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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確定了諾斯就在自己房間之後,齊亞便回了房間,洗掉一身臭汗,隨便兒套上一條裙子就準備去進行一次促膝長談了。
不過為毛這屋子又是黑乎乎的了?難不成剛才他和小傢伙一起見鬼了?
“這房間的人呢?”
這時候正好有一個侍應走過,齊亞開口問道。
“回小姐,那位先生剛離開不久。”侍應眼神先是一愣,隨後臉紅說道。
現在的齊亞隨意穿了身睡袍,長長的頭髮**的披散下來,純黑色的發,精緻的臉蛋,微微敞開的胸膛,顯然就一誘人犯罪的傢伙,可他自己顯然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繼續問道:“去哪裡了?”
“不清楚。”小侍應的臉更紅了,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好吧他就應該知道是這個答案,齊亞聳聳肩,準備讓這位表現奇奇怪怪的侍應退下了。
得,他自己去找好了。
“等等,他好像在管事那裡說過要去區普街。”
就在這時候侍應突然回過身來,剛才他正好在前臺,的確聽到那個人離開的時候向管事問了些事兒,管事最後貌似提到了區普街這個名字。由於他離得挺遠,聽得有些模模糊糊的,所以才一時間沒有想起來。
“嗯?那是什麼地方?”齊亞微微疑惑。
“就,就是本城最繁華的花街。”原本就已經紅透了的臉此時快要滴出血來,小侍應顯然沒有想到齊亞會問得這麼詳細,在說話的同時還抬頭悄悄看了他一眼,又觸及到那一片白白的胸膛,針刺到一樣繼續低頭。
天真的娃竟然沒有想過為啥一女人會有這麼平的胸。
齊亞顯然發覺了這個問題,緊了緊身上的浴袍,“你下去吧。”
“是的小姐。”沒敢在看齊亞一眼,小侍應跑得飛快。
難道這個世界上女孩發育都比較遲緩?齊亞邊回自己的房間邊想到。不對啊,之前那個莉亞公主也差不多十四五歲,發育很健全啊。停停停,不能再想了,遏制住自己越來越沒邊兒的想法,齊亞決定還是淡定的好。
齊亞並沒有聽過區普街這個名字,但最繁華的花街他想他是知道的。
——前不久他還去過的。
想到那兒齊亞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傾雪,摸了摸左胸膛跳動著的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蔓延開來。
或許他應該回去看看。當然,順便可以找找諾斯。
說幹就幹,為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瞅了瞅鏡子裡的自己,齊亞從空間裡拿出前幾天出門逛街的時候買來的據說有變形效果的藥水兒。當時那老闆說的可牛,說什麼這可是著名煉金師煉製,喝了它想變什麼樣兒變什麼樣兒,然後瞧了齊亞一眼,竟然一口氣要了他十個晶幣。
當時齊亞就想如果真有他所說的那麼神奇,十晶幣也不是很虧,於是就掏腰包買下來了,當時他可是清楚地看到了那個老闆臉上的肉疼。差點兒沒一腳踹上去,還敢嫌開價太低了,奸商。
這一點兒齊亞的確是誤會那老闆了,他真心沒賺什麼,煉金藥品本來就貴,十晶幣也只是回本而已。
不過有一點齊亞忘記了問,那就是時效。
所以這事兒註定坑爹啊。
隨意找了條裙子穿上,把頭髮合攏隨意紮上,看了眼手裡的透明瓶子,還是待會兒喝比較好。
“姐姐你上哪兒去?”
剛開門就遇上了小傢伙睡眼惺忪的站在門口,說話的同時還打了個呵欠。
“我出門一下,晚一點回來,你早點兒休息。”伸手摸了摸小傢伙軟軟的頭髮,齊亞抿了抿唇說道,心裡不由得暗自慶倖自己的明智選擇,要是剛才他就把藥水兒喝下去了的話,說不定現在就直接被識破了。
“不要我帶路了嗎?”經過這麼些天,小傢伙身為雇員顯然已經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責任,並且時時刻刻不忘履行著。
齊亞這人啥都好,就是稍微有點兒路癡,不然上次到他家去的時候也不會帶著必到的心情直接走錯了路。
所以提瑞才會在這麼困的情況下還提議要帶路,這不只是敬業了,還有更多的,萬一這人走丟了回不來了那他們怎麼辦?沒人付房費會被胖揍扔大街的——此乃提瑞此刻的心理活動。
“不用了,不走多遠,不會丟的。”
齊亞說完就走人了,完全沒注意到後邊兒小傢伙臉上石化的表情。
華燈初上,街上的行人來來往往,誰也不認識誰。
這一瞬間齊亞有些錯亂的感覺,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
仿若傀儡一般,順著人群朝前走去。
他沒有發現,此時街上的行人似乎當他不存在一般,並沒有像平常他出門那樣刻意往他身上湊。
此刻齊亞更像是與天地融為了一體,或者說他是與這個世界第一次有了真正意義上的交流。
這些都是他一直以來所疑惑的,至少以前他並沒有正視過這些事兒,而在練了那修真功法之後,他自己沒有發覺,但實際上在很多方面都對這世界瞭解得更深刻。
這些事情都不是一時間能夠思考的清楚的,雖然到了那條小道旁齊亞還沒有完全明白,但這也算得上是一次頓悟了。
閃身進了旁邊一條小巷,齊亞對這附近的環境異常熟悉,當然這也是他剛剛才發現的一個本領,精神力什麼的果然好用啊,他也知道這在修真上稱為神識,但他顯然習慣於叫這東西作精神力。
小巷子裡沒有人,當然,這就是一條死胡同,自然沒有什麼人願意過來。
這正和齊亞的意,畢竟他可不敢肯定這個被吹呼的如此神奇的藥水兒有什麼效果,萬一當著人面兒變成了奇形怪狀的東西,那可就杯具不可言了。
先想像自己要變成什麼模樣,然後按照那老闆說的灌了一口下去。
原本以為很苦,或者味道古怪的藥水兒竟然是甜的,這讓齊亞著實驚訝了一把。
從空間裡把鏡子拿出來左看看右看看,還真沒了之前的樣子,此時鏡中出現的是一個清俊的青年人,大概二十二三的樣子,兩隻眼睛黑白分明。
眼裡閃過一道懷念,怎麼說這個模樣也伴隨他過了二十多年。
沒錯,這就是齊亞在穿越前的樣子。
他會回去的。
想到那本書上所說的,洛亞學院裡的那座塔是關鍵。
行色匆匆的人們沒有注意小巷子裡走出來的那個普普通通青年。
所以齊亞很順利的轉了個彎兒到了區普街,一進了這條街整個味道都不一樣了,剛才喧鬧嘈雜吆喝聲在這條街上都消失不見了,只有姑娘小倌兒們時不時勾搭客人的聲音,這和上次齊亞來的時候沒什麼大區別。
但他注意到的是,原本在這條街盡頭的那座高樓,此刻已經被另一座完全不一樣的建築給替代了。
“你知道莫月樓嗎?”隨手拉了個行人,齊亞問道。
“啊?”行人顯然有些詫異,面上滿是疑惑,“那是什麼?”
“那你知道有一個叫傾雪的人嗎?”換了個問題,按照上次這條街上的人的反應來看,他們應該是知道傾雪的才對,而他面前這個人顯然看起來應該是這兒的常客才是。
“不知道,是哪家新來的姑娘嗎?”一提到這名字男人臉上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眼神兒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齊亞,最後似乎確定了什麼,“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新客,那什麼傾雪我都沒聽說過,想來應該沒什麼姿色才是,聽說最近西樓來了幾個新的雛兒,那模樣兒……”
正YY的男人此時還沒有注意到剛剛找他問話的小兄弟此時早就已經不見人影了。
果然消失了個一乾二淨啊。
習慣性的摸了摸胸前,齊亞微微疑惑,他到底忘了什麼?
好吧既然這兒的常客都說個不知道那麼個人了,他再糾結也沒啥意思了。
看了眼完全變樣了的房子,齊亞還是徑直朝它走了過去。
西樓並不叫西樓,只是因為它在區普街的最西邊兒才會被這麼稱呼。
上次雕漆紅色大門已經被精緻的門簾所替代,隨著人們的進出發出陣陣清脆的碰撞聲,門兩邊站著兩個精緻的少女,她們頭上都有兩隻白色尖尖的耳朵,毛茸茸的十分可*,同樣的面孔上是清淺的笑,顯得十分宜人。
在齊亞判定出她們究竟是狐狸還是貓之前,突然一個聲音出現在了他身後。
“公子。”
聲音很熟悉,但齊亞卻是一時間想不到什麼人才會用這麼古典的稱呼了,這明明就是天朝古代或者古代背景才會出現的稱呼才是,這會兒很明顯他們是在西幻背景中的世界上啊。
“你是?”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溫婉少女,齊亞皺了皺眉,卻沒有想起來在哪裡見過她。
“我是……傾雪大人的侍女琪伊。”看著齊亞,琪伊的眼神有些複雜。
“嘎?”想倒是想起來了,可是這也和上次那個刁蠻跋扈的妹紙差得太遠了吧?!
齊亞可不相信什麼女大十八變,這才幾天啊?
“上次我是太心急了,所以才會那麼……”臉一紅,她還是決定不在那事兒上繼續扯下去,“咳咳,我時間不多,這次來是為了拿一樣東西給公子。請伸出您的手。”
聽話的伸出手,剛張口想問點兒什麼,卻突然被出現在自己手裡的東西吸引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