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左軼沿著褶皺的邊緣,認真努力地用舌頭研究他的俘虜,細緻而又耐心。入口處的一圈觸感柔韌,用舌頭頂住重重地按壓之後,會被生動地彈回來。再經過討好地親吻與舔舐,那裡就會勉為其難地敞開,一張一翕地作出欲拒還迎的動作。再往裡一點,肉壁開始變得軟嫩而纏綿,蠕動著包裹著他、彷彿誘惑一般顫抖著吸啜他的舌尖。
陳晟扭著頭將臉埋進枕頭裡,忍不住地哆嗦,腰一點一點地往後縮著,下意識地想掙開。左軼察覺到他不同尋常的反應,從穴口退出舌頭,兩手一拉提起他的大腿,將他的臀部懸空,然後伏下頭,突然吸吮的力度加大!幾乎像要咬掉他的皮肉一般,一口氣從穴口一路吸吮往上、一直咬到會陰的嫩肉!
陳晟驀地從枕頭裡面發出一聲低啞的喘息聲!接著陡然漲紅了臉——連他自己都能聽出自己這一聲呻吟裡的舒爽難耐!
左軼腦子裡又是轟得一下,幾乎是剎那間就被再次點燃。他緩緩地直起身,低頭看著陳晟微紅的耳根,看著陳晟不經觸碰便半勃起的器官,呼吸聲越來越粗重。
陳晟雖然埋著臉,耳朵還露在外面呢,哪能聽不懂他那種獸性的噴氣,知道今天是逃不過被亂捅一通的命運,索性破罐子破摔地扭過頭,冷著眼看向左軼。
左軼眼睛裡又是那種毫不掩飾的欲求與痴狂的貪戀,面部肌肉微微抽搐著,是一種介於面癱與發瘋之間的復合神情。
原本冷著臉的陳晟,見他這副狂犬一般的蠢樣,終究是沒忍住嘴角一彎,發出一聲哧笑。
「喂,變態,」他冷笑著,曲起腿踹了踹左軼的腰,居高臨下地命令道,「只准進來一半……」
左軼猛地再次撲住了他!掰開已經濕潤的入口,一鼓作氣地捅了進去!
——並且很聽話地只進了一半。
但那也足夠粗大了,陳晟咬著牙發出綿長的悶哼,聲音裡痛楚的含量卻遠低於之前幾次。手鏈的長度剛剛夠他抓住左軼的頭髮,他拽著左軼的腦袋將他的臉仰起來對著自己,喘息著繼續剛才的話,「……敢再弄出血,老子廢了你……」
左軼目光瘋狂地看他,低頭一口咬在他持續硬挺的乳頭上,代替了回答。下身猛地後撤,龜頭退到穴口,又再一次狠狠地撞了進去!
「啊……啊!」陳晟昂起脖子發出暗含舒爽的呻吟。被開發到這個地步,還被舔了肛,要他強扭著脖子說不爽是不可能的。他並沒有執意去抗拒這種感受,反而更大幅度地挺起胸,將自己愈發敏感的小凸起埋進左軼嘴裡。
「啊!啊……啊……啊……操!慢點……啊!」
左軼兇狠而又克制地頂他,干死他的原始衝動與不想捅壞他的理性,像交融的烈火與寒冰,燒灼著他的思考。陳晟時斷時續的沙啞呻吟更像烈火上猛澆的熱油,那真是燎原三百里,風吹不回頭……左醫生被燒得近乎化骨成灰。
高潮的時候他終於沒能忍住將自己狠狠埋進了三分之二——那似乎是陳晟還有留有快感的極限——頂著穴道勁頭深深地射了進去。陳晟僵著脖子漲紅著臉,緊閉著眼死咬著牙,向上弓著腰顫抖著小腹,承受了他滾燙的熱度……然後脫力地將緊繃著鎖鏈的手臂鬆開,放鬆身體倒回床上,開始低低地喘息。
左軼趴在他胸口,同樣激烈地喘息著,耳朵貼在他堅實的胸膛,聽見裡面一下一下激盪的心跳。他突然有種難耐的衝動,深吸一口氣猛然直起身,一手按住陳晟的雙手,一手捧住陳晟的臉。
陳晟喘息著,微眯著眼看他,神情還是那般冷蔑,卻彷彿帶了幾分覺得他犯賤得有趣的輕笑。他挑起眉,線條冷冽的唇向兩邊上翹,然後張開,沙啞地道,「怎麼?還沒被咬夠?」
左軼粉身碎唇渾不怕,扣著他下巴再一次勇猛地吻了下去!
「唔……唔!呵……呵呵……」陳晟一邊被他技巧奇爛地吻著,一邊從喉嚨裡發出低啞的悶笑聲,曖昧而誘惑的氣息一股一股毒藥一般腐蝕而燒灼地流進左軼心裡。
他並沒有再咬他,甚至絲毫沒有抗拒左軼在他唇上的亂舔亂吸——雖然也並沒有作出迎合——只是那樣慵懶地笑著,像在笑自己養的一條瘋狗。
他在左軼戀戀不捨地放開他的唇之後,撇了撇下巴示意自己仍然高挺的下身,微眯著眼慵懶地命令道——
「……給老子舔出來。」
……
臥室裡瀰漫著濃郁的啤酒味兒,左軼開窗開門換氣,揮著拖把清理了地面,又用抹布清理了凳子衣櫃電視機。陳晟拽著被子自顧自睡覺,當走來走去任勞任怨的他是個空氣,漸漸地就開始發出低沉的呼吸聲。
收拾完房間,左軼擰了毛巾備了棉條,動作謹慎輕巧地給他清潔了身體。換床單的時候也沒弄醒他,把他用被子一裹,打橫抱到一旁凳子上,鏈子放長仍銬在床頭,換完了再打橫抱回來。完事之後終於輪到自己洗了個澡,帶著濕氣回到床上,面癱著臉,老模樣摟緊自己的俘虜,睡覺。
只是閉了眼之後仍然忍不住,微微起身在陳晟唇角上又吻了一下。
陳晟睡得深沉,天塌不驚,管尼瑪變態去死。
一旦雙方少去了激烈的對抗,又掃除了菊花太小或者黃瓜太大的障礙,性生活相對和諧,相處起來就容易了許多。雖然還是有小打小罵——這裡指的當然是被囚禁者毆打辱罵囚禁者——但是總算沒有破口大罵或者大打出手這等不利於雙方身心健康的行為。
左軼會做的菜一天比一天多了,陳大爺點名道姓要吃這個那個那個這個,左醫生工作之餘伏案研究菜譜,跌破了許許多多醫界同仁及病人的眼鏡。
他甚至在陳晟的要求下改良了臥室構造,把床移向窗邊,衣櫃搬到角落,空出來的位置擺放了一台多功能跑步機,可跑步可拉伸可仰臥起坐可震動按摩——當然,為了以防陳晟拆零件,放在平時鐵鏈長度夠不到的地方。只有左軼回家,才會放長手鏈腳鏈,面癱著臉坐在一邊欣賞陳晟鍛鍊身體。
陳晟一直沒用過那條可以環在腰上的震動按摩腰帶,以免左軼被激發了靈感,無師自通。左軼經常在他做仰臥起坐做得大汗淋漓的時候撲上來按倒他,雖然次次都被他暴怒咆哮著踹開、等他鍛鍊完了才能接近,但這已經夠煩人了。
在陳晟被監禁了將近一個月的時候,某一天傍晚,左軼正在廚房做飯,因為自己在家而沒有關上臥室門,陳晟懶洋洋地靠在床頭看動物世界。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隱約拍鐵門的聲音。
那聲音很大很急促,左軼關了灶火,警覺地從廚房裡出來。眼角瞥到臥室裡,陳晟也坐起身,死死地盯著大門的方向。
「陳晟!陳晟!你在家嗎?你出來啊,我不纏著你了,我就跟你說幾句話!你出來啊!」
那是楊真的聲音。被大力捶打的,是隔壁陳晟的房門。
左軼的面色黑冷起來。
這個時候連坐在床上的陳晟都能夠聽到外面楊真的呼喊。而另一方面,如果這個時候陳晟同樣大喊求救——大門隔音效果不佳,在陳晟開口之前衝過去關上臥室門也來不及——楊真也可以聽到。
如果楊真聽到異樣,前來查看,或者轉身跑出去叫人……
左軼僵在原地,戒備地盯著陳晟,耳朵裡繼續聽著外面的動靜,。
出乎他意料的是,陳晟面上是慣然的冷淡傲慢,並沒有流露出絲毫激動與興奮。他只是冷冷地看著那扇門,毫無動作。
楊真一邊拍門一邊繼續喊,「陳晟,我跟戒毒所聯繫了,明天就要走了,不知道住到什麼時候才能出來。我不纏著你,我就想走之前再見你一面。他們……他們說裡面挺難熬的,我害怕……」
門裡頭一絲動靜都沒有,走廊裡一片清冷,門口沉積的灰塵似乎也在暗示主人離家許久。楊真的聲音裡漸漸帶了哭腔,「你電話停機,去你公司,他們說你辭職了,我在你家樓下等,怎麼等都沒有人出來……你到底在不在?你是不是已經搬家了?你就這麼不想見我?我改好了,我跟張老闆斷了,我要去戒毒了,我好了還不行麼?你出來啊,你自己說見我一次打我一次,你出來打我啊……陳晟……我犯賤,我他媽犯賤,我想你了……我就想再見見你……」
左軼皺起眉頭,覺得這傢伙哭喪一般的調子十分的刺耳,他眼睛死死地定在陳晟身上——陳晟依舊毫無反應,只是冷著臉聽著。
楊真在外面唧唧歪歪哭了一陣,最後終於確認陳晟已經搬走——不然早衝出門來揍自己了——蹲在門口沉默地吸了一會兒鼻子,然後起身拖著腳步走了。
左軼從貓眼裡看著他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又等了一會兒,才轉身回臥室。陳晟已經靠回床頭,面無表情地調著台。
「為什麼不應他?」左軼問他。
陳晟看著電視一聲不吭,懶得理他。楊真那傢伙有多廢物他還能不知道?要是真喊上一嗓子給召過來了,還不知道被這個變態怎麼弄死,然後肢解燒骨頭,衝進下水道。
他顯然對左軼的變態程度和犯罪能力有所高估,而左軼則顯然對他這樣的反應產生了誤會——他掰著陳晟的臉,把他轉向自己,眼底隱隱什麼東西在跳動著,像在強壓著身體裡什麼東西一樣,執著地問他,「為什麼不應他?」
「滾。」陳晟皺著眉不耐煩地回了他一句。嘴還沒合上,就被堵住了。
左軼重重地親他,兩手按著他的肩,激動難耐地把舌頭擠進來。陳晟猝不及防,被親得唔唔悶哼,差點被口水嗆住,一邊掙扎一邊惱怒地伸手推搡他,拳頭捶到他身上的圍裙,沾了滿手油渣,簡直要氣炸了,索性把腿都用上了,連頂帶踹。
兩個人抱成一團在床上對毆,怎麼翻來倒去雙唇都沒分開過,陳晟的嘴巴都快被啃腫了,突然間察覺到一根粗大的東西已經硬硬地頂著自己的大腿,終於忍無可忍地悶吼了一聲,使夠了十成力氣,一腳把左軼踹了開去。
「媽的!」他一邊擦著嘴角的津液一邊喘著氣罵,拍打著沾在胸口的油漬,眼瞅著左軼瘋狗一樣要再撲上來,他一揮手,指著廚房咆哮道,「滾!滾去做飯!你他媽要餓死老子?!」
左軼木頭一樣立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還真乖乖轉頭去做飯——讓自己的俘虜餓著肚子挨操,確實不健康。
只是炒菜的時候莫名有些手抖,或許是太過興奮的緣故,一不留神多放了鹽,被之後嘗到鹽塊的陳晟一通嫌棄。
嫌棄歸嫌棄,該操的還是要操。晚上做雙人運動的時候左軼再次表現了超凡的毅力與耐心,他把陳晟的雙腿大大地拉開,上身按靠在床頭,兩手都壓在牆上,一邊親他的額頭眉眼一邊慢慢聳動下身蹭他。直挺挺的凶器在穴口附近遊蕩來遊蕩去,龜頭慢慢地磨著括約肌,一會兒滑進去一會兒滑出來,就是不肯重重捅進去。
陳晟被他玩得煩躁,胸肌激烈地起伏,滿頰都是慾求不滿的緋紅色。之前潤滑的時候他被左軼扒著屁股又舔又摳地挑弄了一場,還被口唇伺候著射了一次,整個身體都敏感叫囂著要更多。現在被這麼不上不下地吊著,別提有多不耐煩。
左軼還在專注地往他臉頰上印口水,他突然一偏頭,主動啜住了左軼的唇!
突然遭到俘虜強吻的左醫生頓時大腦當機!嘴唇僵硬地微張,整個人都木了……
直到被陳晟勾著舌尖咬了一口,他才大睜著眼睛清醒過來,呼吸驟然加粗,追上去吸著陳晟的唇舌狠狠地回應。
陳晟似乎對他這種一逗就發狂的狀態很是滿意,一邊悶笑著躲閃他狂風驟雨般的吸舔啃噬,一邊瞅著機會咬他一口。
親到後面左軼的唇角都泛了血絲,終於激動到喘不過氣,下意識扯開唇齒,分開時雙唇發出十分淫靡的「啵」聲。
陳晟微腫的帶著水意的唇窮追不捨,啃著他冰冷的鼻尖發出濕熱的喘息,「……別玩老子,進來,不然就滾……」
然後他驟然昂起頭,發出一聲痛楚又暗含滿足的悶哼,「呃啊!」——左軼那是相當的聽話。
被突然進入還是會很痛,即使已經被這麼隔三差五地操了好幾次了。而且左軼又偏愛這種迅猛地一口氣撞進來的捅法——雖然是他自己挑逗的。
接下來的撞擊仍然是激動而用力地,一下一下彷彿連穴道都要被捅穿。他難受地蹙著眉,仰著脖子調整著呼吸,竭力放鬆屁股,但是半坐的姿勢還是令肌肉比平時緊繃,左軼在激動的衝擊中放開了他被壓在牆上的雙手,他下意識地按住了左軼的肩頭,痛嘶著往後縮。
察覺到他不適的左軼停下動作,調整了一下體位,抱著他的腰將他往下拖了一些,幾乎是讓他坐在了自己跪坐的腿上。他大腿夾在左軼身側,兩手摳著左軼的肩膀,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又被重重地進入了!
「呃啊!……啊!操……操……啊……啊……」
左軼打樁一般地往他身體裡狠狠扎入凶器,粗硬的器官將穴道研磨得敏感而高熱,潤滑液很快就被打磨出了乳白的泡沫。白色的漿液黏在穴口,隨著那根血脈賁張的器官,一會兒被頂得埋入他的身體,一會兒又黏在粉紅的媚肉上,被兇狠地拖出來。
但僅僅是這樣來回而機械地抽插運動顯然是不能令陳晟滿足的。他拽著左軼的頭髮,一邊隨著動作而激烈地喘息,一邊斷續地指教他,「輕點……蠢貨……別光顧著往裡面捅……啊……媽的……磨老子那裡……知不知道……啊……啊……」
左軼很聽話,難耐地喘著粗氣,皺著眉頭強忍著慾望,十分好學地將凶器退出一半,沿著內壁一點一點地蹭著尋找他的敏感點,一開始還找不準位置,直到陳晟驟然一抖發出一聲輕嘶,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肩膀,「唔……」
左軼兢兢業業,半點沒停頓地又撞了上去,扣著他觸感光滑有彈性的腰,碾著前列腺一下一下地頂他!
「唔……嗚……操……啊……啊……」
陳晟大受刺激地大張著嘴喘息,別著頭用力地抓著他的肩膀,從眼角到耳根都泛起了洶湧的紅色!才不過幾次衝擊,就爽得連腦袋頂都發熱了,被夾在兩人腰腹間的器官兇猛地漲大,小小的洞口微微開合著吐出少許透明的前列腺液、濕潤地頂著左軼的腰。
左軼在它徹底噴發出來之前及時地攥住了它。埋在陳晟身體裡的龜頭從前列腺上滑過去,停止了對那裡持續而狠重的攻擊,開始輕輕地摩擦它,然後更深地往裡面捅。
他終於開始掌握了一些攻擊的技巧,例如研磨,例如打轉,例如輕重緩急,例如循序漸進。雖然還是生澀僵硬,但帶來的快感顯然要強過之前許多。陳晟漸漸被他頂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在一下又一下來自身體內部的兇狠衝擊之中,雙手從他肩上滑落,改為摳抓著床頭的靠墊,隨著他一次又一次地撞擊而攥緊。他腦袋偏向一邊,用力地埋進枕頭裡,隨著左軼的節奏發出一聲一聲的悶哼。
「嗯……嗯……嗯……嗯……」
臨近高潮的時候,左軼兩手抬起陳晟的大腿狠狠地往下壓,頭埋在他汗濕的肩膀裡發出難耐的悶吼,下身大力而狂烈地聳動。陳晟向上弓起腰,緊皺著眉頭承受他瘋狂的動作,面上的神情是糾結而痛苦的,但又有種被快感深深包裹的恍惚。他咬著牙發出嘶吼一般的呻吟,在左軼滾燙的種子焦灼他內壁的同時射了出來,「嗯……嗯……呃……呃——!」
高潮的感覺持續了很久,跟左軼在他內部的持續一樣,他顫抖著連續射了兩三下才停止。左軼脫力地趴倒在他身上,而他大腿內側的肌肉激動地顫抖著,穴口戀戀不捨地吸啜著左軼插在裡面、仍在微微彈動的凶器。
這樣子親密地交疊在一起喘息,就像一對激情之後的戀人,給了左軼無限的幻覺與錯覺,直到兩人身上的汗都開始發涼,他還是趴在那裡抱著陳晟的腰不動彈。
陳晟推了他一下,「滾。」
「……」
「再不滾,老子用手銬勒死你信不信?」陳晟罵他,一邊說還一邊抬起手銬叮叮噹噹地比劃了一下,難得今天鏈子長度夠用。
左軼好像並沒有聽到他說話,而只是微微動了動,手伸到自己的小腹上,摸到白濁的液體。
他抬起頭,把沾在指尖的精液給陳晟看,「你跟我一起射了。」
陳晟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那又怎樣,老子爽了就射,關你屁事。
左軼目光複雜而專注地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問,「為什麼告訴我?」
「?」陳晟皺起眉,顯然跟不上他跳來跳去的思考節奏。
「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不直接勒死我?」
「……」
陳晟連白眼都懶得翻了,別過頭去看都不想看他。媽的老子就這麼把你勒死了,還是被銬在床上跑不掉,是想把自己餓死在這裡嗎?!
持久地沒有得到答覆,左軼扣著他下巴把臉掰回來,執著地又問,「為什麼剛才不應他?」
陳晟看著他平靜中暗含激動與混亂的眼神,到這裡才終於明白他誤會了什麼。
「……」
沉默了一會兒,他挑起眉毛,露出了自己那個招牌的冷笑。
「滾。」他傲嬌地說。
沒有得到任何答案的左軼從他身上滾下去,打了熱水給他擦身。等他收拾完上床的時候,陳晟已經老模樣自顧自睡著了。左軼收短了鐵鏈,在他身邊躺下,關燈之前,再次偷偷俯身,在陳晟唇邊印了個吻。
然後他關燈閉眼,呼吸聲漸漸緩慢而冗長。
陳晟在沉寂的黑暗中睜開了眼睛,稀少的月光從窗簾邊緣滲透進來,隱約印出左軼安靜的面部輪廓。
少他媽自作多情了,蠢貨。他對著那張臉冷笑,擦了擦唇角,捲著被子翻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