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五十、聚頭奉元又見面 ...
「呃……」成昆這才想起自己之前那番舉動,之前他挑撥的愉悅,只是想看陽頂天瀕臨失控又強自忍耐的模樣,但真的事到臨頭了,心裡還是有些發虛:現世報怕是要來了。
尤其是感受到仍坐在身下過分漲大、正蓄勢待發的某物,不禁更加心虛的抬起眼皮兒,正要說話,下頜已經被一把掐住,隨即便被徹底奪去了話語權。
陽頂天早被他撩撥起火,這會兒見成昆抬起眼,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讓他再也無法忍耐,乾脆便就著這個姿勢將成昆向著自己按了按,張口咬向了主動送上門來的大餐。這個時候再無顧忌,可以放開了吃個痛快,之前那點賬,統統都要找回來才是!
很快兩人便大火復燃,之前本就處在臨界點,這會兒繼續更是暢通無阻。陽頂天背靠在樹上,一手扣著成昆,一手熟門熟路的到了下方,硬是擠進兩人相貼的□探入幽處,緩慢的做著擴張。成昆則半坐半趴在他的身上,不適的揚起頭:「陽頂天……讓我躺下……」
「不乖的孩子,又忘了叫師兄!」陽頂天在他頸項上印著痕跡,聞言勾起唇角,卻不動:「你不是很喜歡這個姿勢?」
「我……」喜歡個屁!成昆心中幾欲破口大罵,這種時候還糾結叫什麼師兄,乾脆叫相公好了!
他用力搖了搖頭,這個姿勢因為自身重力的緣故,讓他有種自己整個人被釘在了陽頂天身上的錯覺。這與他主動坐上去不同,陽頂天的大手一直穩穩壓在他後腰,讓他想要大幅度的動動身體都不可得,實在難受了,也只能扭胯擺臀——簡直就是在逼著他主動迎合一般。
這種徹底失去主動權的感覺,對於控制慾旺盛的成昆來說,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
可惜論起控制慾,陽頂天顯然比他還要重,成昆的懇求聽在此時的他耳中,不但沒有絲毫緩解,反而讓他眸色一暗,壓制他的動作越發用力不說,下面的手指擴張的幅度也更加大了。
成昆勉力吸著氣,忽然被碰觸到某一點,整個人差點跳起來。身體動不了,快感更是無從發洩,只能高聲叫出來。這一下鬱積的快感算是找到了突破口,成昆的呻吟聲越來越大,根本顧不得此時是在荒郊野外,簡直難以自控——實在是太舒服了!
陽頂天聽著成昆毫不掩飾的呻吟聲,心中大悅,感覺到那處已經擴張的差不多了,便放鬆了對成昆的箝制,雙手扶著他的腰抬起,□對準,道:「小昆,慢慢坐下來。」
成昆咬牙切齒的看了他一眼,只是這當口身體敏感的很,身後手指抽出帶來的空蕩感讓他食髓知味的想起之前被充滿的爽快,心中雖有糾結,終於還是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
被粗長的硬物貫穿的疼痛感與充實感讓他再度呻吟出聲,狠聲道:「陽頂天,你——呃……」
他本想撂幾句狠話充充門面,但是就在他剛一張口的同時,陽頂天忽然將他向下一按,同時挺身迎上,就這樣一舉貫穿!自身重力與那人向上的迎合同步,又快又急的直戳向他最不堪的那一點,瞬間酸麻感竄過周身四肢百骸,成昆「啊」的大叫一聲,居然就這樣射了出來!
偏那人還沉沉笑道:「好快!這麼舒服?」話雖如此,倒是體貼的並未動作,只是好整以暇的欣賞著身上之人舒爽之極的表情,一面安撫性的揉捏著他後背,一下一下順毛似的動作。片刻後,等到成昆開始大口喘息,身體抖得沒那麼厲害了,他才慢慢還是侵略撻伐,由慢到快的頂弄。
「嗯……」成昆有些失神的扣著陽頂天的後背,驟然而來的快感讓他手上動作稍鬆,身不由主的隨著對方的動作搖擺。等到氣息不均的醒過神來,不禁又羞又惱——居然……這麼快……
他恨恨然低下頭在陽頂天脖子上咬了一口,引來後者沉沉低笑,怎麼聽怎麼帶點得意的意味。他心中不忿,感到陽頂天對他的壓制放鬆了,便深吸口氣,沉下腰開始反擊。
他此時的位置很容易佔據主動,加上陽頂天又有意配合,很快便由他掌握了律動的規律。他兩手勾著陽頂天的頸項,劇烈的移動著,掌控的滋味讓他心滿意足,但又帶著些許說不出的焦躁。
總覺得還差點什麼,是什麼呢?
他雙眼迷茫的向後仰了仰,目光對上陽頂天的雙眼,不自覺便將心中那點焦躁透了出來:是了,就是這樣全心全意的包容,完全配合的感覺,和平時的陽頂天完全不一樣。
雖然一直渴望著掌握主動,但是真到如此了,他卻覺得格外不適應。伸手撫上陽頂天的臉頰,成昆略顯失神的低聲道:「我還是……喜歡你飛揚囂張的樣子……」
對,就是那種不動聲色掌控一切的感覺,雖不外顯卻睥睨天下的豪氣——成昆終於明白,其實一直以來陽頂天最吸引他的除了無聲的溫柔付出之外,就是這種豪情。哪怕是上輩子,他心中將這人恨得咬牙切齒的時候,也還是忍不住受其吸引,在維持著近二十年的表面和氣的同時,他又何嘗不是被這人的魅力吸引著?
就像明教中那些人一樣,哪怕陽頂天失蹤了二十年,他們也始終心心唸唸不曾忘懷。而自己的後半生所記住的,同樣也是這個人的不可一世。
成昆盯著陽頂天的雙眼,忽然輕笑一聲低下頭,牢牢吻住他的唇,輕聲道:「師兄,我累啦,你動吧!」說著果然緩了下來,還故意緊了緊後處,隨即便滿意的看到陽頂天眸色越深,忽然一把摟住他放倒在地,重新壓了上去。
「這樣不遺餘力的誘惑我,小昆,你長進啦!做的過了可怪不得我!」
近乎於咬牙切齒的低語,狂風暴雨一般的侵略,顯示著身上那人的忍耐也已到了限度,成昆難得放開了讓他佔有,享受著被征服的快感。不同於他精心算計得來的痛快,在被對方佔據的同時,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那個人對自己的渴望,只此一點,就能讓他心滿意足。
所以——
「那就要看你陽教主有多大本事了!」他眯起眼,狐狸一般對著那人輕笑,變本加厲的誘惑。
陽頂天頓時低下頭,狠狠咬住他的喉結,含含糊糊道:「不讓你滿足的話,豈不是我失職?放心,今晚一定滿足你,小昆。」
……
放任的結果,就是第二天上馬的時候,成昆幾乎邁不開腿了。
昨晚被顛來倒去換了不知多少個姿勢,荒郊野外的冷硬草地又沒有棉褥錦被來的舒適,儘管他體質絕佳武藝高強,也被折騰的全身痠軟,說不上疼,就是曖昧的痠痛才格外難以忍受。
陽頂天顯然也知道自己太過放縱了,忙前忙後幫他找些東西墊在鞍上,那般溫柔又擔憂的模樣讓成昆好笑之餘又覺得極為窩心,不由的道:
「沒事,就是有幾塊骨頭酸的厲害,顛不散的!」
陽頂天道:「還是軟一些坐著舒服,咱們還要趕一段路,下一個驛站恐怕要天黑才能到,你的身體未必堅持得了——唔,不如再拿點什麼給你靠著?」
成昆懶懶的橫坐在馬鞍上,聞言玩笑的抬腳踢了踢他的胸口,道:「還用找什麼?這身板給我靠著正好。」
陽頂天聞言雙眼一亮:「說的不錯!」言罷也不忙了,只將自己的馬牽過來系在成昆的馬鞍上, 而後推了推對方翻身上馬,坐在成昆被後牢牢抱著他的腰:「這樣正好!」
這人還真做得出來!成昆也不客氣,動了動身體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將自己窩了進去,還打了個呵欠,最後瞥了眼地上已經熄滅的火堆,閉上眼道:「走吧!相公,妾身這會兒可全靠你了!」
他這話自是應對著昨晚陽頂天對那道士所說的諸如「拙荊」云云的話語,還帶著對他們如今這般情況的打趣意味。陽頂天頓時大笑,也玩鬧般在他臉頰上擰了一把:「走吧!娘子!」話未說完忽然挑起眉:卻是成昆忽然側頭張口叼住了他的手指。
稍微用力咬了一下,留了圈印子,成昆懶懶的睜眼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娘子?師兄,你的娘子若真如我這般形貌性子,只怕你就要鬱悶了!」
陽頂天正色道:「你這樣貌怎麼了?反正都是我喜歡的人,只要裡子不變,外貌如何性子如何,我都是不在意的。」
他說完「駕」了一聲,也不等成昆回話便縱馬前行了,只餘成昆窩在他懷中怔愣半晌才閉上眼,心中反覆想著這人先前那句話,一時間竟有些痴了。
一如陽頂天所說,兩人傍晚才趕到距離最近的驛站,兩人下馬後便要了房間昏天黑地的睡了一夜,畢竟昨天晚上不止成昆,陽頂天也沒少受累。等到休息夠了,才在第二天再度上路,趕往奉元所在的方向。
又過兩日,陶孟竹的飛鴿傳書送了過來,言明他已從濟寧出發,不日便到奉元。這小子如此雷厲風行的作風倒是有點出乎兩人意料之外,也不知他究竟是急於擺脫陶家出來遊歷還是單純迫不及待想要見某些人。陽頂天看過之後照舊將字條團成一團丟開,簡單回了封信便罷。
如是再過十餘日,兩人終於到了奉元,陶孟竹先他們一步來此,早早訂了房間預備著,本人更是一大早便站在城門口張望,遠遠看見他們出現,隨即面現喜色,待到二人下馬,偏又要板著張臉,故作高傲道:
「我已經在城中孝先客棧定了客房,又備了洗塵宴,走吧!」
他一身月白色的衣衫,看起來格外精神貴氣,頭髮也是盤成了時興的髻子,梳得一絲不苟,顯然來時精心打理過。成昆看的好笑,想起這人小的時候還是糰子模樣,也是這般跟在自己身邊,再想到彼此之前的交集,忍不住便開口逗他:
「小師弟啊!你拾掇的這麼光鮮跑過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要去見哪位姑娘呢!太正經了!」
他這身行頭確實是與城門前來來往往的行人不同,沒少被人矚目,更有來往的姑娘不時青睞,只是礙於他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傲氣不敢上來搭訕。陶孟竹卻是全然不在乎,只是彈了彈衣擺:「有時間廢話不如早點進城!去的晚了,小心本少爺讓你們吃冷飯!」說著留下白眼一枚,轉身便先一步進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