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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杖》第79章
第093章擁抱

小環不敢坦白自己做了什麼,她日日看著孟澤瘋了一般的尋人,她唯一能說的就是主子沒事,他要相信,主子一定沒事。

她很害怕,她做的事若是說出來,沒人原諒她,那她該何去何從? 原諒她的自私,這件事就雲散煙消吧,主子記性不好,再見面,主子一定會忘了送湯給她喝的事。

小奴走了,主子一定是被小奴帶走了,可她不能給孟澤這樣的訊息,那樣的話就代表她知道這件事,被逼問的話,她什麼都要說出來的。

“不要哭了,少君不見之後你總在哭,她一定沒事,不許再哭!”纖纖又發現小環躲在一旁抹淚,她是不會了解小環悔恨的心情,而且看他們著急他們慌,她什麼都不能說的感覺更痛苦。

孟澤仿少君的筆跡留下一封信,說是有重要的事先離開,軍中之事,雲將軍、蘇流、李園、秦將軍為主,孟澤為輔代為處理,必要時刻會與大家聯繫。

其實,真正擁有決策權的是孟澤,此次征戰以來,事情一直就是這樣。

對少君的突然離去,大家雖感意外,到也無過多懷疑,畢竟少君那般多的過去經歷告訴他們,無事,一切她成竹在胸。

“孟澤……先不要找了,主子也許真的有事,很快就會回來,主子不會出事的……”一千零一次,小環對孟澤說同樣的話,端著餐盤的手白淨如玉,無血色的指尖可看出她身體的冰冷。

“你是不是知道主子去哪裡了?”

“我……”搖頭,“我不知道……”他發現什麼了嗎? 為什這樣看著她? 她做的事終於要曬在陽光下讓大家評判她了嗎?

“出去!”不知道主子的下落,不就要打擾他。 小環認為孟澤已然尋人尋得頹廢,只坐在這主子最後消失的帳篷裡。

可事實不是,孟澤只是在尋找線索,可他什麼都找不到。

他不會放棄,他會好好守著主子的一切,希望能看到主子給他一個讚賞的線視,主子當初教他們那麼多,也許就是為了今天,他一定不會讓主子失望。

睡美人為什麼還不醒呢?

她會不會太懶了一點? 給她一點休息的機會就再不願睜眼,這樣可是不行的,呵……

“主子,她什麼時候才會醒來?”端茶入內的小奴擺放好茶具,主子在玉少君身上用去太多時間了,那包藥到底是做什麼的? 她醒來,就會記起原來的一切?

小奴知道,主子這些日子用盡很多心思調治玉少君,就因為她動不動就將人遺忘的毛病,對記著她的人來說,那的確很痛苦。

北琴國,主子託給輔政大臣,現在正是三國緊張時期啊,他有些不太明白主子那日說的話,主子說,戰爭,玉少君與他退到幕後,才能更早的開始與結局,他們都不適合血腥,外界的一切,誰輸誰贏那都是天命,也是他們自己的安排,得到結果時都不會怨天尤人。

“睡夠了就會醒,想見到某人時也會醒。”輕淡淡的如此說,心裡卻知,事情並不是這樣,他給小奴的藥包,小環加入她湯料里之後,她最多倆日會醒來,她身上,有什麼他算錯算漏的東西? 事實證明,真的有人想害她。

應該不是最初的銀戰。

他曾經想過,遺忘與頭痛,是壓力所致,像一些外人所說的,說她用腦過度千機算盡的後遺症也可,現在看來並非這樣。

他就說嘛,玉少君的承受能力怎麼可能只是這樣? 雖然做到如此地步已然非常不簡單。

可以她的慬慎誰能對她動手腳?

“她想見的人,是主子嗎?”

自嘲。 “怕是最不想見的,就是你主子我。”

“主子還真不自信,今個的茶是小奴幫主子泡,還是主子自己來?”離開王宮真好,主子還是青竹山時的主子,一點沒變,還是那般的輕鬆,主子說不能將世事繁華看得太重,那樣會迷失自己,會弄丟自己那顆快樂的心。

“你出去……”一日又一日,美麗的溶洞裡,只有汝宮謀與少君,日子久了,溶洞裡開始飄散茶香,他們不管外面世界的事,那無數次的征戰閉上眼,就當沒看見,那是他們阻止不了的,天下重新洗牌,尋出更適合的領導是天的旨意。

她好好的享受,他可是費盡心思,才為她尋了這樣一處休息地。

細膩的白瓷,湛青的茶水 ​​。 “恩……好香……”這個男人無論怎樣看,都是那般的絕美,挑不出一絲瑕疵。

“……恩……”美麗的石溶床,隨意垂放的修長指尖彈動,扇子般長睫的主人發出細微聲響。

還在煮茶,輕輕地嘆:“恩……等了好久,他的睡美人終於醒來了呢……”輕笑,一直未用的另一副茶具擺上。

“這……是哪裡?”坐起的少君輕搖頭,感覺自己做了個很長很久的夢,那夢藏在迷霧裡,看不太真切。

“朕也不知在哪裡,偶然發現了,便帶你來,你似乎很喜歡這個地方,睡下就不起,朕很忙啊,”無奈的語態,“可你不走,朕也只好跟著留下。”

“汝先生?……”啊? 他都在說什麼? 當少君喚出那個名時,不知,有人長長的嘆出一口氣,終於,她終於識得他了,老實說,站在她面前,她總問他是誰的感覺實在不太好,還有,明明不記得他,還那般鎮定的與他交談,雖然在笑卻沒有一絲溫暖的溫度,實在很傷人啊。

“唉……實在不喜歡你這般見外的喚我的名,我們不是夫妻麼?真是讓人頭疼傷心的問題啊。”換個稱謂不好嗎?

“我的衣裳?誰換的?”

“你認為這裡還有誰?”壞心的笑,她穿宮裙很美,紗金線的宮裙,他這是第一次看她穿,看著,歡喜,便一直為她準備這樣的衣裳,往日,就算是在銀狼國的冷宮,她也不曾這般穿,他記得有人說:她初入銀狼國為妃,也就是在刺他一劍之後,以妃子身份第一次著女裝出現在大殿時,那絕美景象讓人久久不忘,聽說當時下了雪,她迎著風走出去,好像要在世界的盡 ​​頭消失。

那時的她怕也及不上此刻吧!

知道自己的美,故一直以男裝隱藏? 就算性別暴光以後?

“孟澤呢?”

“真是讓人傷心的問題,”搖頭輕嘆,“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麼?醒來問的第一個竟是除夫君外的它人,讓人情何以堪啊~”

呵,苦笑。 “少君說錯話了,那麼你打算在這裡住多久?”被瞪了一眼,連忙改口。 “我們該在這裡留多久?”

“等到我厭了,倦了,我們就可以離開了。”

不是答案的回答,很讓人無力。 “我對這幾個月的記憶不太好,正好有很長的時間聽汝生先說故事。”呃,少君左看看,右看看,摸摸鼻投降,她實在不太習慣換稱謂他的方式,他還是免強適應一下,等她想到好的稱謂方法時再改吧,所以不用瞪她了。

“你怎麼知道是幾個月?”

“我了解自己的頭髮一個月長多長,這個答案怎麼樣?”

絕! 一點隱瞞的餘地都沒有,汝宮謀雙手一攤,說他心情好了,就全部告訴她,出溶洞,又是另一片世界,這裡種的全都是藥材,看得出來是人精心培養,少君只是微愣,什麼也沒問,問出來,是給自己找壓力。

他們靜靜的向前走。

“汝先生還打算拐得少君遠離一切,再不出去嗎?用這般美好的地方做誘餌。”

“再好的餌,你不上鉤,我也沒辦法啊。”她 ​​說出來,就證明她並不為所動,她喜歡的終究不是這裡,她靈魂的安息地,她早已選定,她不被任何人左右。

“會迷戀,迷戀的時間久了,也叫做吃餌。”她 ​​在這裡,外面一定會發生什麼,如果夠堅定,她該對他說離開,卻說不出,隨他,隨緣。

“少君,只在要們三個人活著,三稱霸的局面就不會改變。”

她知道。

“而如今的我,不會將一切送給你,那賭注太大,失去籌碼便是失去一切。”

她懂,沒有價值的人,世人看待的眼光都會變得不一樣,再美好的承諾,變了,反悔了,也不過就是出爾反爾這個詞,四個字,也許送出的就是人命,他不能將一切交給她很正常,也很正確,她自己都不保證她能做到哪一步,人最不了解的是自己,偏偏,那個最不了解的自己還決定這個人行為思想的一切,很矛盾。

“我給你一次機會賭,沒有你的環璧城,沒有我的北琴,對上銀戰,是輸是贏不要後悔,你現在能做的只是相信孟澤。”

仰起下顎。 “我自然相信他,就如同相信自己。”他是她的影,也就是她。

“他是你的痴將軍。”

啊? ……

算了,她不是不懂,是根本不想懂,連 ​​去想都不曾,怎麼辦?

少君冰涼的手心裡升起溫度,有什麼在那裡串動,暖暖的,突然伸出手,與汝宮謀交握在一起,有些怔忡自己的動作,卻也沒放開。 “恩,好像有特別的感覺,突然做出這樣意外的事。”呃,她有尷尬嗎?

低低的笑,他們越走越遠,他可不能將自己明顯的情緒表達太誇張,否則某個人一定不高興,可……

重要的問題並沒有解決,她忘了,她是為什麼與他分開離開北琴王宮的了嗎? 就因他與玉父和謀,設計她嫁於他,她與她父親的關係,還真是個結症。

這裡有書,有很多藥材,所以少君不會無聊,少君醒來後,小奴出現的次數就越來越少,整坐山頭,不是她,就是他。

他們並不粘人,也沒有半分那種久別胜新婚的甜蜜,他們的情感淡淡的,淡到他們總不由的會去懷疑,會去猜想,最後又會心一笑。

少君總喜歡看天空,不知她在想什麼。

刷刷刷,有人在練劍,這裡除了她就是他,揚唇,走過去。

“汝,這是什麼劍法?”靠著竹桿,手裡還握著竹簡。

“你想學?”收起劍式,滿天的竹葉飄飛,比四 ​​月未的櫻花還要美。

搖頭,“如果要學,那也是學輕功,可聽說這東西是要自幼學的,我已經錯過最隹時機,還是不要學的好。”

“為什麼?”

“學武不是為了保命嗎?輕功好,逃得快,不是最安全?”

啊? 學武是為保命,可以是為攻擊,還沒開始,她想到的就是逃? 她的思緒會不會太特別的那麼一點? 可少君後來說的話有理。

武藝好可以救人,那是在打鬥勝利之後,輕功好一樣可以救人,還在打鬥之前,省心省事,怎不是聰慧人的選擇?

懶! 她這是最懶的解決方式與選擇。

卻也不能說她沒道理啊。

呵,苦笑。

“你猜我今天在看什麼書?”瞅了少君手中物一眼,正要大方的報出人名,字到嘴邊,動作停頓,腦裡晃動的字讓他難相信的求證再瞅一遍,“女……女則……”

“有那麼吃驚嗎?就是這個,你說,我怎麼越看越羞愧,幾乎都看不下去了。”

揚起唇。 “現在才知道。”

裡面的妻子守卷,她似乎一條都沒做到,至少她從沒刻意的去在乎什麼,“想不想要新衣?”

“你幫我做?不會吧?朕要看看,今天太陽哪邊升起……”

呵。 “是小環,小環的女紅很好,如果想要新衣,我傳書讓小環給你新做,過倆天就有了。”

白開心一場哦,原來是他人代勞,他就說,哪有這麼好的事。 太早,露氣全留在葉子上,他們走動時,衣角全被深長的枝葉打濕,有些濕冷,回溶洞少君換衣,汝宮謀拿了玉壺出去,再出現,手裡滿滿一壺露水,天知道那一滴滴的收集有多難。

“我體內還有毒?”看到那露水,少君就明白,她問得隨意。

……並不正面回答。 “總有益處,朝露泡的茶,我喜歡喝,只是害怕嘴養壞了,以後不想收集了怎麼辦?”

“汝不想收集的那天告訴我。”

“怎麼?你接手?”

“我很開心,證明我們離開的時候到了。”是她體內毒未清,所以要一直留在這裡,不需要朝露的那一天,也是她獲得自由的時刻,就好比時刻泡的茶,其實從來不是茶,是清毒的藥,她不知他哪裡尋來如此稀罕之物,將她由睡夢中招醒的便是此香。

“……”

汝宮謀不出聲,仍舊勾挑著唇做他的事,他的每一個動作如同完美的藝術瞬間,少君走到他身後,問:那溶石床他睡過嗎?

只是用手碰觸過,溫暖並非永恆,不能浪費,就如同他們相聚的時間,總是有時限放在那裡。

“要試試嗎?竟然不會太硬……”

“除非有溫香軟玉。”

“那裡一直都有。”她 ​​認為她是。

汝突然想問:是想要擁有他的子嗣嗎? 她現在唯一缺的就是一個繼承者,當她有了孩子,她便誰也不需要,無論男孩子女孩她都該是不在意的。

如果打的是這樣的主意,那麼他將不知如何原諒她。

他們的擁抱,總是帶出世上最柔和的光圈,一層層金色的影像,她卻總看不到她是得到一切幸福的漁夫,卻一心要當忙碌疲累追求的漁商。

“汝的懷抱好溫暖。”緊緊的偎在他懷裡,這一刻她就想這樣做,其實溶床也溫暖,可它沒有心跳,所以也得不到她的依戀。

“你真的如此認為?”

“恩。”

那麼他就擁緊她,不放手。

……

“不——主子——不……回來……主子回來……”由噩夢中驚醒,孟澤幾乎不知自己是何時睡著,背上披著一件外衣,帶著淡淡的植物香,那是主子的外衣,是誰拿出來的? 是誰披在他身上的? 緊捏著外衣,回想著剛才的夢,主子說她不回來了,不不不……孟澤搖頭,是有人不讓主子回來,他相信主子,主子一定會回到這個地方,沒人比他更了解主子。

曾經有一出痛苦的戲,所有人看著流淚,而主子淡淡的笑,她說:她感覺在聽一個窮人向富人講課,教他怎樣發財那樣可笑。

如此,她的痛苦是什麼? 怎樣的程度?

站到營帳外,孟澤抬頭,很快尋到屬於少君的那顆星星,很明亮,很璀璨。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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