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龍崇宇想不明白,殷玦也很發愁,他愁的不是珠子會不會對身體產生傷害,而是萬一真的按照化形過程發展下去,他就很有可能再一次經歷當年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去找你族裡的那個老頭子問問。」龍崇宇不放心道,他摩挲著那些鱗片,湊上去啃噬的欲1望突然湧上心頭。
殷玦不置可否,默默地轉身執起筷子吃起桌上的菜,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樣,他今天就一定要把精神損失全都用肉補回來,不然就太虧了。
不過也只是一會兒的功夫,殷玦就食不下嚥了。
龍崇宇的呼吸明顯粗重了起來,濕熱的唇不斷地流連著他的脖頸,並發出饜足的嘆息。
「等……等一下。」殷玦身1子往前一傾,避開他道:「我還沒吃完。」
龍崇宇像是根本沒有聽見一般,大手一攬,直接把手裡還抓著筷子的殷玦從凳子上帶了起來。
殷玦:「……」
龍崇宇的眼神很是迷亂,他只覺得殷玦身上很好聞,讓他幾乎無法自持,天生的暴虐氣息也隨之被挑動了起來,他將殷玦困在懷裡,凶狠地親吻,然後撕扯他的衣服,從敞露的衣襟裡探進去玩1弄他的乳1尖。
殷玦小聲地抽氣,無措地看向龍崇宇,卻見龍崇宇幾乎像是已經失去了理智一般,「……龍崇宇?」
龍崇宇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眼神陰鬱發沉,甚至還狠狠地朝著他的肩頭咬了一口。
似乎不大對勁……殷玦已經被摁倒在了床上,他想把龍崇宇推開,但是龍崇宇的力氣大得驚人。
「你怎麼了?」殷玦這才奮力地掙紮起來。
龍崇宇晃了下神,原本還要再進一步的動作也停下了,他緩緩地深吸了一口氣,沙啞著嗓子撐起身體道:「好像……有點被迷惑了……」
殷玦衣裳不整地被他壓在身下,清澈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倒映著他,還有那若有似無的香氣和代表著尊貴血統的鱗片……明明有著高不可攀的身份,卻依然溫順地任他索求,好像在說:你對我做什麼都可以一般。
龍崇宇摀住自己的眼睛,他深深的知道對於控制慾極強的自己,這樣的殷玦簡直就是他的死穴。
殷玦略一思索,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他遲疑片刻道:「我覺得……你最近還是不要和我靠得太近比較好……」
「嗯?」龍崇宇緩過了最初的那種強烈的生理衝動,他眯起眼睛,雙手重新扣緊殷玦的腕子,聲音有些模糊道:「我是不是聽錯了?」
殷玦搖搖頭,他面對著龍崇宇突然又變得焦躁暴虐的情緒,心裡不說糾結是騙人的。
殷玦淡淡道:「你被我迷惑了。」
「這難道不正常?」龍崇宇挑眉道,「我每次看你都會有欲1望。」
「那我換一個說法……」殷玦冷涼的面容上泛起幾不可見的潮紅,「我長鱗片的時候,會和平常不一樣。」再加上本來他的這副身體就是用藥汁浸泡出來的,本身就帶有引誘作用的香氣,龍崇宇失去理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龍崇宇因為傷口的原因去泡了靈氣充盈的溫泉,雖然對淨化病毒很有幫助,但對於魔族本身來說卻有著顯而易見的削弱作用。
龍崇宇道:「怎麼個不一樣?」
殷玦眼神瞟向一邊,似乎不大想說的樣子,但最後還是只能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正常道:「我可能最近……會容易催1情。」
「你確定是催1情而不是發1情?」龍崇宇愣了一下,下意識反問。
殷玦點點頭,瞬間整個耳尖都開始泛紅。
龍崇宇也有點懵了,半晌哭笑不得地低下頭,嘴唇擦過殷玦纖直如扇的睫毛,完全不像他以往的狂風驟雨般的掠奪風格,蜻蜓點水地啄吻著,「那就更不能把你獨自放出去了。」萬一勾引了別人可怎麼辦,他心裡不爽地想著。
老實說,殷玦知道了龍崇宇的想法以後還是挺吐血的,因為在他看來,目前的主要問題還是在消除珠子的一系列影響上,畢竟讓他以蓮藕做的身體來化龍,想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
而為什麼會在化形成年的過程中從原本的發1情期變成了催1情期呢,殷玦不得不再一次在腦內回想了一遍當年的往事,並認真地跟龍崇宇解釋起來。
「當時嚇壞了?」龍崇宇勾起嘴角,幾近邪惡地想像著一個介於少年與青年模樣的殷玦,冷淡的臉上滿是驚慌和潮紅,然後獨自一人躲在床帳後面自1慰。
殷玦先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淡定道:「我後來給自己配了點藥,喝了就沒事了,不過副作用這個。」就像是把自身的欲1望以別樣的方式發散了一般。
龍崇宇眼皮一抽,「為什麼要這樣苛求自己?」儘管殷玦表現得很平淡,但是那種在發1情期禁1欲的感覺肯定不會舒服,甚至是痛苦,雖然他也為此陰暗地竊喜。
殷玦眼神微微有些空茫,這個疑問並不適合給龍崇宇解答。
是有關於前任龍君的,前任龍君對待感情的態度很大程度上影響了殷玦後來對待人與事的態度與發展。
殷玦的冰冷或許只覆蓋在表面,而那個人卻是直接凍到了心底。
因為年幼和目睹了前任龍君感情悲劇的整個過程,他整個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而無意中撞見被鎖在籠子裡的龍崇宇則是意外,他就像是猛然間得到了一個自己可以牢牢攥在手心裡的珍寶,堅固的牢籠緊緊地鎖著他的秘密,不會被任何人帶走的,也無法離開他掌控的寶物是那樣地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他跟龍崇宇說著若是以後能從籠裡從來,那麼他們就可以一起出去遊山玩水,但是私心裡,或許他並不希望龍崇宇出來也說不一定。
結果事實是,龍崇宇脫離了困囚的籠子,給了他穿心一劍,那種重蹈覆轍的深深的絕望,和魂飛魄散一樣傷人。
龍崇宇見殷玦完全沉浸在了思緒中,他也沒由來地心痛了一下,不再逼問道:「好吧,不說就算。」
殷玦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又被龍崇宇給抱到了飯桌邊上,手裡塞上了筷子。
龍崇宇像是十分不耐地一邊給他夾肉一邊惡狠狠道:「一個星期以後,乖乖洗乾淨了在床上等我。」
殷玦立馬可憐巴巴地趕緊嗯了一聲,果然再不多吃一點就真的要吃不到了……
下雨了。
龍崇宇和殷玦在第三天清晨出了青玉以後才發現,陰霾的天空,風颳得窗子呼呼作響,不是一個好兆頭。
流動的雨水滋生出大量的病菌,順著河流污染著農田和水源,他們這裡或許還有應對的辦法,就是不知道臨山縣外面怎麼樣了。
殷玦和龍崇宇趁著雨勢漸小,撐著傘來到老太爺的房前,就見謝信披著雨衣準備出門了,他一見到殷玦眉頭就舒展了不少,「殿下!」
謝信話音剛落,原本準備上前交談的殷玦就被龍崇宇不著痕跡地帶到了身側,微笑的表情中透出了一絲危險味道。
殷玦果斷地非常有自覺地和謝信保持了相當的距離,語氣淡漠地問道:「準備出去?」
謝信點點頭,笑著解釋道:「還好咱們碰上了,家裡沒人,曾爺爺去和妖族的領導商討應對事宜去了,我剛接到小雨的消息,說縣外來了一批倖存者,是從一個小型安全區裡轉移過來的,人數還挺多……殿下要不要和我一起過去看看?」
謝信說道最後已經有了些忐忑,他偷偷地看了一眼殷玦身邊的龍崇宇,眼神瞬間又轉到其他地方去了。
殷玦詢問了龍崇宇,龍崇宇則淡淡道:「走吧。」雖然私心裡,他和夜晚的自己一樣,覺得把殷玦鎖在床上那是再好不過了。
謝信開著車,他們到縣外設置的防護安檢點只要了十來分鐘。
謝雨見到殷玦以後,沿著**的柏油路跑了過來,撒嬌般地對殷玦道:「殿下我昨晚去找你你怎麼不在?」
殷玦不好說自己在青玉裡,「只是出去走了走。」
謝雨懷疑地在殷玦和龍崇宇身上來回地轉了兩眼,不太相信的樣子,她有些小傷感地覺得自己被敷衍了,只好將話題岔到這次的倖存者上面。
轉移過來的倖存者好奇地打量著這個新的駐地,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的倖存者以小孩和老人居多,而保護者們竟然是一群從外表上看起來就不大好惹的犯人和亡命徒。為什麼這麼說?因為有的人甚至身上還套著監獄裡發的囚衣,他們眉目凶惡,背上還留著刀疤,十分出人意料。
謝雨解釋道:「雖然來路不正,但據說他們的老大很講道義,也很得人心。」她一邊說著就一邊指了一下不遠處一個光著膀子正在接受檢查的強壯男人。
不過明顯殷玦的視線卻並沒有落在那個男人的身上,因為在那個男人身邊還站在一個高挑帥氣的青年,他抱著一隻毛茸茸胖墩墩的小灰狼,正笑著衝他們招手。