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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角關係》第11章
  番外2【易蕭】

  蕭崇剛進門,就看見林躍抱著靠枕坐在寬大的沙發上,頂著半濕的頭髮,嘟著嘴瞪著電視。屋子裡打了暖氣,他身上只套了一件寬大 的毛衣,斜歪著身體,露出半邊肩膀,光裸的雙腿盤腿坐著,可以看到毛衣半遮不遮住的小片內褲。

  蕭崇脫了外套,環顧一圈沒看到另兩個人,便徑直走向林躍,揉了揉他的頭:「不好好穿衣服,小心生病了,等又吃藥又打針的時候 別逃跑。」

  林躍懶洋洋地看了蕭崇一眼,鼻子裡「哼哼」著,蕭崇又好氣又好笑。

  「啊——」一聲驚叫,蕭崇回頭一看才發現林躍正在看一部經典恐怖片,心中瞭然,坐到林躍身旁,順手把他抱到懷裡:「怎麼了? 生誰的氣呢?」林躍把頭靠在蕭崇肩上,不肯說話。

  蕭崇知道他剛剛才在國際舞蹈大賽上拿了個份量不輕的獎項,依他的性子,現在應該迫不及待拿出來炫耀才對,沒道理一個人坐在家 裡生悶氣。

  「不想說就先起來,我剛下飛機,累得很,要睡覺倒時差。」蕭崇拍了拍林躍的屁股,林躍才扭扭捏捏地哼哼了兩聲,抱著蕭崇不大 高興地開口:「今天我回家,他們倆都沒來接機。」

  蕭崇靠坐到沙發上:「他們不是也沒來接我嗎?」

  林躍嘟嘴說:「可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的,他們又不是沒有為了接我把事情推掉過。」

  蕭崇神色一暗,勉強接嘴道:「以前你還小,我們是擔心你一個人不安全,現在你已經是大人了,這些小事總該學著自己去處理。」

  林躍輕聲哼道:「所以我才不想長大,連黏著他們的理由都沒有了……」

  林躍的聲音慢慢變小,蕭崇也不知在出神地想著什麼,兩人頭靠著頭坐在沙發上默默不語。

  晚上,易銘和吳均先後到家,林躍見了兩人早就歡喜地忘了下午的憤憤不平,還和吳均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光著腳滿屋子亂跑。

  等兩人跑累了,便一頭紮進大床上,滾來滾去玩鬧,蕭崇實在沒力氣,參與,難得的和易銘兩人坐在沙發上,捧著細骨瓷杯看兩人胡 鬧。

  屋子裡暖氣很足,易銘只穿了一件白色襯衫,貼著身體的線條,隱約可以發現蘊藏在襯衣下起伏的肌肉,感受到隱藏在其中的力量。 因為是在家裡,易銘的神態很放鬆,將襯衫袖子挽起到手肘上,露出肌肉緊實的手臂,長而有力的手指輕巧地端著一個同款的細骨瓷 杯,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和蕭崇輕聲聊著這次演出的見聞,問起了幾個熟悉朋友的近況。

  蕭崇初時很愉快,易銘雖然性子有些冷漠,但在家裡的時候還是十分放鬆平和的,從小的家教讓他永遠都保持著得體的行為,和他交 流是一件輕鬆而愉快的事情。自然而然的溫柔與體貼,很難讓人不心動,蕭崇一直都明白他有著怎樣的吸引力,也不得不承認愛上這 樣一個人並不是多難的事情。

  比如他自己,最初被吳均的開朗熱情所吸引,當進入這個奇特的關係時,卻發現自己最先愛上了這個有著冰冷溫柔的男人。他的溫柔 總是那樣不動聲色,他的敏感則幫助他早早認識了這個男人冷漠表皮下的溫情。

  不過他現在卻希望自己可以再遲鈍一些,如果沒那麼敏感,他大概就不會發現易銘小臂上那個明顯的掐痕,也不會胡思亂想。

  等到四人相擁入眠,林躍不安分地扭來扭去,被易銘束住手腳,吳均則抱著蕭崇笑:「你們才下飛機,今兒禁慾!」

  林躍氣哼哼道:「你們在這裡逍遙快活的,我們才回來就禁慾,我抗議!」

  蕭崇心裡有些悶,仍強笑著說:「你這個小色鬼,腦袋裡就剩這點事兒了!」

  林躍開始奮力扒易銘的睡衣,才扒拉下半個肩膀,看見易銘肩膀上那個紫紅的齒痕大叫起來:「你們也太激烈了!吳均你只許州官點 火,不許百姓點燈!」一邊說著就勢要在旁邊也留個痕跡,牙齒才剛接觸到口腔就被吳均提溜起來:「再鬧就和弗朗斯睡。」林躍很 喜歡弗朗斯軟軟的長毛,因而決定不和那隻忠誠的大狗搶地盤,嘟著嘴抱住吳均:「我睡覺我睡覺!哼,反正你們就是想憋死我就對 了。」

  吳均好笑地捏了捏林躍的頰肉:「就該餓你幾天,你還小呢,這麼不知節制,對以後沒好處。」

  林躍討好地看著吳均:「別嘛,反正你們會節制就好了,我聽話還不行?」

  林躍和吳均重新躺好,蕭崇也順勢到了易銘懷裡,腰上搭著他的手,一條胳膊被林躍抱著,肢體相纏,卻依舊有些空落落,閉著眼睛 神思浮浮沉沉,始終無法入睡。

  身邊的三人都發出綿長的呼吸,蕭崇小心地越過易銘,跳下床,也沒有開燈,輕手輕腳地沿著樓梯走到樓下客廳,坐在沙發上,出神 。

  客廳的門被打開,蕭崇的眼睛有一時間的失明,一件略帶暖意的外套被蓋在他的肩膀上,蕭崇攏了攏衣服:「把你吵醒了。」

  易銘搖頭:「來下面找點水,你要嗎?」蕭崇沒有插穿他的謊言,他們都瞭解彼此,便搖頭謝絕。易銘點點頭,進廚房拿水,出來的 時候,手上還有一杯牛奶,遞給蕭崇:「牛奶助眠的,我摻了蜂蜜,應該不難喝。」

  蕭崇對食物十分苛刻,所有食材幾乎都只吃水煮的,除了清水和葡萄酒也很少喝其他飲料,在這樣的一個深夜卻不自主地接過了易銘 遞來的牛奶。

  「味道不錯!」蕭崇只喝了一口,溫熱微甜的口敢,味道比想像中的好,但一口已經是他的極限,他握著玻璃杯,修長的手指在杯壁 外摩挲,卻不知道說什麼。

  易銘看著蕭崇上唇的一圈白色奶漬,自然地掰起他的下巴,俯身舔去,無意有意,兩人逐漸將它變成了一個深吻,終於唇舌分離時, 易銘摩挲著被吻得紅腫的薄唇,笑著說:「確實不錯。」

  蕭崇沒有做愛的慾望,只是單純地靠坐在易銘身邊。明明四個人已經結婚了,但是他卻還是有無助的恐慌。當初被喜悅沖昏的頭腦 慢慢恢復理智後,總是止不住的胡思亂想。

  他知道自己確實享受著這樣的四人關係,對於他們三個雖然並不全是純粹的愛慕,但拋去那些強烈的生理慾望,對於易銘有一種渴求 的仰慕,對於吳均則帶著奇異的相惜之情,對於林躍更多是一種不自覺的愛護。但是這次演出回來,他卻明顯地感受到了不同:易銘 和吳均之間變得更加和諧,眼神也更加熱烈和赤裸,他莫名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他做不到林躍那樣的坦然,卻也不敢表現出自己深 深的嫉妒,他知道,嫉妒的樣子是醜惡的。

  「去睡了吧。」易銘提議,蕭崇坐直身子:「你先去睡吧,我現在睡不著。」易銘離開,蕭崇坐在沙發上,愣愣看著前方,覺得眼中 十分乾澀。

  易銘抱著被子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蕭崇在呆呆地落淚,展開被子,將兩人都包裹進被子,蕭崇愣愣看著他,易銘解釋道:「不想進去, 就在這兒睡吧。」說著抱著蕭崇躺倒在寬大的沙發上。

  沙發再寬,橫躺兩個成年男人就有些捉襟見肘了,蕭崇半個身體擱在易銘身上,被他輕輕摩挲著背部,腦子卻感覺還沒有清醒過來。

  易銘沒有追問他落淚的原因,只是溫聲又重複了一遍:「睡吧!」

  蕭崇木木地嗯了一聲,突然說:「我也想咬一口。」

  易銘微微皺起眉,後來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有點奇異:「你們……」看著蕭崇期待的眼睛,易銘卻忘記再說什麼,只能說:「咬輕 點。」

  蕭崇扒開易銘的衣服,摩挲著那個已經結痂的齒痕,想了想,在另一邊肩膀找了個位置,沒有客氣,狠狠下嘴。

  易銘疼得皺緊了眉,心裡卻有些無奈——一個個都像小狗似的,咬一口是想表示自己的所有權嗎?

  蕭崇原本就有兩顆虎牙,因為覺得太過稚氣,平時從不輕易示人,今天卻毫不客氣地刺破了易銘的皮膚,直到口腔裡瀰漫起一股血腥 味,蕭崇才松口,用舌尖給這個新生成的傷口消毒。

  蕭崇親吻他的傷口,紅色的血液塗在唇上有種詭異的豔麗,易銘撫著蕭崇的背,問:「高興了嗎?」蕭崇笑:「一點點。」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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