高漲。
「你怎麼笨到連這種事都不懂啊!我無法再跟你交往了,我們就在這裡分手吧!停車!」
「開玩笑……」
一誠加快了行車的速度。
「給我停車。」
「不要。」
車外一片漆黑,寒冷的晚風呼呼地吹著。無視國道速限的一誠,瘋狂地開著快車。
老實說,要在這種地方停車的確不太可能。不過,此時的英典可管不了那麼多。
「你如果不停車,我就跳下去!」
「你明知道不可以那麼做……」
一誠話才說到一半,英典便猛然打開車門,根本沒注意後方有無來車就跳了下去。
「英典!?」
眼看倒在車道上的英典還來不及站起來,一輛紅色的跑車已從他身後急速靠近。
會被撞倒--!
原本只是拿車禍當藉口,沒想到如今卻一語成讖……。
總編,這下我真的沒騙你了。
就在英典覺得自己一定會被撞的瞬間,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突然抱住他。
原本快要撞上英典的紅色跑車,便在千鈞一髮之際從旁呼嘯而過。
「一、一誠……」
回頭一看,原來是一誠救了自己。然而為了保護自己,他卻撞破了額頭,連手臂都受傷流血了。
「一誠……一誠……」
英典趕緊扶著受傷的一誠離開車水馬龍的國道,迅速回到車子裡頭。
「英典,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
「太好了……」
一誠成熟男子的表現,讓英典的心震了一下,同時感覺一股熱潮竄了上來。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先關心你自己吧……你等等,我去叫救護車。」
「我身體很強壯,沒事的啦。只要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從額頭傷口汩汩冒出的血液,流進了一誠的眼睛裡,英典連忙用手帕為他拭去血漬。
幸好是傷在頭髮能遮蓋到的地方,痊癒後應該就看不出來了。
「一誠……」
「你害我心臟差點停止……。拜託,以後不要再做這種傻事了。」
「對不起……」英典坦率地道歉。
「這才對嘛。」
「一誠,到醫院去吧?」
「手臂只是小擦傷而已,沒關係的。」
「可是你的臉……那可是你重要的生財器具啊……也是副業的收入來源!」
其實,英典也為一誠英俊的臉龐深深著迷,自然不希望他臉上留下難看的疤。
「我的生財器具是身體,所以臉變得怎樣都沒關係。」
一誠看起來不像裝模作樣,而是真心這麼認為。該怎樣才能說服他去醫院呢?英典落入了沉思。
「我、我不喜歡臉上有傷的男人……」
「……」
「我也很喜歡一誠的臉,所以……」
「……」
「我們去醫院吧?」
「你親我一下我就去。」
英典依言在一誠肉感的厚唇上親了下,然後打電話聯絡熟識的綜合醫院院長。
「盡可能不要留下疤痕,縫了之後會留下痕跡嗎?拜託你,他可是有如偶像般受歡迎的男人,千萬不要讓他的臉有任何疤痕。然後,再給他做精密的檢查。他的身體可是最重要的本錢啊!」
院長似乎請了一個技術相當高明的外科醫生跟英典通話。
之後,英典便指示著駕車的一誠如何開到醫院。
「英典,你真的…那麼喜歡……我的臉?」
「你雖然不介意,可是我並不希望你身上留下難看的傷痕。如果今天角色調換,你一定也會這麼做的。」
「……你是說,如果今天受傷的是你……」
「我跳下車的時候……你應該不要管我才對。」
「不!我一定會守護你的。」
「一誠……」英典在心裡向一誠深深地致歉。
得知一誠的傷勢不是很嚴重後,英典才放下一顆懸著的心。
回到公寓後,一誠理所當然似地撲倒英典。即使額頭跟手臂都包著繃帶,但行動力依舊驚人。
「一誠,今天就先安靜修養吧。」
「這點小傷根本沒差。」
「你真的那麼想做啊?」
「是的……」
一誠似乎認為有插入才算做愛。不過依他目前的狀況,我根本不可能答應跟他親熱。而且已經請了這麼多天假,無論如何明天一定要回出版社上班。英典暗自想著。
隨後,英典瞥見一誠腿間不安分的性器,不禁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然後伸手輕輕觸碰它。
「變得好大喔……」
「是啊……」
英典像確定大小似地用雙手捧起一誠的勃發,感覺它劇烈鼓動後又變得更大。
儘管那尺寸已經相當驚人,不過應該還沒到極限吧?英典在心裡猜想著,其實他也不清楚那裡能變多大。
「過來……」
英典用大腿夾住一誠的巨根,然後開始摩擦。
「英典……這該不會就是……泰國浴?」
「你怎麼知道這名詞?」
英典感覺大腿間的男根逐漸變熱變硬,他試著動了動下半身,一誠的性器前端便忍不住地流出幾滴蜜汁。
「我曾經去過。」
「你去洗過泰國浴?」
「是的……」
「對方沒認出你就是東京鯊魚隊的遠籐一誠嗎?」
「馬上就認出來了……所以那位大姊替我做了很多特別的服務。」
從一誠害羞的表情不難得知,浴娘所請的特別服務,鐵定有包含直接跟他做。
「……一誠。」
「這樣還不夠。」
「嗯…那這樣呢…?」
英典白皙的手臂環抱住一誠的脖子,雪白纖瘦的身體則緊貼著他灼熱的健壯身軀。
「就是這樣……」
一誠開始劇烈扭動起腰肢。被雙腿夾住的性器變得越來越大,英典的下半身也開始產生甜蜜的麻癢感。
「英典……也一起……」一誠的手朝英典的分身摸去。
「嗯……」
「英典……好棒……」
「嗯……啊……不要握得那麼大力……」
「你實在太可愛了……」
「跟你比的話……的確是那樣……」
接下來,兩人屁股底下的床墊開始軋軋巨響。
隔天早上,英典一直擺臉色給企圖為自己戴上貞操帶的一誠看。最後,終於戰勝了一誠的任性。不過,卻無法說服他放棄送自己到出版社。
「送女朋友上班是男人的工作。」
奇怪,我先前的身份明明就是男朋友,怎麼這會兒又變成女朋友了?相信一誠一定沒思考過這個問題,不過聽在我耳裡,心裡可是百味雜陳啊!英典苦悶地想著。
「到這裡就好了。」當車子駛入熏衣草書院所在的道路時,英典急忙說道。
「英典,離別前的親吻呢?」
眼看一誠將臉湊近,英典僅微笑地回了句:「那我先走了……」
英典急忙下車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去,然而一誠卻不死心地追了上來,一把抓住他想要索吻。於是,英典動作敏捷地轉身往回走。
「離別前的親吻呢?」
「等回家之後再親啦!」
「那、我在那裡等你喔。」
「……啊?」
「在你下班之前,我就在那家店等你。」
一誠指了指綜合大樓一樓的咖啡店。
……真是的,我就是老把這傢夥當大人看待,才會氣死自己。只要把他當成任性的小鬼,事情應該會好處理得多。
於是英典深吸了一口氣,對一誠大叫:「你到底要黏我黏到什麼時候啦!?給我乖乖聽清楚了,早點回家去!」
「我要等你。」
「對了……開幕賽是什麼時候?集中訓練不是快開始了嗎?在家裡不太可能主動練習,你要不要去健身房做體能訓練?」
就算可以把一誠的心智當小孩子看待,但那健碩的體格卻不容人小覷。所以英典說著說著,語調便嚴厲了起來。
「可是……我就是想多跟你相處嘛……」
「不要像小女生一樣說話……!」
或許該把一誠當動物看待比較好。擁有戶籍的巨型動物……嗯,挺適合一誠的。
「英典好冷淡喔……」
「不好意思喔,我就是這樣。總之,快回去啦……你實在太醒目了。」
說著英典注意到,一位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一直打量著一誠。不一會兒,又有個狀似自由記者的年輕男子,停下腳步往這邊看。不能再拖下去了,得快點把一誠打發走才行。
「那我先回去……你要下班時,記得打電話叫我來接你。」
昨晚,在一誠強烈要求下,兩人交換了手機號碼。
「嗯……」
「一定要打給我喔!要是有奇怪的男人約你,千萬不要跟去喔!」
「好啦……」
一誠終於聽話地走回車子的方向。
編輯部的人似乎都相信英典真的出了車禍,沒有人對他連日請假起疑,英典也樂得繼續睜眼說瞎話。
自己是打什麼時候起,也染上這種說謊的壞習慣?英典不禁捫心自問。
不過呢,才剛回來上班,就得面對熏衣草書籍裡的情色世界,實在叫英典的心靈和腰肢吃不消。
為什麼這些作家老愛拿女主角的後庭做文章!?女性明明就有專屬的接受性器,根本沒必要動到那裡啊!?
英典實在搞不懂,為什麼他所負責的作家這麼執著於侵犯女性的後門。而且,對此刻的英典而言,看這些稿子無疑是種酷刑,邊看邊回想起一誠對自己做過的事,秘部也跟著隱隱作痛。
後庭從未被人碰過的女人,哪可能第一次就吞入那麼粗的按摩棒啊!哪可以第一次做就興奮得不停喘息!?親身體驗過那劇烈痛楚的英典,忍不住在心裡咆哮著。
不過,他不能破壞普天下男人們的美夢。
所以,儘管女主角不願意,還是會苦苦哀求男人進入自己體內。
即使奮力抵抗,女主角前後的小洞還是會因極度的渴望而濕透。
而按摩棒、各種根莖類蔬菜、手電筒、吹風機的前端等,各類東西都可以隨意塞進去,女主角依舊會淫蕩又歡愉地扭動腰肢。
不管是氣質淑女或高傲女性,都會降服在這些器具之下。
這就是熏衣草情色世界的鐵則!
重新振作的英典繼續看起稿子,就在此時--
「八木澤,線上有位加籐先生找你。」
「加籐……?」
接起電話後才知道,原來是東京鯊魚隊的加籐百太打來的。對方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小,感覺很像是邊注意周圍的動靜邊偷打電話。
『其實是有關一誠的事……』
「請說……」
『那傢夥慘了!他的選手生命岌岌可危……你也知道他很笨,根本不聽勸告……那個、在電話裡不好講……可以見個面詳談嗎?」
一誠的選手生命岌岌可危……英典腦中不禁浮現各種可怕的影像。
某位泰國浴女郎踢爆一誠曾去洗泰國浴、同性戀醜聞害一誠被踢出一軍、昔日知名的棒球選手下場淒涼……
「我知道了……」
那天下班後,英典便從辦公大樓的後門離開,前往與加籐約定的地點。
在那之前,英典先發了一封『因為加班會很晚下班』的簡訊給一誠,而一誠也立刻打電話過來詢問,可是英典卻置之不理並將手機關機。
途中,英典看到馬路上充斥著許許多多的情侶,每個人看起來都好快樂。換做從前,他對這種情景根本沒有任何感覺。
然而現在卻有所不同。因為,他的心裡已經有了一誠。
瞬間,腦中浮現一誠爽朗的笑臉,英典不禁自嘲地苦笑了下。
「應該就是這裡了……」
英典按照指示,來到一間東京鯊魚隊的關係飯店。進去後,他便直奔某個特定房間。
「加籐?」
「我等你很久了。」
加籐穿著品味出眾的西裝,臉上掛著一抹粲然的笑容。比起棒球選手,他更像豪門世家的少爺或歌舞伎演員。
擺設著優雅傢俱和裝飾品的房間非常寬敞,床鋪則是大型的雙人床。大理石桌上的水晶花瓶裡插著深紅色的玫瑰花,還擺了杯咖啡。木質的書桌上擺了一台筆記型電腦。
「你說……一誠慘了……是因為我的關係嗎?球隊高層到底對一誠有什麼……」
「你別急,先喝杯咖啡吧。這可是這間飯店最著名的咖啡喔!」
在加籐的推薦下,英典暍光了白色瓷杯中的琥珀色液體。嗯,果然美味。
「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是他跟男人同居這件事啊。你們公寓傳達室的管理員雖然認為,你們純粹只是好朋友住在一起,不過,熟悉那傢夥的人就會發現內情並不單純。因為你實在太有魅力了,你們的關係總有一天會曝光。那小子名氣大到不只體育記者愛追著他跑,就連專門挖掘八卦醜聞的狗仔隊都不放過他。我相信那些人遲早會注意到你的存在。老實說,連我都……忍不住被你吸引……」
我們的關係早晚會被拆穿……聽完加籐冗長的說明後,英典在腦中做出這個結論。
「你是叫我離開一誠身邊……對吧?我沒有異議。也麻煩你幫我勸勸一誠吧。」英典乾脆地說道。
然而,心頭卻湧現一股莫名的寂寥與揪痛,讓他忍不住皺了下眉頭。
「果然沒錯……原來只是一誠在單戀而已。」
不知怎地,加籐好像很開心。語氣聽起來也比剛剛雀躍許多,然後臉上開始露出滿意的笑容。
「……加籐?」
「像英典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對那個笨蛋認真嘛。一定是那傢夥硬逼你就範的吧?那傢夥是受了宇都宮的煽動,才認為熏衣草書院是個危險的地方……」
「……呃…?」
「那小子最近實在太驕傲了。又是出寫真集又是簽名會的,還當起什麼代言人拍了廣告,簡直就像藝人一樣。現在的他可是老闆跟前的紅人,整個球隊,甚至教練都對他很禮遇。他已經迷失自己了。不,該說他驕傲過頭才對。可是我不一樣!」
在講一誠的事時,加籐臉上滿是嫉妒。
「我…是個比他還要優秀的男人。你放心,我絕對會跟他說的,一切就交給我吧。」
「呃、什麼……?」
「打從第一次見到你,我整顆心就被你奪走了。你就忘了那個笨蛋……當作被瘋狗咬了……」
這傢夥……到底在胡說什麼啊::無視加籐熱烈的告白與眼神,英典冷靜地說道:「我不懂你到底在說什麼。那跟一誠的選手生命根本毫沒關係,不是嗎?」
「抱歉,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心意,也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意而已。」
「既然這樣,請容我先告辭了。」
「很抱歉……果然會唸書的人,就是不肯乖乖聽話。」
加籐意味深沉地笑著,但英典卻回以冷淡的目光。
「先告辭了。」
說完,英典便起身打算離開。沒想到,一陣強烈的暈眩感突然襲來,讓他又倒回沙發上。英典的視界開始模糊,全身的力量迅速消失。
「你太美了,配那個笨蛋實在可惜……」
「你……在咖啡裡……」
剛剛那杯咖啡一定有古怪!我竟然不疑有他地全部喝完,現在後悔已經太遲!英典發現指尖已經失去了感覺。
「用不著擔心,藥效馬上會退……」
加籐看似纖瘦,臂力卻相當驚人。他輕易便抱起英典放置在床上。
「啊……」
英典一下就陷進彈力特佳的床鋪裡頭,加籐邊解著領帶邊欺向英典。他雖然沒有一誠那麼重,但畢竟也是運動員,渾身上下的肌肉同樣非常結實。
「我會照顧你的。」
「照、照顧我……?」
「就算我結婚了,也不會因此拋棄你。我會照料你一切的生活所需,你大可以放心。」
「我根本不需要你照料我的生活,快住手!」
「我怎麼可能住手呢……你真的好白喔……我喜歡皮膚白皙的人,還有頭髮看起來非常乾爽的人……」
被藥物麻痺的身體根本無法依自己的意思活動,就連加籐迅速脫去他身上的衣物時,英典也無力出手反抗。
「呃……」
「身上都是吻痕……那傢夥弄的吧……!」
加籐拉下英典的長褲和底褲後,便伸手觸摸他大腿上的紅色痕跡並這樣說道。
「小心我告你!」、
「男人間的強暴罪是不成立的……這你應該知道吧。而且,依你聰明的腦袋也該知道,再這麼吵鬧下去會發生什麼事……」
「……」
「成為我的人吧……我會好好珍惜你的……」
他的告白聽起來跟一誠完全不同。總之,英典就是討厭這個男人,那些話非但沒讓他心動,反而惹得他非常生氣。
「我討厭言行不一的人……」
「請你仔細看我接下來的表現……」
英典突然覺得秘部一陣冰涼,讓他不禁渾身顫抖。
「呃……」
加籐的手指隨著某種粘糊糊的東西一同進入英典體內。
「我還以為這裡會很鬆呢……」
「住手…不要啊……! 」
「一誠的那根明明很大……,可是你這裡還是那麼緊。」
加籐的手指像在搜尋什麼似地,在英典的嫩道裡遊走,英典拚命用不太靈活的雙臂抵抗,卻只是白費工夫。此外,他的雙腳還被加籐高高抬起固定住,想合也合不起來。
「不…啊……呃……」
「你知道嗎?一誠的前女友阪東久美子曾爆料說,一誠那過人的尺寸甚至曾卡在她體內出不來過……。自從被貼上這個標籤後,棒球界就沒人敢跟他比大小了。」
英典的身體完全無法動彈,但秘孔卻陣陣抽痛。感覺就像有個硬硬的東西在刺他一樣……
好奇怪……在熟知男人的滋味後,更覺得這種觸感很不尋常。
正當英典這麼想時,視線剛好瞟到被加籐當作潤滑劑使用的小瓶子上。倒臥在床鋪上的英典看到標籤後,不禁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呃……!」
「我……雖然沒有一誠那麼大,不過硬度跟持久力絕佳。請你好好比較一下,一定會喜歡的。」
「你到底給我……塗了什麼東西……!?」
「我看你還不是很習慣,所以給你塗了會變得很舒服的藥。現在,變得很想要了吧?」
英典的秘穴在藥物催化下,變得非常飢渴。嫩穴還不停地收縮,不希望加籐的手指離開。
儘管如此,英典的精神和心靈卻怎麼也不願投降,他緊咬著下唇,拚命忍耐陣陣湧現的快感。
「我會忘了現在發生的一切,所以……請你快住手吧!」
「我會讓你的身體變得沒有我不行……」
「開什麼玩笑……」
加籐拉下褲子拉鏈,將早巳賁張的慾望掏了出來。雖然尺寸遠不及一誠,但也相當驚人了。
如果真要做的話,他只願跟一誠做。不管再怎麼痛苦,他只願跟一誠發生關係。
無論怎麼說,還是單純到近乎笨蛋的一誠最好。他真的很可愛,滿腦子都是一誠的英典,死命搖晃著唯一能動的頭部。
「明明就很想要,怎麼不老實點呢?」
「快住手啊……」
「你還真是倔強呢……」,
當加籐將硬挺的性器抵在英典秘穴口時,房門突然隨著一聲巨響被用力踹開。
「加籐!」
這還是英典第一次親眼看到何謂怒髮衝冠!模樣兇狠如鬼魅的一誠此刻正站在門口,身後一臉蒼白的宇都宮死命拉著他的手腕。
「一誠,英典打算離開你了,放棄吧!」
對於加籐的挑釁,一誠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用力甩開宇都宮的箝制,迅速衝向加籐。
「開什麼玩笑啊!」
趴在英典身上的加籐被用力扯了下來。
「一誠?」
當英典呼喚一誠的名字時,宇都宮連忙從背後壓住他。然而,原本該服從前輩命令的一誠,卻立刻掙脫開來。
「呃……」
一誠揚起拳頭,使勁朝早自己一年入隊的加籐臉上揍去。一陣鈍重的聲音響起,看來加籐的鼻樑是斷了。
「一誠,快住手啊!」
容貌姣好如歌舞伎演員的加籐,臉上全是血。即使如此,一誠仍舊不停手。他揪起痛得蹲在地上的加籐,用膝蓋不停地撞擊他的腹部。
「竟敢對別人的老婆出手,就算是你我也不能饒恕!」
「一誠,別殺了加籐啊!」
室內擺設用的花瓶摔落在地上,發出巨大的碎裂聲。桌上的檯燈、牆上的掛畫,全被一誠的衝動掃落在地。整個房間亂七八糟,慘不忍睹。
「英典是我的人,我絕對不讓給任何人!」
「加籐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做出這種事……」
宇都宮奮力想要制止一誠。在一誠毫無克制的毆打下,加籐早已痛得昏過去了。職業棒球選手的臂力果然不容輕!
「我絕對不把英典交給任何人!英典的屁眼只屬於我一個人。」
「我懂我懂,英典是一誠的,我會好好教訓加籐的。所以你不要再揍他了,加籐跟你一樣都是職業運動員,身體可是他最重要的本錢啊。英典,對於加籐的無禮,我真的非常抱歉。不過,還是求求你治治這匹瘋馬吧!」
門外,拿著鑰匙卡的飯店人員一臉鐵青地楞在原地。如果在場的人不是東京鯊魚隊的相關人士,只怕他早就叫員警來處理了。
總之,眼前最重要的,就是先讓氣頭上的一誠冷靜下來。
「一誠,他沒有對我怎樣……所以,請你快住手吧。」
「你說……他沒有對你怎樣?」
躺在床上雙眼濕潤的英典身上,只剩下一件鈕扣全開的襯衫和一雙鞋子而已……模樣著實猥褻。
「真的。他什麼……也沒做……所以你不要再使用暴力了。你可是職業選手耶,要是跟暴力事件扯上邊就不妙了……你應該很清楚才對啊?」
「那混蛋……竟然對我的……我的英典……」
或許是強烈的懊悔與憤怒所致,一誠的雙眼佈滿血絲,還咬破了嘴唇。而緊握的拳頭則滲著點點殷紅。
「沒有的事,他沒有對我做什麼……什麼也沒有……」
「英典……」
一誠緊緊抱住了英典。那極度想守護英典的雙臂是那樣溫暖、溫柔,英典不由得緊靠在那寬廣的胸膛上。
「總之,你先冷靜下來……」
宇都宮將英典的外套交給一誠。
「英典……你的身體……」
這時一誠才發現,英典從剛剛就一直躺在床上,動也不動。
「我不能動。」
「加籐……你這個混帳……」
「一誠,好了啦……夠了……拜託你冷靜下來……! 」
一誠將外套披在英典身上後,便將他一口氣抱起。
「一誠……要去哪裡……」
目視前方的一誠什麼也沒回答,只是抱著英典大步走出房間。
這時,宇都宮突然從背後大喊:「一誠,至少從後門出去啊!」
或許是聽到了宇都宮的叮嚀,一誠沿著緊急用樓梯走下樓。由於這裡是東京鯊魚隊的關係飯店,所以他對內部的動線似乎相當瞭解。
「一誠……?」
「英典的屁眼……好濕……」一誠的語氣明顯地充滿怒意。
「啊……他只是在那裡……塗了東西……」
「『只是』在那裡塗了東西?」一誠紊亂的語調從周圍的水泥牆反彈回來。
「他說……一誠的選手生命有危險……所以要找我商量。都怪我不該聽信他的話。」
「為什麼選手生命會有危險?」
「就是……跟我一起住……」
「我怎麼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被擊倒!?我對自己的球技有信心。當然,私生活方面也是。」
走出緊急出入口後,週遭已經全籠罩在夜色中了。或許是非下班時間的關係,這棟離車站有點距離的飯店附近並沒有什麼人。飯店附近有座樹木繁茂的公園,從外頭還看得見裡面有座噴水池。
冬天的晚風儘管寒冷,但秘孔隱隱作痛的英典下半身卻相當火熱。
「一誠……」
一誠依舊目視前方,直接朝廣大的公園走進去。
時值冬季,在外流連的人並不多,也沒看到什麼情侶的蹤影。不過,草地上卻有對穿著皮草的女性和金髮的年輕男子在那兒調情。幸運的是,他們似乎沒注意到這邊。
「要去哪裡……?」
原以為一誠要走過公園,沒想到他卻在一棵大樹下放下自己。草地坐起來雖然不紮人,卻也不是太舒服。下一秒,一誠便欺身靠過來。
「一誠、求求你……不要在這種地方……」
在這種地方被壓倒,一定會……光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英典的臉就泛白了。開什麼玩笑,我可不想在外頭辦事啊!
「那混蛋,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他只是……在那裡塗了東西而已……」
「變得好熱了。」
一誠突然將手指插進莢典陣陣抽痛的秘穴裡,讓他忍不住嬌吟出聲。
「啊嗯……」
「你也讓那混蛋聽這麼誘人的聲音!?」
「沒有……那是因為他在我那裡塗了怪東西……藥效發作……不、不要那樣摳啊……」
一誠摳抓秘穴的動作使得英典身體下的枯葉沙沙作響,遠方依稀聽得到流浪貓在哀叫。
「竟然像女人一樣粘糊糊的……那混蛋,有把手指插進去吧?還是說,他有把那噁心的器官插進去!?」
「啊……啊……沒有,我沒讓他進來……」
探索英典秘穴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摳挖著。因為太過憤怒,一誠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強烈的憤怒、痛苦和悔恨,種種負面的情感悉數展現在一誠臉上,以往單純到近乎白癡的開朗大男孩已不復見。
「那傢夥沒射在你體內吧?」
「你看了……就知道……」
「那就讓我看個仔細!」
「一誠……?」
「讓我看看那傢夥有沒有在你裡面留下髒東西。英典,快把你後面的洞弄給我看……」
雙眼充血的一誠,不停說著丟死人的話。
「一誠……我、我的身體麻掉了,根本動不了……」
一誠將英典的身體往上拉,然後讓渾身無力的他趴在地上。
「不……」
英典急忙想抓住草皮,但雙手依舊使不上力。於是一誠使勁抱住英典的腰,並將臉靠向他的臀部。這下流的姿勢讓英典當下紅了臉。
「這可是我的屁眼啊……」
濕潤的秘孔在一誠的注視下更顯灼熱。
「明明是我的屁股奴隸啊……」
突然聽到自家出版品裡常見的字眼,英典的腦神經不禁隱隱作痛。
「明明是我的性慾奴隸……」
一誠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英典有種被那些低俗字眼冒犯的感覺。
「這可是我的雞雞啊……」
英典實在不想聽一誠再繼續胡說下去了。
「好不甘願……我明明說要保護你的……可是卻讓那傢夥做出這種事!都怪我沒有看出那混蛋是那種卑鄙下流的人。如果我沒介紹你給他認識就好了。我明明跟他說了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他還……」
看到一誠的慟哭,英典心裡好難過。記得曾聽一誠說過加籐是個不錯的前輩,如今發生這種事,他內心的懊悔與傷痛自然不在話下。
「一誠……」
「英典全部都是我的……!」
或許是冰冷空氣的作用,英典覺得身體似乎沒剛剛那麼麻,也稍微能動了。於是,他用盡所有力氣將雙臂往後伸,掰開自己兩片臀丘後說道:「看得到嗎…?」
「英典。」
「裡頭……根本沒有加籐殘留下來的東西……」
看到英典淫蕩的姿勢,一誠的心不禁漏跳了一拍。
英典果然沒料錯,一誠看到這樣的動作後,怒氣馬上消失得無影無蹤。面對單純的男人,只要直接誘惑他就行了。
為了安撫一誠這匹瘋馬高亢的情緒,英典不惜拋下年長者的自尊。
「英典,你好誘人啊……」
「笨蛋,快看啊!」
「我有在看啊……」
一誠將那張足以迷死女人的俊帥臉孔,湊向兩片臀丘間的細縫。而那揪痛的秘孔便清楚地感覺到一誠紊亂的鼻息。
陰暗中,英典那白皙的臀部徹底勾起了一誠的性慾。
「我那裡是什麼顏色呢?」
「這個嘛…就像鮪魚生魚片一樣……」
非常有一誠風格的形容,英典忍不住笑了出來。不管再怎麼氣憤、抓狂,一誠依舊是一誠。
「只有你能射在裡面……我只允許你一個人那樣做而已。」
「英典。」
「你可以插進去喔……」
要讓瘋狂的男人冷靜下來,只有這個辦法了。不,其實是英典渴望一誠的進入,那炙熱的秘孔需要一誠火熱的堅挺慰藉。
「真的可以嗎?」
英典輕輕地搖晃纖細的腰肢以示回答。他真的好想要一誠。
「啊啊……快進來……我要你巨大的那根……」
咕啾……隨著一聲粘膩的響音,一誠那早已被英典挑逗到極點的巨根,輕鬆滑進了他體內。
「啊……!」
「英典,好棒啊……」
英典的秘孔因為一誠堅挺的男根進入而落下歡喜的淚水,遠勝過不舒服壓迫感的劇烈愉悅,讓英典忍不住發出興奮的叫聲。
「啊……啊啊……啊呃……」
「好緊……」
「啊嗯……嗯!」
咕啾咕啾……一誠使勁地扭動腰肢,讓英典不停發出嬌喘。
從秘穴湧現的快戚是那樣強大,英典的性器也跟著蠢動起來。再加上春藥的催情作用,英典的分身已脹至極限。
「英典……太爽了……」
「啊……啊……一誠……」
英典的身心完全沉溺在快戚的漩渦中。一誠的性器摩擦著英典的前列腺,讓他的腦神經幾乎麻痺。為了追求更強烈的刺激,英典甚至主動扭腰求歡。
看到英典浪蕩的模樣,一誠更加把持不住,瞬間化身成野生動物,瘋狂貪求著肉慾的歡愉。
「英典也一起扭腰……」
「啊……啊嗯……」
英典抬起臀部,縮緊淫亂的嫩壁夾住一誠賁張的慾望,陶醉在肉體交合的歡愉中。
「再搖大力點……」
英典依言,更用力地扭動早已被快感麻痺的腰部,
「哈啊……啊……嗯嗯……啊呃……」
「英典……」
「不行了……要去了……!」
抽送運動還進行不到三分鐘,英典便承受不住地解放了。瞬間,他的身體一陣硬直,眼前火花四濺。
緊接著,一誠也在英典體內達到高潮。
「英典,你實在太讚了……」
兩人紊亂的呼吸聲響遍整個蒼鬱的樹林。雖然噴水池對面也有情侶,但應該沒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吧。
「可以……再來一次嗎?」
「一誠?」
「光這樣……還不夠。」
「啊……」
在兩人仍交合的情況下,一誠使勁拉起英典,讓他背對著跨坐在自己腰上。就這樣,英典背靠著一誠寬闊的胸膛,下體的秘孔承受著他的巨根由下往上頂。這次還加上自己的體重,所以跟剛剛的插入感完全不同。
「嗯……一誠……」
「英典是我的。」
「一誠……不要那麼……粗暴……求你……」
背坐體位,這對主攻的男人來說,可說是最輕鬆的性交方式了。
即使在這時候,身為編輯的英典依舊不忘官能小說的各類術語,並親身體驗這種連結感十足的親熱體位。
「啊……呃…一誠……」
「舒服嗎?」
「舒服……」英典老實地說。
儘管上半身不停被搖晃,秘穴裡的男根卻一直沒離開過。從背後伸過來的雙臂,或輕或重地揉捏著英典胸前的突起,讓他的快感不停攀升。
此時此刻,英典的身體已經徹底接受了一誠的侵入。
「啊……嗯……啊唔……」
「覺得哪裡舒服?」
「那個……呃……」
英典甚至覺得一誠紅黑色的肉棒正刺激著自己的腦神經。
「小洞裡舒不舒服?」
「舒服……」
「說清楚點。」
「小洞裡真的好爽……」
在一誠的指示下,英典破天荒說出平日根本不會說的下流話。他的身心已完全降服在一誠猛烈的進攻下,毫不間斷的射精感將他的理性和常識全數打亂。當然,他身為年長者的自尊心也是。
「怎麼樣的舒服法?」
「笨蛋……啊……」
「快告訴我嘛,英典。你到底覺得怎樣?」一誠任性地要求著。
「一誠……」
「你是我的屁股奴隸,所以快說!」
要是平常,英典早一巴掌打過去了。不過,此刻的英典卻瘋狂渴望一誠的肉體。
「有點刺痛……然後,感覺插得很深……很深……啊……啊……啊啊……不行了……不行了,要射了!」
「要射了嗎?」
「要射了……」
「真拿你沒辦法……那就射吧。」
「啊……一誠……」
緊接著,英典便在草地上噴射出白濁的液體。
「我也不行了……」一誠再度在英典體內宣洩。
「啊……」
英典雙眼濕潤,呼吸濁重。而一誠噴在英典頸窩處的氣息也相當紊亂,但他依舊沒打算從英典體內抽離。
「英典。」
茲嚕……一誠的巨根突然離開了英典的秘穴。
「啊……」
「面向我這邊。」一誠的手迅速扶住英典,將他轉向自己。
「一誠……」
英典面對著一誠,眼裡的他看起來竟該死的充滿男子氣概。就連這種時候,他臉上仍然帶著一抹輕鬆。
「英典,抓好囉!」
「咦……?」
一誠緊摟住英典的腰,然後站了起來。要是沒有足夠的臂力和腰力,這個動作絕對做不來。
「哈啊……」
一誠的手臂和腰部合作無間地律動著,那勃發的性器再度刺進英典放鬆的秘部。
「啊啊……嗯……」
這就是鼎鼎有名的火車便當招式嗎……!?浮在半空中的英典意識朦朧地想著。
然而,從秘穴傳來的刺激感卻那鮮明。看來,身體內部的慾望真是無窮無盡呢!
「啊……啊嗯……一誠……我……我不行了……!」為免自己掉落,英典用力抱住一誠的脖子,雙腳也緊緊纏住他的腰部。
「我可還沒呢!」
「要掉下去了……會掉下去的……」
「我會抓緊你的。」
英典更加使勁地摟住一誠的脖子,訓練有素的強健肉體實在令人安心。在他緊緊的擁抱中,英典感覺到滿滿的愛意。
「啊啊……啊嗯……不行了……」
「再喘大聲一點!」
「不……一誠…一誠……」
「很棒吧?」
「不行了……會壞掉的……」
「不會的。」
「求求你……放過我吧……」
「嗯啊……」
背部一陣輕顫後,英典便高潮了。梢後,一誠在幾個挺進後也跟著噴射。
「啊……」
咕啾……一誠將巨大的性器從不停開合的秘孔裡抽出來。好不容易才重獲自由的秘孔,此刻卻因寂寞而隱隱作痛。看來,英典的肉壁已經非常習慣一誠男根的尺寸了。
「英典……」
「嗯……?」
「我明明就要你別跟奇怪的男人走的,你卻不聽話。」完事後,一誠依舊不放開英典,並維持緊抱著他的姿勢開口道。
「因為……他說要商量你的事嘛……」
「要是宇都宮沒告訴我,加籐好像對你有不良企圖,要是他沒告訴我,加籐對你一見鍾情,那不就慘了。你知道我有多著急嗎?」
「一誠……」
「當我聽到加籐預約了飯店房間……當我發現你遲遲不回家……打電話到你們出版社也找不到你……啊,要是我再晚一點,你就被……叫我怎能不生氣……」
一誠的怒火似乎還沒全消。八成是下半身的慾火已經冷靜下來,腦袋又重新恢復作用的關係。
先前一誠在英典體內宣洩的體液,緩緩從他大開的秘孔流出,並沿著雙腿滴流下來。
因為英典的雙腿還纏在一誠腰上,秘孔根本無法閉合,難怪會這樣了。
「為了我的前途著想,所以最好跟我分手……他說了這樣的話吧?那是因為他想得到你,才編出這個謊言的!然後,你怎麼回答?你說你要跟我分手?」一誠憤怒地說。
「我也是為你著想啊……跟我在一起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如果你真的為我著想,那就好好留在我身邊。這樣我才會開心……請你永遠待在我身邊。」
一誠抱嬰兒似地擁抱著英典,然後走向飲水機的方向。
「一誠……快、快放我下去啦,你要帶我去哪裡……?」
來到飲水機前,一誠倏地停下腳步。
「我射了好多在你體內……最好洗一下比較好。」
「咦……!?」
接下來,一誠做了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他讓英典坐在飲水口上,然後扭開水龍頭。
「我開水囉……」
「不……不……啊--……」
冰冷的水柱從英典的秘穴猛灌進去。
「英典,你是我的女神,你知道嗎?」
「一誠、快住手啊……住手啊!」
「英典,你是屬於誰的?」
「啊……啊啊……啊嗯……好冷……」
「你的身體好誘人……不管怎麼對你都會有反應。」
「不……住手……」
冷水灌進體內的感覺真的很不舒服,體內稚嫩的黏膜不停被水柱侵襲。因為一誠過人的蠻力,被按定坐在飲水臺上的英典完全無法逃脫。
這是灌水遊戲還是淩辱遊戲呢……該不會是SM的一種吧……逐漸稀薄的意識中,英典強烈感受到一誠火山爆發似的熱情。
「英典,快說你是屬於誰的?」
「一誠、一誠……你明明知道……啊啊……啊嗯……啊……」
水花濺到一誠臉上,連帶弄濕了他的衣服,可是不停逼問英典的一誠卻不以為意。
「快說清楚你是屬於誰的!」
「一誠的……我是一誠的……」
「沒錯,英典全部都是我的!」
「啊……啊啊……啊呃……求求你,放過我吧!」
「不准你再跟奇怪的男人見面了。英典長得那麼美,身材這麼誘人,再加上那可愛的聲音、漂亮的頭髮,一定有很多人暗戀你……不,是所有人都在暗戀你!所以,請你千萬小心點,不要再被叫到飯店去了。聽懂了沒?」
「聽懂了…我聽懂了……」
「那混蛋竟然敢脫你衣服……竟然敢碰你……我絕對饒不了他……」
眼前的一誠依舊非常氣憤,到底該怎麼安撫他呢?用身體撫慰他好像挺有用的……
下定決心後,英典便撒嬌地說:「一切……都是我的錯……」
「今後,只要我想要,你就要跟我親熱喔?」
拜託,不是打從一開始就是這樣了嗎?你到底還要怎樣嘛!儘管心裡這麼想,英典卻沒說出口。
「我知道了……所以求求你……快住手吧……」
殘留在體內的體液和春藥,早就被冷水沖乾淨了。非但如此,冷水還帶走了英典的體溫。
「要讓我做到你站不起來為止喔。」
「好啦……我知道了……」
「真的可以嗎……?真的要讓我做到滿意喔!」
「好……我一定會讓你做的……」
在冷水的沖刷下,英典的下半身已經冷得失去了知覺。
「今後……不管我做什麼你都會答應喔?」
「啊……沒錯……我都答應……」
「不管我要求什麼,你都會照做喔?」
「對…不管你要求什麼,我都照做……」
英典用力點著頭,淚水不停從眼眶流出。然後,一誠終於滿意似地將他從飲水臺上抱了下來。
被冰冷水柱沖刷了一段時間的嫩壁,早已沒了知覺,身體也像鉛塊般沉重。而且,英典還因陣陣的寒意直打哆嗦。
「一誠,我好冷……」
「英典……」
當一誠緊緊抱住英典時,他閉上了早已淚濕的雙眼。一誠那溫熱的身體,溫柔地包裹住冰塊般寒冷的英典。
「要是我感冒,都是你害的!」
「嗯……」
「你還好意思『嗯』!」
「對不起……」
一誠口氣之溫柔,實在很難把他跟剛剛那個猛烈侵犯自己的野獸聯想在一起。看來,他的心情終於穩定下來了。
「我可以原諒你的白癡,卻不能原諒你像匹瘋馬般地抓狂。」
「對不起……不過你也有錯啊……」
「一誠……」
「我絕對不會離開你身邊的!我會一直喜歡你,絕對不把你讓給別人,我會永遠守護你的。」
對英典而言,這是他懂事以來最慘的一個晚上,今後不管發生任何事,他都不會忘記今晚的種種。
隔天,英典果真發燒了。
隆冬的夜晚在戶外那麼激烈地交歡,之後還用大量冷水灌進體內,這樣不生病才奇怪呢!
「好痛……」
不但腰部酸痛,連全身關節都不停地抗議。都是因為昨晚用那種高難度的體位親熱,今天才會這麼累。躺在粉紅色床上的英典,嘴上唸唸有詞。
「今天就別去上班了。」
儘管如此,一誠卻依舊活力充沛,一張燦爛的笑臉絲毫不見昨日的狂暴。或許是性慾獲得充分的滿足,皮膚看起來充滿光澤。
「嗯。」
「不過,今晚還要做喔……」
「什麼?昨天都做成那樣了你還要?而且我還發燒耶!」
「昨天只有連做三次而已,哪有很多。而且,發燒時做愛才好呢!你應該還記得昨晚在公園的約定吧?你答應要讓我盡情做的。」
看來,一誠根本不曉得『忍耐』二字該怎麼寫。
「……一誠。」
「我要出門了,快親我一下吧。」
眼見一誠噘起嘴唇靠向自己,英典便在他豐厚的唇上輕輕一吻。
「我會早點回來的。」
啾啾啾啾……一誠刻意弄出輕快的嘖嘖聲,邊笑著回吻英典。
「我會早點回來的,記得乖乖在家等我喔!」
最好不要回來了!英典在心中吶喊著。
一誠出外去拍廣告,而英典則又再度告假。上次已經用過車禍做藉口了,這次只好以身體不舒服為由。唉,才剛回去上一天班,馬上又請假……
之後,英典拖著疲憊的身體前往醫院看病,並打了點滴。
回程時繞到藥局,買了對腰痛、肩膀痛、肌肉酸痛非常有效的藥膏和貼布,再順便買了許多營養補充液、藥用肥皂、花草茶包、L尺寸的保險套、調整姿勢的腰帶……等等,甚至還買了防色狼噴霧器。
等他走出藥局時,雙手的購物袋已經塞得滿滿的了。而雙腳則因體力消耗過度有些站不穩。
回到家沒多久,之前訂購的電動按摩椅即送達。換作之前那個狹小的房間,根本擺不下這種東西。
正當英典坐在按摩椅上休息時,門鈐突然響起。
「誰啊?」
『東京鯊魚隊的工作人員。』
「咦……?」
原來是球隊的工作人員替一誠送來球迷贈送的禮物。老實說,數量還真不少。
眼看寬廣的客廳就要被禮物淹沒,英典不禁問道:「還有嗎?」
「還有三台小卡車那麼多的數量……」不停將禮物搬進屋的工作人員苦笑道。
「還那麼多啊……」
「因為遠籐一誠可是球界的寵兒嘛!再加上他的女性球迷又多。」
三台小卡車的禮物……他是知道一誠的魅力驚人,但這樣……未免也太誇張了吧。
「奇怪,他的球迷們到底都送些什麼禮物啊?」
「順心,這個嘛……像是親手編織的圍巾、糕餅、手套、毛衣……有時候還有西裝、手錶、書、CD……等各式各樣的東西。不過一些危險的物品,我們則先一步剔除。」
「危險物品?」
「像是有人在親手做的一誠娃娃裡裝竊聽器。」
天哪,還裝了竊聽器。看來想知道一誠私生活的人還真不少呢!
「那是不被允許的行為,所以我們便先行處理掉……」
「這樣啊……。」
工作人員忙進忙出好一會兒後,終於把禮物全部搬進屋裡。等他離去後,英典望著室內堆得老高的禮物瞧。赫然發現裡頭有好幾個印著世界名牌商標的箱子。
「這些很貴的耶……」
盯著小山般的禮物觀察片刻後,英典突然覺得自己的體溫又上升了許多,不禁歎了一口氣,走向廚房。
他拿出醫生開給失眠患者用的安眠藥,然後弄碎。這幾天,身體一直沒得到適當的休息,再任一誠這樣胡搞下去,鐵定會撐不住的。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他。看來只好下藥讓他昏睡,自己才能得到片刻安寧。
隨著時間流逝,窗外的景物已完全被夜色包圍。
英典想起自己還沒告訴父母搬家的事。他並不打算說出事實,但要是他們知道了,會有什麼反應呢?英典根本不敢想像。
我非但沒有走在光明大道上,還逐漸沉溺在同性間的肉慾關係裡。而且,在床上還當受的角色。
雖然這樣很亂來,但我似乎已經被牽絆住了。他明明體型那麼龐大,我卻覺得他好可愛,可愛到好想牽著他的手走在大街上。
想來誰都不會相信吧,看似與愛情無緣的我,竟然會有這麼大的轉變。天哪,請原諒我吧……
對著自己的家人,以及所有認識一誠的人低喃道。當然,其中也不乏支援一誠的女性球迷們。
就在英典苦思該用什麼態度面對與一誠的這段感情時,玄關處登時傳來一陣騷動。
一誠今天八成很興奮,否則根本不會弄出這麼大的聲音。
英典戰戰兢兢地探頭望向客廳後,發現一誠像個猴急的色老頭般,拉下長褲的拉鏈,然後脫下深藍色的外套丟在大理石地板上,腰間的皮帶則隨手丟在通往英典房間的門前。接下來,更邊脫衣服邊走向英典。
「英典、英典、英典!」
「一誠……」
年輕氣盛的一誠,腿間的分身早已蓄勢待發,即使隔著布料,仍舊看得出那勃發的形狀。
「來親熱吧!」
「啊…這個……」
「你不是答應我要做的嗎?」
誰答應你啦!英典在內心大聲吶喊,卻怎麼也不敢說出口。老實說,他根本不記得昨晚到底說了些什麼。
「……等一下。」
英典連忙從已經脫掉長褲的一誠面前逃開,直奔廚房。而一誠則邊脫內褲邊追。
「你為什麼要逃嘛?」
如果可能……今晚真的不想做。可是一誠的性致那麼高,該怎麼才能制止他呢?被恐懼感逼急了的英典,連忙拿起一杯摻了安眠藥的果汁遞給一誠。
「一誠,你一定很累了吧?來,暍了這杯果汁。……對身體很好喔。」
「英典。」
早脫得精光的一誠,注意力全集中在腿間高昂的性器上,根本聽不進英典的話。
「已經……那麼大啦……」
「英典。」
裸體的一誠緊緊抱住英典,害他手上的果汁差點灑出來。
「你…你喉嚨不渴嗎?這可是我特地為你買的喔。裡頭還有維他命等各種營養素…連藥劑師都很推薦喔。」
專為一誠調製了這杯果汁,他如果不暍就失去意義了。
「一誠……我真的覺得很不舒服……」
「那明天就請假在家休息啊,最好乾脆被炒魷魚。」
「一誠……」
「我想把英典監禁在這裡。」
「監禁……你竟然會這麼難的字……」
「沒錯……就像《被調教的女社長》一樣……我也想監禁你。」
「一誠……」
想當然爾,這天晚上英典就像薰衣草出版品的女主角一樣,不停地在一誠底下嬌喘囉!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