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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男僕(時空繫情系列)》第9章
第八章

  原來清醒之後所要面臨的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如果早知如此,他便選擇再繼續昏睡。

  他不能輕易移動身體,因為只要他輕輕一動,強烈的劇痛便由體內竄起,刺激他的全身。

  他全身赤裸,但他肯定自己沒有裸睡習慣。

  身旁沒有其它人,有的只是一隻被單和他。

  他是怎麼了?

  言仲飛甩了甩有點昏脹的頭,一顆沉重得像是被兩百斤大石壓過的頭隱隱作痛,卻比不上下半身那像是要將他撕裂成兩半的痛楚。

  突然間,言仲飛愣住,他不敢動,因為下半身的大腿處流下奇怪的液體,黏黏稠稠而且滑滑的。

  那是什麼?他甚至不敢掀開被單,因為他怕腦中的想法會轉變成真實的情況。

  他被強暴了。

  假的!一定是假的!那為何他會沒有印象、沒有記憶?昨天他和宗政霆司到底……宗政霆司?言仲飛的腦海中突然閃過這個名字。

  這裡是昨天那個男子與他和宗政霆司見面的地方,然後他被那個怪男子灌了一杯酒,之後——沒有了記憶?不行!他一定得回想起昨晚所發生過的大事,否則他就得準備跳河自盡。

正當言仲飛為想此事而幾乎想破頭時,昨天的那名男子突然一聲不響地走了進來。

  「啊?對不起……」糟糕,看到不該看的東西。楚羿摀住自己的雙眸。

  「你怎么不先敲門?」真是沒禮貌的傢伙!

  「我還以為你走了呢。」楚羿極為無奈地聳聳肩,一副「你錯怪我」的表情。

  「少說廢話!告訴我,昨天我發生了什麼事?」不然為何會全身光溜溜地躺在大床上,活像是被人迷姦似的?

  「哦……」楚羿跨向前的步伐突然退後一退,「這我也不太清楚,畢竟你會變成這樣又不是我錯。」他只不過是臨時參一腳,不該被牽扯進這場即將成形的風暴之中。

  「你會這么說一定知道些昨晚的事!」混帳男人,難迫他不曉得這事對他極為重要嗎?

  「是啊!」楚羿頷首道,挨近門口的他已經準備作勢逃離現常「你敢落跑,我就大喊非禮!」既然他不仁在先,就別怪他不義在後。

  「哎呀,我怎敢非禮你呢?」除非他不要命了!

  「那就老老實實的回答找,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言仲飛努力撐著劇烈疼痛的身子,披裹著被單輕移腳步。

  痛!全身骨頭像是要被拆散似的,如果讓他找到那個欺負他的人,他肯定使出飛踢,將那個大王八踢出地球,送達至遙遠的宇宙一端。

  「你別下來啊!」會痛就別逞能嘛,楚羿揮手阻止他。

  「那你就告訴我是哪個不要命的強……不,占……反正,你告訴我那個人在哪裡?」

  「好,但你穿這樣出去好嗎?」嘖,這似乎是太養眼了點。樓下那些女人若是看到。鐵定是看得眼睛發直、猛流口水;到時候若引發一場暴動,那他這個代理人可就淒慘囉。

  「廢話!裹成肉粽就能出門了!」言仲飛已經等不及要親手揍扁那人的臉。

  「對了,宗政霆司人呢?」奇怪!昨天他明明是跟宗政霆司在一起的,怎么一大清早就不見那只黏涕蟲?

  「哦,待會兒再告訴你。」楚羿笑了笑,走近言仲飛沛將他打橫抱起。

  「喂!會痛耶!」臭男人,一點那不懂得人家的痛苦。

  「你不是要我帶你去找他嗎?」他又有錯了嗎?

  「那你不會輕輕地抱我嗎?」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那這樣呢?」

  誰知楚羿手一鬆,言仲飛便直直地往下墜。

  「啊—」淒厲的叫聲傳遍整座棲鳳樓。

  ***

  那是什麼聲音,聽起來好耳熟?宗政霆司回頭望著門口的方向,心中自有說不出的擔心。

  「宗政公子,您不是想聽聽蝶舞的琴藝,怎見您突然失神呢?」端坐在流蘇墜簾內的少女開口。

  宗政霆可不答,只是一直盯著站在少女身旁的青年。

  是斐辰,他確定那名青年是宗政斐辰、他的親弟弟。因為體內的血液像是在彼此呼喚般的沸騰,讓宗政霆司感到莫名的著急。

  而另一個令他著急的原因便是被他安置在客房的言仲飛。

  他醒了沒?他的腦海中充滿言仲飛的身影。

  「哎呀。真是不好玩!」鳳蝶舞微微一嗔,彷彿宗政霆司的冷漠已經擾了她彈琴的雅性。「小武,我們出門吧!」她喚著身旁的青年。

  「等等!」見她又想乘機開溜,宗政霆司則是一個箭步向前,撥開流蘇墜簾,但隨即一道冷色銀光逼退了他。

  護主心切的青年擋住宗政霆同無禮的舉動,並以護身的長劍切斷流蘇墜子,禁止他再繼續往前。

  「小武,他是客人峨!」鳳蝶舞嬌聲斥責,卻未見她臉上有著生氣的紅潮。

  「鳳姑娘,妳應該知道我今日來這裡的用意。」他只想要回他的親人。

  「當然知道啊!可是小武是我的!」她不准任何人搶走屬於她的所有物。

  「他是人,不是玩具!」她那不可理喻的態度令宗政霆司不悅地蹙眉,漆黑的眸子散發出一股冷冷的敵意。

  「對啊,小武是人,但我就是不把他還給你!」

  鳳蝶舞雙臂蠻橫地扠在纖細的柳膝上,而她身旁的青年也隨即作勢準備再進行下一波的攻擊。

  「但他是我弟弟!」他不相信宗政斐辰會忘了他這個大哥。

  「弟弟?」青年身子微微一顫,帶著複雜神色的眸光遠遠盯著前方的宗政霆司,但他的表情中卻顯露出陌生的訊息。

  「才怪!」

  鳳蝶舞才想反駁宗政霆司的話,房門立刻被不速之客給打開。

  「嗨,大夥兒都在這兒啊?」楚羿面帶笑容的走進來。手中並環抱著一個人。

  「是你!」言仲飛大叫著。

  楚羿說要帶他到那個欺負他的人所處的地方,原來那個人便是宗政霆司。

  「仲飛?」

  宗政霆司的胸前悶燒著一股莫名的怒火,見到楚羿抱著言仲飛進屋的剎那,體內的血液如同在瞬間凍結般,他眼中激射出一道道殺人的目光。

  如此貼近仲飛身體的楚羿還裝出一副燦爛笑臉,那親暱的模樣已讓宗政霆司失去了該有的理智。

  「把他還給我!」宗政霆司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疾衝向前,攻擊來不及解釋的楚羿。

  為了避免無辜的言仲飛受到波及,楚羿硬生生地挨了宗政霆司猛烈的一掌。

  雖然沒吐血,但大概也得了不輕的內傷。楚羿為自己好意幫忙的結果感到十分無奈。

  「喂!你在做什麼?」見宗政霆司竟出手傷害護著他的男人,言仲飛大叫。

  「你放我下來!」他再不跳出來幫忙解釋,明年的今天就會是身後那名可憐男的忌日。

  楚羿聽話的將言仲飛放下。

  「你給我住手!」言仲飛立即伸展雙臂,擋住發狂的宗政霆司。

  「仲飛?」猛拳停在言仲飛的眼前,宗政霆司由狂怒之中逐漸冷靜下來。

  「你憑什麼打人?」好痛,他快站不穩了。言仲飛勉強地撐住痛苦不堪的身子。

  「我……」

  宗政霆司想向前撬扶住言仲飛,卻被他一手撥開。

  「還有,你昨晚做了什麼事?」倘若他的直覺沒有錯的話,宗政霆司就是昨晚佔有他身子的人。

  一回想到這兒,言仲飛不禁怒從中來,猛然一拳揮向宗政霆司的臉頰。

  宗政霆司沒有逃、也沒有躲避,只是任由言仲飛出氣,將他的憤怒發洩在自己身上。

  糟糕了!楚羿在一旁暗暗大喊不妙,他沒想到事情會這般嚴重。

  「我告訴你——」或許是因為怒急攻心的緣故,言仲飛冷汗直冒,眼前突然一黑,疲累的身體禁不起劇烈的衝動而顯得搖搖欲墜,隨即仰後倒地。

  接住他的是宗政霆司,沒有人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更不知他現在想做什麼,只見宗政霆司抱起言仲飛便往外直衝。

  很顯然。言仲飛的昏厥引起他的慌張與焦慮。

  「楚哥哥,這人怎么這么快就走了?」不是還想跟她搶小武的嗎?鳳蝶舞微微一愣,臉上淨是疑惑的表情。

  「唉,妳就什麼都別管。小武,你先跟我到倚香紅苑一趟。」要做什麼?當然是負荊請罪,任憑宗政霆司處置囉!

  如果早知道事情的發展會變得無法控制,他還敢帶著言仲飛過來嗎?

  原來等著看好戲的下場就是——不得好死!

  下次再也不敢玩了,但還有下次嗎?

  ***

  「木頭,你進去勸勸公子。」她們擔心已經有兩天兩夜未進食、未合眼的宗政霆司會因為體力透支而昏倒,所以紛紛推派一個不怕死的敢死隊員上前規勸宗政霆司。

  「為什麼?」她們想叫他白白送死嗎?

  「你比較好欺負嘛!」她們都是女流之輩,這男人何必與她們計較這么多。

  「你們很行嘛!」淨想出一些會害死人的主意與花招,難道就不怕有天會報應在自己身上?

  「謝謝誇獎。」女子們紛紛拋給段藍夜一記飛吻代表謝禮。

  段藍夜不語,轉而將視線落在坐在一旁喫茶的男人身上。

  「咦?幹嘛看著我?難道我比她們還要美嗎?」就算真是這樣,也別將愛意表達得如此清楚。

  「楚少爺,這事是您惹出來的,是否該由您親自解決?」他們倒忘了這個無恥的男人在一旁看熱鬧。

  「啊?有嗎?」抱歉,他得了暫時性失憶症。

  「您敢說沒有嗎?」段藍夜冷眸一瞪,早就能嚇哭街上一群孩童,可是偏偏就是拿楚羿沒轍。

  「好像有又好像沒有耶!」教他承認不是要他去送死嗎?他非常疼愛自己的性命,不想拿這與人開玩笑。

  贏了,是皆大歡喜;那輸了,要他認賠倒霉嗎?

  「小兄弟醒來了嗎?」

  楚羿非常不識趣地問了個大夥兒都為之光火的問題。

  「楚公子,您是瞎子不成?」瞧他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待會兒若是宗敢霆司出來,肯定不會輕易饒過他。

  「我只是問問嘛!」問問也有事?

  「但您的問題好像很多餘!」只會破壞卻不懂得建設的臭男人。

  「我哪曉得事情的發展會變成這樣?」更何況他又不是當事者,怎能將他牽扯進這渾水中?

  「您還敢說!」四名女於同時指責楚羿。若非她們修養夠好,老早就一腳踹飛這討人厭的男人。

  「嗚……我好可憐峨!」楚羿緊抓在身旁青年的身上。

  「少來了!」不想理會他的四名女子則回過身,佯裝視而不見,「大夫說過他受了點風寒,只要小心照顧幾日便可痊癒。」不過這可可憐了他的主子宗政霆司。

  「那事惰不就圓滿解決了?」

  楚羿非常不識大體地再次挑釁苦在場五名男女的忍耐力。

  可以預料得到,這裡很快就會掀起一場風暴。

  ***

  「醒來好嗎?求求你醒來……」宗政霆司等得心急。

  兩天猶如兩年的漫長日子般,教他無法再繼續等待,看著言仲飛不斷發高燒所展露的痛苦神色,就像是有人將匕首狠狠刺進他的心窩般,令他難受得緊。

  他不斷地祈求,祈求言仲飛能早日清醒,因為他不願言仲飛以這樣的結果來折磨自己、同時折磨他。

  「求求你醒來好嗎?」宗政霆司輕輕地在言仲飛發燙的手背上一啄,期待這樣的舉動能喚醒昏迷的他。

  「你可不可以不要吵我?」言仲飛沙啞的說道。

  這兩天以來,他一直睡不安穩的原囚那出自於這個可惡的男人。他是病人,有權利要求給他個安靜休息的地力,而宗政霆司卻不停在他耳邊鬼叫鬼叫。

  他會不醒嗎?那是不可能的事!

  「仲飛?」宗政霆司訝異,兩天未合眼的他直盯著眼前的人兒,就怕他只是個虛幻的假象。

  「喂,你有口臭,離我遠一點……」頭好暈,身體也很難受,請不要再以其它方式來荼毒正在受罪的他。

  「我……」宗政霆司一聽,即刻閉上嘴巴。

  「你知不知道我是個病人,病人需要的是安靜的休息,而你卻不停在身旁吵我!」看樣子,他的病情只會愈來愈嚴重,而絕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出自於這個壞男人。

  瞧他人模人樣、長得也俊,偏偏這樣對待他,真是人不可貌相。

  「對不起……」宗政霆司開口道。

  「你很愛說這句話。」言仲飛勉強張開雙眸,無力地看著向他纖悔的宗政霆司。

  那一晚他是不是也曾對他說過這句話?

  言仲飛覺得非常耳熟,那一天晚上,耳邊彷彿一直傳來某個人的聲音。不斷地重複著對不起。

  「我不知道會——」

  「OK,你什麼都不必說。」這並不代表他原諒他。

  「你還是不願意原諒我?」

  「你真的很煩人!」他就這么愛他嗎?言仲飛看著眼前神色有點憔悴的宗政霆司。

  幾天沒刮鬍子了呢?看起來很頹廢;還有,幾天沒進食?看樣子有些營養不良;再者,他幾天沒洗澡了?全身散發著一股令他想嘔的味道。

  「我那天是不是喝了酒?」一定是喝酒惹的禍,不然他也不會乖乖獻身。「不講話就當你默認了。」

  他就知道,除了宗政霆可以外,酒也是他的剋星。

  「你到底想怎樣?」攤牌總比處於僵局還要來的好。

  「我愛上了你。」他是不經意、不自覺地愛上他。

  「哦,老天!這是愛情大告白嗎?」他希望宗政霆司只是在開玩笑,雖然他的心在一瞬間悸動著。

  「我沒有騙你。」他是認真的。

  「嘖,但你認為我會愛上你嗎?」說殘忍一點,他已經是誰都不愛了,因為他的另一半早就死在他心底。

  「我知道你愛著另一個人。」那是言仲飛對他所透露出來的秘密。

  「什麼?」倏地,言仲飛著急的起身,卻又感到全身無力而癱軟。

  「你別亂動。」還沒復元的身子禁不起再三折騰。

  「你剛剛說什麼?」難道是他酒後吐真言?

  「你愛的是另外一個人,那頭金髮的由來也是因為她。」所以他依舊無法取代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是我自己跟你說的?」言仲飛懊惱迫,他真想摑自己一巴掌。竟然將最重要的秘密告訴宗政霆司。

  「嗯……」宗政霆司點頭。

  「我真是個大笨蛋。」

  言仲飛能夠想像得到當時的情景,那一晚他彷彿在向宗政霆司訴苦,想必他一定是哭了,而且還藉著酒醉對宗政霆司上下其手。

  「為什麼要這么說?」傷害他的人是他,為什麼卻是言仲飛自責呢?

  「本來就是這榤。」既然秘密已經曝光,那就不再是秘密了。「那我還跟你說了些什麼?」

  除了她之外,他還談及別人嗎?諸如他的糗事是而被自己一一叫出?言仲飛希望自己不是這么大嘴巴的男人。

  「我要求你試著愛我。」宗政霆司深情地凝視著言仲飛。

  「哦,試著愛你?」言仲飛聽完後點了點頭,但臉色隨即大變。「呵呵……那我回答什麼?「他發誓以後再也不喝酒。

  「你說願意。」宗政霆司實話實說,全盤托出。

  「你會嘗試愛我嗎?」那一晚是期待,而今夜是渴求,他希望能得到一個答案,縱然是令人心碎也好。

  「我不曉得……」

  言仲飛自己也很煩,因為他分不清楚自己在宗政霆司的懷中是表現出原本自我所追逐的快樂,還是一個刻意被自己製造出來的假象。

  如果他只是為了貪圖一時的享樂而愛上這個男人,那實在是很悲哀的一件事,證明他為性而墮落;如果他是因為發現心中那份萌芽的愛意而喜歡上這個男人,那該是件值得慶幸的事,或許他能擺脫她在他心中的影子。

  但她不能與宗政霆司相提並論,因為她是她,而宗政霆司是宗政霆司。

  「如果我說我也愛上你,是因為我以為你是她的替身,那么你會愛我嗎?」這樣的埋由宗政霆可能接受嗎?想必不能。

  「你的心中不曾有過我的存在嗎?」宗政霆司反問。

  他會試著認清自己的態度,但他也想逼言仲飛正視自己的內心,誠實地回答他的問題。

  「我可不可以自動跳過這個問題?」因為他的腦中仍舊處於一片空白的狀態,根本說不準。

  「你不敢正視這個問題,因為你怕。」宗政霆司且視著他。

  「誰說我怕了!」他非得狠踩自己的痛處嗎?

  是的,他是怕,怕再愛上另一個人,因為心中的洞口早已補不好。

  可是,言仲飛卻不曉得那破了洞的心早在宗政霆司的進駐下而有所改變。

  他影響了宗政霆司,但自己也受到影響,只是他不願承認,因為他比宗政霆司還要膽校「對!我是怕了,因為我怕會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你!」宗政霆司對於這樣的答案感到滿意嗎?

  「仲飛……」宗政霆司的心受到強大的震撼,他不敢相信言仲飛會說出這些詰。

  「你不是愛我?那雙方不就扯平了!」言仲飛的表情顯得十分激動。

  宗政霆司驀地起身,然後轉身就欲離開,毫不顧慮到言仲飛的感受而逃離現場

「膽小鬼!」言仲飛對背對著他、想逃離他的宗政霆司大罵,「你說你愛上我,結果卻想逃?」

  他的舉動使他傷心,是真正的傷心。

  他都好不容易開口了,宗政霆司卻丟下「轉身即走」來響應他。

  「我承認剛開始我很討厭你,但我不知道最後自己為什麼會在意你。」言仲飛氣喘吁吁地說道。

  「沒看見你的人時,我整個人就好像變得十分不對勁;見到了你,卻不敢近距離接觸你,因為我在害怕,我的心是那么不堪一擊。」

  宗政霆司能瞭解嗎?他根本就不瞭解,他說愛他,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

  「如果你想逃的話就逃,我不會阻止你。但只要你一踏出這房門一步,我倆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他在賭氣。

  「逃啊!你逃啊!最好離我遠遠的,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只是他沒料到宗政霆司接下來的反應是如此出乎他的意料。

  他以為他會逃走,像個落敗的人逃走。但他想錯了,真正的錯了。

  宗政霆司沒有逃走,反而壓住了自己。平靜的臉龐不再溫和,那是佈滿恐怖色彩的臉,一個言仲飛不曾見過的可怕表情。

  宗政霆司的指尖深深地崁進他的肌膚,那是痛的感受,侵襲他思考的極度絕望。

  宗政霆司的唇緊緊纏覆著他的唇,那是激烈的表達,強烈而又令人懼怕的索求。

  是的,他會不顧自己的感受、拋開自己的理智以及再一次的侵犯,但言仲飛眼中透露出恐懼的神色,就像他是第一次真正害怕一個人所帶給他的震撼。

  然而。宗政霆司撤離對言仲飛的束縛,激昂的神色驟變成冰冷的表情,灰暗而死寂的氣息籠罩著兩人。

  ***

  氣氛變得很僵,無人能打破的沉靜,沉悶得令人快喘不過氣來。

  「如果這是你所期望的。我會幫你實現。」宗政霆司微微一笑,這一次他真的步離了房間,不再回頭。

  言仲飛呆住,沒有阻止宗政霆司,只是望著他離開自己、離開自己的視線。直到門合上的清脆聲響起,再次喚回失神的他。

  「膽小鬼……」他喃喃地道,眼淚卻不自覺地潸潸滾落何時,他變得如此愛哭?

  驀地,腦中閃過兩位好友及她曾說過的話——「你真是笨蛋!」靖柳羽的一句話迴盪在他的腦海中。

  「如果你只想躲在回憶之中,那就永遠留在那兒!」方月城的警告是如此清晰地繚繞在他耳畔。

  「我們可以當朋友嗎?」她問道。

  「雖然我不再愛你,但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她說道。

  「我希望你能幸禍,因為你曾經是我的愛;縱使我不在你身邊,我依然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她的笑容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如果在未來的哪一天。你得到幸福、找到屬於你的愛,記得要來告訴我,這是我們之間最後的約定喔……」那是她最後一次對他所說的話。

  想著想著,晶瑩的淚珠卻止不住地滑落,他撫法控制它,因為它早已不聽任他的怯懦。

  這時,心中傳出一道熟悉的聲音。

  「能嘗試著愛我嗎?」

  「我愛上了你……」

  「如果這是你所期望的,我會幫你實現。」那些話語竟顯得如此殘忍。

  「對不起……」言仲飛低語著。心不斷地淌血,而那個人卻聽不見他的哭聲。

  我不知道該如何愛人?因為我的心中總是存在著一個人。

  她已不在,只是我仍舊尋找著她的身影;就像掙脫不了她所給的來縛般,那條錮緊我的腳鐐、箝住我的鐵鏈。

  直到你的出現,原本不可能的相遇,但它發生了。

  我發現自己的目光會四處追尋著你的蹤影,我想……我開始依賴著你,因為你的事情總令我感到莫名地想接觸、想瞭解。

  當一切變得不冉自然時。沉舊的規律已被打破,是你帶領我試著跨出這第一步的。

  可是,我遲疑了。我不敢、也不想,因為我害怕……所以我選擇逃避,眼淚只是悔恨的結晶,那是我所削造出來愛的陪葬品。

  我發現了,我是愛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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