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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認》第2章


  是男人的味道。

  貨真價實。

  迥然不同於女人的柔軟,在內心深層罪惡地幻想了無數遍,終於化為真實。唇移動間,傳來刺刺的鬍渣觸感,陸子民用力吮住唇下驚呼的口。

  這下翟得健受到的驚嚇不小,有力的舌尖強行突破他的口,毫無技巧又蠻橫地橫掃他的口腔,今晚不知打哪來的爛桃花運,先是前情人要求復合,後是被高大的醉漢強吻求歡。

  「唔──」這是什麼吻,簡直胡亂瞎攪,爛斃了!翟得健真的要說這位醉鬼的技術實在太差了,熱情有餘、技術不足。

  陸子民以海軍陸戰隊兩棲偵搜大隊役畢的臂力緊抱住懷中的人,翟得健十八歲開始就在餐廳當學徒鍛鍊出的力氣也不容小覷,兩個身材相當的男人開始體格的角力。

  不同的是,陸子民身材厚壯,翟得健體型較為修長。

  「喂,你醉了!」滿口的酒氣襲上翟得健的鼻端,他剎時閉住氣,以免呼吸到更多不良的空氣,這一停滯,醉鬼吻的肆虐面積侵佔到唇以外的地方,沿至鼻子、眼睛、兩頰。

  媽的,大狗在洗臉嗎?

  「喂,你再亂來我就不客氣了!」他撂下話做最後警告,握緊拳頭,考慮要不要給醉鬼來一頓粗飽。

  醉鬼全然不理會他的警告,原本緊抱住翟得健的手轉移陣地,急切地想伸入翟得健的衣內,做更進一步的接觸。

  趁此間隙,翟得健注目打量醉鬼的長相,方面大耳,看起來忠厚老實,不過怎麼一副八百年沒做過愛的樣子,飢渴的程度令翟得健刮目相看。

  他決定給醉鬼最後一次機會。

  「喂!別搞錯了,我是男人。若你想要女人去飯店叫一個。」

  聽了他的話後,醉鬼忽然又哭又笑。

  狗屎,這人醉得不輕!堂堂男人七尺軀,在暗巷內的垃圾桶旁又哭又笑,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男人……我要的不是女人……是男人……」陸子民哽咽的說,中間還打了個酒嗝。

  翟得健在心中明白地喔了一聲,原來是同道中人,放鬆握緊的拳頭,對同志他總是樂意多付出一點關懷。

  「吻我……你吻我!」醉鬼先生提出要求,大手幾乎扯破他的衣服。

  翟得健發現他有點心軟了,眼前的醉鬼先生姿態可憐,哭得亂難看一把的臉更是令人同情。

  他內心掙扎。

  「吻我──你為什麼不吻我!?」見對方都沒有反應,醉鬼不滿的吼叫。

  到底這位醉鬼的男人有多久沒給他滋潤了?

  他嘆氣,好吧,就當作日行一善。

  「記得,要這樣吻。你的技術這麼差,難怪你男朋友不要你。」說完,翟得健懷著大愛的心,壯臂一伸,將醉鬼往身上攬,決定幫他好好上一課,希望醉鬼酒醒後還記得課程的內容,以造福他的同性男友。

  陸子民的抽泣停止,口的主權瞬間易主,被緊緊封住,竄入的溫熱物體靈活地捲起他的舌,本能地,他胡亂迎上,再度毫無技巧地一陣瞎攪。

  翟得健制住醉鬼的後腦勺不讓他亂動,好不容易在兩人之間騰出一小點距離,伸出舌尖逗弄醉鬼張啟的唇,再探入充滿酒味的口腔內,用舌頭予以愛撫,並不時吮緊醉鬼蠢動的舌,放開、再探索。

  不一會,醉鬼馬上就發現這個新的接吻方式舒服極了,原本莽撞的舌頭開始學習用這位好心人士所教的方式投桃報李。

  兩舌交纏,翟得健用舌尖舔撫對方齒列上方,醉鬼現學現賣,也移動舌尖跟著同樣做。醉鬼先生全然的投入,他怎麼做,醉鬼先生就同樣跟著他做,腰下的那把火不意間點燃了,他的愛心顯然做過頭了。

  「你真的醉了嗎?」翟得健懷疑地看著眼前的醉鬼,學習能力也未免太好了。

  「我……沒醉!」

  通常醉鬼都會說自己沒醉,這位也不例外。

  「再這樣下去我就要佔你便宜了喔?」他開玩笑的說。

  結果醉鬼先生給他的回答就是一把摸上他的褲檔,翟得健皺眉苦笑,今晚他的下半身可真受歡迎,接連被兩個男人用手青睞。

  「喂喂喂──別亂來!再這樣我就不客氣了!」翟得健發現他說的都是廢話,醉鬼哪懂得什麼叫不客氣,盲目的手胡亂摸索著他胯下的性徵。

  最初的拉鋸戰又回來了。他一手拉開醉鬼肆虐的手,醉鬼另一隻手又馬上回到他的下半身,他兩隻手拉住醉鬼的雙手,醉鬼索性連兩腳都用上了,勾住他的腿不放。

  簡直就像遇到一隻八爪章魚。

  長久壓抑的性向如脫柵的猛獸,酒意的上湧逆襲著陸子民,在身體糾葛間,與雄性的強壯身軀相互碰撞,隱藏在他內心深處的慾望更激切了。

  他渴望……渴望的是男人,他空虛的身體吶喊著。

  「男人……我要的真的是男人……」他的聲音充滿了難過。

  「這點我毫不懷疑。」翟得健橫了身上的醉鬼一眼,以為醉鬼先生的難過來自太久沒有男人。

  陸子民動作變得遲緩,接下來呢,他該怎麼做?酒精持續的作祟,使理智停擺,身體朝本能行動。

  他要他。

  要眼前這位男人。

  「給我……我要……」陸子民朝眼前的強壯男子伸出手,孤獨的眼里布滿赤裸裸的慾望。

  酒精給了他現實中缺乏的勇氣,讓他坦白面對自己的渴望與性向。

  醉鬼要的是什麼,答案他當然知道。既然都這樣了,翟得健也不客氣了,抽出皮夾內放的保險套,幫自己套上,拉下褲頭的拉鏈,釋放出內褲下勃起的慾望,戴上防護措施,由於剛剛的吻,他的身體已處於備戰狀態。

  「是你起的頭,你得負責。」他將醉鬼往更陰暗處拉去,以免被人發現。

  翟得健將醉鬼先生推面向牆壁,褪下醉鬼下身的衣物,伸手在黑暗中往前探,手中圈緊的SIZE令他吃驚,好……好大!

  他的也不算小,但醉鬼的雄偉還是讓他頗感意外。幸……好,醉鬼似乎是喜歡當0號的角色,他暗自鬆了一口氣,這時醉鬼又開始催促了。

  「快……快……」三月冷颼颼的寒風吹過陸子民裸露的下半身,身上的慾火和著酒精的後座力如火如荼地延燒。

  難以啟齒的地方渴望被填入,國中時他在學校看到班上的男同學在放學後的教室辦事時,除震驚外,意外的是他並沒有覺得排斥或是噁心,之後那一幕在他體內隱隱形成了一股禁忌的慾念,在身體內部潛藏蟄伏久久不去。

  當一次青春期自慰時,射出後,班上男同學身體交合的記憶倏地回到腦海,不自覺地,他伸手移往臀間的穴內,當手指觸入緊閉的穴口時,頓時罪惡感滿滿地淹沒了他,他立即抽出,卻掩飾不了曾做過的事實,他無法面對自己。

  這是不道德的、社會所禁止的!

  他,一個強壯的大男人,居然渴望被同性佔有那個地方……

  後方的皺摺因為過往的回憶淫靡地收縮著,當時強抑下的慾望,如今在酒精的藉力下劇烈的反撲。

  翟得健刺激手下勃起的慾望,五指下誠實的前端已經濕濡,他手一握緊,醉鬼身體就激動的打顫,「你還真是迫不及待了。」

  慾望受到外力的刺激,陸子民期待的全身顫抖,那一處始終難以啟齒的空虛感更強烈了。

  「我、我想要……給我……給我──」身體宿住已久的慾望之獸,不斷地逼迫他說出羞恥的要求。

  翟得健開始有點欣賞這個醉鬼了,醉鬼先生和他雙腿間的慾望一樣坦白,毫不羞赧。

  「好好好,馬上就給你,別急。」翟得健又好氣又好笑,今晚真是開了眼界,遇到這麼猴急的醉鬼。

  將蓄勢待發的慾望置在穴口前端,腰使力,利用保險套上的潤滑,前端順利就抵進。

  身體的衝動支配著下半身,陸子民十指在牆壁上一路沿抓,終於攀抓住老舊的水管,期盼許久的硬物終於頂入體內,喉嚨沙啞地吼出長久的渴望。「啊…啊啊──!!」

  還…還不夠,陸子民不耐地移動臀部,亂無章法地往後頂,想要更多。

  「喂、別亂動──」翟得健用力拍打醉鬼結實的臀部,想制止他急躁的舉動。

  醉鬼當然不會聽他的話,翟得健想開始最原始的衝刺,身下的臀部又一陣胡亂頂上,破壞了他的節奏。

  抓緊醉鬼兩邊臀肌,翟得健將性器強悍地頂進,直沒入底,終於制止住醉鬼的躁進。

  「嗚嗚唔──」老舊的水管被抓得喀喀作響,火熱的硬物夾雜著痛楚和期待填滿他體內長久的空虛,陸子民發出強抑的歡喜鳴聲。

  一切壓抑的想望,在幽暗的巷中呈現,似夢似幻,體內的慾火焚燒,令他幾欲窒息,他強力大口吸氣,想要獲得更多的氧氣,但這動作卻使得腸道將入侵的慾望吸得更緊。

  好緊。翟得健深深吐了口氣,近一個月沒發洩生理慾望,這樣的緊窒有如置身於天堂。將性器巧妙地移動角度深入,探尋男性同胞體內特有的敏感點,中間不忘刺激前端。

  這樣純生理的交媾,勾惹出更強大的衝動,不用甜言蜜語,不必交心,沒有因為期盼隨之帶來的傷害,只有肉體最原始的激烈撞擊。

  這一刻彷彿永遠。

  翟得健捨不得這樣就結束,貪戀短暫的溫暖,努力想延遲最後一刻的爆發,包裹他的溫熱甬道急遽的收縮,誘他吐出投降的白液。

  是暗巷夜風太冷?還是都市人心太冷?他和醉鬼都想索求那一點點溫度的慰藉,好填補內心寂寞的空虛。

  「我們再換另一個地方?」射出後,翟得健喘息地提出建議。

  在7-11匆忙地買了一盒保險套,找了間最近的賓館投宿,晚間櫃檯人員看著兩個大男人公然相扶上賓館,雙眼雖投以異樣的目光,但還是將房間租給他們。

  一進房門,有默契的兩人在黑暗中迫不及待的擁吻,翟得健不知道醉鬼先生酒到底醒了沒,但是黑暗帶給人放縱的勇氣。

  積極的醉鬼先生口中說出一連串鼓勵他的淫言穢語,緊熱的甬道包裹住他的硬挺,他每一次的衝刺,醉鬼先生沙啞地吐出誠實的回應,他全力埋入那貪婪的肉穴,聽聞每一個呻吟的浪語,化作動力,奮力地衝刺著。

  「快……」

  「再快一點……」

  「別……別停……」

  「啊啊──」

  「大力點,幹我──幹我──!!」

  「對對──就是那裡,啊啊──!」

  結合中,兩具強壯的肉體彼此撫著對方,確認每一處雄性賁起的肌肉。兩人身體的維繫僅性器的相連,肉刃挺進摩擦的溫度是兩個陌生男子撫平寂寞的希冀。

  隔壁牆壁傳來捶打聲,好像是要他們安靜點,但翟得健顧及不了這些,醉鬼先生的熱情淹沒他,他使力擺動腰部衝刺。

  不夠!還是不夠!

  「我們到床上去。」翟得健喘息著說。

  微弱的月光指引床的方向,沒有人提議將燈打開,兩個大男人拐著腳,下身仍結合著,跌跌撞撞地晃到床邊,換了姿勢,再度展開原始的律動。

  他們盡情的做愛,直至精疲力竭,累極睡去,隔壁住戶的抗議也宣告停止。

  半夢半醒中,他的腿橫跨擱在醉鬼先生的兩腿中間,不知誰先主動的,大腿上原本軟垂的肉塊慢慢變得堅硬,有意無意間,他刻意曖昧地移動,抵在他大腿上的肉塊更硬了。

  「再來?」翟得健沙啞的聲音詢問身側人的意願。

  就著昏昧的光線,旁邊短短的平頭微微動了下,是點頭吧?翟得健嘗試伸出手,再次確認訊號,放在醉鬼臀部上明顯意圖的手並沒有受到推拒。

  挪動臀部,就背對著他的身軀,側身頂住穴口,那裡已經變得柔軟,沒有受到任何抗拒,那溫熱的甬道立即劇烈地收縮,歡迎地包裹住他。

  「唔──」

  熟悉的熱潮燃燒,腦中只剩下一片空白,被本能支使的肉體追逐著歡愉,急促的喘息聲在黑暗中低和。

  兩人在彼此人生交叉線的點錯遇,之後又只能恢復在平行線的兩端,行酒精之名,撕下文明禮教的包裝外殼,在罪惡的歡淫中需索同性的肉體。

  兩腿環住對方勁瘦的腰,下身忍不住地一再迎鋌而上,熱熱的液體滑過臉頰,陸子民知道自己哭了。

  不該是這樣的。

  「我不該是愛男人的──」

  當天色微微濛濛亮時,一夜的錯誤也到了尾聲,醉鬼先生蹣跚地自床上起身,過了一會兒,似乎終於察覺自己的處境,酒精帶來的勇氣已經隨著太陽的升起完全消失。

  「怎麼會這樣……?!」醉鬼先生懊悔不已。

  翟得健善解人意地繼續躺在床上裝睡,直到這與他發生一夜情的臨時夥伴整裝好匆促地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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