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誰的老婆
違背常理的偏偏發生了,除非不相信自己的眼楮。
接下來三人連幹三杯,連平時從不大口喝酒的林宣之也痛快地幹盡杯中酒。輕輕問︰“金老弟果然送來好東西,說吧,什麼價,你老哥承受的起。”
金旗:淡淡一笑︰“要說錢,這是仙家之物,論億要買不到。這兩件東西是小弟為兩位兄長苦苦求來的護身靈陣,別說一般物理攻擊,就是次一級的高手暗 襲也能防範周全。也就是說只要佩著晶墜,誰也奈何不了兩位,只要不是像我師傅一般的仙家就行。這晶墜看似平淡卻疊加雙重陣法,平時不可隨便離身,別給人 摸,因為這是兩位的護身寶貝,而且越隱蔽越見神奇,你們的敵人準被唬住。小弟不熟政治、官場,但保命、打探、錢財,這些如果兩位元兄長需要盡可找我,小弟師 門根深葉茂有許多人所想像不到的本領。”
一席話說得兩位領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了好一刻。最後還是林宣之機敏,舉杯說︰“祝國家繁榮、人民安寧,讓我們共同對付明的、暗的、各種各樣 的敵人,受惠于金老弟,謝字也不多說了,以後凡用得上老哥就言一聲,我們君子之交,一杯為定,幹!”說完,很江湖地喝幹了第四杯。
王志國也紅著臉說︰“兄弟,我們真有緣,飛機上救我一命,今天又送我保命之寶,都記心裏了,永不會忘。/姓向的我教育過了,只要別打死,那怕打半 死都沒關系,他兒子搞黑幫遲早毀了他老子。還有林書記找了觀前開發區搞房產的汪局,觀東正逢開發結束,有許多現房,兄弟去挑,汪長慶早先是我手下,一句話 政策範圍內最優惠價,行嗎?”
金旗連聲道謝,又喝三杯算是表示謝意。
林宣之又說︰“王局,你看是不是把向宗挪一挪,派個你信得過的親信去木瀆分局,以後金兄弟有事找人方便,再說我們以後也方便來往嘛。”
“行,過兩天就辦。不過要辦乾脆連稅務所的向祖也辦了,省得惹眼。”王志國是粗中有細之人,辦事透著練達。
林宣之點頭稱好,而且馬上想到了給他一個去處黨校學習、重點培養。杯酒之間金旗的地方阻力迎刃而解。酒一直吃到十二點金旗才被允許離開,哪兩位當 然還要敘談下去。臨走時金旗留了一句︰“要不要小弟給兩位搞些強身健體的仙丹靈藥?”弄得兩位左右為難,名知這藥是指什麼的,想要,又不好意思。
還是王志國油,說︰“兄弟,你看著辦!”
西郊殯儀館。/一早就人頭攢動,很是熱鬧。今天是河市名流鳳老先生的追悼會,珠寶界許多老朋友都趕來了,人人都會失去一位德高望重的行業內高手而 深感宛惜。很難想像兩個月前老人還在慶祝八十壽辰,壽席上鬥寶、拍寶搞得熱熱鬧鬧,可是轉眼間人就去了,而且聽說連老人創辦幾十年的鳳喜珠寶也破產抵債 了。僅僅兩個多月前鳳老還在辦壽宴,轉眼宴散人去誰說不是命呢?
知道內情的人傳出消息是老人身患“一個頭字”,卻一直瞞著唯一親人鳳娟。鳳媚替父打理珠寶店售出不成問題,進貨卻連連吃虧。鳳老以及女兒鳳娟賭石 連輸五次,共計賭虧八百萬元。此時老父病危,送入醫院不到一周就駕鶴西去。鳳老老朋友河市珠寶協會會長何四海突然翻臉叫何家小子何文豪登門追債,無奈之下 整個鳳喜金店作價六百萬賣了。還欠二百萬說好寬延幾日,但是何家等不及了,揚言要鬧靈堂逼債。鳳媚無奈之極,明知這一切都是由於自己明確表明決不嫁給何文 豪而引起的。今天帶了自己的一盒首飾以及一百六十二平米的房產證件以防萬一,如果姓何的真要鬧,她拼著賣房還債!
眾人議論紛紛,有說何小子趁人之危,有說嫁給姓何的也不屈,總之百姓百心。
這時一輛大巴駛入殯儀館,第一個下來的正是一身黑布裙,白花白腰帶,雙手捧著鳳老遺像的鳳娟,看她一臉哀容,明顯消瘦的身姿正是人見人憐。/不知誰在嘆息︰“多美的絕色,為何命運多舛呢?”
鳳娟兩旁有女友相挽,其中一人正是張韻。大巴下來十幾個遠房親屬,排成一隊一路朝禮堂走來。很快工作人員拉好素帳,擺好遺像,追悼會正要開始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極不和諧的冷笑聲。聞聲鳳娟臉色急變,她知道追債人來了。
禮堂外踏進七、八個歪瓜裂棗般人物,為首兩個還算有模樣,穿著黑色喪服卻臉帶輕笑有點不倫不類。其中一位年紀稍大些的走近鳳媚,說︰“鳳小姐,我家少爺想問你想好沒有?”
鳳娟望了一眼不遠處正斜視自己的何文豪,心裏一陣厭惡,不知自己為什麼有胃口和這種人交往許久,冷冷問︰“許管家說明白些,想明白怎樣,不想明白又怎樣?”
“少爺的意思是想明白了就在結婚證上簽個字,沒想明白就……就還了二百萬。”許管家有點吞吞吐吐不好意思。
鳳娟從身後女伴手中接過一個小包,打開遞給許管家,說︰“我早想明白了,拿去吧,一百六十二平方房產和這盒珠寶能抵二百萬了吧!”
“這……”許管家沒想到小姑娘有這一招,一時支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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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逛過來一個瘦得像大煙鬼似的年輕人,一臉奸笑,說︰“房子賣給我好了,我出二十萬,珠寶嘛折十萬吧,何哥,小弟認了三十萬,剩下一百七十年買她太貴了吧。”
面對流氓鳳娟話都說不出來,一旁張韻怒道︰“你是誰?論得到你這個流氓說話嗎?”
“嘿,我就是流氓,我叫齊武良,去告我流氓呀!弟兄們乾脆弄點流氓給小娘子看看。”齊無梁手下幾個青皮正湧過來。嚇得張韻尖叫起來。人群中也有伸 仗正義的,可惜都弱不禁風,一扒拉就倒地了。眼看張韻就要慘遭鹹豬手,就聽門口一聲厲喝︰“流氓住手!”一條輕盈的身形飛越而來,半空中一腳踢在齊無梁的 下頦上,瘦弱的身子頓時橫飛出去。
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一身黑西服很利索地從空而降,手握雙拳,橫身擋在鳳娟身前,說︰“鳳姐別怕,旗哥來了!”
旗哥?是他來了嗎?鳳娟眼淚涔涔望向門外。/很多人湧入,卻在門前站住,都是一式黑衣,婆娑淚眼分不清哪個是他。
先沖入幾名員警,拉起躺在地上的齊無梁上了手銬,冷厲地論︰“你涉謙販毒,現拘捕你!”很快其他六名青皮也一起帶走,押上警車。
大廳平靜下來,哀樂緩緩揚起,禮堂一側的旁門拉開一位黑西裝青年胸戴白花倒退著,小心地拉著鳳老的遺體入內。待遺體車停穩,青年走到死者頭前,雙膝跪倒,深深地垂下頭。這是重孝重禮,他是誰?
哀樂如泣如訴……鳳娟知道他是誰,她慢慢走近他身旁,面對著亡父就在他的身邊雙膝跪倒,渾身顫個不停,嗚咽之聲憋不住沉沉而出。他垂著頭,伸手拉住她的手,緊緊地握著。一瞬間什麼都不用說,千言萬語盡在一握中,心靈相通無須多言。
此情此景人群裏傳出了壓抑的哭泣聲,門口人開始入內,原來大廳裏的親屬朋友分立兩旁。哀樂聲中一位一身黑孝裝的漢子手捧一隻鐵盒一步步沉重地走入禮堂。
又是重禮,此人雙膝跪倒,淚流滿面地慢慢打開鐵盒,說︰“鳳老啊,您我素不相識,但是金旗希望成為您的兒子,我關山也希望成為你的兒子,因為我和 他是兄弟。關山一無所有,但是我是流傳百年的入微刀的三十七代傳人,並且繼承著入微刀法的所有精妙。盒中七朵黑蓮花組成的蓮環是我連夜所雕,怕辱沒您老一 世盛名,我不敢稍有懈怠,每朵蓮花都有百辨之精。沉香木、入微刀,是金旗和關山孝順您老的,您看著,我這就燒給您了。”
火苗一觸之間薄如蟬翼的蓮朵立即焚燒起來,也就眨眼之間清雅、溫醇的香煙彌漫開來,慢慢籠罩著鳳老的遺體盤旋不散。
關山敘訴後移到金旗身後伏地不動。在場內行很多,沉香木,入微刀都是寶啊,今天能伴您鳳老西去之路何等榮耀、何等份量。這是老輩人在想。如果鐵盒中七朵百辨沉香木蓮不燒去,價值幾何?千萬?這是年輕輩在想。
七朵百辨香蓮在火中幻化成恬人香氣,引得殯儀館所有人都聚來為鳳老送行。追悼會仍然在進行。一個個大花籃、大花圈重疊起來,因為放不下了。
金旗摯友,太原段木滿門三十九口敬獻花籃,祝鳳老一路走好;陳忠、梅玲、喜鵲、毒龍、毒蛇、王玉芳一個個獻上花圈。後來眾人越來越搞不明白了,堯 峰村村委會、木瀆鎮政府辦公室主任、木瀆分局局長、不下二十多位有頭有臉的官員都來給鳳老送行,盡管他們有的僅僅代表個人。
追悼會一直進行了兩個多小時,遺體焚化時把燒成灰的木蓮帶了進去,滿爐濃香以至滿室、滿廳、滿館清香,久久不散……大家都說鳳老是乘著椅楠香風去的,這世上沒人比他瀟灑。
最後許多轎車集來把眾人拉到木瀆著名“石家飯店”吃素愢
不過有兩個人很慘,那就是何文豪和許管家。當金旗出現時,他倆身旁就擠來四名黑衣人,硬把他們拉出會場,用一張二百萬的現金支票交換了鳳娟簽名的借條,然後一人屁股上一腳,直接趕出了殯儀館。
何文豪一路走著,一路罵著︰“姓金的我會殺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